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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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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璇应道好,又叮嘱清婉记得让人给她摘荷花,牵着嬷嬷的手走了。

张廷看了一眼亭子后面,问道:“那只小船去哪了?”

清婉心想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让人给捞起来劈成柴了,反正也不能用了。”

张廷点点头,若有所思,牵起她的手出了亭子,侍从在前后打着灯笼,他想起她当初就是在个亭子里,把他给调戏的落荒而逃的,他心里忽然痒痒的,可惜现在四周都是人,灯火也亮,不然他一定也让她尝尝被调戏的滋味。

六安煎好药送到寝阁外的时候,槅扇又是紧闭的,石嬷嬷从廊下走过来,接过托盘,说:“辛苦你了。”

六安向石嬷嬷问了好,便离开了。

卧房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慢些......你慢些......”

石嬷嬷看了一眼药碗,拿去次间里掺水。

清婉抓着床头,像一艘小船一样,摇摇晃晃,却永远也到不了岸,必要的时候,往他背上挠几下,以示不满。

她觉得自己还是下不了狠手,不然这人怎么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很久过后,她扶着床沿,喘着气,身子汗津津的,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她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说:“不要了......”

他贴着她的脸颊,自是不肯放过的,“换一个地方。”

清婉起初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紫檀木立柜上贴着一面铜镜,映出少女绯红的面庞,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泪汪汪的,低下头不敢去看自己此时的情-态,没多久,又被身后的男人逼着去看。

清婉怎么会知道,她的眼泪一下激起了他的全部欲望,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在荷花池信手调戏过他的那个夜晚,他梦见与她共赴云雨,害得她眼泪都快哭干了。

炕桌上的烛火都快燃尽的时候,屋内慢慢归于平静,紧紧抓着立柜边缘的那双玉手也无力地耷拉了下来,垂在男人的肩膀上。

张廷抱着她光滑的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怀里的女人不满地轻哼着,他温柔地抚着她汗湿的背,很是满足。

“你想学琴吗?”

清婉摇了摇头,她哪有那个心思。他轻声笑了笑,不过方才见她弹成那副样子,想是也学不了了。

“你笑什么?”她最恼被他嘲笑了。

张廷摸了摸她的发,说:“没什么,我书房的次间里有一架箜篌,你若想学,可以拿去用。”

清婉有些诧异:“你竟然还会弹箜篌?”

张廷见她睁大了眼睛,很震惊的样子,说:“小时候在大伯家学过一些,弹的不太好,这架琴还是我大伯留给我的。”

清婉觉得他肯定是在谦虚,他从来都是那种,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做到最好的人。“那你有空可以弹给我听听吗?”

张廷说:“夫人这么辛苦,我岂能不从。”

清婉害羞地把脑袋埋到他颈间,还听见他闷闷的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

张廷让侍女抬了热水,抱她进去沐浴。

清婉坐在冒着热气的浴桶里,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他从后头给她揉着腰,身上的酸痛缓和了不少。

她闭了闭眼,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身上的疤是怎么祛掉的?”他刚才脱衣服的时候,她没忍住多看了几眼,不但肩上的疤没了,连背上的鞭伤也没了。皮肤比她还干净。

张廷说:“先前受伤的时候,尉迟恭给了我一瓶祛疤的玉华膏。”

“有这种好东西也不给我?”哪个女孩子希望自己身上留疤的,她尝试过好几种药膏,却始终还是不能完全消去。

“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的丑陋,药膏已经用完了,对不起啊。”

清婉却叫他这话怔住了,他说的丑陋,应该不是指刺杀留下的那些疤痕吧?

“没关系,我也有,不过应该没有你的丑。”

张廷却轻轻把她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柔声道:“我觉得它很漂亮。”这是为他留下的,一点也不丑。

“你背上的那些鞭伤,是怎么留下的?”那明显不是意外留下的,可他很年轻的时候就身居高位,除了他的家人,谁敢打他。

问完后,身后的人却愣了许久,侧目注视着她,她叫他的目光瞧了一会,也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好像不大对劲。

温热的鼻息吐在耳边,“你怎么知道我背上有鞭伤?”

