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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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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赪在病房门外,被重总的助理拦住了。

“你们胆子可真大。”

薄怒的愠色染上眼底,熊赪装得还挺像个样子的。

深情好丈夫形象,他最是擅长。

在记者们从医院门口围聚的那一刻,熊赪的表演就发挥得淋漓尽致。

或者说,他无时无刻不在演。

花盼锦从重年病房出来的时候,路过了重总的病房。

男人紧抓着头皮,被一群黑衣人堵在门口,颓废又痛苦的样子让她作呕。

她翻了个白眼,出了医院。

夜幕降临,花盼锦一个人站在路灯底下,看着灯光中细微的飞尘,眯了眯眼睛。

她掏出手机,找到了heng(恒荣)集团的客服电话。

手指在上面摸索了两下,还没来得及打通,路边就停了辆出租。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低头望了眼花盼锦,吆喝道:“美女,打车吗?”

大叔四五十岁,样子有些疲惫,现在人都用打车软件了,这样叫生意的司机不多见。

花盼锦的手稳住,抬头看了眼。

他模样憨态,看起来是个老实人。

叫美女还拉生意什么的,着实有些为难老实人。

花盼锦想了下,收了手机拉开车门。

“我去琴川,劳烦了。”

许是站在灯下就有种置身茫然城市的无措感,忽然遇到个搭理她的人就觉得亲切。

和重年在一起之后也没有生出太不适的感觉,毕竟她早就和他一起生活过很久了。

上了车,花盼锦看着窗外的霓虹灯,渐渐生出一点茫然感。

倘若她离了琴川,那她还能活吗?

离了锦园,她是否还能开心地活下去。

她觉得可以,因为她现在的心有了新的搁浅地。

她的心思就这么在救琴川和放弃琴川之间徘徊着,出租车很快就到了琴川。

夜幕下的琴川河依旧烦着微波,远处的灯笼不似城市间的霓虹,是昏黄橙红的纸灯笼,微弱的点亮,万千的灯火练成一片,依旧照亮着琴川。

即使白天的它背记者们形容的有多么糟糕。

琴川依旧还是那样,烛灯等归人。

花盼锦羞愧地锤了下自己的脑袋,付好了钱,下车。

临走前,司机惊叹一声:“这里好漂亮啊。”

他的赞叹质朴但是由衷。

更让人信服。

花盼锦勾了唇,幽叹:“是啊。”

家是最漂亮的地方,即使千疮百孔。

花盼锦为自己受到一点点的挫折就想退缩儿羞愧。

她挥别的司机,沿着琴川河道走。

走的近了,河水里腥臭的味道愈发浓烈。

和远处遥看一点也不一样。

鱼腥味混着死寂粘稠的风,从河的尽头一直吹过来。

花盼锦停住步子,抬头看向水面上闪着蓝光的一段。

那蓝光微弱,在白天可能就看不到了。

花盼锦蹙眉,往前走了几步。

蓝色从河流的上游一路而来,间或掺杂着其他的奇怪颜色。

花盼锦忽然想起来,她还没有去那服装厂查看。

顺着河道一路走,出了桔梗地,稻田,直至出了琴川。

河道越来越窄,窄到只能容纳几人通过。

最后,绕过零零散散的样板房,花盼锦停在了一根管道旁边。

那管子有人双臂那么大,徐徐地排放着腥臭无比的彩色废料。

管道下的水堪比油漆,在月色下泛着诡异的色彩。

花盼锦拿手掩住了鼻子,闭气。

掏出手机打开了摄像机。

“琴川河排污一向正常,但是最近频繁接到污染的消息,追根溯源,我找到这根管道,让我们就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缘由,让我们琴川变成如此。”

工厂的位置离这还有很远,甚至是一个镇首,一个镇尾。

如果不是花盼锦一早就以为污染源就在那,她一定不会想到这服装厂污水竟然从地下管道跑了整个琴川,从村尾一直流窜到村头。

在河之源头开始,一路向下。

绕了足足半个时辰,花盼锦的镜头里终于出现了那服装厂。

她的手机也快没电了。

她拍这个,就是防止他们日后赖账。

花盼锦收了证据,把手机揣进兜里,敲响了服装厂的大铁门。

这房子是老旧的工厂,还不是自动门,是那种三米来高的大铁门,生面满是锈迹,红迹般般。

门里面有个小屋,住了门卫一人。

“谁啊!”

