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义父带走的那宫女,脸长得似乎很讨男子喜欢。”
许萝儿带进宫的这几个宫女,长相都是讨男子喜欢的类型。
他这话落在许萝儿的耳朵里,歧义性就大了,许萝儿单方面理解成李宏喜喜欢碧湖那种类型的女生。
她问道:“那你喜欢吗?”
“娘娘忘了吗?我是太监。”
李宏喜以为自己已经明确表达出他不喜欢那类型的女子,许萝儿还是问道:“那你是喜欢了?”
李宏喜毫不犹豫地否认:“当然是不喜欢了。”
对于李宏喜来说,这么明显的话,她都听不懂,那是无论如何点她,让她知道这事,她都是点不透的。
唯有直接告诉她。
可直接告诉她也不妥当。
李宏喜为这事,分了心,琢磨着该怎么办。
“李宏喜,你生辰几许?”
“我生在冬日。”
许萝儿说道:“那还有挺长的一段时间。”
算来就三个月,不长。
李宏喜:“还好,几个月,很快就到了。”
“几个月遥遥无期,没个盼头,眼看最近的节日就是中秋了……”许萝儿停下笔,转身面对李宏喜问道,“你有没有想要的中秋礼物?”
李宏喜对她的转身猝不及防,脚步不自觉后退了两步,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暂时没有想要的礼品,谢娘娘惦记。”
“那我给你做个香囊,如何?碧云做的香囊可巧了,我向她拜师,给你做一个。”
“谢娘娘,我不用香囊。”
“好吧。”许萝儿回过身,重新拿起了笔,李宏喜正要走近她,她拿着笔转过了身,李宏喜停止向前。
“那荷包呢?可以装碎银子的荷包?”
李宏喜仍是拒绝:“谢娘娘,我不用荷包。”
“噢?不用荷包?在这宫里,多少还是需要一些碎银子来打点关系,你不使用银子的吗?”
李宏喜发现许萝儿到现在,对李子义的影响力还是不太了解。
就凭他是李子义义子这一身份,他不但不用拿银子打点关系,反而是那些人捧着银子争相求他帮忙。
李子义的势力在宫里盘踞了很多年,朝堂之上,权臣之中,都有他的拥护者。
他的根系盘踞深扎在深土里,想要把他连根拔起,那就相当于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不可能完成的事。
李宏喜:“在宫里,我不用银子打点关系的……”
许萝儿:“你都说在宫里不用了,那出了宫,去了宫外,你还是有用到银子的时候,我见你出宫的次数频繁,那我给你做一个荷包好了。”
“娘娘的心意,我心领了,娘娘不必劳神做荷包,打发手下的宫女缝制一个就行了。”
“要碧湖给你缝制,成吗?”
话题又绕到了最初。
他只是想提醒许萝儿,碧湖被胁迫到老皇帝那里去侍寝了。
到头来,误会成他看上碧湖了。
老皇帝召碧湖走,她不敏感留心,到了他这里,她就捉住了话柄。
李宏喜重申道:“我不喜欢碧湖。”
“那你说让我手下的宫女给你缝制一个荷包,我看我手下的宫女,就碧湖适合。”
李宏喜没有闻见许萝儿这话里的酸气,他只是不想许萝儿费神劳力在灯下缝荷包,针不长眼睛,到时一不留心就会扎破了手指,怪让人心疼的。
随便找个宫女缝制荷包就成了。
“那你喜欢谁,你在我宫里选一个宫女出来,我让她给你做荷包。”
李宏喜骑虎难下,说谁都是个错,不说也不行,他想了想,说道:“若一定要挑一个,那我就选择娘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