这要她怎么回答?!

三十六计逃为上策,“时......时候不早了。”她扶着浴桶边缘站起身,匆忙擦干身子逃离了现场。

留张廷一个人拼命地回想着,她什么时候偷窥过自己的身子?原来自己早就被她看光过了,他却还浑然不觉。

这丫头实在太不像话了。

张廷穿好衣服出来后,小妻子已经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装睡了,他掀开帷幔,轻轻钻进她被窝里,侧着脑袋看着她细长的羽睫一抖一抖的,大手在被子下四处点火。

清婉很快就忍不住了,睁开眼睛,小脸憋的通红,呵呵地笑,一个劲地去拍他的手,“你老欺负我。”

张廷脸上笑意渐浓,“说,你是不是偷看过我洗澡?”

“才没有。”清婉反驳道,他都想到哪里去了。

张廷却不信,逼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背上有鞭伤?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偷看男人洗澡了?”

清婉的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了,她掀起被子一角盖到自己脸上,慌忙地辩解:“我不是故意的!那天在你府里,我去给你送饭,你在换衣服,我不小心看到的。”

她才没有偷看男人洗澡的癖好。

张廷回想了一下,原来是那一次,他哦了一声,仿佛有些失落,清婉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信,又焦急地说:“你房外那么多人守着,我哪有机会偷看你洗澡,你别瞎想。”

张廷闻言,轻笑一声,“看来,你还真的想这么做。”

清婉急的都快哭了,怎么越解释越糊涂,她背过身去,把头闷在被子里。这实在太丢人了。她脸皮一向厚,像这种小事,也就在他面前会脸红。

张廷最见不得她背对着他,硬把她的身子掰了过来。

“我都解释过了。”他又要做什么?

张廷把她抱进了怀里,抚着她的发,说:“好啦,不闹你了,你喜欢看,以后便让你看个够。睡吧。”

清婉把小红脸埋到他的颈间,忽然想起方才石嬷嬷端进来的那碗快凉了的药,放在炕桌上,他好像没有喝,是忘记了吗?她把手伸过他的腰肢,在他背上轻轻抚着,像安抚小猫咪一样,过了许久,他平缓的呼吸声传来,她才安心的闭上眼。

翌日,尉迟恭一大清早就带着柳娇娇站在门外,想要和清婉与张廷告别。

清婉撑着酸痛的身子起来,换好衣服,和张廷一同出去见他们。

柳娇娇戴着帷帽,乖乖的站在尉迟恭身后。

“叔父,怀瑾,”尉迟恭的声音有些沙哑,“侄儿打算带娇娇和她腹中的孩儿去明风馆见宇文家那两姐妹,侄儿不想再躲了,不管结果是死是活,侄儿都不怕,侄儿想请求叔父一件事,若是,若是侄儿回不来了,还请叔父前去为侄儿收尸,无论如何,都要让我们一家三口,合葬在一起。”说完,还含情脉脉地回头看了柳娇娇一眼,柳娇娇感动的无以复加,牵住了他的手。

张廷听罢,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我答应你,你放心去吧。”

尉迟恭见张廷答应的这么干脆,也不再说点什么,内心忽然慌的不行,叔父真的舍得让他去寻死吗?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退路了,当即拉着柳娇娇下跪,给他俩磕了个头,说:“侄儿和娇娇谢过你们这些天的照顾,后会......无期。”

张廷叹了口气,说:“快去吧,别跪了。”

尉迟恭狠下心拉着柳娇娇起身离去了。

清婉不解地摇了摇张廷的手,问:“你真的就这么让他去送死啊?”

