第171章：言多必失

莫小二扑哧一笑，靖王妃和文氏都皱着眉看着她。

“这良儿眼神真好，记性真好，既说天色很晚，又说能看见二姑娘湖蓝色的裙子和浅碧的锦袍，倒像是在跟前似的。”莫小二轻笑道。

良儿一听，立马哭丧了起来，“奴婢句句是真。”

文氏道，“不知道嫂子还要审些什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王思贤先是和明绣不清不楚，后又贪恋权势，求取瑜亲王府的姑娘。明绣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才投缳自尽。这样负心薄幸的男子，实在令人作呕。”

莫小二笑道，“二婶这剧本编的倒比说书的强。”

“四姑娘这没大没小是在和谁说话呢。”文氏蹙眉道。

莫小二忙笑道，“二婶，是明珠错了，你别生气。最近博士给我们上课，刚好讲到了《管子君臣上》，言‘夫民别而听之则愚，合而听之则圣。’，婶子书香门第，想来是读的通了。”

刘氏摇头看了一眼顽皮的姑娘，和略带气恼的文氏。

“馨儿何在？”刘氏道，“带馨儿过来。”

没一会儿，馨儿便被婆子们带了过来。换了衣裳的馨儿少了几分狼狈，原本秀丽的眉眼露了出来。此时正含着一汪秋水，看见刘氏，便爬到刘氏脚边。

“世子妃，姑娘冤枉啊。”馨儿涕泪俱下。“姑娘自来谨言慎行，唯恐出错。怎么会擅自逾越和外男有染？二姑娘只想本本分分过日子，深知自己不过是二房的庶女，不过求一个过得去的人嫁了，怎么会去招惹世子妃的亲戚？”

刘氏冷声道，“即是如此，你家小姐为何投缳？”

馨儿哭道，“奴婢不知啊，姑娘早上还好好的，奴婢也不知道好端端的突然出了这事。当时，当时我不在，是锦柔姑娘陪着二姑娘的。”馨儿忽然激动了起来，用手指着石锦柔道，“一定是她，是她害死了我家姑娘，是她！”

“胡闹！”靖王妃护着石锦柔怒道，“这丫头胡乱攀扯，实在可恶！”

刘氏疑惑的看着馨儿，馨儿只哭得撕心裂肺。“她最是心黑手辣，为了利益，不折手段，这么些年住在府里，仗着王妃的喜爱，可劲的欺负二姑娘。好的东西，好的首饰，统统都抢了去。之前缠着大少爷，没少用二姑娘的名字作妖，眼见大少爷无望了，又看上了王公子和谢公子，可你也不看看，你不过是寄居靖王府的外人。二姑娘身份不般配，更何况是你！二姑娘见你可怜，一直拿你当知心人，却没想到你这样对她……”

石锦柔被气得脸色通红，“你这贱婢，血口喷人！”

靖王妃对刘氏道，“就容许她这般诋毁主子？这就是你管的家？”

刘氏轻轻福了福身，道，“母亲切勿动怒。这馨儿是二姑娘的贴身丫头，事情还未清楚，且先留着她。”刘氏略微思索。

转身看着石锦柔。目光深沉。

二姑娘这投缳，着实古怪，先前并没有半分预兆。若说为情所困，倒也说的通。可王思贤和颜姐儿之事，已成定局，并不是这两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