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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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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小世子爷去了北境镇守,王城里一些安分的世家大族本以为又要蜷缩起来做人时,那围得铁桶一般的谢府突然放出老诸侯醒来的消息。

诸多与谢家交好,虽未臣服,但也从来不敢得罪谢家的世家大族顿时松了一口气。

有谢家两位,一个镇压西凉中心王城,一个支援南北外国侵扰,至少这太平日子还能继续过下去。

这些常年混迹在西凉各大世家中心圈子里的家族,看起来不问世事,不参与纷争,实则消息始终都维持在第一线。

否则,又怎么在西凉主宰谢家和日渐露出锋芒的秦家之间置身事外呢。

舞袖坊里,嫣然正在对镜描妆,细细画着黛眉,用鲜红的胭脂抹在唇上。

明眸善睐,柔美动人。

老鸨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家的头牌,一张手帕被她捏紧在手里,原本平整光滑的手帕被扭得皱皱巴巴的。

良久,老鸨开口劝道:“嫣然,其实今日这场宴会你可以不去的,你要是不愿意去,我来想办法推掉。”

嫣然对着梳妆台上摆着的铜镜照了照,确认妆容无误后,开始挑选搭配裙子的首饰。

她垂眸在妆奁盒里挑挑拣拣,“秦家设大宴邀请西凉王城里所有世家,这般大的场面,那些世家公子、小姐们都去了,我一个舞女不去,你觉得舞袖坊还能安然无恙地开下去吗?”

“话是这样说,”老鸨心急如焚,却暗自压低了声音,“谢家老侯爷已经醒了,全西凉都知道这条消息了,你说这秦家在这时候突然大设宴席,这是什么意思?”

嫣然挑了一对翠玉耳饰,是一个公子哥儿从中原商人手里花重金买来送她的。

今日的舞裙也选的一条浅碧色的长裙,外层罩着薄薄的雪纱,随着乐声舞女舞动起来的时候,雪纱蓬起飞舞,甚是曼妙。

老鸨还在继续跟嫣然分析今日这鸿门宴的情形,她们这些烟花女子就算沦落风尘,但终日是与这西凉高层的公子哥儿们打交道,小道消息也不少。

“我早就从其他世家的公子哥嘴里听说了,那秦家背地里干了不少不干净的交易,据说还和南蛮有勾结。”

老鸨没忍住上前去摁住嫣然带耳坠的手,语重心长道:“嫣然啊,虽然平时我老催着你出来跳舞,但是这一次不一样,鬼知道那宴会上会发生什么,到时候你一个舞女,如何自保?”

“别看那些公子哥平日里有多宠爱你,山盟海誓说了个遍,”老鸨扯了扯她耳朵上坠着的精美耳饰,“但是你看,有谁真的为你赎身,凭着这点,那宴席上但凡发生了什么意外,直接逃跑走人的还好,若是狠心的,直接拿你做替死鬼啊。”

嫣然耳朵被她扯得生疼,可她知道老鸨这些话是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的真心为她着想的话。

她拉开老鸨的手,“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此次宴席据说也给谢家递了帖子,谢家要是来人了,不会放任着不管的。”

老鸨恨铁不成刚,戳了戳嫣然的额头,“你当那谢家是慈善家吗,啊?你心底揣着个谢家世子爷,就拿整个谢家当好人了?能做咱们西凉的诸侯,能是什么好人!”

嫣然推开老鸨,起身穿舞裙,“现在说愿不愿意太晚了,从一开始,咱们这样身份的人,就没得选择。”

她何尝不知道秦家这样大的动作,注定今晚这场宴席不同寻常,她不过是那些各自心怀鬼胎的人,需要的一个场面装饰品。

没有人关心这个装饰品的死活,这个装饰品还没得选择。

老鸨望着嫣然始终平静的神情,一张敷了脂粉的面容,露出有些感伤的表情来。

嫣然往身上披了件厚实的披风,这个世界上,女人就像无根的浮萍,漂泊无依。

从前爹爹是她和娘的依靠,没了爹后,她和娘被发配到西凉,罪臣家属,沦落到只能卖艺为生。

若是嫁了人,丈夫便是家里的天地,失了夫君宠爱的女人,可不就天塌了吗。

她们这些烟花女子每个人都在使尽浑身解数博得那些世家子的喜爱,好让自己活得好一点,至少表面风光一点。

色衰而爱驰,不论是被男人们赎身出去的姐妹,还是自己赎身追随心爱男人而去的,嫣然没有见到有一个拥有好结果的。

“嫣然姑娘。”

