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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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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扶到的时候,一干戎装将领刚从老太爷房里退出来,一身盔甲在走动间发出金属的撞击声,各个脸色凝重。

众人见到他,都拱手行礼,粗声粗气喊着“世子爷”。

谢扶冲他们点点头,算作回礼,跨步进屋,就看见家里老头子坐在高位的紫檀木椅上吞云吐雾。

这情形多半是中原那位又给西凉添堵了。

“内陆那位又做什么了,让你捏着你的烟枪放不下。”

谢老太爷隔着烟气瞧他一眼,拿烟枪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把烟灰抖下去,“军饷一分没给,好歹西凉名义上还是他的分封国,镇着南蛮,他也拉得下面子,一毛不拔。”

谢扶随手拉个椅子,大剌剌坐下,懒洋洋道:“不意外,迟早有这么一天。”

“看看你那德行,”谢老太爷就见不惯他那随时的散漫样儿,“南边的南蛮子也不安分,中原一直搞小动作,咱们西凉今年的这个冬天不好过啊。”

谢扶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两条长腿敞着,漫不经心笑笑,“中原那位也就敢整整这些小动作了,你让他真对咱们西凉动手他也不敢,他们内陆养尊处优多年,西凉国破,要他直面对上南蛮,那才是他不愿意的结局。”

“至于南蛮嘛,”他弓了弓身子,调整下姿势,老头这儿的木椅子坐得人浑身不舒服,说起南蛮,他想起了什么,冷笑道,“且跟他们耗着,一入冬,大雪封山,他们过来都不知道会折多少人在路上。”

谢扶语气平淡,局势也看得透彻,谢老太爷因为局势紧张而沉重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几分。

他斜眼看谢扶,“去剿个山匪,回来怎么比我想的晚了几天,怎么,功力不增反减啊。”

闻言,谢扶抬眼,似笑非笑,“不是你送过来一个舒大夫吗,人身娇体贵的,可不得照顾着点儿。”

谢老太爷也晓得,自家孙子办正事儿的时候,他给人送去一姑娘不大合适,这会子谢扶这表情就是要跟他算账的意思了。

他嘿嘿一笑,脸上的褶子挤作一团,插科打诨,“怎么样,爷爷我体谅你路途遥远,办事辛苦,特地把医术又好,长得又正的舒云给你送过去,好照顾你。”

是把他照顾得挺好的,她睡床榻睡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却把他赶去睡地铺,真以为凭着几张药方子,就能为所欲为了?

谢扶笑而不语,偏头朝门外的方向瞧了瞧,也不知道她到院里没有,按照她那个直白性子,莫不是直接选了他的寝殿。

谢老太爷痛心疾首,“你小子简直没有继承到咱们谢家男人的风流,那舒云长成那样,你都没有一点心动?”

他抽了一口烟枪,格外担忧谢家血脉就此断绝在谢扶身上,他语气幽幽,“你小子不行啊……”

谢扶忽然起身,朝屋外走去,从容地讽刺回去,“你风流,你行,怎么就生了我爹一个种?”

谢老太爷一噎,“风流归风流,咱谢家男人也是出了名的专情好男人。”

谢扶勾了勾嘴角,不理会他在后面的碎碎念,南蛮和中原的事儿,老头子多半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这两年老头子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他自个儿似乎有预感,对他天下大势的灌输越来越多,时不时就把他抓回来听他和其他将领的会议,就怕自己突然撒手人寰后,自家孙子被夹在南蛮和中原两者中间被人欺负。

舒云来了后,给他治了这么些时间,身体有所好转,这才又生龙活虎起来。

谢扶谢府的山亭水榭往他院里走过去,远远地就看见他外院门口乌泱泱围了一群人。

院外边一圈菖蒲盆栽被他们搬开,方便更多人能够挤在门边,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不知道在往里面看什么。

也不知谁大吼了一声,“世子爷来了!”

