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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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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头也没抬,继续忙着手里的事,“你是在问我就快死了高不高兴吗?”手中的笔顿了顿,他忽然深深吐了一口气,悠悠说道,“其实,我盼望这一天很久了,若不是因为你,此时,我已经身在蓬莱了。”

那人讨了个没趣,捏了一块糕点兀自去吃了,似乎觉得味道十分不错,又起身将整盘糕点都顺走了,“做惯了死人,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人间的味道了。”

“你不怕阎王爷反悔你就好好吃吧!”这些糕点惯常放在他案头以充零嘴,只不过,里面加了一些轻微到察觉不出来的佐料,若不是他还有所求,就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便能轮回转世找阎王爷报道了。

那人满不在乎,小心的将手心里糕点的碎渣团了团,悉数吞了进去,这才口齿不清道,“怕什么,阎王爷不收我的。”

赵恒讥讽他,“阎王爷都不收的人,性情恶劣,可见一斑。”

那人拍案而起,“你这是同长辈说话的态度么?”可赵恒不怵,与他对视间神情十分之坦然,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心头恓惶不已,亡羊补牢般哼哼着,“不愧是老子的种。”说完就又去吃糕点了。

赵恒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怎么都想不到这人居然是这么个德行。

武科举先一步放榜,除了启元皇帝亲自点名并指派前十甲职位之外,还会现场挑选二十名资质不错的,留待宫中任职侍卫统领。

这其中的佼佼者顾十安,大概是那顿价值不菲的状元席面起了作用,他登顶甲榜成为一等状元,可他似乎有些郁郁不安,并没有显出一丝类似于高兴的情绪,启元皇帝便问他,“卿是启元帝国建国来首任武状元,因何面无喜色反倒有些许抑郁。”

在座的不少人都知道,这顾十安虽是一个小官宦之子却与身为皇亲国戚的齐烨私交甚好,此番齐家遭逢此变故,全因齐烨一人起,他自然是高兴不起来,不过,也是没想过他居然会将这种情绪带到了启元皇帝的面前,这个亲自下令将齐烨一家下了大狱,除了他的父亲那个皇族。

顾十安是一早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怎么也没想到向来宽厚的皇上居然直接就将人关了起来,恰好他中了,便想着见到皇上能为齐烨辩白两句,只盼能保全他的性命也好。

思虑之间脸色难免阴沉了些,既然被注意到了索性就豁出去了,只是可惜了自己的梦想,他低声对自己说,'算了,大不了老子去当个小兵。'

“皇上,臣在担心臣的一个朋友。”

礼部尚书顾昀此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偏偏还是个不能转的,平日里总是淡定的他终于体会到了抓耳挠腮的急迫感,这种时候提那一家人岂不是自找苦吃,完了,这下算完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如此的不争气,朋友间的义气究竟值几个钱。

好似没发现周围的人都面色有异,赵恒饶有兴趣,“说来听听,若是能替卿解决了也算是朕给你的头彩。”

顾十安很明显地接收到了一道强烈的目光,不用想也知道是父亲,可若他只顾自己的仕途而弃朋友于不顾,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何况,齐烨他本来就是无辜的。

“齐侯爷之子齐烨,虽出身显赫可为人低调谦和,擅诗词,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像一个普通的士子参加科举走上仕途,做一个大学士,此番谋反事件,他绝对没有牵涉其中,臣恳求皇上能明察秋毫。”

一言出,四座寂静,每个人都唯恐自己多呼吸了一下触了启元皇帝的霉头,纷纷同情地替这位武状元鞠了一把泪,而他的父亲礼部尚书则是脸色灰败,整个身躯颤抖的厉害。

赵恒头一次遇见敢直视自己的眼睛还面不改色,神色坦然之人,加之他肯抛弃所有只为挚友辩白的勇气让他生出一种敬佩,“可以,朕送你去与他相聚,你可一定要好好保护着他?”

可在众人眼里启元皇帝的笑容并不是笑容而是一种公开处刑,这武状元多半是废了。

于是,在目送着儿子一队侍卫带走后,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软倒在地上,但他还不能晕过去,几乎是下意识地跪趴着重重个磕几个头。

“皇上!请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饶恕小儿一次吧!”

此时的顾昀早已不复往日光鲜意气的模样,跪趴在地上看起来卑微可怜,让赵恒很是不忍,他抬手招呼大殿旁边候着的侍卫们,“把顾卿带下去休息吧!”

这一段小小的插曲就这么过去了,要说今日最幸运的人莫过于是原本顺位二甲的一个贫民参选者顺利晋级一甲,并且就地分配了官职,从一个贫民一步跨至大将军,这一历史性事件无疑极大的鼓舞了中下层贫民的参考积极性,毕竟比起文科举来说,武科举的前途更有保障,而且几率更大。

顾昀昏昏沉沉间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待赵恒处理完事情过来寻他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皇宫的一个小偏殿里,未及多思便又跪下了,只是半途被赵恒拦住了,“顾卿可是多年不曾读过道德经了,此中有言: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既然祸事已经发生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顾昀走出偏殿时才发现慕色整个笼罩了下来,一整天滴水未进的肠胃捣鼓起来,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一边思索着皇上的话,忽然,他顿住脚步,大喜过望,暗示,皇上是在暗示自己,祸事已经发生了,那接下来就是好事了,所以十安是安全的,甚至可能因祸得福。

顾十安本就存着破釜沉舟的心思,可结果还是不尽如意,并没有帮到齐烨一分,还是让他颇为不甘心。

直到他被侍卫们恭恭敬敬地请进一个干净敞亮的单间牢房,与一身整洁,神色轻松坦然的齐烨相顾无言时才发现事情的走向与他预想的似乎有所出入。

“十安,你怎么?”齐烨看了看外面刚走的侍卫们,一脸狐疑,“你是不是做什么了?为何会被送到这里?”

