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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波涛暗涌风云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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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舞墨的炼丹房前,清忧透过纱窗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便感知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氛围。兰依想要进去,清忧忙拽住她提醒道:“这气氛不对,咱们还是在门外等一下,别急着进去的好。”

“嗯。”

兰依虽是调皮了些,但她是最听自家师姐的话了。

而屋内,上官安早已将一切交代的清清楚楚。只是云轩与舞墨还只是一脸嘲讽的看着他,没有丝毫动摇的模样。

再将一切交代清楚后,上官安道:“事情就是这样,你们若是不信恶也没有办法。”

舞墨仍是一脸嘲讽的看着他,靠在云轩的身上对他讥笑道:“切!编故事谁不会啊?不过你这为自己开拓罪责的理由真的是高,在下实属佩服!云轩你说对吧?”

云轩点头附和,接着道:“我看舞墨说的对,你如此自圆其说却不知我们对你所做的一切早已是心知肚明。若你当真是被芊羽控制,十几年来你为何不肯告诉我等害得我与他们误会你那么久?你这个时候来解释,不觉得有点欲盖弥彰吗?”

他还是与以往一样的牙尖嘴利,总是能让人无话可说。

自始至终,云漓未曾帮上官安讲一句话。

这让门外的兰依与清忧听的很懵,兰依倒是没什么,心底也没多想只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与之不同的是清忧复杂的心绪,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人来历不简单好似与自己有很大的干系一般。

见他们均不肯相信,上官安揭开自己左臂的衣袖,将自己左臂上的那块印记暴露在空气中。

随即又开口解释道:“你们看,这是我被傀儡术操控的印记。此印记为魔界傀儡术所留,这下你们总该相信了吧?”

门外,慕兰依不禁好奇她悄声问:“师姐,什么是傀儡术啊?”

清忧悄声回道:“不知,咱们接着听。”

“嗯。”

兰依乖巧的点头,傀儡术?这东西倒是新奇。再不济回头问问师父,师父总该知道吧?

“你这可是真的?该不会是你自己伪造的吧?”云轩仍是半信半疑。

上官安无奈的解释道:“云轩,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怎么可能在自己身上施这种法术?你这一次一定要信我。”

“依我看,他这一次很可能并未同咱们说谎。”这一次,舞墨的声音格外严肃。

门外的慕兰依又开始好奇:“师姐,什么印记啊?”

清忧若有所思道:“以往我好似听师父说起过,好似是魔族的一种东西具体的我也给忘了。”

“哦。”

清忧跟兰依便接着偷听,这种法术还有印记?这倒慕兰依兴致更甚,傀儡术?一听便知是个很有意思的法术。

“何以见得?”云轩蹙眉疑惑。

舞墨笑道:“云轩,从前你的心思是咱们这些人里最沉重的。今次怎的糊涂了?且不说他是不是傻到在自己身上下这种法术,就论他能不能在自己身上下傀儡术。”

这时,一直久未开口的慕云漓忽然启唇道:“没错,魔界的傀儡术只能在旁人施,若是施在自己身上,他是万万做不到的。你想有谁会傻到自己控制自己呢?”

舞墨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对上官安却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道:“既然师姐都这么说,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当初是如何被芊羽给控制的?你平日那般精明又怎会让她给钻了空子?你倒是说啊?”

接着上官安眸中染上了浓浓的自责与愧疚,他叹息道:“也怪我当初不慎,一个大意便被她给钻了空子。那时我才从云漓与云枫的婚宴上回来之后便不省人事,再次有意识便被淑妃告知自己已是她的棋子。就连菁藜……也是我亲手杀的!起初我不愿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信!”

慕兰依原本便是一头雾水,她歪头朝清忧问道:“师姐,那个人在讲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

清忧仍是淡淡的应道:“不知。”

话虽如此,可她那紧蹙的眉头早已说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方才听那人讲出“菁藜”二字,清忧不禁喃喃道:“菁藜?可是附在剑里的那缕魂魄?”

却说这厢,舞墨听完上官安这番话后,蹙眉又问道:“这么说,你这些年一直活在愧疚中?”

上官安垂下眼帘,便应了一声:“是。”

接着,便陷入了沉默他们心里都清楚彼此这一刻的心思。

还是一向话少的云轩打破沉默的抚着舞墨的肩:“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背叛我们?咱们可是生死之交,铁打的兄弟感情。虽说这些年咱们早已失了联系,可上官却并未把咱们怎样不是吗?”

