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茯苓正在办公室和单维博她们聊着天。茯苓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易洁的电话。茯苓很犹豫,不想接,可是觉得就这么按断又太不礼貌。可是手机执拗地一直响。
单维博问:“是谁的电话?”
“程又枚的一个朋友。”
“你干嘛不接?”
“不想接她的电话。”
“那你就干脆挂掉啥。”
“我又怕她有什么事找我。”
茯苓刚一说完,单维博已经劈手抢过她的电话,点了接听,又开了免提。
“喂,茯苓”电话里传来的依然是易洁那亲切好听的女中音。
“我不是茯苓,我是她朋友。”
“那请问茯苓在吗?”
“茯苓在,但是她不会接你的电话。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哦。是这样的,程又枚的爸爸去世了,我们想叫她一起去参加程爸爸的葬礼。”
单维博冷笑了一声:“我想请问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俩离婚了吗?”
“知道呀。”
“知道你还叫她去?她是他的什么人?那你让她以什么身份去?以小三的身份去吗?”说罢,单维博也不管对方如何答话,气愤地挂掉了手机。
单维博将手机交给茯苓,一边气愤地说:“程又枚有这种朋友,怪不得要和你离婚。”
“她倒是说得出口,你和程又枚离婚了,现在他爸死了,要你这个前儿媳去参加葬礼,你以什么身份去?”
“以小三的身份去?那还不得被他情人打死。”
“再说,这种事要你出面怎么也得是程又枚打电话来请你吧,也轮不到她一个旁人来指手画脚。”
“她应该是处于好心。”
“好心?茯苓,要我说也只有你这个傻瓜,人家才能把你指使得团团转。卖了你还帮他数钱。”
“听我的,他程又枚不到你就家里来三磕九跪,求着你去,你就不准去。”
茯苓点点头,说:“亲爱的,我还没有这么傻,就算程又枚到我家里来三磕九跪,我也不会去的。我和他断了就是断了,不会再有什么将来了。”
单维博说:“你还不傻,你就是太傻了。他程又枚有什么?一文不名的乡下穷小子,你帮他解决户口,找工作,有了几个钱就人五人六,还学着别人在外头找小情人。也就是你老实又没用,换了别人,早把他口袋里弄得响叮当,把他整的笔直的,我看他还到外头去找情人不?”
“别气了,我现在不还是挺好的?以后好好听你的教诲,争取学会御夫术。”茯苓死乞白赖地。
“还御夫术呢?你现在一个人,孤家寡人,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到哪去御夫?”
茯苓苦笑了一下。没有吭声。
“对了,温丽,尤兰,你们都有合适的男人可以介绍给茯苓不?”
“现成的倒还真没有,不过茯苓要是有这个想法,我们可以留心一下。”温丽边说边看茯苓的脸色。
“是呀,你都离婚一年多了,也该找一个了。”
“哪有那么好找?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那有什么难的?你上有老下有小,找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是。”
“反正你人贤惠,程又枚那么大一家子你都能容得下,其他比他条件好的你反而会容不下了?”
“是呀,哪个男人找到我们茯苓还是他的福气呢?上哪去找这么贤惠、温柔的女人呢?”
茯苓听了眼泪都出来了:“程又枚一直说我强势。”
“男人在外头找小三,总得给你安个罪名吧?”
“你还强势,你什么都顺着他,钱归他用,事归你做。谁想强势谁强势去呗。”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可打算着帮你物色男人了。”
“说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温丽开心地问
“我还能找个什么样的?能对我、我儿子、我父母好就行。”
“其他呢?”
“能养活自己,不要我养就行。”
“其他呢?比如房子、车子呢?”
“那个倒无所谓,房子我倒觉得没有最好。”
“为啥?”
“你们知道我自己有房子。男方有房子我就得带着父母和儿子搬到男方家里去,我不愿意一家子人都看别人的脸色。”
“那你这要求有点太低了吧?”
“要找个好男人不容易,我看周围的男人都没几个好的。”茯苓有些气馁。“程又枚一直说沙常没几个像他这样的好男人。”
“我去,他这样的好男人那当然没有。但是顾家疼老婆的好男人我倒是见得多了。”从不说脏话的尤兰骂了粗口。
“你看,我们三个的老公不都是又上进又顾家吗?有哪个像他程又枚一样。他还好意思说他这样的好男人。”
茯苓仔细一想,是呀,单维博、温丽、尤兰的老公不但有钱有权还体贴、顾家。只有自己…。这么一想不免神色黯然。
“傻瓜,那你是看的程又枚周围的男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是那种人就凑一块了。我看我老公他们单位的男人就都还挺靠谱的。”
茯苓想想也是,程又枚周围的男人都是走马灯一样地换老婆换女朋友,长期处在那种氛围不换老婆倒不正常了。
茯苓感激地看着她们三个,她们不是自己的姐妹却胜似自己姐妹。在自己最无助、最难堪的时候,总是她们将自己并不宽厚的肩膀借给了自己依靠。
“那你不用管了,等我们找到合适的男人,你一定要去相亲哦。”
一件事情好像就这样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