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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水落石出(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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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今日所言, 只为陈述案情,恕你无罪。

“这……”顾夫人欲言又止。她望向夫君, 似在犹豫。

楚霄云在一旁劝道:“事已至此,顾夫人还有何顾虑?要知道,那个冒牌货可是害您夫妻二人与亲儿子骨肉分裂五年,夫妻和离,家庭失和的罪魁祸首。”

顾员外对上妻子的目光,片刻后叹气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知道的都说了吧。这顾家的脸反正是丢了, 是我对不住昔日老友,没照顾他女儿。”

尔后对韦京翰和楚霄云道:“韦大人,楚捕头, 这里并非谈话之地,不如借一步说话。”

“好,但凭顾员外安排。”韦京翰答道。

楚霄云拱手对韦京翰道:“大人,可否先行发下海捕文书,追查那厮下落。虽然我们迟了一步,也不能再拖了。”

韦京翰点头:“好,还要麻烦顾员外借用一下笔墨。于师爷,把我的官印拿来。”

韦京翰写下缉捕文书,于师爷奉命外出将其交与守在顾府之外的方凌峰与王三强。

顾家大堂内, 韦京翰对顾家夫妇道:“两位可以说了。”

顾员外夫妇四目对忘, 想来是难以言表。最终还是顾员外先说。

“三年前, 云儿……那厮……总之他被周胜冤枉入狱, 我们顾家也有些人脉,就去狱中探望,与那人说, 和静县衙不知为何着了那周胜的迷,非要致他于死地,我顾家散尽家财也要进京鸣冤,告御状。可他说……”

说到这儿,顾员外骤然停了下来。

楚霄云讶然地望向顾员外,韦京翰却似了然道:“今日只你我几人在此,只为陈述案情,皇上不会怪你冲撞之罪。”

顾员外还是有些犹豫,韦京翰却示意发榜归来的于师爷取来尚方宝剑:“御赐宝剑在此,如陛下亲临。今日所言,只为陈述案情,恕你无罪。”

在于师爷请出尚方宝剑时,屋子里的人皆已悉数跪下,恭迎皇命。韦京翰语毕,众人起身,顾员外这才继续开口:“他说,‘陛下与燕王博弈,因我顾家在皇帝和燕王相争之初,未明确表明态度站队,顾家富甲一方,如果兵戈再起,要的是钱。顾家就身不由己的成为皇权与王权要争取的对象。’”

“‘恰好顾家摊上那个案子,顾家就从争取的对象变成了博弈的棋子。燕王如今想吞我顾家家产壮大自己的实力,皇上想来恼怒我顾家态度不明,加之与燕王的博弈胜负未分,故而孩儿才有如今下场。只要燕王不倒,父亲即便散尽家财告御状也无用。’”

顾员外诉说的时候,楚霄云却想起来,当初误食案,钱仵作的手札里直言庆州知府贺于琦涉嫌十七年那桩误食案渎职,自己还曾向韦大人请教过贺于琦之事。当时韦京翰的答复是,贺于琦乃朝廷二品大员,封疆大吏,他无权问责,但已将案子上报朝廷。可今日韦大人手中分明有御赐尚方宝剑在手,别说一个朝廷二品大员,就算是皇亲国戚,也可先斩后奏。韦大人当初为何不对贺于琦追责?

在楚霄云百思不得其解时,韦京翰听了顾员外的话眉头深锁:“员外信了?”

楚霄云这才拉回思绪,震惊之下,仔细听顾员外诉说。

“不由我不信。想我顾家也算是富甲一方,捐钱修路,为朝廷也做了不少好事,与官府也有不少交情,这小小的一个和静县县衙,怎么就敢那样目无法纪的致我儿于死地呢?那必然是得到了他们上面人的授意。”

顾员外说完,才惊觉面前之人就是“小小一个和静县县衙”的主官,忙解释道:“顾某,顾某只是说霍乱法纪的前任县丞之流,绝对没有对韦大人不敬之意。”

韦京翰微微一笑:“京翰理解,顾员外不必多虑。”

然后再道:“所以你们就此放弃了?”

语气还是抱有怀疑。

顾员外道:“我顾家嫡系,到了云儿这一代就是单传,且不说他是我心头肉,单说他若没了命,我顾家诺大家业,还不知会落入何人之手,顾家就此中落。”

“我自然不肯,但后来云儿却找人传话回来,说他已另有所爱,并育有一子,让我与夫人不要担忧后继无人之事。并道,皇上与燕王博弈未决,只要燕王没有完全得势,他就不会死,不过是在狱中受些苦罢了。他一人受苦,却可保我顾家无忧,何乐不为。如果一意孤行,闹上京城,焉知燕王不会一怒之下痛下杀手?没准还会殃及我顾家大业。”

“我听了这番话,也觉得言之有理。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又想办法,托关系进了狱中,与他见面,确认了这番话,才放下心来。既然吾儿性命无虞,又有了孙儿延续血脉,便就此作罢,等到燕王势微,他必然出狱。”

“那吃探狱之后,我与夫人就按他所言,散去家中奴仆,每日吃斋念佛,为他祈福,只盼吾儿早日沉冤得雪。”

“他那所谓新欢就是秀珠?”韦京翰问。

“是。”

“所以周英的生死你们也就放下了?”听到这里,楚霄云也没有听到顾家夫妇提起周英只字片语,实在是心里憋得慌,忍不住开口诘问。

顾夫人惭愧地道:“因我儿……那个冒牌货说绝无杀妻灭口一事,又说媳妇有不轨之举,与人私奔也未可知;加之周胜日日前往衙门喊冤,又拿不出云儿杀妻证据,只是满口胡言,无端撒泼。我们都觉得周胜得了失心疯陷害云儿。”

“如果说到了这个地步还没有迁怒,那有违人之常情。不过当时我们也还是念着周英曾是顾家儿媳,还是故人之女,因着这点渊源,加之云儿……他又说他后来也另有所爱,还有了孙儿,又对周英又生出些愧疚,顾家才没报复周胜,只是任由他胡闹,对于周英的下落也就没再多想。现在想来,也是当事者迷啊!”