顿时鸟散鱼走,那乌泱泱的一帮人,刚才还踮脚翘首的东张西望,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就像脚下安了弹簧一样,一蹦而起,躲得老远。

府里的人有三怕,一怕谢老太爷,那鹰一样的眼睛一眯,准有大事发生,二怕管家,手头上的活计但凡有一点错落,准能被他查出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三怕嘛,就是这位世子爷了,虽说世子爷待在府里的时间也不少,但也没见世子爷除了上面那几位,再跟谁亲近,平时里接触世子爷的小厮们,都没几个跟世子爷说上过话。

再加上世子爷之前提枪杀丫鬟那件事,府里的人都对这位玉面世子有所惧怕,毕竟那时候世子爷还小,一枪下去眼睛都不带眨的。

谁知道他们要是犯了事,会不会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就一命归西。

谢府里的亭台楼榭都是谢老太爷的风格,恢宏大气,富丽堂皇,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能发现这些建筑用料,很贵。

舒云就站在庭院里的树荫里,一身白裙,仰头看着眼前的高阁,飞檐迥架空,修得很有风格。

“站在这儿做什么?”

身后传来谢扶清冽动听的声音。

她一回头就看见他垂着眼眸,站在自己背后。

舒云整理了一下措辞,怕谢扶以为她在嘲讽他的品味,“你院里的建筑修得别致。”

谢扶笑了下,不动声色地盯她一会儿,觉得她小心翼翼怕戳他痛脚的样子挺有意思,便没解释。

他低低应了声,“嗯。”

他的音色干净,声线较别人略低一些,但落在舒云耳朵里,她只觉得好听。

舒云愣愣看他清瘦冷白的脖颈,和他出声时上下滚动的喉结。

谢扶挑了挑眉,无奈捂她眼睛,“没完了是吧。”

说完,他又忍不住好奇,问了句,“有什么好看的?”

舒云把他手拨下来,笑眯眯地说:“旁人长得再怎么漂亮,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就只是喜欢看你而已。”

她握着他的手,指尖滑过他的掌心,凉凉的。

谢扶的手指蜷了蜷,心情莫名的好,他扫了一眼她刚才看的方向,“你选好住哪了吗?”

舒云摇头,“我让他们带我去你屋里,他们说什么也不肯,我就只有在这儿等你回来。”

谢扶低着头看她,听见她说要去他屋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说完,她飞速地看他一眼,小声补充一句,“顺便听说了你的风流情史。”

“风流情史……”谢扶勾了勾唇角,注意到她的眼神,到嘴边的话转了一圈,被他咽回去,他抽回手,朝院里走去,“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院子里的人一前一后地往内院走了,院子外恨不得耳朵整个长在墙上偷听到人,在人走后炸开了锅。

“你听到了吗?”有人一脸惊恐。

“隔得太远了,墙又码得厚,我耳朵都快嵌墙里了,什么都没听到。”

“我好像听见世子爷笑了。”

“是吧!你也听见了!我还以为我幻听了!”

扫地的小厮偷溜过来,加入讨论八卦的大家庭,“你们一定想不到,我刚才冒着生命危险偷看了一眼,你们一定想不到世子爷居然摸了人家姑娘的脸!”

“什么?!”

稳重点的小厮,认真思索后得出结论,“世子爷这回应当是铁树开花了,咱们院里以后恐怕会多一位女主子了。”

“多就多吧,也多亏了这位姑娘,否则我这辈子都没想过,就世子爷那提枪的冰冷样儿,还真能有女人入咱们内院的一天。”

“这你就不懂了,咱们世子爷长得好,冷着一张俊脸也多的是姑娘喜欢,你瞧那舞袖坊的不就是吗……”

舒云跟在谢扶身后走在木制的走廊上,檐下每隔一定距离便挂了一张遮光卷帘,旁边坠着收帘用的棉绳,下面垂着米色流苏,样式简单但好看。

夕阳暖色因着遮光卷帘的缘故,有一段每一段地投在两人或俊美,或冷艳的侧脸,颇有种浮光掠影之感。

“这么多间,你自个儿选一个吧。”

谢扶停下脚步,往一旁的廊柱懒洋洋一靠,抬起下颚示意她自己去挑。

舒云没顺着他的意思看过去,看向他反问,“你住哪?”

