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师父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样子其实并不是多恐怖。
只看当时元小山的表情，孟莹香甚至都看不出他生气了。
真正让人觉得恐怖的，是萦绕在元小山周边的气场。
那气场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其压迫感使得孟莹香产生了错觉。
隐约间她看到了元小山身上有另一道人影。
拿刀人影三丈多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却又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就仿佛神仙降世一般。
从那倒虚影之中，孟莹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那是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在其面前她就连蝼蚁都不如，只是一个眼神都能让她魂飞魄散。
当时她是真的差点儿就死了。
倘若当时元小山露出一丝生气的样子，她可能当场就会被恐惧所吞没。
死亡！
这会是她最后的下场。
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可到现在为止元小山一直沉默寡言。
是因为气还没有消嘛？
请元小山来这里吃饭，孟莹香本意是为了套一下近乎，增进一下师徒感情，现在闹成这样，只怕是适得其反。
都是刘大飞那个家伙的错。
“下次在让我遇到，我保证打不死他。”孟莹香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刚说什么了吗？”元小山突然插了一句。
孟莹香始料未及，被吓了一大跳：“没没有，我什么都没错。”
“这样呀！”元小山没再说什么。
还好只是听到声音，没有听到内容的样子。
孟莹香暗自松了口气。
……
“就是这里了。”孟莹香推开了房门。
中式的包间，四面八方都铺满了光滑透亮的瓷板，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一盏大吊灯在上面悬着，洒下微弱的灯光，暗色的窗帘挡住窗外的光线，包间内颇显格调。
“这就是你订的包间？”元小山怀疑是不是跑错了。
他们就两个人吃饭，可这包间却很大，中间那种大桌子估摸能坐下二十多号人。
“我有事先看过包间图片，不会错的。”
孟莹香猜不透元小山心思，不禁担忧了起来：“师父不喜欢这里吗？”
“也不是不喜欢。”元小山斟酌了一下：“我想重新确认一下，这次是只有我们两个吗？”
“我想和师父好好庆祝，就没叫其他人。”孟莹香低头把玩着大拇指，可眼睛却是不是的往元小山这边看。
难道是我又把她吓到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元小山心平气和的说：“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两个人吃饭的话，这房间会不会太大了。”
“我是打算请师父大吃一顿的，要是不订一间大点的包间，我担心饭菜放不下。”
“你这到底是订了多少饭菜，才会用到这么大的桌子。”
元小山用手捂住脸。
孟莹香似乎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笑容略显尴尬。
钱都已经交了，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
元小山也没再说三道四，拉着孟莹香的手，到饭桌前坐了下来。
不久后，有个服务员走了进来。
她拿着本菜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元小山总觉得她有意无意的保持着距离。
还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是因为前台的事嘛？
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从服务员那拿到菜单，孟莹香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小跑过来递给了元小山，顺便在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师父，你看一下菜单，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元小山接过了菜单。
不过他也没有翻开看，而是放回到了餐桌上。
“你不是已经订好菜色了吗？”
“这个……”孟莹香咯噔一下。
