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歌在楼道口歇了好久，可是整栋公寓楼没有一个人出来。
“难道这栋楼里的怪人不止mr.护士小姐一个？”
听到歌歌的话，小萝莉摇了摇头说道，“低级灵体不可能出现在高级灵体控制的区域。”
“你的意思是这栋楼被mr.护士小姐控制了？”
王久歌也不是没看过网文，所以很容易理解这种设定。
“lv.3已经是很强的存在了，如果有lv.4及以上的灵体出现，这栋楼应该早就消失了。”
王久歌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实在很难想象一只怪物就能拆掉足足20层的大楼……
王久歌看着女孩心里冒出了一个问题。
还没等他开口，小萝莉表情落寞的说道，“我没有任何力量，所以是lv.0。”
王久歌坐到了女孩的旁边轻声问道，“你看我是lv.几？”
“这个等级是按照灵体力量排的，人类应该也没有力量吧。”
小萝莉歪着头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只见王久歌注视着她，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道，“那咱们就是一样的lv.0！”
小萝莉眼圈一红，攥着小拳头擦起了眼泪。
“别哭，我最看不得女孩哭了，哎，饶了我吧。”
王久歌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然后，小萝莉一头埋在了王久歌的怀里，用小拳拳打了打他的胸口，哭唧唧的说道，“瞎说，歌歌根本不知道生为lv.0的命运！”
“lv.0吗？”
王久歌低头看着失声痛哭的女孩，脑子里突然闪过曾经看过的一个短片，“虽然我不懂你说的话，但是我相信一点……”
小萝莉含着眼泪抬头看向王久歌。
“你是lv.0，我也是lv.0，或许咱们俩都很弱小，但是当两个lv.0凑到一起你知道是什么吗？”
小萝莉摇了摇头。
王久歌嘴角一扬，用手抚摸了一下她那头蓬松的自然卷短发，坚定的说道，“lv.∞（无穷大）！”
“lv.∞？”
小萝莉破涕而笑，假装成熟的撅着小嘴吐槽道，“哪有这个等级啊，我知道的最强灵体是lv.9，没有更强的了……”
“这个世界除了力量还有很多东西，只要你比lv.9拥有更多东西，那就不是lv.0，而是lv.∞，不是吗？”
“歌歌，你说话的时候很像我们老师。”
王久歌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你在上学？”
“我的学校就在这个小区的后面……”
王久歌有点懵，“我住在这边好几年了，从来没听说小区后面有学校。”
“歌歌，有的呢，地缚灵幼儿园，我念大班。”
“害，原来是幼儿园啊，等等，地缚灵幼儿园？这么诡异的名字我听都没听过……”
王久歌默默的吐槽完，心想这里还是我原来的世界吗，或者说我穿越到了一个诡秘世界？
“我听到mr.护士小姐叫你零。”
小萝莉笑着说道，“嗯，以前是零，现在是王零。”
王久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零，你怎么就确定我是你爸爸呢？”
“歌歌，你可以看看自己的胸口。”
零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然后用双手凭空抓着什么东西……
王久歌疑惑地掀起了自己的上衣，然后就傻了，因为他的胸口居然有个贯穿的一拳大小的洞，像极了死神里的虚身上的虚洞！
“这?怎么搞得？”
王久歌炸毛了，因为他的手可以直接穿过自己的身体，即使这样，他竟然没有死！
“歌歌，咱们之间存在一条只有血亲才会有的血灵锁链。”
说话间，零好像真的抓着一个锁链，只是王久歌看不见也摸不到。
“你在开什么玩笑，哪里有什么锁链？”
零突然把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用力的咬了下去，一行鲜血流了出来。
王久歌看着都觉得疼，她把手指伸到了他的面前，笑着说道，“歌歌，你喝一口我的血就能看见了。”
“……”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王久歌急于知道真相，所以马上舔了一下她的血，他的眼睛突然开始火辣辣的疼！
“怎么回事？”
等到短暂的疼痛过去，王久歌再睁开眼，他看到自己和零的胸口竟然真的存在一条血红色的链条！
然后，他用手碰了下那条锁链，手感很温热很舒服。
王久歌抱着头思考了起来，“我和这个女孩肯定有某种特殊关系，如果打破关系，我会不会马上死？”
王久歌的脑子里全是零昨晚勇敢站出来保护他的样子……
看着可可爱爱的零，王久歌挠了挠头说道，“除了相信你，我好像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只是，王零听着像亡灵，不好，要不就叫王小零吧？”
小萝莉抱起王久歌的一条手臂，开心的摆起了小短腿，“嘻嘻，王小零，我喜欢。”
王久歌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以后不想带娃也不行了。
“你说白天那家伙还会在我家里呆着吗？”
“不会的，灵体都有夜行属性。”
“那么你呢？”
王久歌说完之后觉得不妥，解释道，“我不是说你跟它一样。”
“我跟它们是不一样。”
小零并不在意王久歌拿她和mr.护士小姐相比较，虽然灵体多有不同，但是本质是相同的。
“那咱们先回家吧。”
王久歌牵起小零的手走进了楼里。
电梯全都停在一楼，真的没有人走动的迹象。
等到了13楼，王久歌壮着胆子推开了自家的大门。
除了被mr.护士小姐打烂的卧室门，其他东西都是完好的。
对了，还有一个东西消失了，那就是王久歌的老手机。
王久歌手里拿着老手机的充电器说道，“这个混蛋还?刷上瘾了，我看等到手机没电了，急死你丫的……”
“歌歌，灵体力量包含着电力，所以我觉得mr.护士小姐自己就是个活的充电宝。”
“这样啊，反正刷一会手机就卡了，一样可以急死它丫的！”
王久歌把充电器扔到了垃圾桶里，说道，“饿了吧，哥哥给你煎个三明治吃。”
小零兴奋地跳到了餐椅上，摩擦着刀叉，这还没吃上饭呢，她的嘴先美滋滋的吧唧上了……
王久歌也不着急去上班了，毕竟公司还存不存在都还两说呢。
所以，王久歌决定先吃饱了肚子，补个回笼觉，恢复了体力之后再出去买个手机补上卡，其他问题都不重要。
两个人吃完饭，王久歌让小零去卧室的床上睡觉。
王久歌自己只能窝在沙发上睡了。
回想当初买这个一居室就是因为他不想要娃。
可是谁能想到呢，现在女友跑了，女儿送货上门了，唉，这就是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