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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原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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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父母那离开,小豹又是一身伤。送去幼稚园时,陈锡看到了,不免对夏黎多说了几句。“你们俩啊!真是太不会照顾孩子了!看把孩子漂亮的脸蛋摔成这样!”夏黎点头如捣蒜:“陈老师说的是!我们以后会注意安全这块,那小豹就拜托你了!”

“嗯。好!”陈锡是爱孩子如命啊!牵着小豹就往医务室去:“小豹,老师重新把你的伤口清理一下好不好?这要留疤就不好了!”“呼”夏黎松了口气,心里暗想,幸亏黄思博在外面候着,不然听到陈锡这话,不暴跳如雷才怪呢!离开幼稚园,天色已晚。他们驱车回到家,飞姨准备了晚餐。夏黎累了一天,没心情吃东西,抱了一瓶果汁回屋里看电视。黄思博多少吃了点饭,回到书房里埋头工作。夜里,夏黎看电视剧看的饿了,出来觅食。恰巧碰见黄思博到厨房里找咖啡,他的咖啡全都放在冰箱上头的柜子里,满满一柜子。

因为太长时间没喝,大部分过期咖啡都被飞姨清理掉了。这是夏黎交代过的。这会见黄思博寻找半天也没找出自己想要的。夏黎也凑过来,好心把手里的酸奶塞给他。“我看你还是别喝咖啡了吧!夜里睡不着觉!不如喝点酸奶健胃消化!”男人并不给她面子,将酸奶放回冰箱:“猫腻咖啡呢?”“丢了。”“黑咖呢?”“也丢了!”男人的耐心用光了,瞪着眼望向夏黎:“速溶总有吧?”夏黎打开了酸奶罐头,吸管吸的津津有味。撞见黄思博毒蛇般阴冷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冷战。本是想和他对着来,害怕自己一个口误,死无全尸。“牛奶速溶咖啡倒是有?你要吗?”

“泡好,送来我书房。”某人的大少爷脾气又发作了,需要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交代完这一句,黄思博扭头就走了。“拽什么拽啊?”夏黎小怨妇似的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最后还是乖乖泡好一杯奶味十足的速溶咖啡送进了他的书房。这些天虽然没去公司,但他对公司的情况依旧了若指掌。晚上加班,苦就苦了黄思博的助理,在黄思博call他的时候,要随时待命。夏黎端着咖啡送去书房时,他正在给小助理打电话。这几天他没去公司,倒是让董事会的人猖狂的不行。

在公司里公然作态,说黄思博的坏话。他们以为黄思博是退缩害怕了,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殊不知这正是黄思博的计策,引蛇出洞。夏黎在门口听了好一会,陡然惊了一身汗。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算计,原来这些天,他是想站在暗处,引出那些蠢蠢欲动的不安份子。他这一次是下定决心要将董事会的老狐狸剔除公司啊!只是他这么做,黄爸会怎么样?

上次在黄家老宅,父子俩险些为这事闹翻!如果黄爸知道黄思博一意孤行,一定会气得对他动手啊!想到这,夏黎心神不宁起来,直到门里的人发现她的存在。“你在这干嘛?”男人奇怪的看她一眼,随后瞥见她手上热腾腾的咖啡,让开身子。“放桌上吧!”说着去楼下拿落下的充电器。等他回到书房,夏黎却还没走开。男人走进去,明显感觉她是有话要说,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开口。男人不客气的下起逐客令:“你既不说事,也不去睡觉?难道想看我工作一整夜?”他工作时候一向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对她长时间的发怵,没有吼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夏黎摇了摇头:“我待会就去睡了。只是有一件事。”“说吧。”他停下笔,抬起头,一副洗耳恭听模样。“思博,董事会的人毕竟都是跟着爸爸打拼半个世纪的老人,如果你突然将他们逐出黄氏是不是太不近人情?而爸爸那边也不好交代!”犹豫许久,她还是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却没想到换来他更冷漠的眼神。“你关心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都不曾关心你的枕边人?”“思博,我不是”她未说完,便被黄思博打断,他蹙眉,隐忍着深沉的疲倦。“夏黎,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去睡吧!”

