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觉得拘束的?你就照朕的字迹写。”老皇帝把许萝儿写的那张字,一撕为二,丢到了一旁。
“你这字不够有力,朕再教你,你不要擅自改变自己的字体,就照朕的字体模仿着写。”
老皇帝说着就站在了许萝儿的身后,许萝儿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握上了手。
许萝儿明显能感觉到这老皇帝靠自己太近了,不像李宏喜教她写字时,两具身体都保留有距离。
这老皇帝纯粹就是贴了上来,比地铁上的咸猪手还要过分。
作为一个不合格不专心的‘老师’,老皇帝空出的那只手还摸上了她的腰。
“小萝儿这腰摸上去,比原先粗了一圈样子,看来有在长大。”
李子义见到此景,退了出去。
“陛下,请不要这样,臣妾这样是习不好字的。”许萝儿拒绝着他,移开身子,不想被他碰到。
老皇帝说道:“习不好,朕就慢慢教,教到你会为止。”
许萝儿想说自己已经会了,真的不需要他教了。
老皇帝一碰上她,她拒绝不让碰的反应就很强烈,老皇帝强求不来,规矩地教她习起了字。
而外面,正经历着一场许萝儿不为所知的迁动。
屋里睡大觉的奴才们被拉了出来,一个绑一个,串出一串,押去了送死,知道自己的下场后,他们哭喊着,求饶着,都被侍卫们喝止住,让他们不许吵了在殿内的皇上和皇后娘娘。
而以绿珠为首绑成一串,因为是留了命,不至于哭天抢地,但也知道自己这辈子与好日子无缘了。
在安凤宫舒舒服服的日子过够了,现在要被拉去打十板子,还要发配去浣衣局,这样的苦日子,绿珠从进宫后就没过上。
比碧云为首,碧雨与碧荷三个丫头,对浣衣局没有概念,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能回到安凤宫,心里暂时没有绿珠那么悲观。
筝儿就是从浣衣局里出来的,这会儿又要回到浣衣局,她心里有说不出的苦。
这到了冬日,浣衣局洗衣服用的都是冰冷刺骨的冷水。
手在那水里泡上个半天,就要冻成疮口。
彩宝对倒夜壶刷恭桶这类的事做多了,对于分配去浣衣局做苦力,她完全不担心。
洗衣服和刷夜壶,起码洗衣服不臭。
最惨的是卓子。
帝王陵寝从老皇帝即位那日起,就在修了,一直没有完工,即使把老皇帝的陵寝修完了,还要为下一代帝王修筑陵寝。
基本上被派去修了陵寝,那就是回不来了,一生都得耗在这上面。
安凤宫这档子事,李宏喜是最先收到风声的人。
一收到消息,他就放下手里的事,朝安凤宫赶来,为的是怕再也见不到卓子的面,想找卓子问一件事。
李宏喜生怕赶不上,一路是跑来的,在路上远远地遇见了羁押着他们的队伍,松了一口气。
李宏喜走到他们面前,对羁押这两列人的侍卫头子说道:“刘侍卫,那位小兄弟是我认识的,我想找他说句话。”
李宏喜所指的,正是卓子。
那刘侍卫与李子义的关系不一般,念在李宏喜与李子义的关系,他点头答应:“我只给李公公一盏茶的功夫,请李公公快一些说话。”
卓子从那列队伍中放出来,看见了李宏喜,他问候道:“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