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实在是太混乱了,漫天的喊打喊杀声,此起起伏,伴随着浓郁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传来,血液四溅,场面残忍而如人间地狱。
正因为是见到了这样的场面,凤英才是更是觉得心寒,手上刺的动作也更狠了。
是这些人!就为了那子虚乌有的一个谣言!贪心作祟的把那百年的条约一朝给撕毁了去!也是这些人!要让这之后的三大国之间再无安宁可言!
死了这么多她的好友,国人!她怎能不怒啊!
这些人她一个也不想放过!
风清扬跌跌撞撞的进了澜城,却是被那围作一圈在凤府周侧的画面给震撼到了。
看着眼前这上万人的阵仗,血腥味浓重的他距离哪里几里路都能闻得到,一瞬间把他惊的顿住了步伐。
也是这会,突然从一侧闪现出一道满头白丝的身影,其后跟着一位羞答答扭扭捏捏的一妇人。
风清扬喘了喘粗气,神态焦急而迷茫。
“阿英……阿英……”
“阿什么英!臭小子!以老夫这会粗略看你全身上下!你这样在不及时治疗!你可就翘辫子了!还什么阿英阿英的!呸!恶心死人了!”
“你!”风清扬闻言的面上划过一抹暗恼。若不是眼前这位是他名义上的师傅,估计这会他真的会一巴掌抽过去。
想到这两日他被一个白痴一样的女人花式折磨着,更是差一点他就生出了要轻生而去了的想法了。若不是放心不下他的阿英,他估计真的就撞死算了。这些一言难尽的事情已经够让他难受的了,却不想一回来就让他看见了这样的场景,一时半会他也只能是独自承受着怒与急了。
“别这样看着我!你现在的准媳妇可是了不得了!看来我那天卦算的惨兮兮的应该是你了!来!还不快些躺下去我给你治疗一下!”
画风睁大眼睛瞪着眼前像要吃了他一样的徒弟,一脸的愤懑。
“要不是你是我徒弟,老头子我会治你?你做梦吧你!哼!还这么不听为师的话!真是一个白眼狼啊!”
远处方向。
“唔~”凤英躲过一侧突然射来的一利箭,面上含惊。
人群中竟然有一位射箭高手!看了一眼那直插地面的利箭,凤英面色一阵的难看。擅长远程箭手一直就很少,她没想到这西南王这里尽然也藏着这样的人。
擅于箭手的人大多机敏而又灵巧,手腕较大力量,加以内力,恐怕能躲过去几次的人那也是十一境左右的高手了!
慌张着躲着这防不胜防的又一串箭羽,凤英一边还要躲着身侧突然冒出的十境高手,身形渐渐的开始吃了力。
“唔~”抓过一侧从脸颊边飞射而过的箭羽,凤英脸色苍白了一瞬。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非被给钉死不可了!”
“阿英!”眼看着那一飞刀与一串箭羽飞纵而去,想都没想的少年拖着已深受重伤的身影就是发挥出了全身力量猛的冲了过去。
“阿英!快躲开!快躲开啊!”
“唔!”来人皱了皱眉头,脸上突然顿住了神情。
“清扬!”
“清扬!你有没有怎么样啊?”
“你……”嘴还没张开,怀里的人已经彻底没了动静。
这一刻的凤英脸上忽然呆住了。
“清扬!清扬!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你别吓我啊!”
“啊啊!你们都该死!啊啊!该死啊!”
凤英望向人群中的西南王一群人,整个人突然显得很暴躁,大怒神情的脸上气势忽然大开!体内的气息被她这突然的一蓄力,那些潜藏在她体内的雄厚内力像是被突然打开了宣泄口般,一朝爆发四射开来!
