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欠——”
一声喷嚏把碧云和碧雨二人的视线拉回到殿门边,转眼就见到许萝儿立在殿门外,从里面走了出来。
碧云松开捂住碧雨的嘴,说道:“娘娘今日午睡没睡在床上,受了风寒,太医白日里来瞧了,开了中药熬,娘娘嫌苦不喝,你去熬些姜片水,给娘娘端来。”
碧雨光顾着看许萝儿去了,没动。
碧云推了她一把:“快去啊。”
“哦,好……”
碧雨离去熬姜片水后,碧云上前迎接许萝儿,扶住了她的手,说道:“娘娘该呆在殿内休息,出来当心病情加重。”
“这闷在屋子里,病情才会加重,出来换口空气,人都要鲜活不少。”许萝儿摘下塞住鼻孔的两个纸团,扔在了地上,又搓了两个纸团塞进了鼻孔。
鼻涕流不停,许萝儿就拿纸团堵住鼻孔,以此减少流鼻涕的次数,防止擤多了鼻涕,鼻子被擤红擤烂。
许萝儿由碧云扶着去了院里的秋千上坐着,问道:“你和碧雨在聊什么呢?”
“就聊一聊今年的冬日,暖衣有没有备足,这是娘娘第一个在宫里度过的冬日,一定不要让娘娘生病了,哪想到这还没入冬,娘娘就病了。”
“这不是最近感冒频发的季节吗,我这是小感冒,很快就会好。”
那秋千是做成了长座椅的形状,许萝儿背靠坐在秋千椅上。
碧云为她轻轻摇动秋千,说道:“娘娘不肯吃太医开的中药时,也是这样说的,‘这是小感冒,很快就会好的’,却不想,那些大感冒就是从小感冒变成的。”
许萝儿想自己说的是实话。
感冒是用药吃不好的,那吃了药,都要拖个七、八天才好的全,那还不如不吃那苦到心里发慌的中药,就此拖个七、八天,自然就会痊愈了。
在外面吹了会儿风,许萝儿觉得呼吸都顺畅了,摘下了堵住鼻孔的纸团,鼻涕都不大流了。
“看,我都好了。”许萝儿沾沾自喜之时,一股邪风吹来,喷嚏一个接一个,连打了三个才停下来。
当第四个喷嚏从许萝儿嘴里打出来的时候,碧云送她进了殿休息。
碧云再出来时,看见院里放的几盆菊花,品相十分不好,花瓣残的残,枝头歪曲,花骨朵焉焉的。
碧云叫住了路过的彩宝,说道:“那是怎么回事?是你在照顾这些花吗?娘娘身子不舒服,看见了那些东西,心情会好吗?”
彩宝手里拿着水壶,否认道:“这些花不是我照看的,这是花房今日送来的花。”
今日送来的花就残成了这样,花房这帮人莫不是故意咒这安凤宫落败了,有意在讽刺在皇后娘娘像这菊花一样衰败了?
碧云气得掐着手心说道:“知道花房送来了品相这样不好的花,都不知道处理一下,还让它们摆在那里,你是嫌娘娘遇见糟心的事不够多吗,故意让这花放在这儿!”
彩宝:“我没有……”
“没有什么!谁准你来前殿伺候的,从今日起,你还是倒你的夜壶去,不要在前殿碍着人眼睛了。”碧云捏了鼻子,手挥散开来,“这一大股味儿的,都带到了前殿。”
被碧云拿了一通气来出,彩宝气到眼睛发红,拿着水壶就躲起来去哭了。
当院里只剩下碧云一人时,碧云望着那残败的菊花,觉得有必要去找碧湖求情帮忙了。
好好的一个安凤宫,好好的一个皇后娘娘,不能就这样不好的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