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巧佳和各位老师的传闻得到了澄清，投稿动态也被删了，可学校还是把厉楼跃调去了别的班级。
“学校怎么说话不算话？”
“学校也没说澄清了就不会换，只是说不澄清就一定会换。”巧佳耸了耸肩。
何奈叹了口气，除了私下吐槽几句，确实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关系，如果你有不会的，还是可以来找厉老师和花老师的。”
“可惜咱们在学校就见不到了。”
开完年级大会后，两人拉着夏茗一起去食堂吃了午饭，又碰巧看见了正和柳雨晨斗嘴的陈聆欢。
“你个学姐还跟小一届的学妹吵架？”
“别拿年龄说事！”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鬼差长轻轻地点了点正看戏的何奈：“你们什么时候开局解实验？”
“明天一整个上午都是，怎么了？”何奈撑着脑袋，手腕上特制的小型对讲机正好凑在自己的嘴边。
鬼差长通过耳机听到了回答，应了一声之后，就在一旁拿着平板搜寻着什么。
“我说，你一直跟着我，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现在我的工作就是保护你。”
“那多大材小用啊？”何奈可惜道。
“你的事在阴间已经属于一级事故了。”鬼差长抬头看了眼对方不可思议的眼神，笑道，“这属于亡者的团伙作案，况且还是一群在逃亡者。”
“你们阎王......”何奈刚想问些什么。
陈聆欢突然站起：“阿奈姐，你发什么呆啊？我一会儿一点有课，先回去了。”
“好。”
“晚上我带着上官玥来看看阿卿姐。”拿着餐盘的欢儿又突然倒回。
“有没有想吃的，我一会儿去超市。”
“回去发你消息。”
“我也想去。”柳雨晨开了口。
剩下的三人有些不可思议，只能眨巴着眼睛看她。
“我已经和那个‘小跟班’撇清关系了，之前的事可不能赖我！”她慌忙解释道。
“可是，你和阿奈的姐姐也不熟悉，突然出现说要看她，是不是有点......”巧佳在一旁委婉地开口道。
“晚上我们大家都去，你到时会尴尬。”夏茗似乎看明白了，附和道。
“那我下次先请你们去我家！这样总行了吧！”
“你为什么，想去我那儿？”何奈试探性地问道。
“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柳雨晨突然环顾四周，小声地说道，“我那小跟班不正常，她最近老跟踪我！”
“你不是有几个男生朋友吗？”夏茗直截了当地说道，“让他们陪你回家。”
“我......”柳雨晨尴尬地说道，“其实也不熟，我就是故意让大家以为我们......”
“我吃完了。”夏茗端起餐盘，“玄烬说找我有事，我得先走了，晚点再去看大姐。”
“好。”
巧佳趁机看了一眼何奈，询问现在该怎么办？
“一起去超市吧。”没想到对方猝不及防来了这一句。
“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柳雨晨开心极了，“一会儿校门口见啊！”
待她走后，巧佳满眼不可思议：“你怎么就同意了？万一她把你和罗阎同居的事情说出去怎么办？”
“只是去超市而已。”
“那之后呢？”
“我有办法。”何奈眨了眨眼。
目睹全程的鬼差长在一旁摇了摇头：做人真难，话都不能直接说。
地铁上，柳雨晨把昨日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自从她和“小跟班”绝交后，对方依旧死缠烂打地围着自己转，甚至还在放学后进行跟踪。
“当时你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她先是给我占座，后来带饭什么的都帮我做，特别热情。我想着既然她这么想和我交朋友，那我就同意了呗，况且还是一个这么听话的小跟班。”
“你有给过她什么吗？”
“也就借过她口红和衣服什么的。”
何奈这才仔细地观察柳雨晨身上的着装，是“lee”的薄款牛仔连衣裙，鞋子是“teenmix”家的。
“她平常借了你的衣服，会穿去哪？”
“一般都是放假前借的，我也不清楚，还回来的时候不脏也不破，我就没问过。”柳雨晨这才反应过来，“所以她是为了借东西才对我死缠烂打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
说话间，柳雨晨往购物车里放了一袋巧克力。
“我们要买的东西比较多，可能会放不下，你要不要再去推一辆？”何奈试探地问道。
“我买的不多，一会儿让我来结账。”
“这些都是陈聆欢要的，她出钱。对了，我的代步车就停在这附近，买好东西之后，我就要送它去保养了。安全起见，得先送你回去。”何奈抿了抿嘴，“是很普通的车，你别嫌弃。”
“那我，不去你们家拜访了？”
“具体的事情我们都了解，你最近少出门，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会帮的。”
巧佳补充道：“先和你爸妈说一下这个情况，必要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何奈笑嘻嘻地下了“逐客令”：“我先送你回去，再来接巧佳，很期待下次去你家玩。”
“啊？我，嗷，好吧。”柳雨晨知道自己再这么坚持下去，就不好收场了。虽然自己很想知道能不能在何奈家看见罗阎，但比起这个，还是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两人回到家，金世卿在看电视：“阿奈，今天‘fleur’得开张，有一个驻唱的孩子快没钱养活自己了，他是日结的工钱。”
“那我去吧，你在家休息。”
“没那么严重，我去就行。”
“那地方不适合静养。”
“你们明天早上还有课。”
“比起这个，还是姐姐重要。”
金世卿斜了自家妹妹一眼，不再说话。
“先做饭，到时候再说。”巧佳赶忙圆场。
不过多久，夏茗也来了，带了不少玄烬拿来的东西：“他硬塞给我的，我也没办法。”
“替我谢谢他，他今晚也加班？”金世卿突然问道。
夏茗点了点头：“有个棘手的案子。”
下午五点多，陈聆欢带着上官玥和下班回来的罗阎正巧在小区门口碰见，就一起上了楼。
今天的晚饭是开着空调的奢侈版夏日火锅，还有冰饮料相配。
鬼差长坐在无人的沙发上，抱着电脑工作中着，突然耳机里传来一句：
“让你一个人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
“我吃过了，你当我不存在就行。”
“要是有机会去阴间，我一定要请你们吃一顿火锅。”
鬼差长笑着抬头看向何奈，口型是“好”。
好像除了年夜饭，大家确实没有一起聚过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