顾十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关切道,“怎么样?你有没有事?皇上为何会把你关起来,若是只因为那些流言蜚语,绝不会到了如此地步。”

齐烨制止了他想要检查自己身体的动作,“你放心,我没事,皇上之所以把我关起来是因为我并不是齐侯爷的儿子。”

“什么叫不是侯爷的儿子,你不是,那谁又是呢?”

顾十安此时脑中是一团乱麻,他不明白为何向来宽容的皇上此次一改作风,此时又听见齐烨说起的这个消息忽然觉得这个事情似乎有些预谋的意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你不会这么平静的,而且,”他看着齐烨,眼神四顾,“这里并不像是一个牢笼,反而像是一个供你小憩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我来的时候,皇上叮嘱我一定要保护好你,难道,皇上他是故意把我们俩关在一起的吗?”

“没错!顾十安你很聪明,不愧是阿烨最看重的朋友。”

启元皇帝赵恒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牢狱外面,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衣人,诡异的是,这个黑衣人脸上也带着一个漆黑的面具,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一片黑色之中,他看着顾十安很是赞赏。

“皇上!”顾十安看着忽然出现的启元皇帝,心中那抹一闪而逝的猜想接近透明化。

赵恒伸出食指弯了弯,身后那个黑衣人立刻上前,电光火石间铁索连带着锁头哐啷掉在了地上。

顾十安和齐烨不可置信地互看一眼,皇上这是在干什么?

赵恒将身后之人让出来,“我是来给你们引荐一个人的,阿烨,顾十安过来拜见一下先皇!”

先皇?若是今日不是启元皇帝亲自带人来的,那他们肯定不会相信,如此荒诞无稽的说法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直到他们看见了那个斗篷下的容貌,俱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传言早已十余年前亡故的元盛皇帝竟然十余年来容貌未有丝毫变化,仿佛是得了了不得的大造化,得以容颜不老。

事情太过突然,两天前启元皇帝在刚刚了结科举之事后忽然在御书房晕厥过去,至今没有苏醒过来,御医们束手无策。

皇帝正值盛年无缘无故昏厥不醒,此事绝对不寻常,如今皇上的脉搏一日比一日微弱,明眼人都知道要准备着手皇丧了。

可叹这多事之秋,王朝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有为的帝王,奈何天妒英才,早早便要将人收了回去。

齐侯爷正在书房中悠哉悠哉地烧着一张纸条,他看着跳动的火光从小豆丁一样大小吞噬了纸条后一瞬间成长为一条火舌,眼中闪现出一种疯狂,一种胜券在握的疯狂,“这个王朝终于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天夜里,启元皇帝还是没能坚持住,至天明整个皇宫都处于戒严状态,众位大臣们个个人精似的,宫中多多少少埋了一些眼线,可如今皇城内异常安静,而他们也收不到眼线的情报,有些敏锐的可能已经猜到了大概,这个王朝可能要落入一个小人手中了。

晌午时分,内阁几位辅政大臣共同请齐侯爷以及六部官员进宫,直至晚间,六部官员才个个披星戴月的陆续出了宫,而齐侯爷却一直没有出来过。

宫中多的是风向标,墙头草,这一日,整个皇宫的风向都变了,齐侯爷作为先皇留下的除了皇上之外唯一的儿子成为帝位的唯一继承人,虽然他出身不高,生母只是一个宫婢,但架不住他身上留着的血脉和先皇皇嗣凋零的现实。

第二日,一大早,皇宫最高的城楼上传来九声钟响,雄厚苍重的声音中透漏出无限的哀伤,丧钟九响乃是帝王薨的警示。

及至晌午众大臣皆白衣缟素徒步进了宫,自从启元皇帝忽然晕厥至今才辍朝五日了,可这整个天下的格局已经大变了。

因为启元皇帝没有后宫亦没有子嗣,无人可守灵,经由内务府及内阁几位大臣共同商议决定由百官朝臣来代替守灵,并且宣发了遗诏。

言说启元皇帝中途清醒时口述了遗诏,恢复齐侯爷皇室的身份,并传位于其。

不少大臣对此持有怀疑态度,毕竟巧合太过:常年身体健壮且有功夫傍身的启元皇帝理应比之常人都要康健不少,怎么会毫无征兆地驾崩;内阁和内务府对于皇上的病情遮遮掩掩不肯明说详情;齐侯爷一家都被下了大狱,包括那个几乎是太子的齐烨,忽然间成了齐侯爷夫人的私生子;以及齐侯爷迫不及待的想要入主皇宫的举动,这一切顺理成章的事情太过按部就班了,就像是按着某个人的意愿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大胆,既然先皇已经将皇位传于朕,朕就绝不会让你们再这样诋毁皇家清誉,而且,我希望你们都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各位都是聪明的人,还是将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用在,该用的地方。”昔日的齐侯爷还未登基便迫不及待的享用专属于皇帝才能用的自称,这样的用心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是哪里来的脸面在这里大放厥词。

多数大臣皆沉默不语,这是一个没得选择的结果,也是一个残酷的事实,王朝史上最有作为的一位帝王极有可能死于阴谋。

独独当初程阁老一派,亦是启元皇帝当初倚重的一派新生官员执意要求验明启元皇帝的尸身以及遗诏,他们据理力争丝毫不相让,直把齐侯爷气的够呛,却又不能动他们,毕竟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即便他最终也要换了他们,可眼下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看着叫喊的最为卖力的顾昀,心生不满,这人怕不是有问题吧,他的儿子都被那个野种给下了大狱,他居然还在这里为他人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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