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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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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狩队伍赫赫扬扬出城的时候,建康人都与有荣焉,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必然胜利的征途。

然而,皇太子回京城的时候,却是向皇帝痛哭请罪。

先是,有数位行猎亲贵受伤,全部是因意外跌落下马。

其中最严重的是贞阳公柳榷,他掉落马背时,不知撞到了哪处要害,竟周身麻木,动弹不得。随猎医师不能医治,当即送回京中。太医行针用药后仍未见好转。

而最让皇太子惶愧无地,痛不可当的是,侄子萧黯下落不明。

因贞阳公意外受伤,皇太子提前鸣金收猎。

清点人马时,发现少了萧黯。

这时,有戍卫武官惊恐来报,撤防戍卫军之时,发现戍防北崖一带的守军被旅帅陈绍世调开。而崖顶发现两具府奴尸首,俱是身中破甲箭横死。旅帅陈绍世却不知所踪。

皇太子命人查证那两具尸首是萧黯亲随后,心中大惧,立即下令戍卫军搜寻萧黯,同时搜捕陈绍世。

戍卫军将方圆数里的白下猎苑,山上山下筛子式的搜查了几遍,连断崖底下的江底也派识水性的卫士搜查了两遍,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众人都觉凶多吉少,江水湍急,若是抛下去,冲到江心及下游,还哪里能寻到。

皇太子不死心,命戍卫军彻夜寻找,自己在行帐中坐镇督率。

最后,在次日凌晨,在距离断崖五里开外,猎苑之外的一处乱石滩上,发现一具身着戍卫武官铠甲的尸首。

尸首的头盔面帘已丢失,脸孔被乱石划得面目全非,有相熟的戍卫武官辨认猜测此人应是陈绍世。

他身上无箭伤,应是跌落江中溺死,又被冲上下游滩涂。

直阁将军陈谈先领太子命立即快马从京城赶来,一番辨认后,认领是自家次子陈绍世。

陈绍世属下举告,他一直在监视晋宁王,似有所图谋。又在陈绍世帐中,搜出一支遗落的破甲箭,与晋宁王家奴所中箭簇全然相同。

皇太孙等人道出陈绍世与晋宁王的旧日恩怨,猜测陈绍世蓄谋已久,寻隙报复晋宁王。

皇太子懊悔失察,竟在自己所率的冬狩中,发生这罪大恶极之事,于情于理,难辞其咎。

于是,先将陈谈先免职收监,另命戍卫军继续寻找萧黯。

自己则回京向皇帝省罪。

皇太子从白下启程回京之时,恰太尉羊侃率台城戍卫禁军自京城出发,前往白下。

皇帝已知晓了此事,对眼前告罪的皇太子,未责备一言,只道:“萧黯生死未卜,尚未到追究责任之时。你这两日忧心疲乏,回东宫歇一歇吧。白下那边,让羊侃去寻。”

皇太子惶恐,萧联刺伤萧察事未平,突然萧黯又在太子卫率护卫之下失踪,甚至很可能是被东宫武官之子刺杀。而皇帝的言外之意已说的明白,萧黯若找到,此事便罢,若找不到,此事必难收场。

皇太子回到东宫,如坐针毡,寝食难安,恨不得立即就收到信报说萧黯找到了。

然而,随着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的流逝,皇太子也知道,希望越来越渺茫。

金华宫中,岳阳王萧察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萧黯留在白下行宫的家奴,听说家王失踪,王随侍遇害,如遇天崩,立即快马回京,向岳阳王府报信。