舞墨也附和道:“对,当初上官与咱们亲如兄弟,他虽是为狗皇帝做事,可他他并未对咱们做什么。”

转而,云漓又朝上官问道:“既然现在已经解释清楚,但当务之急是如何让云轩的武功恢复。上官,你可有法子?”

上官蹙眉,将目光看向云轩眼底情绪复杂:“这……可否让我先替你把脉。”

“嗯。”

屋外的兰依又不解的问清忧:“师姐,他们这些大人在说什么啊?”

清忧却神色凝重的回道:“我也不知,他们这些大人在讲什么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要不咱们先回去,还有咱们今日听到的这些话莫要告诉其他师弟或师妹。”

“好。”兰依很是乖顺的点头。

随之,他们便想要蹑手蹑脚的离开,实则清忧还想听后续,但她知道再这么下去定会被发现届时便是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可就在离开的时候,兰依这个冒冒失失的小家伙却还是不慎摔倒。

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当即清忧便慌慌张张的想要将她扶起来可到底是不及舞墨的速度。

“谁!”

舞墨眼神一冷,便飞身而至出门便见摔在地上的慕兰依。

“兰依?清忧?怎么是你们?”

清忧将兰依扶起来,彬彬有礼的唤道:“长老。”

“舞墨长老。”兰依拍拍身上的泥土,不情愿的唤道。

见兰依这番样子,舞墨忍不住的唠叨起来:“兰依你说你这丫头,成日里不是整人便是胡闹,在课业上更是一塌糊涂。自你懂事后就不断有弟子来我跟师妹这里投诉,你这好容易消停了些日子,这又干起了偷听的勾当。是不是我这些日子没罚你,兰依你是不是想要在我炼丹房里待上几日啊?”

这一通说教,兰依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有时候她觉得这个舞墨还是墨舞长老来着?比师父还要唠叨,每一回师父还没唠叨呢,他就先唠叨起来。

至于在他那炼丹房里待,兰依那是一百个不愿,一股子药味儿,她可是嫌弃的很。

虽然……师姐的医术都是跟他学的,可她真的是讨厌炼丹房里那股药味。

不过,舞墨在说出这番话后便后悔了,让兰依待在他炼丹房里他这炼丹房还要不要了?

这丫头的厉害旁人不知他可是清楚的狠,她之前可是炸了他不止一个炼丹炉。

清忧忙为兰依辩解道:“那个……那个,长老兰依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路过……路过。”

舞墨却又对清忧唠叨了起来:“还有你,清忧身为大师姐你怎么能跟着她一起胡闹呢?你身为大师姐你怎么不阻止她啊?身为大师姐你理应制止她胡闹才是你却跟她一起胡闹。不过长老我相信你是被她硬拽过来的,你一向尊礼才不似兰依那般胡闹。不过这一回你也有责任的好吧?你……”

清忧投了投耳朵暗自翻了个白眼,她知道舞墨长老这一唠叨定是又要半个时辰。

跟兰依一样,她觉得这长老比师父还要唠叨上不止一倍。

屋内,上官见舞墨还未回来便问:“舞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慕云漓一副早已习惯的模样,耸肩道:“不必见怪,他定是又在外头唠叨。”

“唠叨?他有什么可唠叨的?”上官安不明所以。

云漓摊摊手,不咸不淡的道:“你是不知道他,一旦对那些弟子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个半个时辰是不会停下,只是苦了那两个弟子了。”

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接着她又迈步往外走去:“我去看看是谁在外头偷听。对她略施小惩吧,要不然舞墨他要唠叨个没完。”

不是她心疼那个偷听的人,是因为她也实在受不了舞墨的唠叨。

云漓一出门,便问开口询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了?舞墨,你怎么又在唠叨?”

舞墨却振振有词的讲道:“不是我唠叨,是这两个丫头在外头偷听我怎么也得给她们说到说到。”

“哦?偷听?”

慕云漓将视线移向低着头的两人,顿时面色大变。

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兰依低着头,怯怯的回道:“回师父,是我想来找舞墨长老的,却见他跟师父在那里议事所以就……就……”

“所以就在这里偷听?”

慕云漓毫不犹豫的戳穿她,对于兰依的个性她再清楚不过,调皮捣蛋一样不落这偷听的事自然是没少干。

光被她抓着,就不止这一次。

兰依心虚的底下头,撇嘴道:“没有了,我跟师姐就听到一点点,我发誓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

云漓斜睨着她,这丫头在打什么心思她是一清二楚。

只是……不知她有没有听到他们方才的话,还有……清忧她会不会发现什么?

若是如此,那这一切便瞒不住了。如此一来,只有……

“师父?”

