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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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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你真的没事啦?”那个处在变声期的拿着长刀的帅气青少年猛的说了这么一句。莫染四下一看,果然自己穿着太监服,一摸兜里还有些许膈应人的东西,莫不是皇宫里偷出来的宝贝?这里是乱葬岗,周遭只有荒凉的枯草,和成堆的死人白骨还有伶仃几个孤坟,幸好这是白天,不然得多吓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一块淤肿但没有任何伤口,应该没有受伤,说明脸上的血不是她的。再看几具靠着她的新尸,也是太监宫女之辈。难道是宫里发生了变故,这个身体的主人装扮成太监准备出逃结果被装晕所以被当成尸体运到这里来了?那么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莫染终于从震惊和花痴中醒悟,恢复了理智。“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似乎对莫染的突然“活”过来也处在震惊之中,在确定了没有危险之后,将长刀又绑回自己的背上,看其熟练程度可知是个练家子。

“我啊,我是天山老人云鹤子的关门弟子,我叫刀杰,出师之后打算闯荡江湖,可是半路被人骗光了钱财,万般无奈之下,就来乱葬岗找死人之财。公公不要误会,刀杰绝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实在是走投无路!”“哦,原来如此!我也差不多啦,宫里混不下去,就出来了。虽然这个方式是有点奇怪啦!你也不要叫我公公长公公短的了,怪丢人的!叫我莫染好了!”莫染虽然对现世的事一无所知,但是有两点她可以确定,一,皇宫不是个好地方,总逼着老娘和亲,再也不回去了,二,这个刀杰有本事却天真无知,是她在这个世界逃跑出去的最好向导,可以结交。

她偷瞄了一眼自己兜里的东西,果然都是琉璃珍珠之类的珍贵首饰,看来她猜得不错,于是说道,“刀杰!你看我们在此相遇也算有缘,不如我帮你一帮。”刀杰面露疑惑之色,眼前这个自称莫染的公公境遇似乎不必他好多少吧!“可是公公……额,莫染兄,你看上去比我还惨唉。”莫染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果然还是孩子啊,说话这么不走心。“你只管跟我来!难道你比较喜欢这里?”说罢她就拉着刀杰慌忙离开这个可怕的乱葬岗。终于走远了一些,那股子腐肉味也慢慢消失了,莫染也抽空洗了把脸。在感叹命运捉弄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根本不认识路。刀杰在听说这件事后,还呆愣愣的道,“什么?原来如此,我说兄台为何把我往荒无人烟的远处领去。”莫染也真是服了这个江湖小白了。随后刀杰带着莫染又绕路回了乱葬岗向反方向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到了京城城门。

莫染当了几件宝贝,其中有一件琉璃紫玉钗格外漂亮,但是现在可不是为了好看的时候,所以莫染就忍痛当了几百两银子,两人换了套衣服,还美滋滋的吃了一顿。临了,莫染把剩下的银子一股脑全都塞给了刀杰,“你这个小笨蛋!我随便骗骗你也跟了过来!真是不懂人情世故,还出来闯荡什么江湖。拿着这些钱回家吧!”刀杰毫不犹豫拒绝了莫染,“莫兄仗义相助,刀杰永生铭记!但这钱我万万不能收。反倒是莫兄,该是找个去处,正是用钱的时候。”刀杰这话倒是情理之中,莫染确实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莫名其妙出车祸,离谱穿越到一个出逃“太监”身上,后面怎么办她还真没有仔细想过,只是和这刀杰倒是性情相投。

突然就想起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于是道,“刀杰,你看我们兄弟两人这么相合,我也无处可去,无亲可寻,不如,咱们结拜做兄弟,也好日后做个伴啊!”刀杰这番不像之前几次果断,反倒犹豫了起来,莫染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刀杰眼中是个太监,要真结拜做兄弟是有些不妥。“那算了吧!既然你嫌弃我是个太监也没办法。”刀杰一听忙摇头,“不是!只是这江湖险恶,我是担心连累大哥同我一起受苦!刀杰从小无父无母无亲无故,自然愿意和大哥结拜!”莫染也是一个不记恨的人,“唉,刀小弟不用担心,你怎么会累连我呢!”心道,你这家伙也知道江湖险恶呀。两人便寻了破庙跪下来拜天拜地的结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对了,刀小弟,你今年多大?”“小弟十九。”莫染一口老血没喷出来,真是童颜啊,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难道是古代营养条件太差?“那大哥呢?”刀杰问道,莫染真是无语了,没问清楚年岁就称兄道弟,但是话都这么说了总不能丢脸说自己比他小吧,于是赶紧说道,“二十二十!”刀杰一脸佩服道,“大哥看上去比我还小,没想到竟还长了小弟一岁。”

