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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香网 > 招惹少帅后女配真香了 >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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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惦记着的人是心意相通的。还没等张欣在屏幕上打下安慰她的话语时眼前的人就迈开步子大步跑上了前去……

场外的唏嘘呐喊化作一片沉寂,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扶一把那个倒在地上的男孩子。

只有他的女孩拼命地冲上前去护住了他的头。她以为这样能让他舒服些,可那人脸上明明是一直都在带着笑的……

他黝黑干净的脸上一直咧嘴绷着笑,洁白的牙齿死死地抵住上颚,以此来撑住整张脸上微笑的表情。

十七岁的感情也许感动不了世界,但却是青春岁月里最值得回忆的美好,那些悸动冲动那样唯美,足以谱成一首动人的诗篇。

他们也在用自己的力量和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做着对抗,也许会疼痛,也许会哭泣,但至少,他们努力过……

(六)

“你放心,他没事。”张欣一直在安慰那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她的恐惧和无措那样真实,让人看了直觉心酸。

就在前一刻,有救护车过来带走了他。

他在等待着她跟自己一起上去,可她退却了,甚至缩在了张欣的身后。

在少年没有陪伴在侧的日子里,没有人给过她这样的偏爱和坚定,她惊惶,她恐惧,她甚至,不敢回应那双渴望的眼睛。

少年的手垂在空中,有什么东西被落空了,被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带走。

张欣本能地对救护车有一种不适感,自从听见鸣笛声后就一直紧紧拽着徐念的手。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个瘦弱的女孩也在退却,直到再没有退路才躲到她身后。

车子又轰鸣而过,球场上的人都一哄而散,有的人甚至还在回味那场刺激的对决,嘴角上还有弧度。

好像丝毫没有对少年受伤后有惋惜和愧疚。

丁妮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被担架抬走的方向,仿佛能看见他一样。

徐念安抚好她以后就提脚走开了,手里的车钥匙是刚刚张欣给的,他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甚至不用眼神的交流,只简单的一个递交的动作他就知道她想干嘛。

“我们去找他。”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这行字,这是她刚刚打出来给她看的,而后那人眼里又像是闪过希望一样看向她。

张欣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然后带着她离开了球场。

少女的肩膀那样瘦弱,甚至都没有多少血肉填充。她心里一直泛着酸,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傅宴的那句。

喜喜,我救下了一个女孩子。

而那个女孩子仿佛就是眼前的她。

光影交错,她已然已经辨不清真幻。

他的声音仿佛近在咫尺,只是抬眼了却只有虚无的空气。

手里的东西被轻柔地拿走,片刻后又被交还了回来。

“姐姐,我是不是很懦弱,明明阿洲那么需要我?”她灵动的眼睛就在眼前眨动,好像在某一瞬她也成了失聪失语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讲话。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时刻在改变着的世界。

张欣愣住了,放在女孩后脑位置上的手却还在不停地摩挲安慰着她。

前面有红绿灯,徐念踩了脚刹车。

从前边递过来一个手机,身旁的人接过去看,而后才平静了些,停止了发抖。

她撇了一眼,是徐念温柔体贴的安慰。

别再哭了,哭红了眼睛等下就看不清阿洲了。

他的安慰向来都是那样奏效,既能一针见血,又能命中要害。

“喜喜,一切都会好的……”

有车子发动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声音,那句话就这样轻飘飘地留在了车上的狭小空间里。

她似乎听见了,抑或没有……

医院走廊里有人在喧闹,也有人在哭泣,在这样的地方最能见证人间悲喜。

徐念在医院认识人,一问就知道他被送去了哪里。

再走近一些果然就能看到走廊上站着的老师模样的人,再走近一看,少年俨然就在里面躺着。

他看起来一切都好,可又不好,白茫茫的病房里,他显得那样孤单。

像是雪地里屹立的一颗杉木,没有了其他东西的陪衬,无所依托。

病房外有人阻拦住了他们,是那位老师,还有急忙赶来的家长。

他们坚决不让他们见周洲,尤其是那个不会说话的女孩……

这世界总是对充满缺陷的人带有偏见,可他们亦不能察觉自己的心里也是有问题。

张欣开口替女孩说话,徐念亦在一旁恳求,只有她踮着脚扒在病房门口透过小小的一块玻璃看里面躺着的人……

她的眼泪哗啦哗啦大滴大滴掉落在地上,而后病房里传来了男孩无比坚定的呼喊。

“丁妮!”