心中虽有些慌，但头脑还很清晰，她眼珠子转了一下，讨好道：“我这不是不知道师父你喜欢吃什么嘛，也不知道合不合师父胃口，只能劳烦师父自己点几个了。”
“不用了，我这人向来不挑食，有什么饭菜就吃什么。”
……
师父不挑食怎么办？
现在孟莹香就遇到了难题，并且身陷窘境。
现在她是真的挺急的。
归根究底，其实这个问题的根本还是因为她说了谎。
早在放学之前，孟莹香就通过网上在这家酒店了预定了包间。
表面上是请元小山吃饭，实则是为了拉近师徒关系。
孟莹香善于察言观色。
早上还在元小山家里时她就发现了，元小山对她这个徒弟并不是很上心，答应收她为徒，也不过是不擅长应付小孩子而已。
长期以往，待日后她真实年龄暴露了，恐怕师徒关系也到头了。
放学后对元小山的宴请被拒后，更加确信了孟莹香的猜想。
当时她灵机一动就撒了个谎，说是在酒店里已经订了好几个菜。
像元小山这种高人，想要过上奢侈的生活，不过就是一两句话的事情而已。
可他选择了在那样的环境清修，说明他不喜欢铺张浪费。
和孟莹香预想的一样，她成功把自家元小山给套路了。
当时孟莹香实在太高兴，太激动了，一时就忘了给酒店那边订几个菜色了。
就因为这么个疏忽，她现在陷入了这般窘境。
前台的事刚过去，现在元小山怕是气还没消，若是撒谎的事暴露了……
孟莹香不怕被罚，她怕的是好不容易到嘴的师父飞了。
怎么办？
怎么办？
必须得像个法子才行。
孟莹香拼了命的转动着脑子，只希望能把这事糊弄过去。
正当孟莹香以为无计可施之时，服务员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有办法了！
孟莹香朝着服务员使了个眼色。
可惜没有得到回应。
现在服务员战战兢兢的，头都不敢抬，那里能看到孟莹香的小眼神。
原因大概还是元小山在前台的所作所为。
归根结底，这还是得怪刘大飞，若不是那混蛋污辱她和元小山的关系，惹怒了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把服务员给吓到。
孟莹香在心里暗暗记了一笔。
“咳咳……”
孟莹香清了清嗓子。
服务员如同惊弓之鸟，被吓了都跳了起来。
“就照我师父的意思，把我事先订好的菜色给我端上来。”
“这……”
趁着服务员转头望过来，孟莹香朝她使了个眼色。
令人庆幸的是，服务员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一看孟莹香的小眼神，立马会意。
待服务员离开了房间，孟莹香也找了个借口，说是要去一趟卫生间就离开了包间。
跟上次不太一样，这次孟莹香胃口有些小。
两人订了十几个菜，虽然每道或多或少都有吃一些，但是吃的都不是很多。
现在一桌的菜，还剩下十之八九。
顺带一提，元小山也吃了，他吃的虽比孟莹香要多些，但对于这一桌菜而言，实在是不算什么。
他来吃这顿饭本就打算走个过场，吃点意思意思就够了。
来之前他是希望孟莹香能像商品城那次一样，把剩下的菜色一扫而空。
现在他大连三分饱都说不上。
看到放下筷子的孟莹香，元小山有些诧异：“你怎么不吃了？”
“我吃饱了。”
话刚说完，孟莹香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像是抗议一般。
“呵，呵呵……”孟莹香摸了摸后脑勺，小脸蛋儿像是真被人抽了一样，红彤彤的。
那表情，别提有多尴尬了。
元小山看在眼里，却觉得挺可爱的。
作为小孩子而言。
“你不用不好意思，你想吃就吃吧，小孩子贪嘴还是挺可爱的。”元小山直言不讳。
……
被师父夸了好可爱。
孟莹香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
此次请元小山吃饭，就是为了打好师徒关系，现在元小山夸她可爱，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成功踏出了第一步？
同时她也有点不好意思。
但和欣喜若狂的心情相比，这点不好意思可以忽略不计。
可到了表面上，孟莹香面上的不好意思却要比高兴更多。
小孩子嘛！
天真浪漫，脸皮薄一点，更容易讨的元小山的欢心。
孟莹香充分发挥出了她的优势。
身体娇小，饭量如海。
曾经她最大的缺点，成为了如今最大的优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复杂的。
之后孟莹香听元小山的话，把剩下的饭菜都给吃完了。
孟莹香不是一个人吃，而是让元小山一起吃，还是以撒娇的方式，刷了一波好感的同时，还让小孩子的形象根深蒂固。
……
把饭菜都吃完了之后，元小山本打算送孟莹香回家的。
“爸妈一天到晚都忙着工作，唯一的姐姐上了大学之后，经常在公司帮着爸妈处理工作，一天到头也见不到人，就算我回去了，也只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有钱人家的钱也不是水飘来的。
生在有钱人家，孟莹香虽然不愁吃穿，但是却失去了孩童时期应该有的关爱。
看她小小年纪，就形单孤影的样子，元小山也觉得怪可怜的。