“思博,你这样做爸爸会难堪的!”“难堪?”他嗤笑,慢慢站起来走到夏黎跟前,用窒息的眼神盯着她:“那么你们有想过我这些年是怎么熬下来的吗?夏黎,我最后说一遍,这是我做的决定,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你不能,我爸也不能!”是啊,他做的决定谁能改变的了?夏黎识趣的闭上嘴。或许她应该想着如何在东窗事发后,安抚黄爸的心情。“你去睡吧!明天下午先去我联系的医院看一下,与院方医生事先招呼一声。我后天去公司,可能要忙上一阵子。爸住院的事情,你多操持着。”他可真会转移话题。偏偏这个话题也是夏黎较为关心的。一颗心系了上去。

“知道了。”

第二日下午,黄思博将联系电话丢给夏黎,原本说好两人一起去。结果小助理打来电话,怕真的是公司有急事。他也等不到次日,急忙驱车去公司。在离医院很近的路上将夏黎丢了下来,偏偏夏黎又怨不得他。此时只好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将父亲住院的事情打点好。医院离黄思博放下她的地方只有三站路,夏黎没有坐车。太长时间没有走路,便沿着人行道,欣赏着两边翠绿的香樟树,一路走到医院。到了医院,夏黎拿出黄思博给她的名片,给那位徐医生打去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接通的确是另一个稚嫩的女声。

“您好?找徐医生吗?”“哎,是的,您是?”“我是徐医生的妹妹,您直接过来吧,b楼五层508房间。”“好。”夏黎挂了电话,按照她给的地址过去。b楼是外科,5楼是骨科。出入的人不多,但每间病房都住满了人。夏黎按照提示来到508房间,打开门。看见一个粉扑扑的女生,跟在一个白衣大褂的男子身后。而那名白衣男子正在给床上的病人检查伤势,确认没什么大碍,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待回身,瞥见门口的夏黎,点头示意:“是黄夫人吧?”夏黎微微一笑:“徐医生,您好!”徐医生扭过头,对床上骨折的病人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不适应就按铃。我先出去了!”交代完,徐医生又对夏黎道。“黄夫人不介意,我们出去聊。”“好。”

从徐医生那离开,夏黎的心也安了。徐医生将住院需注意的大大小小事情,事无巨细的嘱咐与夏黎,并且约了住院时间。头一次,夏黎对医生有了不同以往的看法。徐医生悉心体贴,对待病人真心实意,医德高尚。能被这样的医生照顾,是病人之福。她很感谢黄思博为她父亲所做的一切,也相信父亲住院后的心态绝对不会影响手术过程。

第二日一早,夏黎回家将父亲接去医院。夏母整理了几件日常换洗的衣物,随后而来。医院离老宅有些远,幸好黄思博预定下的是高级病房。很居家,有两张床,虽然没有厨房的设备,但洗漱间,阳台一应俱全,光照效果也都不错。夏母对这里的环境表示喜欢,趁着老头子睡熟,拽着夏黎到门外。“这病房这么高级,住一天多少钱啊?”“妈,又不花您钱,您问这些干嘛?您啊就在这好好照顾爸!”“我好奇呗,想不到思博那孩子对待老丈人还挺舍得掏腰包啊!不错啊!甚得我心!”夏母喜笑颜开,心情好极。

夏黎无语,心里暗叹,老妈啊!对你女儿好才最重要吧!父亲住院后,夏黎细点病房里稀缺的东西,买好日常用品,又陪了父亲几日。自从父亲住院,性格越发沉默,临近手术前夕,甚至打了退堂鼓。夏黎知道老人家是害怕了,夏黎和母亲劝了半天,都不见效果。徐医生得知后,将手术时间挪后,给父亲做过几次心理开导。徐医生开导父亲的几次,她不在,但明显感觉父亲的动容。由医生来安抚病人心里的不安,才是最有效果的良药。夏黎给父亲送来晚餐,又陪着老人到九点,欲要离开医院时,徐医生在楼下等她。

夏黎听护士说,徐医生今天早班,而现在早已过了交班时间。徐医生却还是穿着白大褂,看样子是又加班加点了。夏黎温婉的走过去:“徐医生,还没下班?”徐医生礼貌的笑了笑:“有几个病人手术后身体突然出现不良反应。耽误了一点时间。黄夫人,有件事我想和你单独聊一下。”“原来徐医生是专程在这里等我?怎么不去病房?”“是你父亲的情况,想单独和你聊聊。”徐医生的表情不像开玩笑,夏黎的脸色也绷紧了,点点头:“好。”两人到了医院外的公园里一处安静的凉亭坐下,徐医生简言意赅,直奔主题。