莫染尴尬的笑了笑,也是,原先自己不修边幅身材一般总像是个大妈,现在竟有这样的际遇,看来老天爷是听到她的祷告了。想来两人从相遇到结拜,这兄弟做的也真是太随意了。但是好在,莫染遇上了刀杰,不至于孤身一人不知何去何从。

清澈的水滴由天而降,砸到地面上又溅出水花若干。“啊!啪嗒一滴。啊!粉身碎骨!”瓢泼大雨拦路人,青烟茶棚留过客。一场大雨说来就来,这个小小茶棚独立在这山林驿道此刻却显得格外拥挤热闹。那个身穿淡色锦衣正百无聊赖地盯着棚檐上落水的白面小生不是莫染还能有谁。看着雨滴一滴一滴砸向地面,仿佛看到了一群群不知死活的小人跳楼最后落到地面上粉身碎骨,她想象起自己被车撞死之后的场景,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场景,胃里面又翻滚起来,本来这种城外烟雨茶棚短歇的美感顿时消失了,只因为自己刚才淋了些雨,现在莫名其妙的冷了起来。附近就这一个茶棚,赶路来往的人原先也不算多,可是都挤到这里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拥挤吵闹的,刀杰只顾着喝茶暖身也没听清大哥在说什么。

片刻之后刀杰却发现大哥冷的发抖,便不露声色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到她的身上。莫染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醒来,看见刀杰明明自己也很冷却若无其事强撑着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但是更多的是温暖,想自己跟刀杰交好结拜开始都是为了自己,但是刀杰这个傻小子对自己似乎格外的好,想来又有些尴尬。这时候突然在远处急冲冲跑过一行人来,似乎被淋得不轻,已然配得上落汤鸡三个字。本来茶棚里已经装不下这些人了,但是等到他们走进莫染这才发现,各个都背刀拿剑,哪个看上去都比刀小弟厉害,再看茶棚中的几波人,刚才莫染无聊之中也曾听了些他们的交谈,有一男三女是去京城探亲的,那个男人娶了一妻两妾,但是为人似乎正直不像是好色之人,对三位娘子都相待有礼,只是这三个人一看就是本分人,尤其是那个男的,一家之主看上去就是个落难秀才,还有四个男人,像是打把势卖艺的,但是这种卖艺人一般都是靠的手艺活真的打起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况且他们似乎比那个秀才还要本分,听他们的话是因为河南灾荒种不了地了所以四个人结伴沿路卖艺以求生路,再有就是一位背着些许行李的中年男子,听他与众人的谈话中得知这是一位行商的人,刚从外地回来,身边跟了两个家仆。

而那处来的人则是八个背刀拿剑的人,看服饰似乎有些来头。虽然茶棚里已经容不下多的人了,但是迫于刀剑压力,大家也都自觉地让开,这八个人竟然也坐了进来。莫染要说不害怕这种阵仗那是说的假话,本能一般的往刀杰身边挤了挤,刀杰浑身一颤。刀杰会有这种反应,也怪不得他,谁叫自家大哥长得像个女子一样,而且还是那种美得叫人流口水的那种,但是随后刀杰就冷静了下来,大哥虽然阴柔但是是因为是太监的缘故,自己绝不能起什么非分之想。两人坐的近些之后已经算是肩贴肩了,虽然身上有些湿气略显不舒服,但是这样靠在一起确实是暖和了不少。况且这一下子来了许多看上去很不好惹的人,和自家大哥靠的近些也更方便。“大哥不必担心,要是真有些什么冲突,这些人不是小弟的对手。”