和在球场上时的呼喊一样坚定清脆,甚至更加笃定。

女孩像是听懂了一样,继而转过身不停地对他们鞠躬道歉,她的背脊那样挺直,腰弯得那样标准,每一下都是恰到好处的恭敬和恳切。

病房里再次传来少年的呼喊,病房外的人不停地鞠躬,像是在向全世界寻找他的女孩,像是在向全世界为男孩的受伤道歉。

可明明是别人亏欠了他们的,那些人却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接受着这一切。

那种感觉就像是两座漂浮在海上的孤岛,无法靠近,无法远离。终生相守,用无言的陪伴度过彼此生命里每一次变迁,又在沧海桑田的迁移里变得更加坚定,惺惺相惜、互相为伴。

所以究竟是纠缠的梦境招惹了人还是可怜的人踏进了无边的空洞,每到一处都是绝望的荒凉,令人扼腕叹息……

下卷连芳天

(一)

病房里有人在低语。徐念和张欣站在门口,女孩瑟缩地站在他们旁边。

张欣觉察到脚根那里传来隐隐的痛感,丝丝绵绵,像极了蚂蚁在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啃噬食物一样,她垂目一看却只见得后跟紧紧地陷在了鞋跟里。

想来莫不过是鞋子磨脚了。可这双鞋子是她最合脚的一双高跟鞋,竟连它也不合自己的脚了?

错愕间已有人悄悄移了位。

病房里的人被鲜明地分成了两个阵营,义正言辞的老师和家长,卑微低下的女孩和他们。

医生在床边和他们在交代着什么,他们时不时往这边看过来,那些冷眼和鄙夷就这样直白地落在了她身上。

“丁妮?”

从人群里传来轻飘飘的声音,是从少年的嘴里喊出来的,徐念和张欣对视一眼,而后他走上前和那两个人交涉,她则牵着她的手走上了前。

女孩一直低着头,透过稀碎的额发去看床上的人,那人却很直接地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张欣好像能感同身受地明白少年为何要事事庇佑她,因为在女孩的眼里没有憎恶,没有仇恨,她是无比纯净的,亦如清晨的甘露、北极地洁冰。

她的眼睛里只有那个为她出头的少年,再无其他。

他似灯塔明亮守护,为她指引迷途,让她忘却了那些恶。

她是浑浊的世间盛开的白莲,却被鱼虾觊觎。

“妈?我想和丁妮说会儿话……”他的声音那样低迷,可嗓音却还是很坚定,只见被喊到的那个女人皱紧了眉头。

她的态度当然是不肯,“她能听到你说的话?能答复你?”

在场的人皆是惊愣,唯独那个被谈及的女孩子一脸无尤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与世无争地看着她的少年。

坏在她说不了话,听不到;好在她听不到,驳斥不了。

妇人的问题太一针见血,甚至让人有些难以作答,张欣有些许激动,欲上前争论却被身旁的人抢先夺了话语权。

“周妈妈,请你给他们一点说话的时间,她是周洲竭力想保护的人,她的安慰也许能让周洲平静一点。”徐念如是说,语气里有些惆怅,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仿佛,是在为自己和张欣那迟迟不肯通过的结婚申请据理力争一样。

他们亦是被阻止在一起的人,只是有些东西是可以补救的,有些东西却再也没办法补偿。

那人依旧不肯松口,甚至提脚向着张欣那边走了过去。她的目标很明确,是被她护在身后的女孩。

(二)

“周妈妈……”

“妈!”依旧是竭力的呐喊,只不过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向男孩母亲争取一个机会。

