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错，善恶？

人不可能永远善良。

也不可能永远保持极致的恶。

人的本性，像一条宽窄不一的河流。

下一刻会是什么样子，其实难以预料。

像是今天这事情。

双方各执一词，但其实都没有说完全的真话。

说到底，只是想让自己的利益最大话罢了。

但也却是都在骗方术。

不同的是。

宇浩的骗局能让自己获益，而另外的，自己什么也捞不到。

说的自己好像是工具一样。

还真有点不爽啊。

“说起来，你们寻龙师一脉就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念头？看着这几手，不必一般的摸金校尉差啊。”

方术疑惑。

“反抗？”小胖子摇了摇头：“大人你看来不明白啊，限制不是为了束缚我们，而是为了保护我们！”

有了这句话，方术秒懂。

也大概猜到所谓束缚的形式了。

想想也是，比起压制，对于大明而言，更稳妥的方法明明是斩尽杀绝。

到如今这个局面。

也不得不说，寻龙师一脉还是有点本事的。

也难怪，姜青华师姐都说寻龙师一脉都几乎绝迹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么，你们不也跟摸金校尉似的，完全不能暴露。”方术询问。

小胖子窝囊的点了点头。

为何他不向自家师兄据理力争，说明事情的真相？

这怎么也算是一个筹码。

完全就是因为，他寻龙师的身份啊，试探一番，便会有大问题。

“你可只，何谓摸金校尉的‘天道’？”方术询问。

听完小胖子的解释，方术发现自己理解错了大明对摸金校尉排斥的强度。或许也低估了风语者，风声的势力。

按照这个尺度的压制，七意宗如何还敢明目张胆的将姜青华收入门内。

而且，看样子，她摸金校尉的身份，知道的人，并不在少数。

毕竟，她组队友，往往也是从宗门里找人。

“天道？”小胖子疑惑，同时又惊奇道：“还真的有吗？这种摸金校尉？”

“啊，什么意思？”看情况似乎有转机，方术接着问道。

原本还以为自家师姐是一个大坑来着。

不过，这天道摸金校尉可能还是和所谓的人道有些差别。

“人道，从人，损不足而补有余。天道，从天，损有余而补不足。

说起来，这个想法，早就有人想到了。

而且还有成功的案例。”

小胖缓缓道。

“成功的案例？”听起来似乎靠谱了些。

“大人可知，通灵师？”小胖子询问。

“通灵师？”好家伙，还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方术点了点头。

“他们本质上也是一群灵魂修行者，但其实不是所有灵魂修行者都适合作为通灵师，但现实却是，绝大部分没有什么传承的人，都会被大明国拉去作为通灵师培养。”

小胖子再次揭露了一个事实。

“通灵师，走的便是灵魂修行者的天道！”

他略微解释了一番，好吧，其实关于人道天道，他一个寻龙师，也就知道那么多。

所谓的天道，人道，在劫狱前其实分别不大。

所谓天道更像是一个保护伞，保护摸金校尉的安全罢了。

暴露身份的摸金校尉，还是加入宗门的，就是不走天道，也会说自己走的是天道。

关键不在于他们说什么，而是看他们做什么。

方术点点头。

“好吧，你回去吧。记住，你现在把柄在我手上，过几天再来找我一趟，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方术恶狠狠道。

“也不必担心，若你所说属实，这对你来说是一次机缘。”

甜枣加大棒，标准操作。

“那，大人，具体失什么，可以明示一番吗？”小胖子疑惑。

“摸金校尉那一手，有兴趣吗？”方术询问道。

小胖子也是懂了。乍舌道：“不遮掩天机，就更他们那群疯子干活，有些危险啊！不过，我完全接受！”

摸金校尉对于王国可能是个祸害，但是作为队友，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利好。

人道，人道便是己道，损他人越多，自己便越强！

方术点头，寻龙师还是少见的。

有了这样一位队友，想必姜青华就不会来烦自己了。

说罢，也是回到宗门。

来到功德殿。

不出所料。

钱老还在清点宇浩的收获。

至于自己的玉佩？

那完完全全是个人物品，自然不会上交。

当然，这份汇报方术还是会进行的，虽然功勋不拿，但是对于自己的名声还是有好处的。

“师兄，你回来了。”宇浩恭敬道。

“钱老好。”方术也没有管，反而先对钱老行礼。

“不错，‘御天玄法，尚好的修行法门，可惜的一点，就是，这人修行实在过于凌乱，对门内弟子，参考意义不大。”

钱老的意思很明显。

就是，这功法虽然好，但是仅凭借这人的修行手记和源纹体系，让它不配进入藏经阁供弟子参照。

对于宗门藏经阁而言。

哪怕无比强大，名声在外的功法，也比不上‘稳定’重要。

源纹体系的不同，、与否，完善与否，才是检验功法的关键。

当然，这些东西，也不是没有价值。

他们会进入二级市场，也就是所谓的拍卖行。

把这些东西，丢给那些需要的散修。

他们想必会对这些东西出个好价钱。

毕竟，他们也接触不到完整的修行体系和源纹体系。

修行好坏，全看他们悟性。

毕竟，他们给的却是是真东西。

只是不是真正的底蕴罢了。

之前为了鼓励散修对抗煞修，而做的将功勋可以兑换宗门术法，自然也是这个操作。

宗门之所以强大。

就是因为一代代人用一生的经历换过来的，对源纹和修行的探索啊！

方术点点头：“这次收获全给宇浩小师弟了，与我无关。”

“喔，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钱老差异。

方术这是觉得这个年轻人有潜力？

所以，特意投资？

钱老猜测。

方术也看向宇浩，只是，目光有些诡异。

“宇浩师弟，伤势还好吗？”

方术淡淡问道。

“承蒙师兄关心，已经没有大碍了。”宇浩神色如常道。

“我看看啊。”说着方术便记录了一份附着在伤口上的气息。

“也没有大碍了，那师兄我就回去了。”

方术爽朗道。

然而，一出门。

脸色便鹰鸷起来。

“好家伙，还真给利用了一遍。”

虽然得到了好处，但是方术还是莫名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