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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的糟心事与初入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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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习善与小吴重新回到馄饨铺营业,一路没有任何人跟踪,似乎那些故人们真的是因为其他原因聚在了明心城。

这个时间段喝茶的人比上午多多了,无论是路过的商人、江湖人,还是居住在附近的百姓都喜欢在饭后消消食、散散心,听别人唠嗑清闲一下。不一会儿,铺子内外各摆的四张桌便坐满了人。

奇怪的是其中一桌明显是武者的五人组对习善表现的尤为客气,不仅主动半路接过茶壶还把自己带来的肉食、点心摆上桌面,谄笑着示意他可以随时来吃。

习善开始还抱有警惕,但当小吴悄声告诉他这些就是每日监视空府,并时不时转上一圈的人后便彻底想通了是怎么回事。

这五个压根不是找空府寻仇的,而是花家本家派来一直与空府保持联系的护卫。看情况在花茗寻到习善后也不再刻意保持神秘,而他们应该知道了习善的身份:

武艺高强且度过心魔的未来姑爷。

不过这层关系没摆上明面之前这些人也不敢明着表露出来,只能以这种耿直的方式试着套近乎,憨的有些可爱。

习善不好驳人面子,捏了块肉丁填进嘴里:

“谢谢哥几个,味道不错。”

“好嘞好嘞,好吃您就多吃几个,吃完了我们再去买!”见习善似乎很好相处,五个人的热情一下子涌了上来。

隐藏身份的青年赶忙打住,给每人倒上一杯茶水:

“我这还忙着生意呢,小老板看见了不好,哥几个该干嘛干嘛,就别管我了。”

“嗯嗯好,我们再坐会儿,您忙您的。”五名护卫听出了习善话里的意思,不再多事。

始终注意着动静的小吴心中的怀疑劲儿又上来了,感觉这个名叫阿山的青年必然隐藏了秘密,否则与空府有关的人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跟他搭腔?

将每桌的客人伺候好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将习善叫到一旁直言不讳道:

“阿山,我知道你藏着和空府有关的秘密,甚至还可能是个负责动脑筋安排布局的头头,到这儿来作帮工应该也是方便监视,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可如果哪天你想对空府行动了,麻烦告诉我一声,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习善依旧重复吃饭时说的话:

“吴哥,要我帮忙你得先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思绪从吃饭时就一直在变动的小吴终于不再隐瞒,长舒一口气道:

“我要那把刀,习善的黑蟾刀。”

听到小吴的话习善暗暗摇头,那把神兵利器普通人拿了会死得很快,小吴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啊。

“你要那把刀干嘛?”

“不为财,也不为名。”小吴目光灼灼地说道。

“杀人?”习善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极为熟悉的情绪。

“报仇!”声音来自小吴喉咙的低吼,怒火绝非一天两天。

“报仇...报仇......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我不强求你专门帮我,只是顺带着拉我一把。是不是你也想要那把刀?可以啊,我用完就给你,拿到后三天,三天后我就......”小吴不明白为什么,急慌慌地扯着习善袖子不断解释,试图让对方改口。

“吴哥你冷静一下,我不要那把刀,你报仇我也不管,只是不能让你拿那把刀去报仇。”

小吴听完后愣愣地看着习善,眼神从最初的炽热变得迫切慌乱,最终转为失望落寞。他冷笑一声掉头走向铺子外的边角,坐在边缘石墩上,看向城北天空的眼中满是弱者无能为力的伤心与自责。

他不再祈求,但复仇绝不会放弃。

习善看着小吴的背影并没有过多感触,而是重新回到摊位,一个人干起端茶倒水的活,陆陆续续持续到天色半暗才结束。眼看该换摊重新卖馄饨了,小吴才从石墩上起身返回,拿出一枚铜钱递到习善手上:

“想继续在这儿干活就干,我不怕你牵连到我们,不过以后别谈和空府有关的事了,我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把你卖了。”

“吴哥,我和空府并不是你想的敌对关系,而且关于那把刀还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没法帮你。不过复仇的事如果你愿意说,我想自己应该可以帮上点儿忙。”

小吴本性不坏,一下午的时间似乎也消了气,帮习善重新摆上馄饨锅后,又从铺子里拿出一瓶酒放到桌子上:

“喝点儿?既然你真想听我就跟你唠唠。”

“喝点儿呗,空府这一来一回的你也知道我不是啥正经人了,多多少少能帮上点忙。”

两杯酒倒满,又添一包五护卫留下的炸鸡丁,二人对桌而坐,小吴一杯酒下肚后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