一个让他们能单独交流的机会……

也许是女孩的无措和乖巧,抑或是男孩的据理力争。

那位母亲松口了,甚至退出了病房。

就在她转身时张欣看见了那位妇女脸上的疲累和细纹。

就在眼角处,抬眼就能看到。

那一瞬她忽然觉得那些阻止或许也能被理解。

毕竟丁妮这样的情况是哪一个父母都不愿看到的,自己儿子性子那样偏执,甚至有些叛逆,论谁都没有办法,而且还和那样有缺陷的女孩子在一起,这是每个父母的死穴。

可如果他的偏执只为了保护那个懦弱的女孩。

那这一切仿佛又是那样无解。

好像理科试卷里面一道错综复杂的数理题一样,出题的人言简意赅,答题的人却认真计算,却被那些数字绕进了兜兜转转的无限循环里……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女孩还陷在刚刚的错愕里,甚至面上还有无助的神情。

三人都没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时间从眼前流逝,仿佛这样能让彼此平静些,忘记世间的种种不好。

有阴影朝着她移动过来,是那位坚挺的男人,随着他的移动而动的,还有少年挥动着的双臂。

周洲懂手语,甚至,他在用自己的手语回复她。他一改之前的暴戾,眸色深沉地看着那个角落里的女孩,他把手臂举得高高的,然后一下一下地比划着那些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动作。

旁边的女孩缓缓抬起头看他,两人视线交汇,再也没办法移开。

她也像他一样把手臂举得高高的,挺直了脊背,和他做着回复。女孩脸上阴郁低沉的表情尽散,她的嘴角慢慢扬起了弧度,一双眼亮盈盈地看着他,纵使男孩身穿病号服脚上打着绷带却也丝毫不打扰两人此刻的交流。

病房里寂静无声,只有两人手臂挥动中衣服互相摩擦的声音。

她看着看着就觉得鼻头一阵酸楚,伸手捂住了口鼻,她不想打扰此刻那样安静恬淡的两人。

这样无扰的时间对两人来说该是有多难得。

他说:“多给他们一点时间。”

她讶然,然后替他们关上了门。走动间脚跟处的痛越来越清晰,甚至连着心脏那里也有些隐隐作痛。

“喜喜。”他唤她,语气里满是惋惜和无奈,仿佛是听到他们的结婚申请被驳斥了一样。

“那个男孩的跟腱韧带断裂了。”他这样说,眼底的失落让人看了也觉难过。

跟腱断裂。

张欣猛地想起上半年他亦是因为这个住了很长时间的院,也是因为跟腱断裂,导致他现在右脚都不能正常走路,如果穿了露膝的裤子仍能看到他颠簸的右脚。

她本就是一个太过感性的人,疼痛在她这里能被无限放大,悲伤也是。

她极力掩饰,甚至低头猛擦眼睛,想要以此来忍住眼泪,她慢慢蹲了下来,徐念扶着她,她想察看一下脚跟来转移注意,可一低头脚跟那里俨然已经有了红红的血迹,红得那样夺目。这双最合脚的高跟鞋磨破了她的脚跟,磨出了血泡,它便再也不合脚了。

张欣再忍不住,看着那些血迹就慢慢靠着墙壁滑下去抽动着肩膀低声哭了起来。

过道里还有别的人,在他们之前出来的老师和周妈妈在过道尽头坐着,这样寂静清冷的环境里,她的情绪都无限放大。

那种无力感,那种茫然席卷全身,连同脚上的伤口一起厮磨着她,仿佛要将她扔进炼狱一样。

“他们,他们还那样小……”她哽咽着,眼泪顺着颊边滑落,一双眼睛里布满血丝。

这样的同情亦或是感同身受。

她的表情已经错乱,亦笑亦哭,偶尔咧嘴却是比哭更难看的神情,她不知该怎样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只得来回停顿,可这样的她更让人觉得难过……

“是世界亏欠了他们的,他们只是……只是互相依偎……互相……互相取暖的人呀……”她说得激动,全身都跟着一起颤抖起来,她在尽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也在安慰着自己。

可有些东西是克制不了的,越是克制,就越是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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