空气中劲气弥漫,汹涌胀痛的内力胀疼的凤英不管不顾的向着人群中推着扑手而去。气劲四散,一瞬间震飞了那些十境高手,漫天的高手自天上重重砸倒在地,再也起不了了身,不一会儿场上就倒下去了一半人。
凤英体内本就因为自身体内太过雄厚的内力无法宣泄而出,导致了凤英这一两年内都无法使用功法,外加这一年里她的师傅沐辰白的一剑谱为她徐徐润开筋脉,这段时间也有了些底子,不然在今日这场爆发下来不死也残了。
但因为这一朝被她全部的激发开来,还是露出了一丝弊端。这不,眼前人两眼一闭,再也撑不住的昏死了过去。
从一侧匆匆跑来的身影,听着耳侧的巨大声响,得知真相后的四皇子率众姗姗来迟,见到的就是那快要倒下去的丽影。急切的四皇子想也没想的就是纵身一跃,接住了那快要倒下去的人影。
四周西南王的一众人在众人发愣之际,早已悄悄的跑路去了,等众人反应过来时,那狼狈逃窜的西南王众人已经逃到城门口了!
西南王回身阴冷着眼,“哼!没弄死那凤英!拓拔国少了一个府主!同样也是一种惨重损失了!哼!走!”
这位西南王却是不知其身后最后跟来的正是传说中的画风神医,不知道这人知道了后又会不会被气的从马匹上掉下来了。
拓跋寒冷眼看着那接近上千的人影如潮水般的快速退去,睁眼又看了看怀内的娇小身影,咬了咬牙,面色难看。
“吩咐下去!穷寇莫追!留下一批人护住凤府!其他一批人现下立即前往金阳殿!”
“默!”
一批训练有素的侍卫迅速包围了整个凤府,拓跋寒抱着怀里的人影又看了看身后同样昏迷的身影,眼睛微眯。
怎么是他?
拓跋寒装作没看见那人的状态,抱着怀里的人就向着凤府内院走了过去。
身后的暗六暗七冷眼的看着那位四皇子这般作态,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疑似被嫌弃的某人,嘴角微动。
暗七瞥了他一眼,“你要是再不扶着未来的姑爷回屋,待主子醒来估计你就惨了……”
轻咳了一声,暗七由于刚刚本就是身受了些伤再加这接下来的一番拼命,这会早已是体力不支了,说个话脸上的血色都快褪尽了。
暗六蹙眉看了他一眼,语气恶劣,“还不快死去屋内待着!你嫌你命硬了是不?”
暗七没再吭声,白着一张脸一小步接着一小步的向着内院挪了过去。
暗六咬牙扶起身下已经快要残破的身影,一个翻身背上背上,也是艰难的移动着向着凤府内院而去。
身侧一阵飞沙走石中出现一张老态而又有些眼熟的面庞。
“小子!你动作轻点!你要是再用力一点!他可就得翘辫子了!混账!说你呢!”
“你谁啊?”
“我啊?”画老指了指自己,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们家主子没告诉你我是谁吗?”
暗六摇了摇头,头也不转的进了内院。身后的老人晃了晃脑袋,脸上有些不大高兴。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妇人,画风道,“阿竹,你先回去处理你的事情吧,我这边处理完了,我会在药谷等你回来。”说完头也不抬的就匆匆的也进了凤府。
看了两眼那人的背影,妇人刚刚还是扭捏的身影忽而竖挺了些。
“有些事情,也是该了结的时候了……”妇人轻叹道。
凤府,东院内。
拓跋寒得以一人护住凤英,心下自然是喜悦无常的,在本就欢喜眼前这人的加持下,眼眸内更是柔和了很多。就不说他刚刚又听闻了手下来报的信息了。
望向眼前人柔美的脸上,一身褐色长袍的少年眉眼中,疏忽闪过了一丝光芒。
“小凤英啊小凤英,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啊……”
“主子,凤祭司并无大碍,只是因为体内暗藏着太雄厚的内力导致一直郁结于体,今日的这场意外得以爆发泄出,这也是一件好事了。”
“哦?你的意思是指,阿英身体无恙?”
“回主子!正是!”
“呵!如此就好!”
轻轻的摸了摸手下身躯娇嫩一片的面庞,拓跋寒眼神更是坚定了些。
“凤英!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本皇子定然要得到你!!”
凤英很快的就醒了过来,醒来时府内已经没有了那位四皇子的身影了。
凤英起身面上呆了片刻,才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脸色忽然一白,本就是虚弱惨白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