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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香网 > 江山箫声后 > 第十章 分别

第十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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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怀义瞧着若蝶气喘吁吁的样子,料到她应该是一路小跑追上来的,脸蛋红扑扑的,一手叉着腰一手扇风,显然是跑得热的,叉腰的手上拿着一块布?猜想是离王交代的东西,卢怀义略带笑意地走到她面前,“殿下要交代我什么事?”

若蝶停下了扇风的手,见卢怀义一脸笑容的样子,定是在笑话自己,羞赧地打了他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殿下要交代你什么东西,是我要交代卢大哥一些东西。”

完全没有料到是这般情况,卢怀义一下子懵懵然了,憨憨地问道:“若蝶要交代我什么事情?”

若蝶看着卢怀义呆呆傻傻的样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卢怀义手上,“给你做的。”

卢怀义更加傻眼了,一动也不敢动,“这是什么东西?”

“腰带,我亲手做的呢。”

“啊?”

“啊什么啊,卢大哥下次我们见面要系上哦。”

“若蝶,你这是为何?”卢怀义低下头都不敢看若蝶的眼睛了。

“还能为什么,觉得卢大哥值得呗。”

卢怀义一抬眼,猝不及防地就对视上了若蝶的笑眼,弯弯的,歪着头等着自己回答的样子甚是可人,感觉脸庞一下子热起来了,又低下了头。

“卢大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什么?”

“你下次见我,要不要系上这条腰带?”若蝶指着卢怀义手中拿的东西,娇娇地开口。

“好。”

卢怀义回答的声音特别小,微不可闻,但若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喜,留下一句“不许食言哦,卢大哥慢走,我先回去了。”不等卢怀义接下来的话,若蝶转身就跑走了。

看着若蝶跑走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中的腰带,心里酥酥麻麻的,跟蚂蚁咬似的,握紧了手中的腰带,一声浅浅地“好”散在风中。

若蜓只是去取了一盏茶水的功夫,回到松苑就见齐治颖英姿飒爽地在练剑,齐治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碰自己的剑了,心里着实痒痒,就只看卢怀义和依清比试,那怎么过瘾,这不,刚拆了纱布,就不把则医的话放在心上了,听卢怀义交代完营中的事情,就拿出来剑开始舞。

将茶盏放在院中的桌上,若蜓问依清,“则医不是交代了殿下,先不要过分用右手吗,你们怎么也不拦着?”

“殿下那脾气,我们怎么敢拦着。”元兆抢在依清前面回答了若蜓。

若蜓心下了然,在杯中倒好茶,稍微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出言阻止道:“殿下,该喝茶了。”

齐治颖并未停下,只是随口回应,“放着吧,一会儿喝。”

“殿下,则医让你这两天还是不要如此练剑的好。”

“没事的,本王这伤早就好了。”

“殿下,今日才拆纱布,你该注意着点的,不然容易落下遗患的。”

“好了,本王不练罢了。”齐治颖只能收了剑,依清上前接过手中的剑,见齐治颖额头冒了些许汗水,若蜓摘下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齐治颖,齐治颖自然地接过就坐下开始擦汗。

两人的这番对话和动作,恰好被前来的誉王妃慕瑶和王后齐云蓉尽数看到,齐云蓉仔细打量了一番齐治颖和若蜓,却发现这两人并未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倒像是两人的日常。

慕瑶也心中惊讶,只是面上未体现,当初马场上,齐治颖奋不顾身去救若蜓,已经够让人浮想联翩了,如今又是这般相处,难免不会让人多想,奈何两人都无过多的情绪,看起来倒是她们这些局外人想的多了。

“七弟的手伤看来恢复得挺好。”慕瑶入院便先问起齐治颖的手腕,毕竟大家都十分关心这件事。

“皇姐和三嫂怎么过来了?”齐治颖连忙站起相迎。

“你该是知道,我明日就要回西疆了。”齐云蓉拉过齐治颖的手,三人坐下开始攀谈。

“我知道,皇姐不能再多留几日吗?”今朝一别,又不知何时能归,齐治颖也是不想让齐云蓉走的。

“本来早该走的,不过想等到你的手腕恢复,现在你的伤也好了,我也没什么担心的,自然是要回去的。”

“不过,七弟的手伤今日才拆纱布,还是不要像刚刚那般练剑的好。”慕瑶听到刚才若蜓的话语,专门又叮嘱了一遍,声音温柔,语气中却是不容违背的意思。

“知道了,一定听三嫂的话。”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慕瑶和齐云蓉想去看看若太妃,齐治颖便带着两人一同过去芳华苑。

