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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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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拗不过重年的坚持,他想在开学前去一趟可可西里,俩人买了机票,从流枫到格尔木,中间经停一站,历时十二个小时之久。

再一次踏上去往西藏的路,两人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好像即将要冒泡的开水,滚滚地坠坠不安着,又隐约带着冲破液面的兴奋,即将去往广阔空气里的期待。

无论是兴奋还是紧张,都不再是前世那种绝望和无助。

从格尔木机场出来,花盼锦和重年住进当年她住过的小宾馆。

“我当时就抱着必死的心上去的,也没仔细想过我的阮母可能比我坚强。”

既然她如此的向往这里,向往这一片广阔的高原,那么她会不会,那么短暂地停下来,看一眼沿途的风景,然后,就不去可可西里了。

花盼锦裹了被子,窝在床头。

她侧面就是一片落地大窗,厚重的繁复雕纹的木框装饰,漆着五颜六色的图腾和颜色。

窗外是黑漆漆的夜空,点着比眼睛还亮的星星。

高原上的天空总是比城市里清晰一些。

“你已经够坚强了。”

重年眼神凝着,心里心疼。

“我倒希望你再不那么坚强点。”

一个人生活,一个人长大,一个人从琴川到西藏……

重年拥住花盼锦,合上眸带进怀里。

“睡吧,明天就出发了。”

“嗯。”

花盼锦拉上帘子,躺在里侧。

窗外月色几净,屋人心底澄明。

妈妈,我来了。

……

从格尔木出发,打车去一个不算太近的地区——阿里。

阿里是个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的地区,在西藏众多高海拔地区不算太高,但是对于在江南土生土长的两人来说,还是太高了。

高反带来的剧烈头痛和胸闷连带着恶心,比晕车更让人觉得难受。

花盼锦附在重年怀里,闷闷地闭上眼休息。

“那时候难受倒也跑的快。”

重年不由想起那一次,他连锦儿的影子都追不上。

“害。”

花盼锦白着脸攥紧了重年的袖子。

似乎是因为有他在身边,自己就能肆无忌惮地显露出娇弱的那一面。

是啊,如果有人可以依靠,谁又愿意独自坚强呢。

俩人坐了好一段时间颠簸的车,下来的时候,花盼锦竟然没忍住吐了。

“啊呀,盼锦姐你快去休息。”

蝎子他们来这里好几天了,已经习惯了。

而且他们常年在野外作业,适应能力也很强。

花盼锦摆手,吐了以后就觉得好些了。

她苦笑,亏得自己还是警校出身,没想到弱成这样子。

她回头,颇有些埋怨地看了眼满是关心她的重年。

莫名被瞪了一眼的重年抿了唇,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住在哪里?”

幺幺和蝎子过来拿行礼:“诶你们就没东西了?”

重年和花盼锦一人一个包,放在车座上就再没东西了。

“嗯,我们呆不久。”

重年抬头望了望,不远处有个半大的小孩子瞪着眼在看他们。

“那是我房东家的小孩子,叫多吉。”

幺幺回头招呼:“多吉~快来了,和哥哥姐姐打声招呼。”

“她听得懂汉语?”

花盼锦好一些之后也抬头望过去。

多吉是个女孩子,大眼睛扑闪,里面透着好奇和大胆。

“嗯,村里有教书的会教汉语。”

这里不是多么偏僻贫困的山区,里面的人生活也不困难,至多是信仰和追求不同,他们没有多么名贵的牌子加身。

又因为气候原因,风像是不要命地扑在脸上,割得人脸通红生疼。

所以多吉看起来比较朴素,但其实他们的日子真的并不艰难。

孩子能唱会跳,读书写字一样都不差。

“这要多亏当年来支教的一个老师,她劝多吉的父母要教孩子好好读书。”

幺幺来了几天,把村子里的不少情况都调研清楚了。

“来这里支教吗?”

花盼锦想起宫鸿的下部电影就是打算拍摄这个,她看了眼小多吉,那还真是合适。

“小易呢?”

小易来这里适应吗?