顾夫人擦着眼泪,满是懊悔。

“是我对不住老友,也对不住周英那个好孩子。我是真没想到,那个疯疯癫癫,不学无术的周胜说的话到还有几分真。”顾员外也是惭愧又后悔。

楚霄云心中的怒火又被顾夫人这番心路历程给浇灭了许多。或许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站在当初顾家人的立场,或许也是在是做不到不迁怒。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和苦难,即便最后真相大白,心生愧疚,但最终,那个受难最深的人所遭受的苦难也无法改变。而最后,将一个无端消失的人拼命拉回人们视野,不因时间而遗忘的,却是人们口中那个以往不学无术,疯疯癫癫的人。

只因为他是哥哥。

思及此处,楚霄云内心的感触更复杂了。

“这秀珠是何许人?”大概是见楚霄云与顾家夫妇都有点陷入情绪之中,韦京翰及时地将谈话方向引了回来。

能入假顾青云之眼,这个秀珠理应是一个关键人物,或许在这个案子中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知道她的身份,应当离接近假顾青云的身份又进了一步。

“哦,她呀,以前是英儿的贴身丫鬟。”顾夫人用手巾擦了擦眼泪说。

“什么?”

对于这个秀珠的身份,不仅韦京翰,楚霄云也甚感吃惊。他们预想过顾员外夫妇说不出这个人的来历,没想到这个人的身份却是如此普通。

“那她家是哪里?这些年她家人可有来过顾府?”楚霄云想了想问。

顾夫人道:“她是我从玉春楼买回来的孤儿,早就没有家人了。当初买她回来的时候,她到是说过,她老家在江南一带,离和静县远着呢。”

玉春楼,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烟花之地,顾家虽不是高门大宅,去也是富甲天下,怎会从一个烟花之地买丫鬟呢?

楚霄云问出心中的疑虑。

顾夫人道:“当日她在玉春楼门口被龟奴暴打,我看不下去,便让丫鬟上前打听,才得知是她父母双亡,被债主卖了抵债,被当时在江南的玉春楼当家的看重,买了回来。她不肯接客,逃跑被抓住,玉春楼为了以儆效尤,所以当街暴打她。我见她一身傲骨,品性难得,就高价从玉春楼买了她回来。她来了我们顾家,做事勤快,吃苦耐劳,又恪守礼节。后来英儿嫁来我们顾家,也与她一见如故,我就把秀珠指给了英儿做贴身丫鬟。没想到……却引来这样的祸事……”

说起往事,顾夫人是追悔莫及。

楚霄云又想了想问:“顾夫人,您好好想想一想。她来顾家之前的身份是不是伪造的?有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顾夫人思虑良久,迷惘地摇了摇头:“没有。她还是个颇有孝心之人,有一次她听说我家的一趟生意要去到她家乡,还托人去给她爹娘上坟。事后帮忙的那个伙计还与我说起,说秀珠真是个孝顺的姑娘,她老家的人都挺同情她的遭遇,见他去上坟,还问起过秀珠的现状。那个帮忙的伙计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人,绝无可能帮她作假。”

“既然身份不是伪造,那就只可能是环境改变人了。”韦京翰叹息。

古人言,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同样是父母双亡的孤儿,一个是锦衣玉食的少夫人,一个是伺候人的婢女,境遇天上地下。长期相处,这种不平衡的心理滋生出一些罪恶也未可知,就像当初的易茹贞和她的贴身婢女一样。

房间内一时陷入了沉默。这时,大厅的门被敲响,外面传来王三强的声音:“韦大人,楚捕头,魏夫人前去衙门击鼓,说有魏掌柜之死的重要证物要面交大人或者楚捕头。魏夫人还说此事干系重大,当差衙役不敢怠慢,送她来了顾府。”

王三强所言的魏夫人是曾经在顾家做了几十年总掌柜的魏塘的夫人,当初魏塘之死,出殡当日,那个家顾青云可是亲自到场过。

难不成魏塘之死,还与顾家有关?楚霄云疑惑的目光看向顾员外夫妇。

韦京翰略一沉默则询问:“不知方不方便请魏夫人进府一叙?”

魏塘之死,顾员外夫妇也并非不知,当初假顾青云亲自前往,他们也曾觉得儿子太过“礼贤下士”。如今这当口魏塘的老婆揣着魏塘之死的证物前来顾家,顾员外夫妇心头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面对楚霄云疑惑的目光,顾员外拍着胸脯道:“自然可以。魏塘在我顾家供职多年,的确劳苦功高;后来遗憾离开也是事出有因。但是我敢保证,我们顾家绝对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韦京翰点点头:“先让人进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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