一声呼唤打断了云漓的思绪,她抬眸便见清忧看着她神色难掩慌张。

云漓拧眉,一脸严肃的问道:“清忧,你告诉为师你可是听见了什么?”

清忧淡淡的回道:“回师父,弟子什么也没有听到。”

“当真?”云漓明显不信清忧所说。

“当真。”

回答依旧,这让云漓不得不怀疑清忧是否知道了什么。

清忧被自己的师父盯的浑身不自在,她是听见了一些事可她认为那并不是什么大事。

舞墨见此,便出来打哈哈:“哎呀呀,师姐你别这么看着清忧。清忧你与兰依回去各抄一遍药理回头交给我,此事便算了。那什么,你们现在先回去吧,我跟师妹还有事要商议。记住,下一回别再做偷听这种事了!”

“谢长老。”清忧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

“谢长老。”兰依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埋怨的意味。

抄书什么的是兰依最不愿意做的事了,她能不埋怨才怪。

兰依便拽着清忧逃也似的跑了。

她们走后,舞墨便问:“师妹,你方才为何用那种眼神看着清忧?”

云漓凝视着清忧离开的方向,担忧道:“我怀疑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舞墨却无所谓的摊摊手,随口道:“师姐你放心好了,她们只是孩子能懂什么?就算听见了也不会怎样的师姐你就放宽心。这么些年了,咱还不了解这两个孩子的性子吗?”

慕云漓紧拧的眉头仍是未曾舒展,“舞墨,若是换做旁人我还能当做若无其事的模样。但清忧……我怕她听到咱们方才的谈话会多想。”

似是看穿了云漓的心思,舞墨温言劝道:“这孩子心思深沉咱们都清楚,反正她迟早也要知道,若是她日后问起咱们便一五一十的的告诉她便是。”

他语调一顿,又道:“况且,如今那个人竟然过来了,也是时候该让清忧知道真相。”

“还是你想的周到。”慕云漓微微点头,可她紧拧的眉头仍未舒展。

舞墨勾勾唇角,又劝道:“既然这样,师姐,咱们还是先进去吧。外头风大,云轩跟上官还在里头等着咱们。”

“嗯。”

云漓点点头,便与舞墨一同进去了。

他们进去后,舞墨问上官安可有法子让云轩在短时间内恢复武功。可后者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对此云轩只是释然一笑。

舞墨望了一眼云轩,拧着眉问:“当真是没有法子吗?”

上官安面色凝重的问道:“云轩的身子唯有好好调理,隔三差五再给他输入内力才有希望恢复至以往的一半。”

听此,还未等慕云漓开口舞墨便抢先道:“这段日子云轩便交给我吧,论药理我多多少少是懂一些。云轩在我这儿还能不受打扰,好安安心心的调理身子。”

云轩颔首一笑,疏离道:“麻烦舞墨了,不过你大可不必如此。”

慕云漓神色紧张道:“怎么不必?自那一战后你功体尽废,身子更是孱弱。若非我成日里一大堆事务,我定当亲自照顾你。”

没成想,云轩却问:“比起这个,我更关心的是零絮她在哪儿?”

云轩审视着上官安,那目光好似要将人给盯出一个洞来。

上官安拧眉思索道:“零絮?如今她在陵安那边。对此,我也只知道这么多。”

“她这么多年不是一直为你做事吗?你怎会不知她在哪儿?”云轩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双目已经转为赤红色。

“云轩,你当真以为零絮这些年来只是在为我做事吗?她所效力的是狗皇帝的淑妃,也就是芊羽!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忽然,云轩剧烈的咳嗽起来。舞墨忙扶他坐下,“云轩,你先别这么激动,冷静一下可好?”

云轩却捂着胸口道:“我连零絮现在处境如何都不知,你让我如何冷静?”

慕云漓也关切的劝道:“你先别急,我们都知道你担忧零絮,可你要清楚她是妖总归也算有些道行,并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我担忧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我所担忧的是她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云轩随意编了个借口,实则就是他想念她想了解她的境况罢了。

上官安上前去颔首低笑道:“云轩,你莫不是忘了,这么些年你不在她身边她也不是一样吗?”

舞墨也符合道:“对啊,所以你就先别担忧这么多了,安心养好身子这样她也好放心不是?”

“唉~”

云轩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他心头的思念或许也唯有上官安可知。

与爱人分离多年不得相见,心里明明念着彼此却难以相守。

却说这厢,兰依与清忧回到房间便忍不住的问:“师姐,我怎么觉得今日师父她有点奇怪啊?”