慕瑶听闻太妃身子不太好,头疼的毛病一直未好,夜里时常难眠,专门用有助于睡眠的药草做成了香囊,夜晚睡觉时放于枕头底下,会有助于睡眠。

若太妃满面笑容地收下慕瑶的香囊,心里十分高兴,对慕瑶夸个不停,又旁敲侧击地让齐治颖也赶紧给自己讨个儿媳妇,引得慕瑶和齐云蓉一直抓着这个话题打趣齐治颖。

若太妃也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待慕瑶和齐云蓉准备离开的时候,若太妃拉着两人不让走,慕瑶和齐云蓉不好拂了太妃的面子,就依言留在芳华苑用了午食。

“三嫂,我瞧着七弟对那个婢女,总是觉得有些不一般。”马车里,齐云蓉仍在回忆离王府看见齐治颖与若蜓的互动,心里到底是放不下:七弟齐治颖是季国百姓的战场神话、皇室尊贵的离王殿下,若真是恋上了一个婢女,岂不是让天下百姓笑话。

“是有些特别,七弟一直是一个做事不喜他人插嘴的人,他要真坚持一件事,没有几个人说话能说动他的,可那个婢女拦着他练剑、吃饭时不让他喝酒、不让他吃辛辣的食物,却是都听了,这么一想,倒是有些不同。”慕瑶仔细想着王府的一幕幕,并说出自己的见解,一经分析,便很容易得出:离王怕是真把一个小婢女放在心上了!

“这怎么能行,皇室子弟与婢女,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一听慕瑶也认同自己的看法,齐云蓉就坐不住了,奈何自己明日就要离开,有心想管也无力可阻啊。

“蓉儿,或许是我们想多了呢。况且,感情这件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七弟的想法与态度我们只能旁观或者建议,却不能干涉,凡事都应由他自己做决定,我们管不了,也不应该管。”慕瑶本就是温柔且通透的人,将这件事看得十分明白,拉着齐云蓉的手细语道。

齐云蓉闻言也只能叹气,慕瑶说的她也明白,但心里还是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第二日,洛阳城门处,晴空万里、微风细细,马车、士兵排成了一字长龙,皇室子弟、丞相太尉、将军五侯均立于城门前送别西疆王木扎克和王后齐云蓉,阵仗之大,皇帝齐治彦也亲自送行,一是以此告诉木扎克,齐云蓉在他季国的地位,让他知道该怎么做;二是自己的亲妹妹,齐治彦不能去西疆看望,目送她离开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木扎克想让齐云蓉和亲人好好告别,识相地退到了齐云蓉乘坐的马车前,静静地等着。

“小姑姑,你若是想我们了,就回来。”齐也凝被自己的姑姑疼爱了近一个月,缩进齐云蓉的怀里,抱得紧紧的,一点都不舍得让她走。

没有打击齐也凝的天真无邪,远嫁西疆、两国联姻,怎能像一般出嫁女子那般想回便回,齐云蓉只是揉了揉齐也凝的小脑袋,将其身子扶正,满眼疼爱地点头道:“会的。”

齐治彦的宁妃穆轻华叮嘱道:“顾好自己,多多来信。”

齐云蓉闻言,压着眼眶中的眼泪点头。

“皇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糕点和蜜饯,你喜欢咱们季国的这些东西,西疆那边又没有,你带回去吃。”齐治睿将手上的包裹塞进齐云蓉怀里。

看着怀里的东西,齐云蓉的眼泪即将掉落。

“有空会去西疆看望皇姐的。”齐治颖终究是说不出来什么煽情的话语,只是给了齐云蓉一个希望。

齐云蓉定定地看着齐治颖,走到其面前,“七弟,你是季国的离王殿下,是皇兄亲封的储君,无论如何都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齐治颖不知齐云蓉为何跟自己说这句话,茫然地点了点头,一旁的太子听到此话心中又阴郁了,为什么人人都在看离王的储君身份,却没人看到他这个太子,他才是未来的君王,齐治颖就只应该好好地当个辅佐君主的臣子!

