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霜仔细审视了少女一般，又接着说道，“你也帮不了什么。”

关于选秀一事，自己使用障眼法唬一唬，倒是能解决。虽然，皇帝的龙气可能会帮忙免疫术法。不过，办法总是有的。

殷希清听了这话，倒也没觉得意外，只是对凌雪霜愈发愧疚了。

这位高岭之花虽然出身微末，却有着意外的傲气，性情也极为刚强。面对京中贵女的压迫也毫不动摇，并有胆气与之对抗。就算真的有前世，殷希清也觉得，自己与凌雪霜不可能成为敌人。

更何况，他还在覃远霏面前维护了自己，惹上了这个挑事精。

感受到了殷希清直勾勾的目光，凌雪霜不自在地偏过了头。这女人怎么回事？怎么用那种亮晶晶的目光看着我？

殷希清见美人微微偏头，心中的怜爱之情愈发旺盛了。她特意放轻了声音，承诺道：“阿霜，我会尽量保护你的。”

听了这话，凌雪霜冷漠的面庞出现了一丝裂痕。这女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他失态地瞪了殷希清一眼，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需要。”

这样说着，凌雪霜重新翻开书，任殷希清如何“阿霜阿霜”地叫着，他也没在理会。

殷希清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只是心中还是忍不住想到，难道阿霜是知道自己也非有权有势之人，不愿意给自己添麻烦吗？

总之，若是覃远霏再次针对阿霜，那她一定会勇敢地站出来，护在他的身前。不过『系统』胡言乱语还是令她有些在意。凌雪霜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令『系统』必须要来忽悠自己呢？

不过，殷希清倒是没机会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了。自当日下午起，覃远霏似是转了性子，整个人虽然还是端着，但是再也没有出言侮辱身份地位的秀女了。

最大的刺儿头都不敢吭声了，其他秀女也愈发规矩了。在何司正五日的教导之下，大家对于后宫规则、妃嫔职责的认识也愈发深刻了。

宫规的最终考核是笔试和背诵。

见凌雪霜没怎么准备，轻轻松松地拿了『甲等』，殷希清愈发觉得他并非池中之物。她还特地询问凌雪霜，后者却背过身去，毫不搭理她。

殷希清倒是习惯了他这性子，只觉得他又有能力、长得又美，实在是优秀极了。也不知熙和帝是否如传闻般俊美如神只？如若不是，这么个大美人配他，倒是可惜了。

毕竟凌雪霜，可是被『系统』，那个意图不明的妖怪所盯上的人啊！

宫规考核中，覃远霏倒是意外地拿了『甲等』。通过的那一刻，她似乎有些激动，颤抖地抚摸着眼下的乌青。

混了个『丙等』的颜皓纯见状，倒是了有些意外，但还是可以理解。她忍不住偷偷向殷希清抱怨道：“这将军千金也是个胆子小了。从第一日下午起，便胆小得像只鹌鹑…她不挑衅，总觉得有些不习惯呢。不过，现在这性子，倒是与曾经的她有些相似呢。”

殷希清来了兴趣，问道：“她以前是怎样的性格？”

颜皓纯似是想起了什么，嘻嘻一笑，道：“以前的覃远霏虽然高傲，但是却不大爱和旁人说话，性格古怪孤僻得很。忠义大将军也是一年前才封的，她刚刚从北狄跟着回来，相比也有些不习惯吧。不知怎的，三个月前突然变得娇蛮起来了。”

殷希清她虽然没机会参加最顶层的聚会，对这将军千金的虽没什么印象，却也没听说过对方的野蛮行径。

她仔细品味着这番话，心中隐隐生出了些奇异的预感，感叹道：“似乎完全是两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