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澂渊听着李昀的解说低着头没有说话。
景绾绾抬起头来也有些看不清景澂渊脸上的表情。
这个驿站虽是小驿站,但来往人却众多,在这里住房的人也并没有登记。
景澂渊与他小姨的接触并不深,是仇杀还是情杀又或者根本是随机杀人,他不得而知。
不过六扇门也不是吃软饭的,没过多久还得到了些有用的消息。
李昀禀报时说道:“六扇门查到了曾住在死者客房隔壁的一个人。”
住在小姨隔壁的是一个农汉,说是农汉但他此次出行却是为了去沿海边进盐。
关于他一个农民为何会出现在驿站这一点的真实原因他并没有告诉六扇门,而是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他回忆到,那天夜里,因为思念家乡的老婆孩子,在床上反反复复地睡不着觉。
刚准备起夜就听到隔壁传来声响。
是一个男子和女子的争吵声。
他原以为是一对夫妻吵架便没管那么多,毕竟夫妻嘛,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他便推开了房门,起夜去驿站的茅房。
走之前,他还回头看了一眼。
发现隔壁的屋子里,烛火还隐隐约约地亮着。
不过等他如厕归来时,隔壁的烛火已经灭了。
回到屋里时,屋内也听不到隔壁的吵架声。
六扇门的人问他,有没有听清隔壁在争吵些什么?
农汉摇头,毕竟是隔着一堵墙,只能隐约听见争吵,却不能听清内容。
六扇门又问道:“那个男人的声音如何?”
农汉仔细地想了想:“或许已有而立。”
问完话后,六扇门便把他给放了。
*
小姨遇害的那个房间现在还在封锁着。
景澂渊牵着景绾绾走了进去,小狗糖葫芦也趁着两人不注意偷偷溜了进去。
室内干净整洁,床褥都没有动过,一旁还摆放着小姨的衣物。
突然床底的角落下面传来了叫声。
糖葫芦从床底下拖拽出来了一个荷包。
可荷包看起来却不是女人家的款式,而是男款的荷包。
荷包崭新,景澂渊手指抹了荷包一把,上面并没有落灰,说明刚掉落不久。
这是谁的荷包?会是那晚农汉听见的那个男人的吗?
景澂渊将荷包交给李昀让他去查下这个荷包。
查荷包一般都是查针脚。
李昀将小姨平日缝制的物品与这个荷包相比,发现针脚一样。
虽然不能肯定荷包就是小姨缝的,但也有极大的可能。
李昀上报时,景澂渊并没有很意外。
这荷包的款式是男子的样式,小姨的行囊中并没有男子的衣物,这荷包若真是她缝的,那也是替别人缝制的。
而这个男的定与小姨的关系不一般。
景澂渊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眉头还是紧皱。
这两日,景澂渊觉都睡不安稳,景绾绾看得一阵心痛。
她坐到了景澂渊的身旁,抚了抚他的眉心。
“一定能找到凶手的!”
景澂渊没说话,一手揽过她把她抱紧了。
景绾绾埋在他宽厚的胸膛里,拍了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