莫染瞟了一眼他的小身板,“咦,刀小弟,你说你能打一个我都不会信了,还一个挑八个……”莫染嗤笑道,却也不是成心戏谑刀杰,刀杰也满脸不在意,“大哥说的是……”他呆愣愣的忍着寒冷强撑着坐得挺直,莫染不以为他是冷的,还以为他是被人家那个阵仗吓的,本来自己心里也有些胆寒,但是看见刀杰这样,作为大哥的勇气和责任感涌上心头,她不由拍了拍刀杰的后背,“哎呦,我们家刀小弟啊!真是可爱不行啊!别怕了,大哥在呢,绝对会保护你的!”刀杰突然被莫染这么一安慰,略显不适应,但是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他变声期时的声音和他这小白兔的外表还真是不搭。刀杰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生命中有的只有师傅和来往不算密切的几位师兄。除了师傅还未曾有人这样关怀过他。莫染用手挽住刀杰的胳膊,示以安慰也是相互取暖,心中也是极大的温暖。莫染向来喜欢逞英雄,虽然得不到任何好处,但是她依旧执着于保护弱小,心中总有莫名其妙不知何来的使命感。她曾经做过一个心理测试也不是很正规的那种,只是网上做着玩的,但是结果她觉得和自己挺像的,对于她来说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存在感。这时候,突然听到那边一个长着络腮大胡的剑客吼道,“你个老小子挤什么挤!”刚才那个中年商人一脸无奈的缩在棚檐一边,半边身子已经进了雨里,更不要说头顶上滴落下来的檐上水,他那两个家仆更惨已经站在雨中了,幸而有两顶草帽挡了一些,但是雨实在大,根本也管不上什么用。

而此刻那络腮大胡的剑客还咄咄逼人叫中年男人滚远些。本来莫染是决计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观茶棚中形形色色的人中,除了那八个江湖中人,也只有她和刀杰是坐着的,其他几个都狼狈的或蹲或站,还大气不敢出。络腮胡旁边是一位与其他人略显格格不入的青年,看上去五官端正举止文雅,不似其他几个江湖气息那样重。那青年向莫染和刀杰这边方向看了一眼,似是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而已。“唉,庞落师兄,不要多惹事。”说罢有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刀杰,抿了一口热茶。那个叫庞落的正是欺负人的络腮胡,“常梓玉!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师傅的儿子就以为能颐指气使我们这些人,论辈分,你还是小师弟,没资格指示老子!”说着猛地把中年商人一推,他就直接倒在了泥潭水中,两个家仆忙着扶将起来,无奈自己没有别人硬气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老子今天就惹事了!怎么样!他能奈我何,你又能奈我何!”看来是那个叫庞落的原先就和那个常梓玉不对付,倒是倒霉了那个中年商人,平白无故被卷入两人的争斗中。旁边一干人等都噤了声,那余下六人似乎也是常见到这样的场景也都见怪不怪的自顾自的喝茶。莫染这小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本来还一直忍着,因为怕这些人真的发起火来自己就要小命不保,但是莫染一般不发火,发起火来连她自己都怕,根本控制不住。此刻身边又有刀小弟看着,更加忍不下去了,拿起杯子就向庞落砸去,平时也没见莫染砸东西有个准头,今日却出奇的准,直接砸到了庞落的鼻梁上。莫染的力气也不算大,杯子撞到庞落鼻梁上又砸向地上碎成了两半。

庞落的鼻子也没怎么样,不过倒是挺震怒的。本来其他六个人自顾自的也不去管庞落和常梓玉的矛盾,此刻倒是一致对外纷纷拔剑出刀,那一刻,那阵冲劲消失,莫染一下子看清了现在的局势,吓得不敢说话。倒是刀杰默不作声的解开了背后的长刀。莫染不懂武功,但是对面的八个人是懂的,常梓玉之所以提醒庞落是因为他注意到了这边的刀杰。此刻刀杰解了刀,那其余气人才反应过来,那股子寒入骨髓的杀气。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小子竟有这么强的杀气。“大哥,退后。”同平时不一样,刀杰似乎换了一个人,虽然平时他挺小白的,但是关键时候还是挺有用的,看这阵仗似乎还挺能唬住人的。莫染心安理得的躲到了刀杰身后。虽然那些人心中有些打鼓,但是对方只是无名小辈,自己这边还仗着人多,更何况是对方先挑衅的,于是便没有半分退缩的样子,只是那常梓玉似乎没有要介入的意思。茶棚就那么点大,要是真打起来不免掀了去,到时候大家水都没落到好处。茶棚的老板怯怯懦懦的走了出来,“几位爷!先消消气,你看外面这么大的雨,众位在这里躲雨也算是缘分,就算买小老二一个脸面,今日饮的茶小老二请了,请各位爷高抬贵手!”“既然店家这样讲了,我们堂堂留山派也不便与这等市井小儿计较,不是吗?”常梓玉这样讲,一来是提醒庞落不便在这里动手,二来是向刀杰表明自己的身份。庞落也不是全然不通情理的人,瓮声瓮气的道,“那是自然!”