秦家的马车早就恭候多时了。

嫣然走上去后,才发现,这马车里还坐着另外两人。

浣花楼陈小小,和妙音坊的妙衣娘子。

在见到嫣然也进来了后,抱着琴的浣花楼陈小小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

名满西凉的三大头牌面色都不好看。

三人都清楚这次可不同于万家万螟上次举办的宴席,她们内心都埋藏着深深的担忧和惧意。

与此同时,与谢扶同在西凉北境的舒云,则收到了来自魔界新任魔君的来信。

舒云冷着脸读完了全信。

金色的光芒在舒云的袖间盘旋,然后倏地冲上云霄,朝魔界和蓬莱的方向飞去。

若是这封信上的内容属实,舒云断然不会放过叫做朱棘的上仙,哪怕他是仙界的上仙,她也会不惜剑指九重天。

魔界极北之地突然之间出现的噬魔窟不是巧合,是有人蓄意为之。

而处心积虑设计的人就是九重天的上仙朱棘,身为九重天的神仙背地里暗自与魔界妖魔结党,算计江言。

那般多的魔气,他若是带着众多上仙围攻江言,江言为此吸收那些魔气,更快毁于心魔,正合他意。

区区一个上仙,不择手段算计到了江言的身上,还让她在魔界极北之地眼睁睁地看着江言死在她眼前。

这笔帐,她会好好替江言讨回来。

谢扶与诸位将军议事完,走出去便看见舒云住的屋子里,灯火还亮着。

他走进去,看见坐在桌后,敛眉出神的舒云。

“怎么还不睡?”

舒云见他来了,起身过去帮他拍了拍大氅上的落雪。

“你不也还没睡吗?”

谢扶勾了勾唇,笑得散漫,“我是为了防止敌军夜袭,同时和其他将军商议军情,你是为了什么?”

舒云拉着他往暖和一些的室内走,“我还能是为了什么,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谢扶瞧着她挽起长发后露出的纤细雪白的后脖颈,上前一步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声音低沉动听,“上次你动用了力量之后,就昏睡了过去,不要怨我不让你出手。”

舒云无奈解释,“上次那是个意外……”

谢扶揽着她的手紧了紧。

他知道上次她昏睡过去,与他自己脱不了干系,换句话说,她上次伤得那么重,都是因为他的过错。

谢扶脑海里闪过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上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淤青。

他哑着嗓子说道:“是我的错。”

待到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收回手里的长枪了。

漆黑的枪身重重地甩上了她的腹部,谢扶想起她抬头那一瞬间的眼神,心悸得厉害。

她当时得有多痛,才会露出那样悲伤的神情。

舒云察觉到谢扶的情绪不对,赶紧摸上揽着自己的手,要把他的手掰开一点,好让她转过身去。

谢扶死活不松开手,反而越发的用力,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他还在为上次伤了自己的事情而自责。

舒云尽量温和着声音,出声安慰着谢扶,“那时候你只当我是个普通的凡人,战场上千钧一发的境况,突然出现一个人,你又怎么能知道那是我呢?”