他出声,“住我屋里是不可能的。”

舒云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挑你隔壁那间。”

“……”

谢扶心里冷哼,搞得好像刚才说要去他屋里逛逛的不是她一样。

“那你就住这儿吧,穿过中间石桌,后面就是我屋。”

舒云张望着找了找他说的石桌,在屋子的另一侧,廊下有一汪很小的水池,池边就有一方石桌,石桌后面透过栽植的绿竹,隐隐可以看见另一间屋子。

要是对面那间屋也是跟这间一样的构造,那她几步路的功夫,就能穿过去到他屋里。

她十分满意,“那就这儿了。”

锦帽锦衣的管家在收到安插在下人里的耳目传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带着原汁原味的消息找到了谢老太爷。

把谢扶外院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转告给了老太爷。

“世子爷外院那扫地的小厮您还记得吗,欸哟喂,刚才急匆匆跑过来跟我说有要事禀报,我一听,觉得虽然是下人们之间的八卦,但本质还是关系到咱们谢府的,这就赶紧过来回禀老爷。”

谢老太爷刚就从管家嘴里听说了,谢府和那舒云在谢府门口的事儿,一面高兴谢家约莫还没到断子绝孙的地步,一面又有点担心那个舒云的身份。

他这会儿正盘算着什么时候再派人去查一查那个舒云,最好中原和南蛮那边儿安插的人也是时候理出来用一用,就先拿调查这个舒云小试牛刀。

这会儿管家又来跟他说什么自家孙子摸了人家姑娘的脸,还把人带到他那女人勿进的内院去了。

谢老太爷听了之后沉思片刻,意识到自己送过去的女大夫,当真勾了自家孙子的心了。

得加紧,最后再盘查一次那个舒云的身份。

虽然舒云跟他说的那些话逻辑清晰,有理有据,情真意切,他愿意放她一马,留她活动在西凉。

但谢扶把人带进内院,这事儿就得再谨慎一点了,谢府三代单传,就谢扶这么一根独苗苗。

他也是没想到,自家孙子跟万家秦家那些小子一起浪荡烟花场所那么多年,什么貌美有才的女子没见过,居然一趟剿匪回来,还真把人带进屋里了。

谢老太爷眯了眯眼,希望舒云的身份没问题,趁着自家孙子对女人有兴趣,他说不定还能抱上他们老谢家的小重孙。

舒云是没想到自己选个屋子,谢家老太爷连未来曾孙的名字都开始考虑了。

她现在屋里来来往往的全是小厮和丫鬟,原本有些空荡的房间,这多一个琉璃瓶,那儿又多添了一张凭几,很快丰富起来。

她本人则坐在蒲团上,身前站了一排侍女,一人拎着两件华贵漂亮的裙子,等着她挑。

说是要去参加一个世家公子的生辰礼,那她一身素白自然不合理。

黄绿之色过于轻佻,白色太素且不吉利,红裙又有些喧宾夺主,她犹豫再三,选了条深蓝色的裙子,稳重不失端庄,上面又用银线暗绣了飘游的鱼群,多了些灵动生气,不至于太过老气沉闷。

“选好了?”

谢扶从他那屋里走过来,褪去了一贯的窄袖便衣,不过仍是黑色。

西凉黑色尊贵,谢扶乃是西凉未来的诸侯,身着黑色胡服才能彰显身份。

不过今日这一身胡服可与寻常所穿大有不同,窄衣袖,长筒皮靴,腰白玉之环,通身金线满绣,左边还佩了一把刀。

谢扶本就身量挺拔苍劲,肤色冷白,形貌昳丽,如今这一番装扮下来,更是俊美得夺人眼球。

他理了理衣袖,抬眼瞥见一身胡裙的舒云。

她正眉目安然地站在那儿,任由那些侍女摆弄身上繁复的衣裳,神情淡淡的,似乎习惯了别人伺候,有上位者的气质,却不露威严,只是清冷难以亲近。

深蓝这样端庄的颜色上身,她也能撑起来,荣曜秋菊,华茂春松,气度高盛。

谢扶瞧着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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