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佳婿

凌雪颜不由别开视线，解释道，“我看他官服都洗得发旧，袖口还有针脚痕迹，可见平日节俭，所以才这么说。”

萧予渊：“嗯。”

他只是嗯了一声，凌雪颜却不知为何心跳很快，这很不正常，萧予渊怎会跟自己这么有默契呢？

芦相离开偏殿之后，并未回府，而且由福公公领着，绕了路去往御书房。

萧帝正在批阅奏折，见他来了，放下御笔，道：“见到她了？”

“是。”

“如何？”

芦相道：“虎父无犬女。”

萧帝闻言，哈哈一笑，“看来你已领教过这丫头的牙尖嘴利。”

芦相不由苦笑道：“是，倒让臣反思自身，一直以来对晚晚的教导是否正确了。”

萧帝不以为然，“晚晚天真可爱，是朕的开心果，丞相怎会这么说呢？”

芦相脸色微变：“是臣失言了。”

“说到凌庄。”萧帝道，“自从朕将那件事托付与他，一转眼已过去这么多年，之前一直无事，直到两年前，他忽然失踪——”

“陛下怀疑，凌庄失踪，是因为他发现了什么关键线索，被人暗害？”

萧帝颔首道，“当年宫变，那伙人元气大伤，选择隐于暗处，他们这么多年一直按兵不动，选择在那时出手，必是有原因的。”他手指在御案上轻敲，“这两年朕派人四处暗访，不得凌庄下落，朕总觉得，他还活着。”

他抬眸看向芦相，“你觉得，他若活着，真能做到不管妻女死活，让凌家变成那样？”

芦相神色一紧，“他是个真性情的人……”

言下之意，他恐怕不会置家人于不顾。

萧帝一笑，“果然，连你也觉得，他不会这么做。”

芦相不敢接话，这岂不是意味着，凌庄真的死了？

萧帝道，“若他真死了，那他也会想方设法在死前将查到的线索保留下来。”

“他确实有这样的本事。”

萧帝道，“这线索，他只会交给他唯一信得过的人，这人必须足够聪明机智，还得躲开来自暗处的刺客。”

芦相道：“陛下是说……凌郡主？”

萧帝但笑不语。

芦相迟疑道：“既然凌庄将这样重要的消息托付于她，为何进宫之后，她不将消息告知陛下呢？”

“这正是难解之处，不过，那些人隐藏在暗中的老鼠，也该出来见见光了。”萧帝语气晦暗不定，“还有朕的好爱妃、好儿子们，究竟有多想要这储君之位，也该是各凭本事的时候。”

芦相心里一惊，原来陛下是想将凌雪颜当做靶子，引出当年宫变之后潜伏的那一股势力，还想引得各宫相争，让皇子们争夺储位，他想……

芦相不敢细想，就听萧帝说，“说起来，晚晚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丞相心中可有佳婿人选？”

“这……”

“当初朕本想将晚晚嫁给渊儿，听闻晚晚对这门婚事并不满意，倒是朕乱点鸳鸯谱了。”

“是劣女不堪与七殿下为配。”

他想到方才在殿中所见，恐怕七皇子心中已有皇子妃人选了……

“依朕看，是因为渊儿在众皇子中不受宠，难以成为储君。”萧帝道，“丞相更看好谁呢？二皇子、四皇子，还是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