说着收起手中的剑,那几人见这样也都收起了家伙,刀杰也坐了下来但是丝毫没有懈怠将长刀往桌子上一放,庞落就是有万般不满意,但是思前虑后也是忍住了。“小子!你给老子记住!”最后还不忘耍一下嘴狠。店家一看常梓玉一句话使得这事消停下来了,心中甚是感激,来往伺候的更是上心。“常闻留山派个个英雄豪杰武林俊才,此番一见果然不假,不知各位爷此番是要去哪里?”别人是和常梓玉说的话,但是这夸人的话实在受用,庞落自然要插嘴,“此番去青铜城参加武林大会,你这小老二插嘴问什么!”但是话中仍旧咄咄逼人。莫染就想不通了,这人是缺根筋吧,天生讲话就这么冲吗,就知道耍嘴皮子功夫,但是她想归这么想,但是因为刚才的事之后她可不敢这么说出来了。本身她自己不也是个只会耍嘴上功夫的人嘛,后来想想就丢脸,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刀杰,他似乎没怎么在意,但是此刻她是决计不好意思再说话的,于是只能闷声喝茶。不一会儿雨停了,留山派的收拾了一番就离开了。“各位,此地也不能久留,眼看天色渐晚,若是紧着赶路前面不远处有家驿站,可以稍作休息。往京城去的,就更不必担心了,再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就能到城门了。”茶棚老板也算热心,虽然刚才讲了不收钱,但是除了留山派那些脸皮厚的其他人都给了自己的茶水钱,毕竟在这里做生意也不容易。

“大哥。”刀杰跟在莫染身后。莫染回头看了他一眼才发觉他衣服尚在自己身上于是连忙脱下来递给他,“我不冷了,你穿上衣服吧!免得着凉。”刀杰愣愣地接过衣服,又道,“其实大哥刚才之举大快人心!没有什么不妥。”莫染心道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哪里有,那个该死的庞落仗着自己有些武功就欺负别人,我本意是想教训他的,无奈做错了事,差点把老人家的茶棚掀了。”刀杰摇了摇头,紧着脚步跟上了自家大哥,“大哥,要不我们也跟去那什么武林大会去瞧瞧吧!说不定还能遇上留山派的,到时候正好教训一下那个家伙!”莫染其实刚才确实很想去看看武林大会,毕竟这是武侠小说里才会有的东西,自己哪里有看过,自然是很感兴趣,但是听刀杰这么一讲她又不想去了。“我又不会武功,怕是根本去不了。你还是什么天山老人的徒弟呢,我没名没分的。不济真的又遇见留山的人,那不是更惨,我们两个人,他们有八个,唉,我刚才是一时冲动,以后可不会了!”刀杰笑道,“大哥不是常说要保护小弟?此番小弟自然也要护住大哥安全。再说现在江湖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举办武林大会,去参加的也非都是江湖人士。其实大哥不知,江湖早就四分五裂,现在的武林大会和花灯会一样频繁。留山派是京城以西最大的帮派,此番前去东边青铜城,怕是为了扩张势力而来。”莫染心道,这家伙平时看起来真的是江湖小白的样子,但是分析起来当今时势倒也有几分样子,既然刀杰这样讲了,她也不能说不。

