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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Chapter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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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葵抵着叶砚炀的额, 气息起伏不定,胸口还在那砰砰直跳。

回过神,她已然跨坐在他身上, 垂眸便能对上他琥珀色的双眼, 平静清透,棕色的睫毛纤长性感, 令她不由联想到吻上去温柔的触感。

叶砚炀的手轻轻点在她的唇上, 随即缓缓地摇了摇头。夏葵刚要开口的话,在喉间上下滚动了一番。

“不用试探我,番茄炒蛋是我最喜欢吃的菜,我可以天天吃。另外,这里是我家,我当然要回来,顺便看你在不在, 只要你把手里捏着的东西给我,我就把害了齐了梵的人交给你处理。”

夏葵眼皮一跳, 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她还不能说话, 因为他的手指依然抵在她的唇上。

接着,她看到他重新拿过那本无趣的诗集, 翻到某一页,指尖快速在上面扫过, 然后停留在一个字上。

他朝那边偏了偏头,示意她看过去。

夏葵虽然满腹狐疑,但她本能地听从了他的意思,目光跟着他的指尖,落在了纸上的一个“好”字。

发展到这里, 她有点意识到,他们被监听了。

叶砚炀压在她唇上的手指轻轻松开。

夏葵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他要叫她说“好”,但她还是照做了:“好,但是……”

她突然来了个转折,叶砚炀倏然看向她,两人的目光在极近的距离下不动声色地碰撞,都想从对方眸中看出些什么,又因为太过急切而无法准确捕捉那里头的信息。

“但是,把你们监视我的人都撤了,另外,我要见叶雾白。”夏葵站了起来,在边上的位置坐下,“回去考虑好了再来找我。”

叶砚炀搁在书面上的手,曲起二指,轻轻敲了敲:“叶雾白……如果他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

他的指关节敲打着书面,不紧不慢,等着她的反应,夏葵从餐桌上的杂物筐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慢条斯理地撕开外面那层玻璃纸,缓缓放入口中。

“那就当他死了,还能怎么着。”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如同她无数次跟那些背离她、利用她、伤害她的人说的一样。

只是,她这一回没去看对方。

叶砚炀最后把这套房子留给了夏葵。

夏葵站在窗口,看着他走到楼下一辆白色小轿车旁,像有感应似的,抬头看向她这边,夏葵站着没动,隔着帘子,他其实看不到她,他们的视线并未交汇,但他依然冲这个方向笑了下。

以前,看到他笑,她会觉得心安。

现在,看到他笑,她心中乱成一团。

夏葵回到餐厅坐下,咬着棒棒糖,不由抿唇,轻易就能回想起刚才接吻的细节,包括他的胡须总是剃得干干净净,不会刺到她,嘴唇温软,像是为了与她亲吻而生,完美契合她的唇形,口腔清新,舌尖缠绵,包容她时不时恶作剧的咬人。

夏葵的目光无意识地扫向桌面,剩下的番茄炒蛋明明色香味俱全,她看了却有种反胃的感觉。别开视线,马上看到那本诗集,她无甚表情地盯着书名《夜的命名术》,之前叶雾白跟她说过,这本诗集的作者是一位长期受失眠和幻觉困扰,年轻时就开始接受精神分析,因抑郁与自杀多次进入精神病院,最终吞下药物去世。

她当时第一反应是这样的人写的东西能看?

当时他是什么表情呢?

