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妖虽然被禁锢在法阵中了，但是魔力减少了一半，元神已经丢失一半，剩下的又受损，我吃了它就是只能活到一百岁而已，你考虑过为师的感受吗，我苦心将你养大，教育你，供你吃穿，你这样报答我的。”

欧阳锋低着头，不说话，血滴从他脸颊上流到下巴尖，又掉落在地面，落地无声，但是让陈芳悲愤，他们都是无辜的，却无缘无故惨遭妖怪所害，还是在法师的策划下，老道士不配做法师。

接着老道士抢过他手中的长剑，拿起对着他，剑尖已经贴在他的胸口：“记得你说过话吗，你说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命是你捡回来的，你要就拿回去吧。”他没有反抗。

“宅外的仆人和丫环都被我救出到街道中了，宅内的小孩和他们的父母已经死了。师父，我还是后悔没有救出他们，对不起，这次我觉得你做得不对。”他依然与师父对立。

陈芳心提到嗓子眼，都什么时候了，老道士正是火冒三丈，气未消呢，他还作对，真的不要命了。

剑已经插入他胸膛三分，血顺着剑尖流流到剑身到剑柄，老道士的眼蹬得很大，仿佛能放出火来。

“罢了。”他把剑摔在地面，狂奔出去。

欧阳锋眼神复杂，他咳嗽两声，吐出了两口血，身体支撑不住了，他跪在了地面。适才与妖搏斗，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而且也受了点伤。

“愣在干嘛，赶紧止血呀。”陈芳喊道。

“他是听不见的，这是在过去的现象，你我没有任何办法改变任何人的命运和任何东西。”男子说道，此时此刻，松开了的手。握紧拳头状。他好恨那个老道士，打着爱国救国的旗帜做着伤天害理的事，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择手段。

从他怀里飞出一只蝴蝶，在灰暗的房间中闪闪发光。

“恩人，你没事吧。”它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足以让人听得清楚，听得出来，他十分担心。

“小伤而已，没有伤及心脏，没事的。你还是别出来，被我师父看见了，他会捉了你练成丹药吃了补身子的。”欧阳锋说道。

它吓得颤动了几下，以闪电般的速度钻进他的怀中，从里面传出声音：“恩人，待我修炼成人，我定护你周全。”

他紧皱的眉头，放松了，它的话温暖他的心，它是一只法力微弱，见到阳光就会魂飞魄散的妖，对人类产生不了伤害，它一直藏匿在大街或胡同的最黑暗的角落里。它对欧阳锋诉说过世间的人情冷暖。人性的丑恶，却依然保存着最初的那份善良。

“师父的品性居然不如一只妖。”他无奈又痛苦地笑了几声，这让陈芳感到发毛，她还不能理解他此时此刻复杂的心绪。

“徒儿，徒儿。”外面传来老道士的叫喊声。

“我来了。”毕竟师父待他如亲生儿子，在他心里师父就是他的父亲，他心里很矛盾，但是还是出于孝顺赶快地回应他，大步流星地走出来。

在走廊中，他没看到师父在院子中。

“徒儿。”再次传来老道士的声音。

院子中央突然出现一个影子，在微弱的月光下，若隐若现，接着居然越来越清晰，他的身边出现了几个孩子的尸体，还有两具大人的尸体，他们都闭上了眼睛。

“我吸收了妖的元神，我重返青春二十岁了，哈哈哈。”他欣喜若狂，大声狂笑。

“没有一点人性。”男子怒斥他，跑过去对他暴打，仿佛对着空气暴打，他也知道无济于事，但是就是气愤，忍无可忍。

陈芳没有出声，心里想应该把他凌迟，再关进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