头顶上传来他的呼吸声,听了她的话,他仍是没出声,也不松手。

谢扶没办法原谅伤她那么重的人是他自己,他阖上眼睛,眉心拧起。

他觉得自己就是应该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可是自己没能做到,不该如此。

那支射向自己面门的箭矢,被她凭空单手握住,可见她的反应之快。

满天的箭雨都被她粉碎,可偏偏被自己千里迢迢救下来的人所伤。

当时的情况,谢扶知道若不是那时候对她动手的人是他,她完全毫无防备才会被伤到,换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她必然不会出事。

感受到身后人的消沉和自责,舒云决定不再在这上面多做交流,省得每次说起这个话题,都引起他一次愧疚。

她拍了拍谢扶的手,语气轻快地说道:“我饿了。”

果然,谢扶听见她说这话,揽着她的手便松了松。

头顶上方传来谢扶低沉的声音,靠着谢扶的舒云感觉到了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想吃什么,我让小厨房给你做。”

舒云一时之间没想出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随便做点吧。”

谢扶低声应着,然后放开她,走到门口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小厨房传话。

如今凡间西凉的食物比之江言还在人间时的食物,味道要逊色不少。

那时候江言找来的厨子做的东西极合她的口味,直到今日她都有些怀念那时候精致又美味的菜品和糕点。

舒云一边慢悠悠吃着夜宵,一边想着这凡间改朝换代那么多年,怎么做饭的手艺不进反退。

谢扶坐在旁边守着她吃,时不时往她碗里夹一些她没有动过的菜品。

舒云嫌弃地把那些不好吃的菜撇在一边,完全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

谢扶见状拧眉,“别挑食,你……”

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她不是凡人,身子不好连凡间的药都不管用,哪还有补充营养不得挑食一说。

他把舒云碗里撇到一边的菜夹进自己的碗里吃掉。

谢扶帮她把滑落下来的青丝别在耳后,“吃完宵夜,等会儿早点休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舒云转头问道:“那你呢?你这几天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

每日夜里都熬夜到很晚,于将军商议完要事后,过来守着她“入睡”后,就一个人待在书房里,要么研究着地图,要么制定着战略,偶尔还会看着虚空出神。

舒云有些心疼地看着他日渐显露疲累的昳丽眉眼,伸出手去轻轻触碰他的面颊。

谢扶握住她在他脸上抚摸的手,揉了揉她的手心,眉梢稍挑,语气带了些轻佻,“早点辛苦,就可以早点娶你。”

舒云愣了愣。

先前谢扶说要将婚期延后,希望待到平定了内忧外患之后再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

她答应了,却没抱期望。

南蛮和中原两个大国根深蒂固,西凉的秦家也不是什么小角色,要想西凉不伤筋动骨,都够谢扶好好筹谋个数十载的时间了。

她只当是谢扶推脱婚事随便找的一个借口,不曾想他倒是真的这样打算的。

她倒有些想不明白了。

若是二人之间仅仅是秦家和不断骚扰西凉国境的南蛮和中原,她可以不顾天罚荡平这人间对他不利的因素。

舒云瞧着他,“待到西凉国的内忧外患平定时,我们便成婚?”

又是那样温柔深情的眼神。

她的眼睛本就生得极美,微微弯着瞧人时,平静地注视时,冷着眸色时都好看得紧。

谢扶想起她在祈愿节日那晚拴在二人手腕上的红布条,她的心意那样明显又直白,他根本不需要仔细揣摩就能察觉。

就在他要向内心那个一直叫嚣着“别再管那个莫名其妙的人名啦,好好跟她过下去吧”的小人屈服时,他看见舒云的神色突然变了。

谢扶不明所以,瞧见她难看的脸色,顿时坐直了身子,紧张地看着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来人!”

舒云微凉的手指轻轻放在了他的唇瓣上,抑制了他叫人的声音。

她的神色第一次出现这么大的波动,那双潋滟的双眼中难以控制地浮动着冰冷的寒意。

谢扶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清冷卓绝的气质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还有一股子天生上位者的淡漠威严。

舒云目光不善地盯着骤然到来的不速之客。

新任的魔界魔君勾着一侧嘴角,向这位蓬莱的舒云上神行了魔界的礼,绅士谦逊,全然没有半分妖魔的邪气和狂躁。

“舒云上神。”

那位年轻艳绝的上神大人,正冷着脸看向他。

他不在意地笑笑,示意舒云看向他手里的东西,一个卷轴和一个回声螺。

“上神大人,咱们谈个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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