“我十二岁的时候家还在城北,娘靠着祖上剩下的一本食谱做得一手好菜,跟我爹合计用多年跑商攒下的钱财开了家酒楼。

你知道我为啥说食谱是剩下的吗?因为我娘是女人,祖上值钱的东西都给其他亲戚分走了,姥爷去世前当着所有后人面立下的遗嘱都被他们当成了耳旁风,吹过去就不管了。

很多时候我其实想不明白,有些人家越是有钱越不在乎孩子是男是女,有些地方哪怕穷的叮当响照样把女儿当成宝,可偏偏有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家庭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自家闺女。呵呵,说白了还是人的问题,一群蠢货。

说跑偏了,心里有气,哈哈。

后来吧,凭我娘的手艺酒楼的生意自然是越做越好,爹做掌柜,娘就在后厨掌勺,本来日子衣食无忧,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一切都被那几个没良心的东西毁了。

就之前吞光了遗产的那群家伙,跟外面的人合伙做生意结果赔光了家财后,竟开始一次次来找我们要钱,从哭着求着到耍无赖再到强取豪夺,直到搅得酒楼的生意都做不下去。

你猜最后怎么地?他们拿着从我家抢来的钱去请三合门的人,再逼我们把酒楼以一文钱的价格卖给他们!

哎呦呦我真是騲他们祖宗十八代了!

你说这气谁能受得了?谁能受得了?!

那天晚上他们在酒楼里闹事,伙计们动手赶人,只是没想到......三合门的人有多黑心有多不要脸,跑堂的李哥直接被打死,帮厨的二胖被打成残废,娘也被打得还剩一口气。我被吓得神志不清地去找郎中,结果连酒馆的门都没出去娘就没气了。

我爹......你可能没看出来,连被打加伤心过度,脑子其实是有毛病的。只是现在好多了,不受刺激跟正常人一样。

自那天以后酒楼没了,我带着爹来到城南这里,做点小生意维持生计,心里面虽然想着报仇但我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但老天爷给了我希望,三年前习善在城外烧蓝火,结束前的余波沾了一丝到一个路过的镖师身上,当时我正好出城进货,看着他瞬间烧得连渣都不剩,只留下牵着的那匹马与马背上行囊里装着的半本内功秘籍。

两年多的时间我试着成功修炼出内力,也暗中试着刺杀过那个杀害我娘的三合门弟子,可惜压根不是对手。我比他差远了,偷袭加拿着武器都给人差点打死。

靠我的资质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入二流,在明心城没钱没势也找不到帮手。但只要有那把黑蟾刀,我一定能杀了那个人为我娘报仇!然后,再把所有的债慢慢讨回来!”直到讲述结束小吴一滴泪都没掉,只是不断看向城北方向,眼眶泛红。

“官府不管吗?”习善举起酒杯和他碰了碰,干了。

“当然管了,砸酒楼那天晚上要不是官府的人赶来,我和我爹恐怕都得死在里面。

可......可那些杂碎亲戚跟三合门的人早有计划,房契和新的转让文书在捕快来之前被他们逼迫我娘按下,惹事的反而成了我们!”小吴说着攥紧了拳头,眼神充满恨意。

江湖最多的纠缠便是仇怨,而仇怨也是所有外人都不愿沾染的,它们牵扯的因果太多,稍微处理不好便引火烧身,把人焚得连渣都不剩。而且复仇的定义与目标也因人而异,有的复仇者理智,耳目清明,明是非,不会牵连过多。但有的人却很容易被仇恨蒙蔽双眼,为仇恨而活,凡有机会便要灭人满门屠戮全族。

“你想怎么报仇?”习善为小吴满上,双手插袖搭上桌面,已经没心思再吃东西了。看着眼前之人可能会走上他之前的老路,于心不忍的同时还有过来人的怜悯。

小吴深吸口气,“如何才算报仇”这些年在他的脑海中不知被定义巩固了多少遍。

“我娘背的罪名必须得平反,她一辈子善良不能到死还落得这样一个结果。参与抢楼杀人那件事的所有亲戚都要被流放,不行就杀掉。当年三合门中所有动手的人必须偿命,还有三合门的门长,纵容手下作恶,不死也得进大牢关一辈子!”

听完小吴的话习善心中长舒一口气,没疯也没入魔的苗头,比自己当初清醒多了。其实也正常,入魔这事儿跟经历、心性与修炼功法等都有关系,像小吴这种三流垫底的实力想入魔都难。

“想流放的话必须得通过朝廷,何况三合门那么多武者,你想靠武力解决也不符合实际。不如按照正当方法,把当年在你家酒楼当工的伙计找来,看看能不能翻案?”