“黄夫人,你父亲膝盖处的骨刺开刀确实有一定的风险性。根据片上位置来看,骨刺在关节中间。手术难度较大,如果后期病人体质跟不上也会影响到康复效果。我只能告诉你,手术后最好的结果是下床走路,最坏的结果是以后只能坐轮椅。”“那如果不手术呢?”“不手术,随着年纪增长,病人的骨刺越大,压迫神经,要承受的痛苦恐怕老人家吃不消。我建议动手术。只是你父亲那边……”

徐医生沉默下来。夏黎也想到了,笑了笑:“没关系的徐医生,父亲比较固执,那边就由我来劝说吧!”“不,黄夫人。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先别跟你父亲提起,等术后10天在和他说。我已经说服你父亲手术,老人家会怕也是正常的。据我这几天对你父亲的观察,如果告诉他,恐怕手术难度会加大。若黄夫人信得过我,那最好先别和他老人家说。”徐医生将前后利害都分析给夏黎听,夏黎知道他对每位病人都是用心在呵护,尽管彼此不熟悉,但夏黎却打心眼里相信他的每一句话。在他看来他就是救苦救难的白衣天使。

“徐医生,我信你。”事关父亲以后的健康,不得不考虑清楚。但这一次夏黎却没有犹豫太久,将父亲的双腿孤注一掷。手术前夜,父亲睡不着觉。母亲陪在父亲身边,夏黎离去时,刚巧碰上徐医生来看望父亲,徐医生给父亲下一记强心针,父亲显然安心不少。见父亲放松心情,夏黎也跟着放心了,和徐医生一同出门,又道谢一番。回到家时,是晚上十点半。医院里做了一天的术前准备,现在夏黎疲惫的只想倒床就睡。家里没人,因为父亲住院,夏黎的重心全都放在医院,屋子只让飞姨定期打扫。这几天,她和黄思博都不常在家,飞姨也搬回自己家。屋里一片漆黑,黄思博还没回来。自从父亲住院,夏黎已经很久没见过黄思博。白天,夏黎起早给父亲送早饭,晚上到家,见不到黄思博人影。

也许是还在加班吧?夏黎不敢往其他地方想。虽然两人的关系并不融洽,可她却很希望父亲手术那天,他能陪在自己身边。这个想法只在她脑海中晃了一下,知道可能性不大。夏黎摇头,奔进浴室洗澡。洗去尘埃,倦容。夏黎裹着睡衣,坐在床边擦拭头发。等头发快擦干,窗外传来车笛声。

夏黎凑过去,从驾驶位下来的是个女人,夏黎觉得胸口一窒,女人打开后座,拉起里面烂醉的男人。两人相互搀扶着往大门处走。夏黎看到这儿,再也无法忍受,匆匆跑下楼。楼下传来开门声,屋里的灯亮起,女人先入为主的将男人扶到沙发。却不想男人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就是不放开。

“阿博,你到家了。”女人挣扎了一番,男人不但不松手,还将她拽到自己怀里,轻轻呢喃:“不要走……”当夏黎走过去,便是看到这样一幕。她的眼神越发幽寂阴寒。秦莎鸢感受到她的注视,抬起眼,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抱歉,夏黎。阿博酒喝多了,胡言乱语,你别介意。”

说完,言不由衷轻轻推搡着男人。“阿博,你到家了,快点放开我好不好?”“我不放,放了你再也不会属于我。我不许你离开我,不许!”男人固执的摇头,抓的更牢。虽是喝的半醉,却像是很清醒般,带着小倔强。酒后吐真言,原来这才是他的心里话啊!还真是委屈他,因为孩子不得不娶她为妻!心里虽然痛,也不及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沙发上的男人突然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爱你爱的有多累有多痛…”夏黎浑身的肌肉都紧紧的绷起,却死死盯着沙发上那个烂醉如泥的男人,渐渐的红了眼眶。他对她说,我爱你。他对她说,不许离开。那么固执,那么霸道,又吻得那么温柔。他当真绝情,在秦莎鸢面前狠狠地撕裂她卑微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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