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间的那个穿黄衣服的,我要了!”
在音乐和舞蹈交融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大伙儿这才想起,台上的舞女也是可以竞拍的。
春夏秋冬四位头牌,肯定是包厢里面达官贵人的争斗,台下这些人很有自知之明。
既然,四位头牌他们无法参与,那么那些舞女,自己总该可以插手了吧?
“我出十两!”
在经历了最初的沉默之后,终于有人喊道。
“十两就想拿下那位黄衣美女,哼,我出二十两!”
一人出价之后,台下立马有人跟上。
“我出三十两!”
“四十两!”
“我出一百两!”
就在竞争到了白热化的时候,最初那位大哥直接报出了一百两的价格。
台下众人听到一百两的价格,立马沉默不说话了。
在那我大哥将手上的钱交给一旁的龟公之后,台上黄衣舞女扭动着妖娆的身姿,缓缓的走到了那位大哥的身旁。
直接坐在了那位大哥的腿上。
众人看见那位大哥这样的待遇,一时间,也是红了眼,纷纷出价!
于是,台上的舞女渐渐的变少。
从最开始的八位,到后来的五位,再到三位。
剩下的三位舞女卖力的扭动着身姿,想让自己搏一个好价钱。
但是,始终没人再肯出钱。
毕竟,剩下的三位相对于前面的几位,实在是差了不少。
“各位爷,还有三位姑娘,大爷们想想,到时候拍卖的时候,有人给您捶捶腿,有人给您剥着水果,或者还可以.....这里就不用吴妈妈我明说了吧?”
“这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惜我不是个男人,要是我是男人,一定拍下一两个,就算长相差了些,但至少服务好啊,不是吗?”
这个时候,吴妈妈走上台,带着笑脸,向大家推销道。
吴妈妈不愧是各种的老手,这番一推销,又有人出钱,买下了两名舞女。
台上,现在只剩下一位舞女。
她似乎感受不到自己尴尬的处境,仍然卖力的跳着武道,大夏天的出了很多的汗,也顾不上去擦,仍旧卖力的跳着。
只是那样的跳着。
“各位大爷,台上这位叫怜儿,因为家中老父亲生病,没钱买药,这才入了我怡红院,吴妈妈以怡红院的招牌担保,怜儿绝对是个雏儿!”
见了台上仅剩的怜儿,吴妈妈又卖力的介绍道。
“吴妈妈,您就别喊了,这怜儿生的确实好看,比起怡红院的头牌似乎更要好上一些,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拍她吗?”
吴妈妈说完之后,最开始的那位大哥发话了。
“哎!”
吴妈妈叹了口气。
她有何尝不知道大伙儿为什么不拍怜儿。
怜儿出落的水灵,是个美人胚子,这毋庸置疑,要是等怜儿再长大一些,绝对不比那些头牌差。
只是,这怜儿性子倔强,台下的大爷们哪个不是人精?
这样倔强的丫头,除了些许个有特殊爱好的,谁会花钱买罪受?
想到这里,吴妈妈又是叹了口气。
怜儿这个买卖,看来是亏了,当初就是看中她的样貌了,给了极大的价格。
可是谁曾想,这怜儿是个刺头中的刺头,无论怎样的刑罚,愣是一声不吭,要她出去陪客人,宁可自杀都不从!
想到这里,吴妈妈的气就不打一出来,她恶狠狠的瞪了怜儿一眼,然后冲着打手说道。
“小的们,这丫头脾气倔,看来是不知道皮肉之苦,今儿若不能让她的性子软下来,打死也就打死了吧!”
吴妈妈这回是真的下了狠心了,若是这怜儿继续不从,砸的是怡红院的招牌,亏了也就亏了吧。
“好的,吴妈妈!”
怡红院的角落,忽然冒出来一众大汉,齐齐的冲着吴妈妈抱了一拳,然后向着怜儿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怜儿依旧在台上跳着舞。
台下,吴妈妈的话她都听到了,但是她没有办法。
谁让她是一个女儿身呢?
老爹病种,娘亲又死得早,下满的几个弟弟妹妹又少不更事,家庭的重担只能落在她的身上。
要知道,她今年也不过才十四啊!
这个年纪,别人家的姑娘不是在绣着女红,就是伴着文人骚客,品诗论茶。
可是,她只能每日里去寻一些苦力的差事。
哪怕那些差事对她而言,很苦,很累,但是她依旧咬牙坚持了下来。
可是,最近老爹的病重了,往日里的差事已经不足以换来给爹爹治病的药。
百般无奈之下,只得投身青楼,让自己卖一个好价钱,给爹爹治病!
可是,回想起自己被卖入青楼之前,她爹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一丝的不舍。
她的心就像刀割一般疼痛。
入了青楼之后,吴妈妈每天都想让自己去陪那些不认识的客人,若不是自己以死相逼,恐怕现在也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了吧。
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像寻常女子一样,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一生。
当然,这一切这不过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接下来是生是死,早就与自己无关了。
自己只需要将这一生,最后的舞蹈展现出来,或许这就是自己一生中最美的时刻吧。
台下,打手们一步一步的逼近台上的怜儿。
台上怜儿依旧跳着舞蹈。
客人们屏息凝神,齐齐的看着怜儿,有些客人的眼中甚至露出了一丝丝的讥笑和嘲讽。
对于他们而言,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而且是女人,只配沦为玩物而已。
至于死活,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当是看了一场好戏罢了。
“给我打!”
打手们终于来到了怜儿的身边,手中握着的长棍高高的举起,然后落下。
众人甚至可以预见,当长棍落下,怜儿当场被打死的场景。
有些胆小的客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但是,或许是出于好奇,有从指缝里偷偷的看着。
“等一下!”
就在长棍即将触及怜儿身体的时候。
一声浑厚有力的男声从某处包厢里传来。
“嗯?”
见有人阻拦打手们的行为,吴妈妈有些不高兴。
但是,听声音是来自包厢内的时候,所有的不高兴,都化成了一脸的微笑以及恭维。
“爷,啥事,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