张廷搂着她回屋,说:“我会让人暗中保护他的,不会有事的,他总要学着自己解决问题,不能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等着别人帮他保护。”

清婉颌首,帝京毕竟不是宇文家的地盘,有他派人看着,想来不敢真的闹大。

张廷去内阁后,清婉靠在大迎枕上看书,时不时伸手揉揉自己的腰,昨夜可真是折腾死她了,自从日子安定下来后,她一天比一天懒怠,摆在书架下的那把玄天剑有好长时间没出过鞘了。

吃过简单的午膳后,外面日头大了,她让人抬了冰块进来放在屋里,靠在罗汉床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又梦到了霍江,他跪在一间很阴暗的屋子里,看不清楚四周的环境,怀里抱着一块牌位,一双大手瘦得皮包骨头,颤抖地抚摸着上头刻着的一行字:吾妻静姝。

清婉皱着眉去看他的脸,他薄唇紧抿,没有一丝血色,嘴里低声喃喃着什么,一瞬间泪流满面,鬓发全白,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老了?他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满眼血丝,她的心跟着就揪了一下。

“殿下,殿下......”

清婉是被石嬷嬷叫醒的,睡前看的书已经滑到了地上,她愣愣地望着石嬷嬷,问道:“怎么了?”

石嬷嬷取了帕子去拭她的额头,说:“殿下睡一觉,出了一身冷汗,是梦魇了吗?”

清婉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才发现都是冷汗,“没事,我想喝水。”

石嬷嬷去倒了水来,清婉接过一口喝下,还是觉得胸口闷的慌,让嬷嬷再去倒一杯,喝了整一壶温水,她才缓过了气,觉得方才的梦境没有那么真实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石嬷嬷回道:“快申时了。方才未时的时候,武安侯世子妃来看少夫人了,奴婢见您睡着了,就没叫您起来。”

清婉点点头,世子妃是许映柳的大嫂,她来看望许映柳,也不用她过去作陪,便下了罗汉床穿好鞋,说:“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外边的日头渐渐下去了,清婉沿着青石小道走向花鲤池,立在玉石桥上看着鱼儿欢快地游着。

自从他们成婚后,府里就热闹了起来,许映柳和张老夫人经常过来喂鱼,这一池子鲤鱼都养的肥肥的。

可惜不能吃。听说鲤鱼是有灵性的生物。

石嬷嬷见她一直愁眉苦脸地望着鱼池,贴心地问道:“殿下今晚可是想吃鱼了?”

清婉想了想,说:“这个季节的螃蟹最是肥美了,晚上就吃螃蟹酿橙吧。”

石嬷嬷应道:“是,奴婢待会就让人去办。”

清婉想起一事,问:“这两天都尉可都未曾饮过助眠药?”

她原先想着先减一半的药量,让他慢慢适应一下,不会太过难受,谁知道,他这两个晚上压根就忘了喝,就是不知道夜间睡的怎么样。

她是那种睡眠很深的人,他有什么动静,也很难把她吵醒。她又不想直接问他,怕他心里有压力。失眠的人最忌讳压力了。

石嬷嬷回道:“这两日,殿下和都尉歇下后,奴婢进屋取药碗,药都是未曾动过的,奴婢想着,都尉许是忘了吧。”他们夜间行房的次数多了些,昨夜一直闹到丑时才歇下,都尉事后累了忘了喝也是正常的。

清婉点点头,若是忘一次还可以说是例外,若忘了两次,说不准他的失眠症正在慢慢变好呢。“他若能早点摆脱依赖,最好不过了。”

她走下玉石桥,朝南面花厅外的葡萄架走去,这个葡萄架还是她去年刚搬来的时候,就让人种下的,如今已经开始结出绿色的果子了,看着汁水很是饱满,可惜还没完全熟透。

清婉摇着羽扇,想到花厅里小坐一会,却远远瞧见许映柳从云和轩气呼呼地跑了出来,世子妃董氏着急忙慌地跟着她身后。

“这是怎么了?”清婉探着头张望着,“走,过去看看。”

许映柳刚出了云和轩,就撞见了清婉,一下停住了,一脸委屈,给她行了礼。

清婉猜她又是在老夫人那受了什么委屈,说:“你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跑的这样快?里头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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