萧察听闻大惊失色,这才意识到,白下冬狩护卫军全部是太子和庾弘的人,萧黯置身其中,如羊置狼群,任人宰割。

萧察大恨,他已知皇太子狠毒,却未想他竟全然不顾自身声名,竟敢在奉旨冬狩的时候动手。

由此可知,皇太子已恨他们兄弟到何种程度,而且,他已全然不不把年迈的皇帝放在眼里了。

萧察甚至猜测,皇太子会将萧黯死去的消息骤然告知皇帝,皇帝已年迈,猝然听闻骨肉惨死,恐会撑不住。

萧察想去见皇帝,但是他已被驱逐出宫廷,无权叩宫求见。萧察只能去求朱异,在京中,除了金华宫以外,最怕皇帝崩逝的就是中书令朱异了。

萧察求见朱异,请之代为禀明皇帝。

朱异知皇帝最护子孙,事涉皇孙性命,不敢耽搁,立即到御前,缓缓的说了萧黯失踪的事。

皇帝闻听果然着急,立即召萧察到跟前询问,随即同意他率部曲前往白下搜寻。

萧察领命而去后,皇帝又担心萧察莽撞,关心则切,与皇太子有冲突。

又立即下旨,授命太尉羊侃率台城禁军前往白下,接管猎苑诸军事,寻找萧黯。

岳阳王临行前严命金华宫几府,此事,暂不告知嫡母蔡妃和晋宁王妃。

然而,有部分亲贵当天回京,次日另一部分亲贵随皇太子回京,晋宁王在猎苑遇袭失踪这样天大的消息,自然也就不胫而走。

蔡妃娘娘在病中,上上下下齐心合力,瞒的密不通风。

晋宁王妃笼华在孕期,也受不得惊吓伤心,府内府外,也都一心瞒着。

笼华听说行猎队伍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也听说了贞阳公受了重伤的事,不免惦记自家夫君。

后来皇太子、太孙都回京了,萧黯却仍没回来。随去白下行宫的家奴回来报说,晋宁王计划与永安侯在白下猎苑再游猎几日。

笼华敏锐,觉察出家奴异样,盘问半日,却未问出什么。

笼华也敏感觉察出其他人的异样,头一个就是高远隐,他应答不似往日般从容得体,难掩消沉颓丧。偶尔投过来的目光很奇怪,像同情,也像怨恨。

笼华的贴身内侍似乎也有异样,他们对她小心翼翼,讨好又迁就,有时甚至有强颜欢笑之感。

笼华不想在疑神疑鬼中胡思乱想,自乱阵脚,她必须要求证。

笼华迂回打听出兄长夏侯云重回京了,便命家奴去请来。

几次三番,夏侯云重推脱不过,只好前去。

笼华在王府清晖堂见兄长,与他闲话几句家常,又问他在猎苑收获。

夏侯云重小心翼翼,字斟句酌对答,大失往日率性。

笼华更觉不详,按捺不安,为伪装冷静几乎到了冷酷的地步,声音毫无温度的发问:“家王此去白下,应拜托过兄长一事,兄长可有施行?”

夏侯云重闻言一愣,随即想到他们夫妇诸事相商,笼华忽然提起此事也不算奇怪。

萧黯遇难之事,夏侯云重不敢相信,难以接受。

此时忽然听她发问,心中忽然升腾起希望,或许此事别有内情。

夏侯云重虽有猜测,却不敢向笼华求证,怕自己猜错了,倒说破了萧黯失踪之事,惊吓到笼华。

于是小心翼翼答:“确有交代,他让我在猎苑中尽量与庾?同游,观察他及他的随行家奴,是否有异常走动。”

“那么,庾?可有异常?”她追问。

“我未见庾?及其随侍家奴有异常。不过,午后,皇太孙命我去活捉野兔,我走开了一个多时辰。”

“兄长可有将这些话告知家王?她继续严肃问。

夏侯云重愣住了,忽然想到,难道,就是那个时辰里萧黯出了事。

难道是庾汲!

他竟敢在皇家猎苑层层护卫下刺杀皇孙郡王吗?

夏侯云重的心顿时被愧疚惶恐占据。

“猎场中是否有人死了?”笼华又问。

夏侯云重色变,立即矢口否认。

“太子卫率武官失踪或死亡,必报皇太孙,兄长在皇太孙身旁,没有听说吗?”

夏侯云重这才明白,她说的失踪或死亡,指的是东宫殿前旅帅陈绍世。

“你怎么知道这事?”

“兄长刚刚为什么否认?”

夏侯云重看笼华剔透清亮的双眸紧紧盯着自己,夏侯云重觉得自己在她的盯视下无所遁形。

只好硬着头皮道:“你如今……不该听这些……生生死死的事。”

笼华仍旧沉默的盯着他,夏侯云重觉得难以招架。她自幼敏锐聪慧,想要瞒住她什么事并不容易。

笼华开口道:“凡事,我知道真相,自然会想法子应对。将我瞒的像傻子一样,不是护着我。

白下冬狩,会有事发,我与夫君,本已商定应对之策。只是,这两三日,我忽然收不到白下的消息了。

这世上,我最信兄长,兄长也定信我有能力应对一切。

求兄长告诉,我白下猎苑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侯云重心内动摇,仍感到难以开口。

他本来想留在白下继续寻找萧黯,但太尉羊侃至白下后,亲自率兵排查,又有岳阳王在旁协助,凡东宫属官和原戍卫武官都靠不得前。

皇太孙便命夏侯云重同行返京。

萧黯失踪之事十分蹊跷,夏侯云重心中很多困惑,想与笼华相商,只是顾虑她的身体状况。

于是试探道:“有些事,是怕你骤然听闻,想到窄处,承受不住。”

