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裴先生裴太太百年好合,哈哈哈。”
“早生贵子,和和美美,家庭辛福。”
工作人员仿佛送上了祝福,狗腿得令人叹服。
连埃文都有些无地自容地看着自家老板。
刚刚拍照还拍得乱七八糟,现在就开启了虐狗模式?
转变是不是过于快了一点……
从民政局出来,司意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个红色本本,只觉得是个烫手山芋。
裴轻却浑然不在意,把自己的结婚证随手丢给了埃文保管,然后高冷地吩咐他离开。
埃文灰溜溜地跑路了。
“这么喜欢这本证?”
司意的思维仿佛凝滞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
视线从那本红本本上离开,撇了撇嘴,“第一次真正拿到手,我好奇不行吗?”
“第一次?”他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地随口问道:“你没见过你父母的吗?”
这句话仿佛一根针一样猝不及防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司意变了脸色,抿着唇没回答。
他似乎是没察觉到她的变化,直接绕过了这个话题。
“什么时候搬过来?”
司意懵了懵,“搬去哪?”
她没准备搬家啊。
裴轻地脸沉了沉,理所应当地提醒道:“我们结婚了!”
她已经反应过来了,但还是眨了眨眼,故作无知地道:“然后呢?”
“刚结婚你就想跟我分居?”他阴恻恻地问道。
司意很想呛他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同居过吗?
她想了想,表情变得更纯良了一些,很真诚地发问:“为什么是我搬过去跟你住而不是你搬过来跟我住,为什么夫妻一定要住在一起,而且你又不爱我,天天看到我不烦吗?万一到时候你因为烦我打我怎么办?”
裴轻头一次认识到原来女人的嘴真的可以像机关枪一样吐出一连串无理取闹的话。
他额头上的青筋被气得暴跳了一下,闭了闭眼,咬牙切齿地道:“我什么时候觉得你烦?又什么时候打过你?”
司意扁了扁嘴,很委屈地道:“你一直都很嫌我烦啊,比如现在你的语气就相当烦躁。至于打这个问题,很多男人都是婚前好男人,婚后家暴男。你脾气这么不好,我觉得很害怕。”
他脾气不好……?
好像是这样的。
裴轻前前后后自我反思了一遍,突然冷静了下来。
“只想跟我结婚,不想跟我住。司意,你几个意思?”
司意觉得有些不妙,便主动认错:“没有,我就是……有些不习惯。”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又是为了什么嫁给我。就算是为了做给爷爷看,你也必须搬过来跟我住。”
裴轻面无表情地给她发了最后通碟。
其实司意一直拿捏他拿捏得很准,知道他吃软不吃硬,所以处处装可怜把自己放在弱者的地位。
可女人的目的太过直白,哪怕他再怎么吃软不吃硬,也该明白过来了。
有一个成语叫做,适得其反。
她既然已经是他配偶栏上的女人了,他适当地宠她让她都无妨,但关于原则性的事情他绝不会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