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这副模样，殷希清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她略略安抚了一番，才切入了正题，“覃小姐，请告诉我们你是如何得到这个香囊？是否有过遗失？里面又装了什么东西？”

经过后宫的毒打之后，覃远霏的脑子也不似之前那般混乱。见殷希清这般发问，她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香囊的重要性。

“这个香囊是我从家中带来的，是当时下人送上的新品，我一直贴身带在身上。但在御花园落水之后，香囊却不见了。我随口说让祝思缥去御花园帮我找回来，本意是想为难她，却没成想真的找到了，后来我就没有再关注这个香囊了。等今天宫正司的人来询问我时，才发现香囊又不见了。”

殷希清听了这话，分析道：“香囊一共丢失了两次，第一次暂且与本案无关，第二次则是在丢失之后，出现在了案发现场。刘掌正，这不就证明了有人偷走香囊的可能性了吗？”

刘掌正狠狠瞪了一眼孟掌正，“你是怎么调查的？怎么没有问出这些内容来？”后者讪讪一笑，解释道：“明明只需要问出香囊的归属就好，所以没有深入地问下去。”

不过，刘掌正也没放弃自己的主张，重新问道：“那么，殷小主，你有办法找出这个偷走香囊的人吗？”

不顾没等殷希清接话，后者便自己回答道：“你不可能找到的，因为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何司正，我请求传唤证人小娟。”

见刘掌正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殷希清笑意不变，“我也正想请求何司正传唤证人呢。”

等的就是你传唤证人！按照她的推理，偷走香囊的人应当就是杀害萋草的真凶！而证人若是说谎，她便有机会一举将真凶抓住，若是能调查到凶手和穆妃的联系…

见何司正首肯，孟掌正立刻亲自去将证人请了过来。

虽说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但是这个小宫女的证词，必定能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迅速解决。她自己，也能尽快完成任务。

很快，小娟就被人请了过来。这个宫女穿着嫩粉色的服装，面色有些不悦，似是一点儿也不想前来作证。瞟见一旁落魄的覃远霏，她轻轻哼了一声。

稍稍振作一些的覃远霏几刻就想骂她几句，却被凌雪霜凉幽幽的目光止住了。

刘掌正连忙看向小娟，催促道：“把你看到的东西讲出来。”

小娟却冷哼一声，微微欠身，“各位大人安好。今晨寅时，奴婢前去萋草的房间寻人，敲门几声不应，便闯入其中，却见萋草已死。”

此话与记录没什么不同，可接下来的一句证言，却让殷希清找到了突破口。

“而昨日晚膳时，我便见到萋草不小心将汤打翻，弄脏了她的外衫。覃小主狠狠骂了她几句，还把外衫丢给了萋草去洗。估计，覃小主就是在晚上取衣服的时候，与萋草发生争执，趁机杀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