一时不忍，就同意孟莹香到家里玩。
“真的吗？”
确认过后，孟莹香就破涕为笑，手舞足蹈。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还很容易感到满足。
心里这么想，元小山却有种被套路的感觉。
应该是错觉吧！
回家之前，元小山又带着孟莹香到商业街玩耍了一下。
之前酒店吃饭，元小山本打算aa制的，不过孟莹香死活不肯收，他也束手无策，只能作罢。
相对的，玩耍期间消费元小山全部承当。
待到孟莹香玩的尽兴了，二人才回到了元小山的家。
取出钥匙，插进钥匙孔，元小山转动钥匙打开了铁门之后，换了把钥匙转动门把。
“等等，师父……”一旁的孟莹香突然出言制止。
元小山不解，准备回头询问了一下。
这时屋内突然飘来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闻着有点儿像是姜末，又带着一点辣椒粉的辣味。
“啊……嚏！”
实在是太刺鼻了。
元小山一时没忍住，就打了个喷嚏。
戳了戳发痒的弊端，元小山冲着孟莹香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嘛？”
“没，什么也没有。”
不知为何，孟莹香又是一脸惊呆的表情。
……
我叫唐诺德1，是一名为艺术而疯狂的杀手。
唐诺德1站在百米外的一栋大楼上，手里拿着望远镜，遥望着百米外元小山所在的出租屋。
为了艺术，为了击杀目标，唐诺德1在这里等了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也就两个小时而已。
对于一名兼并艺术和爆破的杀手，唐诺德1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耐性。
这不，站了两个小时，站得腿都有些抖了。
可他依旧是没有放弃，坚持不懈的等待着元小山带着孟莹香回来，他的耐性可见一斑。
“搞毛呀，不就是吃顿饭而已嘛！怎么两个小时了还不见回来。”
唐诺德1咬着大拇指指甲，状若疯狂：“听说两个人很亲密，这么晚还没有回来不会吃饱喝足之后，又顺便开房做消化运动去了吧？”
“那今晚两个人还会不会回来？”
“可若是我离开的话，那两个人刚好回来，我岂不是没法欣赏这场艺术。”
就这样，唐诺德1一等又是一个多小时。
“阿嚏！”
吹了三个多小时的风，唐诺德1都快着凉了。
但他依旧是没有放弃，只为了一场随时都有可能到来的艺术。
皇天不负有心人。
终于唐诺德1等来了房间主人和他的目标孟莹香。
看着元小山打开铁门，转动门把。
“3！”
“2！”
“1！”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艺术，唐诺德1再也忍不住了。
“爆炸就是艺术！”唐诺德1状若疯狂，迎接着那如同礼花一般的爆炸。
一股强风迎面而来。
唐诺德1一时没抓紧，手中的望远镜掉地上了。
可他现在已经不需要望远镜了，他置若罔闻，静静的等待着礼花响起。
十秒！
二十秒！
……
沉默是一种无言的嘲笑。
唐诺德1遭受沉重的心里打击。
沉重到他好半晌也没能缓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爆炸呢！礼花呢！”唐诺德1大喊大叫着。
回应他的只有夜晚凉风的“呼呼”之声。
于是唐诺德1想起了掉在地上的望远镜。
好不容易找到望眼镜，他放到眼前准备遥望百米外的情况时，看到的只有支离破碎的画面。
望眼镜镜片碎了！
“可恶！”唐诺德1气急败坏，把手上望远镜往地上用力一摔。
这样他还觉得不够解气。
抬脚又不断往望远镜上踩，边踩还边破口大骂：“什么破玩意了，只是摔一下就坏了，这么娇贵，还吹什么质量好。”
人一旦运气不好，就容易遭报应。
这不，唐诺德1踩得太用了了，把皮鞋都给踩坏了。
望眼镜碎片顺势刺入了他的鞋底。
“啊啊啊……”
鬼哭狼嚎，被呼啸的风所掩盖。
明月高挂！
今夜的风儿格外喧嚣！
元小山他难道是神吗？
孟莹香产生了这样的疑惑。
这可不是她无空生有，也不是她凭空捏造。
刚刚孟莹香与死神擦肩而过，把她从死神手上就下来的就是元小山。
短话长说。
在酒店吃完饭之后，经元小山提议二人到在商业街里游玩了一下。
孟莹香费经心思，就只为了培养和元小山之间的师徒关系，又怎么可能会拒绝。
也没多久，就两个小时左右时间吧。
期间看到了不少喜欢的东西，但她知道元小山正在清修，清贫的生活让元小山远离了金钱的铜臭味，就是手头有点儿紧。
为此她特地挑了些便宜的小物件。
这是孟莹香深思熟虑的结果。
元小山主动给她买东西是个好的兆头，太客套反而显得做作。
那不就成了她在疏远元小山了嘛？
孟莹香怎么会去做这种本末倒置的事。
她买的东西也不多，十来件左右吧。
东西也都不是很贵。
像手上戴着的这条手链，千元不到。
最便宜的就数这个发圈，百来元左右吧。
还有两件衣服，三条裙子，一千出头就能够解决的事。
估摸一算，全部东西两三千元。
只用了三千元不到就买了这么多东西，孟莹香都能想象得到元小山在心里夸她持家小能手。