他刚准备洗脚,大门被拍的啪啪作响。

门卫是个退休的老头,一张章鱼脸,头发脱了个赶紧。

听到声音,他不耐烦地汲着拖鞋,抓了把钥匙出去开门。

“不好意思,我是来提前熟悉环境的,明天要上班了,还没来过。”

花盼锦站在门外,冲着门和门之间的缝隙喊。

门卫老李愣了愣,瞅了眼缝隙里依旧白皙美貌的花盼锦,眯眼。

“你要来这上班?”

“哪个部门?”

服装厂虽然破,但是颇具规模,一个个车间分工明确。

“啊,安拉链的。”

花盼锦拽了拽自己的t恤边,伸着脖子回了声。

老李在这里看门好几年了,和他们老总也认识,自然知道厂子里的明谋暗记,遇到夜晚来的陌生人,不免要仔细盘问一下。

但是花盼锦是当地人,听村里那些阿姨婆婆们了解过一点,这会也能应付。

再加上花盼锦是个女生,老李头就放松了。

他从腰带上拽下厚厚的一串钥匙,挑了个大的,咔咔开了锁。

上下打量:“你来熟悉车间吗?”

花盼锦没乱看,只点头:“是的。”

老李头近距离看花盼锦,又真正感觉到了她脸蛋的冲击,一个晕乎就松口了:“里面黑,当心些,快去快回吧。”

其实服装厂晚上也有人加班的,只是少数,安拉链的都是小桌办公,一人一个台子,一个灯。

虽然大灯开着,但是也没那么亮,她们人手一个小灯,工作了就开,停工了就关。

是以没人开灯的位置就会暗。

花盼锦礼貌地点了点头,微微附身:“不知道拉链的车间在什么位置,我还不太清楚……”

“就后面那个厂房。”

老李头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没移开过。

“第二幢,第一个门。”

装完拉链还有包装区,此时没人,黑漆漆的,连带着整个后面都昏黑黑的。

“谢谢。”

第一幢是裁剪或者制作区,第二排是包装的话,那么污水的排放,就是在第一幢了?

或者,在更后面的房子。

这里的工人包住,有些人就住在后面的厂房宿舍里,是以花盼锦准备先溜进第一幢。

老李头摆了摆手,吸吸口水:“等会儿出去进来找我,我再给你开门。”

他深深的打量了两眼花盼锦,然后放心地走进小屋里了。

他的洗脚水还温着。

花盼锦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扭头应了声好,朝里面走去。

四周无人,只几棵树无精打采地垂在那里,上面飘着厚厚地一层层帷幔,夜风下诡异惊悚。

花盼锦对这里没好感。

她觉得这个厂子从门卫到厂房,哦不,从大门到厂房里的树都给人不舒服地感觉。

怎么以前没人举报呢?

那门卫如此色痞,定当惹过是非。

花盼锦看身后老李头不在,飞速钻了进去。

里面也是一个个作坊,每个人一个小桌,只是有很大一片是布料的裁剪区,挂着的布看不清颜色,总之古怪地花纹遍布。

“对了,得找染房。”

如果都是现成的布料,他们应该不会排除油墨一样的污水。

花盼锦看了眼几米高的晾挂布料,胆大地穿了进去。

屋子里有通道,连接各个厂房。

里面还有人在工作,三两个开着机器,安静又专注,只是不时传来几声轻咳,想嗓子被挠了似的痒声。

花盼锦进来就闻到了很浓重的染料味,两个推着装馊水似的塑料桶从前方不远处过来。

“那个明辉,你们哥俩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天天拉着大木桶。”

叫明辉的推着车,另一个扶着桶的叫明康。

“害,还能有啥,上面叫我们处理了地下那批污水,天天定时定点的排放,可熏死了。”

“谁叫你工作这么久的,多做能挣多几个钱,还来闻这味道,老板就是考虑到你们大家伙受不了,才叫我们哥俩晚上没人的时候倒的。”

明康扶着桶,两人从花盼锦身边经过。

明辉的眼睛停在花盼锦身上一秒。

“没见过你啊。”

他走了几步,扭头。

花盼锦口袋里的手机正录着音。

闻言,她低头:“刚来拉链区的。”

“哦~”

明康睨了眼自家兄弟,发出古怪又暧昧的声音。

“拉链?”