“兄弟!我前面讲得你都当耳旁风了?房契和转让文书都让他们动过手脚了,再加上三合门的手段,怎么作证,谁敢作证?

何况都十几年过去了,我一寻常百姓家官府哪还管这事?咱说话能不能动动脑子,这主意出得还不如让我直接去空府抢黑蟾刀靠谱。”

习善确实不清楚里面的条条框框,挠了挠头说道:

“可你总得为以后打算吧,就算你报了仇,杀了那些该死的人,没钱没势的恐怕得背一辈子罪,更别说为你娘正名了,到时候跟你爹能往哪儿逃都不知道。”

后果小吴自然也想过,但他哪还有其他办法?

“能偷偷摸摸地杀就偷偷摸摸地杀,暴露了也是命中注定,只要能把仇报了我管他妈的什么以后!

还说我爹?我告诉你,我爹要是有能力恨不得把三合门和那些杂碎全部剁碎了喂狗,他比我还想报仇!只要能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死又怎样?”

“吴哥,那为你娘正名的事呢?你刚才可是最先提到的这一条。”

“哼哼,杀那名三合门弟子前先让他写一份口供,画了押,然后交给官府的郑捕头。事后就算我死了,郑捕头也会查下去。”

仇家的强大让小吴压根没报多大希望完成自己的全部计划,他没有强大的实力,也没有足够的头脑。

习善准备说些什么,却看见花茗出现在了空府外的小巷口,俏立望来眼神带着期待。

“吴哥,你报仇的事容我思考些时日,翻案还是最稳妥的办法,如果真不行我会帮你另想办法。

今晚除夕夜我就不打扰你和吴叔了,明天咱俩再聊。”

小吴说得正兴起结果习善要走,抬眼一看,果然上午那位手持黑蟾的大美人儿又出现了。

“你果然藏着很多事,我看啊,那美人儿不止是习善的徒弟,还是你的相好!你啥都知道,就是啥都不说。要真想帮我明天就把黑蟾借来,我砍完人就还给你!”小吴眼神迷离语调时高时低地嘟囔着,已然有些微醺。

习善拿起桌上的酒壶一掂量,怪不得,不知道啥时候都给他喝完了。

将手搭在小吴肩头,青年面色转柔:

“人生不如意事之八九,可与人言者并无二三。或许是缘分吧,相识仅一日,你却没把我当外人。令堂的仇我不会不管,在这日渐混乱的世道上做些好事总归能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

说完习善把炸鸡丁推到小吴面前,转身朝花茗走去。

“又想我了嘛?上午在城外可是见都不愿见我。”来到花茗跟前,习善笑眯眯地调侃道。

后者瞥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巷子,她习惯了不走大门。

“哼,我是看除夕夜你一个人挺可怜才想请你到府上吃饭,要是再油嘴滑舌就一个人饿肚子吧!”

“这三年,辛苦你了。”在其身后紧跟着的习善变得柔情。

三年说长不长,回首过去或许只觉得是一瞬间的事儿,但在经历时无法看见结果的等待,与其中的煎熬辛酸又有多少人知道,又能与谁诉说呢?

近千日的思念与牵肠挂肚,夜深人静时不知流过多少泪,花茗真的很坚强。

“之前我甚至从未见过你......”少女背对着停了下来,隐约带着哭腔。

习善走上前牵起她的手,贴近了微微下蹲直视那双近在迟尺的眼睛,二人鼻息的温度清晰可触:

“但我们都知道是彼此。从今往后我不会离开你,会一直都在。”

“哎呀~你离太近啦!”花茗抹了把眼泪破涕为笑,红着脸将习善轻轻推开后主动拉起对方的手,朝着空府侧门一蹦一跳而去。

后者则像个傻儿子被牵着,配合着挚爱的少女迈起小碎步紧紧跟随,生怕快了或慢了扯着前方的小可爱。

侧门已经敞开,里头站着两排护卫,正是十八人中的六个,还有电掣和盾卫俩“熟人”。除此之外叶老车夫跟丫鬟茶儿也在,这两位是堵着门口迎接的,前者道了声“习少侠”,后者却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花,直呼“姑爷!姑爷!”

结果自然是被花茗揪着耳朵一同拉去了闺房,撇下习善和一众男女等着后厨上菜。

“习少侠,我们先去正堂等上菜吧,小姐早就安排摆好桌椅了。”叶老车夫伸手引路,态度恭敬笑容却及其......猥...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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