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再问:“那你家九王爷同顾大人谁更得势呢？”
这问题流烟都不用想便答了出来，“自是王爷，王爷乃是皇子，就算他的曾祖父是开国将军也比不起的，再说王妃不觉着王爷样貌比顾大人更胜一筹吗？”流烟探着脖子，问裳砂道。
平心而论，自是元钰更为好看，容貌比的上他的除了那月无痕便也就只有南逸王能稍稍与他比肩了，裳砂在路上闲着也无聊，见流烟在她身旁呆的久了，性子也越来越活泼了，便与流烟闲聊着，“那顾臾不是王上身边的人吗，即未封官，为何要唤他为顾大人啊？”
“这王妃就有所不知了，顾大人虽然是顾家的嫡长子，但顾大人可是以殿试第一的好成绩进入朝堂的，只不过后来王上看上顾大人了，便将他调至身边，宫里人都唤他顾大人。”
“那南逸王呢。”裳砂冷不丁道。南逸王的城府她如何知晓，流烟每次谈及南逸王总是遮遮掩掩，不同于谈及顾臾时的毫不顾忌。
流烟在裳砂身后，裳砂问未看见流烟的表情，“王妃，南逸王平日里除了噬武外真未有什么别的爱好了。”
“本宫问你他的爱好了吗，他这么多年来当真同永利王后水火不相容？”这话自是错的，永利王后虽然不喜南逸王，一心扶持南逸王，但他们之间也未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嘘，王妃，当心隔墙有耳，若是您真想听，婢子回去了说与您听可好？”
无趣，才问了两句便不说了，“既然不能说这个，你久居深宫，可知这宫中除了你家王爷，南逸王与顾大人外可还有什么别的美男子？”裳砂一脸好奇。
“美男子？这奴婢可就不知晓了，深宫内内外有别，婢子平日里见着的都是些公公们，除了身份显赫能进出内外宫的人还真未见过什么别的美男子。”
“你一问三不知，带在身边还不如带只肥猫呢，猫儿至少能让本宫顺顺毛。”裳砂想要知道些什么从流烟的嘴中自是问不出来，不由得有些恼怒。
流烟也委屈，王妃这是嫌弃她了吗……
“王妃……”
“好了，那便说说雷虎将军的夫人，雷韵儿的母亲吧。”裳砂上次在马会上见过这女人一次，她看起来颇为眼熟。
这一路上流烟只觉着自己累的很，即不能让王爷知道自己给王妃说了什么有的没的，可又不能让王妃生气，就在搜肠刮肚想着该如何回王妃时，她们终于见着了顾大人。
顾臾笑脸相迎，“顾臾见过九王妃。”
“免礼，之前就听闻顾大人学识渊博，今日一见又认识了一个新的顾大人。”裳砂抬脚向屋内走去，这外面着实冻的很，也不是何时能下第一场雪。
“王妃谬赞了，顾某早就想亲自去拜会王妃了。”
顾臾同裳砂都是一副初次见面的模样，将他们那日在马厩里的客套对话又说了一遍后才进入主题，裳砂环绕了一圈，见着宫人们正拿着图纸研究，怎么看着如此认真，却是这么多天了都还未有动静。
裳砂道:“本宫此前拆流烟送来一图纸，不知顾大人到底想好该如何去做了吗？”
“太雍冬日天气寒冷，这暖炕顾臾也想了多年，那炕建好后自是温暖，只是屋中炭火过多可是会死人的，无碳建着便又白费功夫。”
“原来如此，此前听闻顾大人正在为这暖炕该用什么材质而伤脑，当时想着让顾大人去御膳房转一圈便知晓如何解决了，今日才知原来顾大人识担忧的这个问题。”裳砂这番话明里暗里的将顾臾讽刺了一番，顾臾害她等了数日，她不过才说了几句话罢了。
“王妃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王妃可有什么好主意。”
“这自是有的，否则本宫怕不是得冻死。”她每日睡下时身旁未有元钰，再醒过来时多半是因为躺在她身旁的元钰熟睡后忘记给她用内力取暖了，她下意识的像元钰靠近可眼前浮现的却是一片血海，而后久久难以入眠，她真是需要这暖炕。
“还请王妃指教。”
顾臾态度谦虚，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让裳砂觉着此时的自己就是小人得势，不过得势时都未嚣张，此时再不嚣张难不成还要等入了土吗，“辛好顾大人聪颖知晓这王宫内禁明火，若是来问本宫怎么解决烧柴火的问题可就难坏本宫了，炭火在室内是不好，可若是在室外呢？”裳砂嘴角噙着笑，“打穿墙壁砌床应不成问题吧？”
顾臾眼神明亮，“王妃说的是！”
“只是这恐怕只能本宫用了，毕竟若是有刺客来容易被暗杀，不过上次在马场上一览顾大人骑马风姿，不知顾大人可善武？”
流烟站在裳砂身后警铃大作，前些日子王妃还只和她替南逸王，如今怎突然对顾大人感兴趣？竟夸顾大人风姿卓越？若是被九王爷知晓了……流烟觉着她在马场上屁股被象征性打过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痛了。
顾臾看着裳砂的表情，一时不知裳砂要做何，这女子的心思总是让人难以捉摸，上次在马厩里他虽怀疑是她对雷韵儿的马匹动过手脚，可他当时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动作，她不过是喂马匹吃了些饲料罢了，最后那马匹竟是直直的冲向了她，不愧是桦沁王后的女儿。但那日辛好永利王后不在，若是让永利王后去查看朱朱，只怕裳砂的小动作要被知晓。
“怎么，顾大人不想告诉砂儿吗？”裳砂平日里不刻意勾人时便已动人心魄，此刻她放柔了声音，直直的看向顾臾，顾臾此刻觉得若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被她给勾了魂吧。
流烟抬眼看向外面，她似乎看见暗处某一角落的影子抖了几抖，他们都直求王妃能少说几句，这若是被王爷知晓了，他们恐怕以后的几日都要过寒冬了……
顾臾红了耳根，他心未动，但他却未刻意控制着身体上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