笼华缓缓道:“兄长想想,有什么事是能瞒一世的,便是一年,一月也是难的。

今日,兄长若不告诉我,我也不为难兄长,我去庾府,去问瑞冬,去问庾?。”

笼华有意控制着语调,她周身已如临大敌,要求自己无论听到什么噩耗,都要保持着始终如一的平静。

夏侯云重相信以她执拗,她做的出来,亲去庾府打听。

于是,终于下了决心,他语气沉重的说:“在江滩上,发现了一具尸首,直阁将军陈谈先已辨认出是陈绍世。

可是,萧黯他……却失去了踪迹。”

笼华听到这句话,立即泪盈于睫,捂住胸口,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失踪不是最糟的状况。

夏侯云重看到笼华反应,也露出希望:“你们夫妇果然另有计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笼华平复心绪,梳理来龙去脉。

萧黯在小蓬莱驱逐陈绍世,陈绍世披发中衣受辱而出,岛上无人不知。而实际上,这是专给当日也在小蓬莱的武康侯世子庾?看的一场戏。

庾弘与永康公主不惜名声地位,亲自出手整治他们夫妇,已是仇敌之态。

他们却连对方真正动机是什么都不知。

最后,商定的下策,就是让陈绍世通过接触武康侯世子庾?,来查庾弘夫妇,以及庾府与东宫关系。

庾?从临城公萧联口中,知道萧黯逐陈绍世始末后,果然起了收用之心。

庾?虽已交接陈绍世,但仍有疑心,直到,陈绍世举告萧黯在东宫幽会通奸。

此事后,萧黯做态大恨陈绍世,欲除之而后快。

陈绍世虽任职东宫,但皇太孙自然是不会为一个小小武官而得罪堂弟晋宁王。

陈绍世唯有投靠庾?。

庾?也就此信了陈绍世。

陈绍世每每发仇恨晋宁王之语,本意是想让庾?引其为心腹。谁知庾?在言语之间竟引导陈绍世,既然萧黯想除他,他与其东躲西藏,到处找靠山,不如彻底解决仇家。

陈绍世素日胆大,也便附和庾?的思路,露出刺杀萧黯的意图。

几次密谈后,庾?已全然说出谋划,即,在白下猎苑动手刺杀萧黯。

行猎时,庾?会想法将陈绍世旅队安排在西北角围栏。到时,陈绍世将戍卫旅队调往一里外滩涂修补一处有意漏掉的围栏。然后他再将萧黯逼迫在断崖上射杀,尸体扔进江中。

起初,庾?全然是助陈绍世除仇敌之态,最后在陈绍世以退出相激下,庾?终于承认他也想除萧黯,顺势许诺陈绍世,事成后为他谋得东宫录事郎之职。

得此职位,从此陈绍世可跻身东宫文臣之列,自然平步青云。

庾?确信这前途诱惑足以使陈绍世铤而走险。

陈绍世将这些信息全然告知萧黯,萧黯想不到庾?竟是要杀他,也终于确定庾府早就将他视为死敌。

萧黯决定,撼动庾府就从诱捕庾?开始。

他们推测,庾?指示陈绍世刺杀萧黯后,定会杀人灭口,再除掉陈绍世。

最后商定,陈绍世想法拿到庾?的信物罪证交给萧黯,然后做成被灭口死去的假象。

萧黯拿着物证举告庾?,庾?以为陈绍世已死,必然编造谎言狡辩,到时,陈绍世再现身作证。指证庾?收买他行刺萧黯,他因尚有良知,并未执行,结果被庾府门人追杀。他跳入江中才得以逃生。

到时调军、行刺郡王、追杀武官,哪一项都是大罪,不但庾?脱不了身,他背后的左军将军武康侯庾弘也脱不了干系。

然而诸多筹划,唯独没有萧黯失踪的这项安排。

笼华问夏侯云重,寻到的尸首是不是面部已毁。

夏侯云重当时特意上前查看,面部确实被江石损毁严重。

笼华知道陈绍世假死之计,却不知萧黯为什么失踪,也推测不出当时到底遇到了什么变故。

笼华又问夏侯云重,萧黯身侧的随侍家奴如何被害。

夏侯云重说,离开白下之时,东宫卫率得出的判断是陈绍世的武器射杀。

笼华沉默,陈绍世没有必要如此做。

除非……他真的背叛了晋宁王府。

这一点,笼华并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原定陈绍世假死之期是五日。

笼华要求自己必须坚信,定是在猎场发生了某个变故,迫使萧黯不得不隐藏行踪。

不过再等两日,他定会好端端的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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