是个能体谅师父的好徒儿。
“嘻嘻，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应该是白天忙着拯救世界吧！
逛了两个小时左右，元小山他就露出了疲态。
本来孟莹香还想好好和元小山培养师徒感情的，但想到元小山明天还要拯救世界，她还是善解人意的回家了。
回得是元小山的家。
就在两人到家门前时，孟莹香发现有人在门上做了手脚。
她想要提醒元小山。
可还是晚了一步，安装在门内的炸药被引爆了。
带着一丝火光，眼看着就要将她师徒二人给吞没了。
千钧一发之际，元小山他打了一个喷嚏。
仅仅是一个喷嚏，就化解了危机。
一想起当时的情况，孟莹香依旧是觉得惊心动魄。
周围突然卷起了一阵色……
咳咳，奇怪的风。
这阵奇怪的风来势汹汹，却又不带走任何事物。
好比孟莹香，那阵风完全能把她刮飞，事实上却只是掀起了她裙子的程度。
风从火焰中席卷而过，爆炸的冲击试图冲破其桎梏。
可元小山实在是太强大了，火焰和冲击临死前的爆发，就跟丢进大海里的小石子一样，片刻间就被被怪风吞没，荡然无存。
元小山的强大再次刷新了孟莹香的三观。
当时孟莹香被惊呆了。
事后越想孟莹香越是激动，恨不得想找的人好好炫耀一番，她有一个“赛过活神仙”的师父。
冷静下来后孟莹香又打消这个念头。
到嘴边的师父要是被人给叼了，到时候她非得哭死不可。
……
卧！槽！
“这门怎么黑成这样了？”
陪着败家子徒弟逛了两个小时的街，元小山身心俱疲。
两千多，够他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想想孟莹香请的饭钱，其实这些都还算是少的。
只是习惯了省吃俭用的生活，突然变得这么大手大脚，多少还是会觉得肉疼就是了。
最让人觉得心累的，还是孟莹香这丫头竟然一逛就是两小时。
现在她连十岁都不到，就这么的习惯逛街了，等长大了那还得了。
也不知以后会是那个倒霉鬼娶了这丫头。
好不容易回到家，本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结果却发现家里的门竟黑一大块。
像是被火给烤了一样，黑成了碳。
“还好后天房东才来收房租。”元小山有些庆幸。
有一天的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现在天色不早了，还是等明天吧。”
明天到外面买两张大点的财神海报，往门上一贴应该就能暂时糊弄过去了。
以后的就以后再说吧！
……
为了培养师徒感情。
我今天是住下来好呢？
还是应该住下来好呢？
孟莹香有些难以抉择。
孟家虽有不短的历史，但孟莹香不是守旧的人。
反正元小山只把她当小孩。
以元小山的为人，就算是她主动诱惑也只会被批评一顿。
难以抉择的原因，是她没有找到合理的借口。
……
唐诺德有过失手的经历。
可自成为杀手以来，他却从未有过哑弹的失误。
这是一个吃果果的黑历史。
为了磨掉这段黑历史，他必须杀掉那对狗男女才行，而且还是得以艺术的方式。
爆炸就是艺术。
作为一名职业杀手，唐诺德为了避免身份暴露，本来应该等二人睡着了在动手、
然而他实在等不急了。
他为艺术而疯狂，只有成功的艺术才是解药。
失败的艺术就是毒药，不断摧残着他的身心，在不赶紧把人给杀了的话，他真的就要被失败的艺术给逼疯了。
抬头望着元小山房间的阳台，里面的灯还亮着，隐约能听到电视的声音。
“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这么悠闲。”唐诺德淫笑一声，从卫衣里取下了一枚手榴弹。
拔下手榴弹上的安全栓，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手榴弹扔进了阳台里。
这次唐诺德用的手榴弹，是他从特殊渠道里买来了。
质量保证杠杠的。
也因此他是信心满满，志在必得。
“艺术就是爆炸，哈哈哈哈……”
一开始唐诺德笑得很张狂，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投的手榴弹一样。
笑着笑着，他的笑声高走低开。
从高音变成了中音，由中音变成了低音。
再笑着笑着，又从苦笑变成了哭笑。
仿佛双腿的力气被抽干一般，他双膝跪地，两只手撑地：“为什么！为什么又没有炸！”
一边用手捶打着地面，一边泪流满面道：“说好的质量杠杠的，你丫的使用菊化肛出来的嘛！说好的能把屋顶掀上天的，你丫的倒是给我蹦点火花出来呀！”
“说好的爆炸，说好的艺术，一群没良心的武器商，还我的爆炸，还我的艺术。”
……
手榴弹是什么？
一种极具杀伤力的武器。
手榴弹内部装满了炸药，一旦拔下安全栓，过不留多久就会爆炸。
就在刚刚，孟莹香看到了有颗手榴弹从阳台外飞进来。
好吧，事情发生太过突然，一开始孟莹香也没有看清。
倒是坐在沙发上，一同看电视的元小山手疾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