明辉扬了扬眉:“那你来这干嘛?”

这里可不是拉链区。

花盼锦头低得更狠:“好奇各车间都是干嘛的。”

“你工作时间来闲逛?”

明辉皱眉。

“我明天上班,今天……休息来着。”

花盼锦暗道这明家两兄弟还真是聒噪又多疑。

他们俩就真不知道自己倒得是个什么玩意?

那可是和她闻到的河水里的油漆味一模一样啊。

“哦,还真是够好奇的。”

明辉扭头,推着车更近到深处。

在另一边做工的姑娘斜睨了眼花盼锦:“你也就骗骗这没干过的小愣头青。”

花盼锦猛地一顿,目光朝她看过去。

姑娘是个真姑娘,但是这双眼却装着不是个姑娘家该有的天真。

“你是记者吧?”姑娘说。

她走过来看了眼花盼锦的手和衣领:“没见着什么真空摄像机啊,那玩意用眼睛看不见?”

她看过很多便衣伪装的记者,都这么记录曝光的。

花盼锦紧张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就是想来拍个现成的照片,抓个现行,没想着要貌似英勇献身。

她咽了咽口水,打算否认。

“我跟你说,这地真得曝光。”

花盼锦:“?”

“我跟你说这里的黑心地儿。”

姑娘拉着花盼锦远离的地下室大门。

花盼锦低头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加班工资还少有怨言但是没想到你竟然为了这点不满打算直接端了这个厂。

花盼锦听了长达十分钟的内幕吐槽。

涂料废池果然就在那兄弟俩推下车的位置,黑漆漆的看不见全貌,只能闻到臭气熏天的味道。

“那你……为什么不走?”

花盼锦不懂,既然这里的工作环境这么差,那为什么不另她路。

“诶,你们大记者就是高高在上。不知道百姓疾苦。”

姑娘斜了眼花盼锦:“我要是有钱自然就走人了啊。”

“我不是想着你吓唬吓唬我们老板的吗?”

“这样说不定就给我们安排防毒面具了。”

花盼锦无语,她要真是记者,这里被曝光了还不全都被查封?

这姑娘也未免心太大了吧。

“我不是记者。”

花盼锦蹲下来,叹了口气。

“嗯?你真是装拉链的?”

姑娘瞪大了眼。

“我是被那污水害的没法继续生活的上游百姓。”

花盼锦掏出手机:“我还得下去拍个照,谢谢你。”

她说完,就朝地下室走去。

小姑娘愣了愣:“那我会没工作吗?”

花盼锦不知道这厂子要是被查出来违规排放污水,会不会被停工,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是说了有可能会没工作这姑娘会不会叫人来把她手机抢走再打一顿。

沉默了两秒,花盼锦转过来:“如果这污水再这样排放,那么你一定是没有工作了。”

钱赚不完,但是琴川只有一个。

没了服装厂,还有制药厂,还有藕粉厂,还有千千万万个不同的,不违规的厂,但是如果一个厂已经破坏了规章制度,就是再怎么给你利润和报酬,都不应该为它找借口。

这是人类共同的社会集体,有的时候,人要把自己想的伟大一点。

“哦。”

小姑娘被花盼锦义正言辞的话给震住了。

“那你去吧。”

“我回家睡觉了,困死了。”

她今天超额完成任务,明天就能少做一点了。

话怕您错愕,这姑娘还真是,很好劝。

她是不是缺根筋?

摇了摇头,花盼锦只庆幸自己还算会唬人,她看了眼手机百分之14的电,动作快速地山神进去。

“好臭啊,哥,咱俩这工作要做到什么时候啊。”

“咱要不举报吧,这老总赚得钱可都是黑心钱。”

哥弟俩的吐槽传进了花盼锦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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