夏葵仰起头想了想,手指一直摩挲书的封面,可能那时候他的眼里葬着孤独和渴求,毕竟他是温柔的,自我消化情绪,最后也不过是微笑一下。

她一手按着书面,一手摸了摸后脖子,竟然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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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冬天总是比别的城市早到一些,路上行人不少戴起了围巾,女生新款大衣终于可以光鲜上身,几个姐妹手挽着手从对面楼里出来,一不小心吃进一口冷风,哆嗦了下,又马上相互笑开,搂得更紧一些。

夏葵与她们擦肩而过,她终于换掉了风衣,套了件米色短大衣,里面衬着白色羊绒衫,看上去保暖了许多,又不失她飒美本色。这两件衣服都是叶雾白给买的,她一边喊冷,一边又懒得买衣服,这点真的很不女生,叶雾白看不下去,给她从里到外都买齐了。

夏葵站在酒店门口,擦得锃光瓦亮的玻璃上反射出她无甚表情的脸,一眼过后,自动旋转门很快带着她进入大堂,她径直走向电梯,上到十楼。

然后,站定在1010号房门口。那人给她发消息的时候还注明了这房是大床房,生怕她不知道似的。

夏葵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门从里头开了,还链着链子。

“怎么,还怕人暗杀你?”夏葵透过墨镜看着门缝里的人,戏谑道。

里头的人闷笑一声,好脾气的没跟她计较,很快解开锁链。

夏葵进到屋里,快速张望了一遍,进到每个房间检查了一番,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叶砚炀正在给她泡茶。

“不仅是大床房,还是套间。”夏葵靠着沙发坐下,似笑非笑道,“破费了。”

叶砚炀将茶杯递到她面前,夏葵看了看还在冒热气的杯子,问:“你打算等茶凉了,我喝完了再开始?”

屋里开着暖气,叶砚炀只穿了一件黑T,反衬他的肤色白得近乎病态,他修长的手指拿起自己的杯子,眉眼一弯,轻笑道:“礼数总要做到。我还挺意外你会来。”

夏葵摘掉墨镜,脱了外套:“不说好合作么,再说我从来不是什么深情人设,反正身子都一样,白嫖,我为什么不来。”

叶砚炀愣了下,不由问道:“你不怕雾白听了伤心?”

夏葵支着头,懒散地反问:“他听得到吗?”

叶砚炀目光游离了下:“也许吧。”

夏葵满不在乎道:“那接下来的事他可能会更伤心,不过我早就跟他说明过我的立场,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失效就很快,对我来说更快。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坚守贞操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好聚好散,再见还是兄弟。”

她最不在意的就是爱情,爱情不值钱,都是她拿来逢场作戏用的,叶雾白想要从她这里求得从一而终的爱情,便是让她把三观揉碎了重组,本就是强人所难。现如今这种情况,她倒也不会跟寻常女生那般惊慌失措,悲从中来,男朋友消失了,就如同塌了半边天。

毕竟,分别才是人生注定的主旋律。

叶砚炀静静地看着她,唇角的弧度一直未变,手里的茶杯缓缓转不停,也不知是在欣赏她对感情的收放自如,还是在掂量她话里的真真假假。

半晌,叶砚炀漂亮的眼眸动了动:“叶雾白,他很喜欢你,我感觉得到,他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像是找到了灵魂里缺失的一块。”

他刻意放慢了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夏葵咯咯笑出了声,捋过几缕掉落的刘海,眼角里都是戏谑:“真浪漫,我骗小姑娘的时候也经常这么说。”她抬腿脱了靴子,跳过这个话题,“洗过了吗?”

她的语气冷冷清清,薄情寡义的味道出来了。

叶砚炀没因为她的无视生气,眼下意识到她问的是什么,不由笑着摇头:“洗过了,你可以慢慢来,浴室在主卧。”

夏葵撩了撩半长的发,仰起头,神情冷清,斜眼看向他:“我有点困,没什么力气,不太想洗,你如果介意……我也不打算洗。”

她说得无赖,叶砚炀起身走到她边上坐下:“我无所谓。”

沙发因为他的重量朝另一半塌陷,夏葵心头一跳,扶着沙发的手指猛地收紧。

他的声音就在背后,一呼一吸,如有实质地在她的后脖子上骚动:“好像之前我也吃过亏,你一身酒气。”

夏葵转过身,面上带笑,手上带风,倏然钳住他干净的下颚:“废话少说点,不然来不及了。”