清忧坐在桌前拖着腮,惆怅道:“我也觉得,总感觉师父她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

“可是师姐,我实在是不想抄那些无聊的药理所以师姐……”

清忧一瞧便知兰依的心思,定是愁舞墨罚的那遍药理。

她立即拒绝道:“停!别指望我帮你抄!不过是一遍药理罢了,你至于愁成这样吗?”

见这招不行,兰依当即使出自己的惯用的招式——撒娇!

她凑上前去,在清忧身上蹭了蹭扁着小嘴撒娇道:“哎呀呀,师姐~能不能帮我抄一遍嘛,反正只有一边又不多所以师姐~你就帮帮我好不好嘛?”

只见她抿着自己肉嘟嘟的小嘴,圆嘟嘟的小脸嫩的好似能掐出水来。眨着水汪汪大眼睛,无辜的瞧着她。

那小模样,要多可人有多可人,要多讨人喜欢便多讨人喜欢。

若是换做以往,清忧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

不过这一回,清忧却似乎不吃她这套了,她轻点兰依的眉心道:“兰依,你自己也说了,只有一遍也不多,所以呢咱们还是快些那好笔墨纸砚将舞墨长老罚的那遍药理抄一遍,这样呢你也好快些解脱,你说是不是呢?”

“哼!”这次不知怎了,就连她百试百灵的撒娇竟然也未起丝毫作用。

如此一来,兰依便只能乖乖的准备笔墨纸砚打开书本抄写那些她看一眼便犯困的药理。

清忧见此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她不是不喜这讨人喜欢的小家伙只是她知道自己能陪伴她的时间怕是不多了。

蜀山

与此同时,轩辕临君因被清念责罚只得待在屋内。

他自怀中掏出先前清忧交给他的云囊,喃喃唤道:“云囊……”

只见那是一个与锦囊类似的物件,上头亲手绣着清忧亲手绣的云纹。

离散许久,如今能供他怀念的也唯有这一样东西。

也不知她如今可好,回去可被她师父责罚。亦或者,被她师父设法洗去了这段时日的记忆?

在他的观念里,西域那种地方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一来是他自还在皇宫之时,便听宫人说起西域的事。二来便是来到蜀山后,他师父时常告诫他西域的罗刹教是如何的杀人不眨眼。

以及那里的毒物是多可怕,罗刹教中人的手段是多么狠辣。

可自打结识清忧,他似乎对于罗刹教以及西域有所改观。

“也不知我赠你的东西你可有带在身上?”由此,他不禁想到他曾增她的那两幅丹青。

有人惆怅有人怨,比如华枫的心境就与他大不相同。

此时,华枫趴在床榻上抱怨道:“兰依啊兰依,你可知道我回来以后有多惨。我宁愿被你整啊,至少不用如现在这般无聊。”

即便是到了这时,他仍然念着兰依。

他抱着自己的枕头,学慕兰依的模样撇嘴道:“不知小祖宗你这时在干嘛,有没有想过我。”

接着,他便察觉出不对劲,反应过来后他自嘲道:“我何时也如她一般学着抱怨了?果然待久了是会被传染的。只是不知,我不在谁还给她做桂花糕。还有她还会欺负谁,如今想来她的那些师弟可真是不容易。”

也对,兰依那般能闯祸调皮捣蛋一样不落,性子又是那般的娇纵。

这毛病多半是惯出来的,若是换做以前的华枫定会觉得这样的慕兰依娇纵。

但如今,他只觉得这样的她才是最单纯的她,他想,若是可以他想护她一辈子,让她一辈子这般无忧无虑。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他猛的敲打自己的脑门:“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小丫头她如今已经回到西域了,跟我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我心里怎么全是她啊?不行不行,我怕是魔怔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心里仍满是慕兰依的影子。

与他相似,兰依亦是如此她抄着舞墨先前所罚的药理抄着抄着竟睡着了。

清忧见此只是无奈一笑,依兰依的性子这样的情形也是意料之中。

她放下笔墨,轻轻将兰依放到榻上便继续去抄先前被罚的药理。

无意间她陪瞥见先前带回的那个包袱,几经挣扎后她终是起身走向那处将其打开发现里头是一副丹青。

她拆开后发觉里头画的竟是自己!画里她穿的正是她初见“封临”时的衣裳!她惊的当即后退了几步。

原来……原来那时他便在观察自己,只是自己一直未曾察觉罢了。

如今的她所能做的唯有睹物思人,望着他许久以前为她描绘的丹青怀念着他以往的风采……

兰依的梦里全是华枫的身影,她在一旁看着他被自己整的时候的模样。

所谓的爱而不得,相思不得相见。大抵是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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