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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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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桃红就被发卖了出去,中午有下人去送饭发现吴妈死在了柴房里,吴妈因为脱了奴籍还有一个儿子傍身,张家也不能随意处置,便找了仵作来验说是前一晚就死了,仵作还带人勘验了现场,既未发现任何外人进入的痕迹也未发现吴妈挣扎的状态,初步查定是自戕而亡。听说吴妈手握柴刀脖子都被削掉了一半,可见当时下手之狠,一夜之后全身的血都流尽了,后来仵作还在查验的过程中发现血迹汇聚成了一个字——“刘”。

吴妈不识字也根本不会写字,现在下人们都在传是吴妈的冤魂作祟。秋月胆大还去现场看了,回来跟我们描述了。

“我领月例回来的时候听说吴妈的儿子在前院里闹着说大夫人害死了他娘,老爷在跟官爷说话,大夫人晕过去了。”平安把小账簿拿到我面前的竹桌上帮着算账,我在第一次接管玲珑阁的时候就把前世的阿拉伯数字教出去了,既方便统计又还算稳妥,外人看着不过是些鬼画符不甚在意的。一旁喜乐和秋月跟着学,我在一旁看着,

“知道吴妈吃亏在什么地方吗?”我顿了一下,一本正经道:“她吃亏就吃亏在不识字上,若是识字她何至于会偷到御赐之物上,也不会被关进柴房羞愧自戕。”平安喜乐听了相视一笑不说话,秋月倒是连连点头赞同,一脸崇拜表示一定会跟着我好好学习,嗯,还是秋月乖。

“哎呀,今天张府热闹了,谁能料到偷个东西竟闹出人命,前院人多杂乱,你们没事别往那凑,看好咱们的小院别出了岔子。”我没形象地伸个懒腰叮嘱了三人要好好学习后便走进后院的小屋里,当时被领进这个小院时,我就发现靠近内屋有个小院子,四周种满了高大乔木隐蔽性一流,让肖康帮忙搭建了一个小木屋好方便我研制水粉配方,比起其他铺子的铅粉,玲珑阁的胭脂水粉可是纯中药材安全无害的。

“主子,前院来传话,让主子去一趟。”

我从小屋回到内屋,平安给我整理好衣裙,“让秋月跟我走,你们留在这,机灵点。”说完我带着秋月跟随来报小厮往前厅走去。

从后门进去来到一个屏风后隐隐看到前面有位官爷与父亲坐着喝茶,“安儿啊这位是提司大人,来问一问吴妈的情况。”

我起身行了福礼,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一遍,我不在的时候发生在院里的事则由秋月补充,秋月没有隐瞒连桃红私自跑去父亲书房的事也直白说了,父亲尴尬地在外干咳,不过从另一方面更显出了秋月的傻气和我们叙事的真实性。

“我听说贵府大小姐当年走失的时候是这个吴妈带出去的?”我起身行礼告辞的时候,听到前厅突然问道。不过那时候我还年幼,这些事明显不是问我了,我带着秋月出去了。

“大小姐,”回去的路上遇见刘氏身边的何嬷嬷,“大夫人病了免了少爷小姐们的晨昏定省。”

“母亲大人病了?可要紧,我稍懂些黄岐之术要不我去给母亲看看?”我关切道:“早知母亲身体不适,我就不该在前堂耽搁这样长时间。”一来二去的絮叨,我便无心地将提司大人的问话和我的回答都说给嬷嬷听了,除了最后那句。何嬷嬷再三推拒了我去探望刘氏请求,一直将我送到院门口。

隔壁,张宁容在她院门口站着,远远望向这边看不清神色,难道当年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张宁容与我相差无几,就算当年不知,现在也应该能隐隐猜到了,尤其吴妈死前留下的字。这整个张府又有几个人姓刘呢,如今仆役们私下都在议论是不是刘氏做了什么把吴妈害死,吴妈冤魂不散想伺机对刘氏索命呢。

这些年大房家五个孩子,三个都是刘氏所处,其中还包括了两个嫡子,父亲的一个妾只有个女儿,一个妾无所出,张宁安没有亲母,我想起刚进府那天张宁宗与张宁宛相处的样子,要么就是刘氏教导的好,孩子们是真心相处的很好,要么就是这张宁宗跟他母亲刘氏一样,若是后一种可能,还真是我不愿见到的,听说这个张宁宗还很聪颖于学业又很努力。

我遥遥向张宁容招手,看到她没有理会我便转身进院,“秋月,”我唤着身边的丫头,“张家的这小小的宅子,有能耐的人,可真不少啊。”

不过,看今天何嬷嬷如此这样沉不住气,是不是也说明了刘氏这一辈子只做了这一件对不起原主和她母亲的事而心虚至极呢?我坐在内屋梳妆台前,台上放着吴妈的口供,事肖康丢下的。于我料想差不多,吴妈当年受刘氏指使在中元节前张侍郎携家眷进京述职时把我带出去玩,吴妈的儿子与人贩子勾结将我抱走了,张家派出人手去找,后来正逢刘氏临盆,此事便也无人上心了,回扬州后亲母就病倒了,腹中孩子也流产了,不久便撒手人寰。一年后刘氏因两子一女被江景芳扶正,成了大夫人。

“张宁安,吴妈已经死了,你想要刘氏的命吗?”我看着镜中人问道:“你的母亲,你的弟弟和你十年来的身份,死一个吴妈够不够?嗯?”镜中人也同样地看着我,内心毫无波动,原主真的已经彻底消失了,连记忆都不曾留下,张宁安的这母子三人许是早已团聚了,“太可悲了,除了我,谁还记得你们。”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依然呆坐在屋内,脑袋空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我就看到有一豆光被人小心翼翼护着从门口渐渐出现在我面前,光越来越亮,我就那样傻傻看着他出现在光的后面。

“咳。”那人嘴角裂开,一个笑容还未完整显现却先咳了出来,似乎怪自己没控制住煞了风景,上扬的嘴角又变成了不高兴,这一帧帧的画面像默剧的慢镜头让我看个仔细,觉得有趣。

我起身将他手里的烛台接过,放到桌上,去拉他的手,不出意外看到手指上有蜡油和蜡油烫出的红痕,“第一次拿烛台吧?”我调侃着轻轻揉揉他的指尖。

“我思念你。”世子将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低语,我静静窝进他怀里,鼻尖充斥了清淡的药香和丝丝血腥,贪婪地呼吸这专属于他的味道,我并未责他并未痊愈便贸然跑来,因为我也在思念着他。

“这个送你。”这样静静拥抱着,头上多了一物,“及笄的礼物,张家怕不会给你用心操办了。”

“我与张宁容相差几个月,原本刘氏应该会让我俩一起办的,如今出了吴妈这样的事,刘氏心虚怕近期都不敢见我。”我低低嗤笑,“今日开始便免了晨昏定省呢,及笄一事怕是不了了之了,”看到世子皱着眉头,我笑着抚上,“左右我也不在意这些,父亲大人既是想把我送入太子府,那我及笄之后也会拒了其他上门求亲者,反倒让我落得清静。”

“江侍郎!”世子揽紧了我冷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他骨子里的伪善贪婪,”世子低头看我,“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如今我就要做他的天了。”

我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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