木扎克适时地走向前,搂住齐云蓉,“王后,我们该起身了。”

齐云蓉吸了一下鼻子,将眼泪逼了回去,抬头看着面前的亲人,“皇兄,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齐治彦回应,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可收紧的手臂已经出卖了他,穆轻华拍了拍自己挽着的臂膀以示安慰。

“皇姐,注意自己的身体。”看着齐云蓉转身,后面的几个弟弟嘱咐道,齐云蓉眼泪哗哗地落下,没有回头。

身旁的木扎克拍了拍自己王后的后背,说道:“王后若是思念亲人了,我们就再来洛阳。”齐云蓉狠狠地点了点头,抹掉自己的眼泪,任木扎克扶上马车,然后听着一声“启程”,她再次离开了这片故土,背井离乡、归期未定。

近些日子,齐治颖总感觉若蝶心不在焉的,总是走神,比如让她研墨,她慌里慌张要去泡茶,打扫院子也是无精打采的,齐治颖想要开口问,却不知如何说,只能从若蜓下手。

早上,若蜓为齐治颖服侍的过程中,正在低着头为其穿衣,头顶轻飘飘地一句话,“你姐姐这几日可发生了什么事吗?”

若蜓不了解离王何出此言,一脸茫然,停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离王,眼珠转了转,仔细回想了一番,摇了摇头答道:“没有啊,殿下怎么突然这么问?”

“也没什么,就是瞧她这两天总是思绪游离,做事也不如之前稳妥。”

若蜓也有注意到姐姐的情况,但确实没有发生什么事,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就是偶尔叹气,望着院子门口出神,想要替姐姐遮掩,颔首轻言,“可能这几日有些累吧。”

“听你这么说,是本王虐待她了。”

刚拿过腰带要离王系上,突然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又停了,齐治颖浅笑,抬起手臂,让若蜓系腰带,若蜓看到离王的动作就继续做事,“殿下最近总是开玩笑。”

“奈何每次开玩笑,你都没有什么情绪。”

系好腰带,若蜓拿过屏风上的外衣,为离王套上,整了整衣袖、下摆,淡淡地开口:“和殿下处得久了,了解殿下的话中意,自然不会有什么情绪。”

齐治颖眼中笑意更胜了,出门准备去上早朝,若蜓收拾了一下房间,跟随其后出门,顺便将房间门带上,齐治颖收回都要踏出松苑的脚,回过身,对着还背对着自己的若蜓说道:“若蜓,既然你说你姐姐最近累了,那么服侍本王的事情都由你来做吧,让你姐姐只管打扫院子即可。”

若蜓回身欠了欠身子,恭敬地回“是”,难以想象平时不苟言笑的离王最近频繁与若蜓开玩笑,若蜓无法忽视,慢慢发现了传闻中的离王跟真实的离王的不同。

但若蜓还是压下心里的情绪波动,她活得很明白,所以将齐治颖对她们姐妹的好当作恩赐,从不多肖想,可是她明显感觉有些东西超出自己的判断了,比如离王对姐姐的关注。

那么,她就必须处理一下姐姐的事情,若蜓这般想着,也这般做了。

离王府待下人比较厚爱,一般守夜只需至子时一刻即可。

晚上若蜓守夜归来,连轴转了一天,累是肯定的,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见若蝶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着,想起离王殿下今早那句“瞧她这两天总是思绪游离”,其实她已经猜到是为何了,不过是没说而已。

若蜓轻轻叫了两声“姐姐”,听到有人叫自己,若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蜓儿你有什么事吗?”

若蜓脱了靴子上了床榻,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你这几日怎么总是走神,还总是出错?”

“有吗?没有吧。”若蝶实在是太想睡觉了,闭着眼睛愣愣地回答着若蜓的问题。

“是不是因为卢怀义?”

一听到卢怀义,若蝶彻底清醒,眼神却想逃避,只见若蜓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摇了摇头,“我就知道。”

“蜓儿,自我上次送他腰带之后,他已经好久没有来离王府了,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若蜓将若蝶按下去,自己也躺下,冷静地分析道:“不一定,可能是有事情比较忙,他是殿下营中的将士,本来就不该频频来王府,而且姐姐你是王府的婢女,你俩现在都算是私通了,你知道私通有多严重吗?”

季国有例法,皇宫及亲王府奴才婢女奴契在身期间,不得私相交好,一经发现处以极刑。

听了若蜓的前半句,若蝶心里终于有些轻松了,一听后半句,刚说了一个“可是”,就被若蜓打断,“可是,姐姐你不该因这件事,而在离王殿下面前做错事。”其实若蜓本来是想说离王对若蝶有点过于关心这件事,但是看若蝶一心扑在卢怀义身上,就没有说出口,心里想着算了,再等等看吧。

“我知道了,不会了,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份,认真做事的。”若蝶对若蜓承诺道。

若蜓这才放了心,点了点头,下床吹了灯,躺回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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