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殊画呵呵呵地点了点头,从床上跳下来,“那就快点吧,我给你这个自我牺牲的机会!”
好不容易看见送上门来的希望,她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放弃了。
“好!”
萍儿激动得两眼放光,这个女人可真是个傻子啊,太子那么完美的一个男人,她拼命往上赶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主动躲开呢?
她手脚利索地将衣服换下来,何殊画很快套到自己头上,突然问她一句,“身上有没有银子?”
萍儿愣了愣,“你要银子做什么?”
“我逃出宫去,又没有银子,你让我沿路要饭?”
她扯下萍儿挂在身旁的玉佩,“这个看起来还挺值钱的,我收下了!”
“你!”萍儿气得咬了咬牙,这枚玉佩是宫里当值侍卫张小平存了半年积蓄,才买下来送给她的!
这算是她利用美貌换取的战利品之一,怎可白白赠予他人!
“你还给我,这玉佩我不送!”
何殊画低下头,笑吟吟地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拖长尾音,“既然不送的话——那你把这身衣服脱了,我不换了!”
她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萍儿倏地握紧拳头。
她好不容易争取到接近太子的机会,若是因为一枚侍卫送的玉佩而白白放弃,未免太不知轻重了。
“好,我答应你!”
她依依不舍地看了那枚玉佩一眼,重重呼了一口气,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太子,她是势在必得的!
嘴角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何殊画收好玉佩,把头上的发髻重新梳理成萍儿的模样,端着那盘糕点打开门,低着头走了出去。
经过侍卫身旁时,他只是看了一眼,并没说什么。
夜晚的冷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灌进何殊画脖子里,她打了个寒颤,端着盘子一脸紧张地往御花园走去。
那里有许多灌木丛,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她背靠角落,屏住呼吸,刚才脑子一热就跑出来,根本没想过要怎么溜出宫外。
这下麻烦大了。
现在她身处于整个皇宫最核心的位置,离城门口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听说西梁皇帝是个极为讲究的男人,喝水绝不喝宫里的井水,一定要喝山顶上最纯净的泉水。
所以每到凌晨,宫里的大水车会准时出现在城门口,只为采到清晨第一捧山泉,带回来给帝王享用。
何殊画看着头顶挂得高高的悬月,叹了一口气。
唉,离水车出宫的日子还早着呢。
她闭了闭眼,隐入一片草丛之中。
与此同时。
东院重兵把守的屋内。
萍儿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眼睛时不时瞟向门边,几乎能听到自己藏在被子里紧张的心跳声。
她想不明白,太子身份尊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又何必费尽心思地把这个女人关在房间里,还计谋着趁她半夜睡着之际,行不轨之事呢?
萍儿想不明白,也懒得想。
等过了今晚,太子发现床边的人躺的是她时……想不负责都难。
因为她傍晚已经约了那些宫女,让她们明儿一大早在东院门外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