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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有女初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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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镇国侯府上下如临大敌、严阵以待之时,很久在京城没什么动静的成宁候府放出了消息。

外出四处游山玩水的景侯爷回京了,不仅回京,还宣布要参加饶如卿的及笄礼。

原因是——皇后当正宾的及笄礼,没见过,必须得见见。而且,据说这饶家四娘是个美人儿,景侯爷自九年前救下这位之后,一直没再见过,现在终于能得以一睹芳容,这位风流纨绔王爷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而镇国侯府自然没有理由拒绝这“不请自来”的侯爷,只能“有苦不能言”地应下了景迢这“纯看戏”式的参与要求。

民间小道消息有传,据说镇国侯饶嘉善当日甚至想给四娘子覆上面纱,以防自己家的宝贝闺女被这位纨绔看上。

与此同时,由于饶如卿的“逐步好转”,已经能时不时地见一两个生人,镇国侯见此情形十分高兴,找刚从沂州回来不久的慕云深深谈了一次,随后大手一挥,很满意地定下了两人的婚约。

作为饶如卿名义上的未婚夫君,慕云深自然也不会缺席她的及笄礼。

在京城各个与饶如卿年纪相仿,已经办了或将要办及笄礼的贵女之中,饶如卿这典礼可谓是众星云集。光看嘉宾的重量级,好像真是无人能及。这当然不免因妒忌而收到一些风言风语,而主角本人却是丝毫不见开心,只觉得自己命途多舛,自己不找事事儿来敲门。

“你叹什么气,办个及笄礼这么隆重,连中宫都要亲自来为你插簪。”又是顶风作案、翻墙进院的景迢声音没什么起伏,但饶如卿就是听出了十二分的讽刺。

饶如卿瞪了他一眼:“兄弟,能不能不要幸灾乐祸了?要是到时候她赐下来的那簪子有毒呢?然后你第二天就见不到我了,哈哈。”

“你得了吧,她给你下毒图啥?你真第二天出事了,这不是逼着你爹反吗,他能得啥好处?况且,本来头发就包着布呢,哪有什么毒能透过你这么厚厚一层头发渗进去。”景迢的声音依然平平的,但还是能听出些许僵硬。

每次提到皇帝和中宫的时候,景迢都是这种反应。饶如卿又叹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岔开一下,便听得他道:“慕云深送了你一根簪子?”

饶如卿愣了愣,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前几日饶嘉善找来慕云深“深谈”时,慕云深临走前托身边的亲随送来一个小木盒,里面铺着红绒布,上头静静地躺着一支碧玉簪。簪头是竹叶形状,悬着两颗水滴状的澄透玉珠,簪身则刻着流畅的卷草纹,非常精致。

饶如卿仔细想了想自己把这贵重物品放在哪儿之后,点了点头。在这个时代,及笄礼送簪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慕云深以外,她收到的簪子数量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她也就没怎么把这个放在心上。

景迢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挤出了一句话:“明日我把那套礼服带来给你。”说完,他又张了张嘴,却最后还是没了后文,带着一丝懊恼的神色站起身来,轻抖了抖下袍并不存在的灰尘大步向外走去。在门口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终究还是回过头来说了句,“记得穿。”

饶如卿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别扭人消失在夜色中,半晌摸不着头脑。

日子如水般过去,秋风渐起,八月初一这一日终于还是来了。

饶如卿打开那精致的长木盒,想起景迢那紧张样儿,就要伸进去的手顿了一顿,掏出怀里的帕子,小心翼翼地将它捧了出来。

料子的触感非常好,轻薄又柔软,饶如卿捧着它像是捧着一抔水般轻盈。

在正红色的底子之上,裙摆和罩衫用金银丝交替着绣了一朵朵火焰似的莲花,而衣襟、袖口、罩衫边缘,则是用了金丝收线掐出的荷叶滚边,上头也绣了精致的祥云纹。

饶如卿啧啧称奇,怪不得景迢这么宝贝它呢。

在空澄的帮助下她穿上了这套略显繁琐的礼服,竟然意外地合身。

迈出院门前,饶如卿回身看了看托着她长长裙摆的两个小丫鬟一眼,朝着今日被留在院中守着以防万一的空澄嘱咐道:“正屋门窗记得关严实些。”空澄会意地点了点头。

今日被邀请的京城权贵们相继而至,镇国侯府中已经多出了许多陌生的面孔。饶如卿与两名随侍的小丫鬟安静地穿过一条没什么人的小径,闪身进了离举办典礼的家庙正厅最近的偏房中。

景迢和慕云深都是早早到场,因着两人的爵位和身份,恰是坐在上下手的位置。

慕云深坐定,偏过头看了看翘着二郎腿在把玩折扇的景迢,发现对方似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

礼堂中人慢慢地多了起来,景迢依旧翘着二郎腿,却是抖开了折扇,时不时地与新进来的宾客们随意地寒暄两句,头就是不往慕云深这边转。

慕云深眼角的余光自然看得清楚,眉尾轻挑,只缓缓地理了理自己锦袍的下摆,便浑不在意地继续端坐在椅子上,偶尔朝熟识之人微微颔首。

皇后似是要压轴出场,等众宾基本到齐落座后才姗姗来迟。近十年不见,虽说她依然保养得宜,但透过厚厚的妆容,依旧可以看出遮掩不住的老态。

她拖着长长的明黄色裙裾,对着依制向她行礼的饶嘉善与郑氏略颔首回礼后,挥挥手让两侧行礼的宾客们起身,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缓步向正宾之座走去。

经过景迢与慕云深时,她脚步微顿,状若无意地扫了他们一眼。

景迢的二郎腿还是翘得老高,身子歪靠在一边的椅背上,已经收起的折扇有节奏地敲着虎口,视线不知道游离去了哪儿;慕云深依旧一副淡淡的神色,目光只是看向这礼堂地面上铺好的绸缎。

皇后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迈步,她的身后,景迢把玩着折扇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皇后在正宾席上落座,等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饶如卿依旧没有出现。

原本安静的正厅内,低低的私语声慢慢地响了起来。

“……这饶家四娘真病好了?真能见人?”

“谁知道呢,中宫这都到了,总得给个交代吧?”

皇后略微皱了皱眉,正要开口问问情况,却只见一行人缓缓地朝正厅走来。

是饶如卿与随侍的两个小丫鬟。

饶如卿戴着长及脚踝的白纱幂篱,离正厅并不远的几步路走得尤为艰难,每一步都似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两名捧着长长裙裾的丫鬟待到门口时,轻柔地将手中的裙裾放下,同时一左一右帮饶如卿将幂篱取了下来。

厅中的窃窃私语声霎时便停住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静立在门口,身子还在微微发抖的盛装红裙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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