叶砚炀任她发泄:“你应该知道,我没那么快。”

他的手撩起她的衣摆,熟练地覆上她温热的肌肤,引起她一阵颤栗,夏葵有些难堪地闭上眼。叶砚炀突然揽过她的腰,夏葵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身上,不得不睁开眼,正对上他含笑深情眼。

叶砚炀稳稳地抱住她,笑道:“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放轻松点。”

夏葵粗暴地压着他脱了上衣,双手将他的脸完全捧住,将他整张脸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张脸她便是看了又看,怎么也看不腻,没有特别浓墨重彩的地方,偏偏每一处都像是用最细致的笔尖精心勾勒,温良无害得越发纯情。

他这会竟然还笑:“亲吗?”

他的唇色偏淡,平时看起来特别清心寡欲,她心理便有种奇怪的冲动,很想把这份寡淡换上另一种颜色。

夏葵绷着脸,冷漠地说:“问了就别亲。”

“抱歉。”

他抬手覆在她的眼上,轻轻阖上她的眼,她的睫毛在他掌心微颤,隐隐地期待着。

亲吻随之降临,她的呼吸被他清爽的味道覆盖。

衣物散落,从客厅到卧室,全是暧昧的勾引,完美布局。

门口响起铃声的时候,大床上一副干柴烈火的好景象,两人倒也心猿意马,假戏真做了一会,对视了一眼,又很有默契地错开。

“我去开门。”

叶砚炀裸着上身正要下床,背后被人丢了件衣服过去。

夏葵自己露着美人肩,荡着两条长腿,非常没道理地指示道:“把衣服穿上。”

“你不觉得这样更真实些?”叶砚炀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一气呵成地把T恤套回去。

夏葵指了指自己:“我这样就够真实了。我说你,演得好点,渣男得有渣男的样。”

叶砚炀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从容地捞过一件浴袍披上,门口的敲门声急促了些,他转身出门。

夏葵在房里找了一圈,从落在地上的牛仔裤兜里找着了一个烟盒,又找了一圈,没看着打火机,她夹着烟,边走边说:“你看到我的打火机了吗?”

叶砚炀靠在门口,闻声回头,恰好露出空隙,何子忧和夏葵的目光就这样自然地在空中短兵交接。

夏葵老戏骨了,一瞬间便换上一副诧异的面孔:“找谁?”

何子忧这一身显然是为了见心上人精心打扮过的,可惜这一脸花容月貌配上震惊失措的表情。

何子忧昨天收到一束花和一张卡片,那上头的字正是叶砚炀的笔迹,她记得分明,因为当初她让叶砚炀帮她解题,她时不时会拿出来看,一笔一划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等了一年,又一年,这个秘密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她追着那个看不着的虚影,不知疲倦地奔跑。家里人给她安排的相亲,同事的追求,她通通拒绝了,究竟为的是什么,到最后,她也有些茫然。

希望总是给人正面的力量,但希望有时也会滋生出不和谐的欲望。而当希望终于以真实的形态出现,却被发现不过是假象,它的孪生兄弟绝望会带着迫不及待的笑容,给上致命一击。

何子忧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木讷地看着夏葵穿着浴袍,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她毫无顾忌地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一条腿,小腿纤细,线条紧实。

夏葵终于在沙发上找到了她的打火机,大概是刚才从兜里滑落的。

她点上烟,倒也没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抽烟也不过是点烟这么一个动作,过烟瘾反倒是其次。

“叶砚炀?”

何子忧的声音发紧,怔怔地看向男人。

叶砚炀低头整了整没系上的皮带,回头问了夏葵一句:“现在几点?”

夏葵瞄了眼手机:“两点半。”

他偏过头,单手撑着门框,站得没个正形,情绪不高地说:“你来早了。”

夏葵一方面看着都觉得何子忧可怜,一方面又觉得叶砚炀这演技绝了,渣得这么帅,还一脸无辜,真叫人好想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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