说起小易,蝎子摇头:“我看他在他爷爷身边乖得不得了,怎么到了这里跟放养的似的,玩得不见人影。”

天天和藏族小朋友一起,从天明到天黑,比他们几个混的还好。

“他其实挺外向的。”

花盼锦轻笑。

“那那个支教的教师已经走了吧?这里还有别的支教的老师吗?”

来支教的话,应该是没几年就会回去,虽然也有一直留藏的,但是也在少数。

“啊,这个……”

幺幺愣了下,没说话。

“那位老师,她与世长辞了。”

花盼锦轻轻地吸了口气,颇有些冒犯到前辈的不安:“抱歉。”

“没事的,我阿爸阿妈说那位阮老师脾气特别好,她一定不会生气的。”

多吉拽着幺幺的袖子,听懂他们的谈话后回头安慰花盼锦。

她喜欢这个大姐姐,她长得好白好好看。

多吉圆溜溜的眼睛在花盼锦的脸上停留,没有丁点不礼貌,有的只是虔诚的赞赏。

“啊,那真好……”

花盼锦欣慰地点头,想要伸手摸一摸多吉的头发,但是忽然停住。

重年亦是。

“你刚才说……阮老师?”

话盼锦觉得自己的声音开始发颤。

这里是离可可西里比较近的一个地区,要说自己的母亲到了这里也是有可能的。

她会不会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最后一段时光。

如果小姑娘嘴里的阮老师是她,那么她该是……活得很开心的吧。

“阮老师……就是阮老师啊。”

小多吉今年不过六岁,她那里记得什么事。

重年捞住了花盼锦,对着小多吉浅笑:“那……你的阿爸阿妈在家里吗?”

“他们不在,日落才回。”

幺幺也知道了,花盼锦和重年是来找人的。

“阮老师是八年前到这里的,她是一位很有修养的女老师。”

幺幺特别打听过这个:“你们要是关心这个,可以去阿里学校去看看。”

她去过一次,那是一座九年制学校,从小学到初中,一体的。

里面有不少老教师,一定和阮老师共事过。

“好。”

花盼锦捏紧了手,把重年的手心抠得微红。

重年只是安抚般地回握她。

“先去放东西吧,吃了午饭再去不迟。”

花盼锦刚吐一顿,早上吃了早就空了。

既然到了这里,是与不是,她都来了。

“好。”

她揉了揉肚子,跟着幺幺回屋。

“宫鸿还没来?”

他们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了。

“嗯,说是还在说服英姐的父母。”

殷英的家庭花盼锦他们没问过,但是有着那样严苛和严谨家教的家庭,应该不会轻易把女儿送来拍这个不靠谱的电影的。

宫鸿还要有一段艰难的路要走。

几个人一路走过来,不少藏民都亲切地招呼了声。

叫着花盼锦听不懂的名字。

“那是我给自己起的藏族名字,哈哈,他们大人不全会说汉语,叫这个名字也是方便些。”

幺幺带着俩人往里面走。

多吉的家还在上面,但也没太远,离村口十几分钟的路。

眼前的房子是个两层小楼,不大,但是比花盼锦想的好很多。

她果然是没来过,她还以为雪区人的生活真不太好呢。

她摇了摇头,为自己的偏见感到羞愧。

“你说你们要来,我就和多吉的阿爸阿妈说了,她给你们留了房,就是……”

说到这里,幺幺和蝎子对视了一眼。

重年挑眉。

“就一间了。”

蝎子和柠檬还有归易已经住了一间,自己又住了一间,他们再来,宫鸿和殷英还要再来,再大的房子也没那么多房间呀。

“哦,你们……在一起了吧?”

幺幺咬着舌尖,有些害羞。

“咳咳。”

花盼锦一口口水差点没呛着自己。

“嗯,我女朋友。”

重年倒是没什么心虚的,勾了唇回看花盼锦。

“哦~”

蝎子挑眉。

“那住一间没关系吧?”

幺幺偷笑。

多吉也偷笑。

虽然她没怎么听懂。

“咳咳没事。”

这短暂的小插曲倒是让花盼锦害羞起来。

“哈哈,那去喝点茶吧,我帮你们把东西拿上去。”

幺幺伸手拿包。

蝎子一个男人,哪里要让幺幺一个女孩子背包:“我来吧,你给他们倒点茶暖暖,我手笨,不会搞。”

“害,这能有什么不会搞的。”

幺幺把包递给蝎子。

重年和花盼锦道了谢,跟着幺幺做到大厅桌子上。

他们大厅有个长桌,看起来能做不少人。

多吉的阿爸阿妈有的时候会在家里宴请客人。

“这是雪区特有的,酥油茶。”

幺幺熟门熟路地给他们俩倒,多吉懂事地抱过来配料。

花盼锦撑着下巴,喝了几口酥油茶。

“高反严重的可以喝一点,会慢慢适应的。”

幺幺给倒了一杯,驼金色的茶杯里奶白色酥油滚着核桃仁和葡萄干,半杯下肚,花盼锦果然觉得有缓和。

幺幺又给新添上,花盼锦握着茶盏觉得温暖。

“还有甜茶,下回再试。”

幺幺给多吉倒了杯。“多吉,渴了没?”

多吉摇摇头,眨着大眼睛趴在桌子上,看向花盼锦,歪头想了想,又跑去屋里不见了。

“她去干嘛?”

那边是她阿爸阿妈的房间。

幺幺也不知道。

“等她出来?”

三个人在桌上喝着茶,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翻动声。

没一会儿,多吉抱着一个厚厚的相册跑出来。

小脸上是红彤彤的,额角还冒了汗。

“这是?”

多吉好像真的很喜欢花盼锦,她死命抱着相册,爬到花盼锦身侧才推出来。

“看。”

她指了指那本足有字典厚的相册。

幺幺轻笑:“她让你看呢。”

她又歪头:“我可以看吗?”

多吉摇摇头,又点点头。

幺幺轻笑了声,摸了摸多吉的头发。

花盼锦拿过相册,翻开第一页。

两个穿着传统服装的年轻男女,站在布达拉宫的门口,牵手甜笑。

照片有些年份了,边角有些泛黄,边缘也发掉一点,大概是新封过,这才没让人影都发白掉。

“是多吉的阿爸阿妈?”

花盼锦微微笑。

真好,看起来是刚在一起的时候,手牵得都很羞涩。

多吉爬上凳子,和花盼锦一起看:“是我阿爸,阿妈。”

“嗯。”

花盼锦掀开下一页。

还是熟悉的两个人。

又翻开,是一张集体照,很多人,两个最突出的穿着喜服,看样子是结婚的时候。

她也见过这种照片,在锦园后院里的一处榕树下,藏着的。

那还是在她的阮母离家出走前,她偷偷看到她把那些照片都藏下去了。

这么多年,那榕树长得茂,她都没去底下翻过,照片还在不在了。

平白为了一堆没用的照片去毁了一株树,没必要了。

花盼锦一页页翻过去,翻到第二张集体照的时候,她的手顿住了。

照片是在一国旗下照的,背后应该就是阿里学校。

只是人影遮挡,只露出了个“学”字。

人有二十几个,多吉的爸妈也在,站在第一排的最边上,那一排中间,有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花盼锦的视线渐渐模糊。

多吉小手指指着那女人:“阮老师。”

一滴泪滴到她手指上。

多吉猛地抬头,看到花盼锦哭了,差点没掉下椅子。

“阿姐……”

她有些惊恐,大眼睛里满是不解。

“来多吉,给大姐姐拿纸巾。”

幺幺知道了。

她过来把多吉抱下来,免得摔跤。

多吉在幺幺怀里发抖,她不知道花盼锦为什么要哭。

她一哭,她就难过。

多吉嘴撇着,越看花盼锦越伤心。

然后她再没忍住,奔着跑下来,一边抹自己的眼泪一边抱了个纸巾盒子过来。

“阿姐,擦。”

“不哭。”

不哭……

重年接了纸,弯下腰掩住花盼锦的眼,将人按在怀里,右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锦儿,找到了,就好。”

她们不是早就料到,阮母要是活着,不可能留花盼锦一个人在锦园里,她一定是回不去了。

他们能找到她,还能在照片里看到她,已经是庆幸之事了。

“锦儿,你的阮母在这里也守着一群可爱的人呢。”

她的阮母那么善良,不会去怪罪琴川里伤害过她的人,在千里之外的西藏,也依旧温柔待人呢。

阮母,是平凡又温暖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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