“那我们就去吧!倒想看看留山派的想干嘛。反正有刀小弟一个打八个,我怕什么!”“是!刀小弟会永远保护大哥的!我可是能一个打八个的。”刀杰一本正经的说道,根本没意识到自家大哥是在戏谑他。莫染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本来还说要保护刀杰,这下两人倒换过来了,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好不快活。莫染有时候想或许刀杰没她想的那么弱,只是他总是一本正经的跟着她说一些不知所谓的瞎话,显得略萌。也是因为刀杰是在乎她所以才这样的吧。想着又有些得意,何等幸运,莫染遇上了刀小弟。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走了一路都没见到什么驿站,刚才一行人中,只有他们和留山的人是要往东远离京城而行,留山的先走一步早就不见人影,所以路上只剩下他们两人。莫染一个女孩子哪里走过这样多的路,早就吃不消了,刀杰就背着她走。好在没再下雨了,话说入秋之后这场大雨洗的天更蓝了。“刀小弟,你不觉得有我这样无能的大哥很是丢脸吗?还得烦你背着我……”莫染趴在刀杰的背上,原先以莫染对自己体重的了解,别说像刀杰这样瘦弱,就算是举重冠军来了,她也不敢叫对方背上自己,但是现如今这个身体像纸糊的一样轻,所以也就不担心刀杰吃不消。她手上把提着刀杰的长刀,头舒服的歪在刀杰的肩上,虽然话语中皆是客套般的歉意,但是她本人倒是满不在乎的舒服趴在小弟背上。其实说来莫染不过十八岁,虽然在古代早就是出嫁的年龄了,但是现代十八岁的女孩子还是孩子的心性,再加上刀杰也是可爱的性格,所以莫染心里早就把他当成在这世上唯一的依赖了。想起故事里的情节,不由想到一句很美的话,他是我在这世上第一个人认识的人为一相信的人。句子本身普通至极,但是句子里的情感虽略有矫情不碍于动人。心下有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不会落于一切俗套剧情,刀小弟和她有一天要刀剑相向分道扬镳吧!

想着自己也要发笑,竟然真的开始想象那时的情景,然后再回忆起两人在乱葬岗的第一次相遇万般感概和心痛啊!“不会!”良久刀杰才回道,倒显得突兀,莫染也是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对自己刚才问题的回答吧。“哈哈,刀小弟,你的反射弧好长啊!”刀杰似乎没注意到自家大哥的笑点,“就是叫我背着大哥走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刀杰没有说出口,其实他是个重感情的人,那日在乱葬岗莫染糊里糊涂的醒来像撞鬼一般大喊大叫,刀杰只道这是个性情中人,未曾想到两人就一起结拜做了兄弟,莫染对他的好,他都知道。“你这呆子!我又没给你什么好处,你就是傻才会被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我给骗了!”莫染这话好不得意,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刚才脑子里脑补的场景全都消失了。本来也是,两人相识不过三日,但是难兄难弟容易相互依赖从而感情就更深一步了。不是有句话说相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嘛,莫染又不知怎么想到了这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来。不过此时刀杰却猛然想起什么来,“唉?大哥,什么是反射弧?”莫染心道他的反射弧果然不是一般的长,“就是说你反应慢。骂你的话你还非要听两遍,真是傻小弟……”

刀杰只道大哥是在开玩笑,还是呆愣愣的应声。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正当两人不知道今夜何处入睡的时候,正好看见不远处果然有零星半点烛光,看来那个茶棚老板并没有说谎。此刻莫染也来了劲,从刀杰背上滑下来舞着刀杰的长刀就跑了起来,“快点!刀小弟!”刀杰看着自家大哥,不由的也加快了脚步。原先两人都是怀着欣喜的心情的,但是越靠近就越觉得奇怪,按理说驿站附近就算安静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宁静,也不是荒废了的驿站,而是有烛火闪烁的地方,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但是也没多想,许是一路上太累,又急于找个地方休息。“有人吗?!”莫染倒也不客气,一进门就大喊道,颇有以前出入菜市场众人停驻而观之的气概。这时候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从柜台后面哈腰走出,一脸谄媚,“两位客官,只是打尖还是住店?”莫染走的累了直接往凳子上一坐,“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不是废话嘛,自然是住店!”店家一愣,倒不是一次见这么冲的客官,但是这位的举止和形象出入太大难免叫人唏嘘,苦于看到他猛地拍在桌子上的长刀,也不敢辩驳,“是是是!我给两位客官开间上房!”莫染正得意于这种武侠小说的情节,还意犹未尽,装腔作势的竖起了两根指头,“两间!”店家连忙应承了去柜台做记录,这时刀杰拦住店家,“这么大的驿站就你一个人吗?”

其实这间驿站也不大,也不是豪华,比起之前的茶棚自然是好得多了,但是也只是木建的房屋,寥寥几张桌子,有些像武林外传中的同福客栈,但是较电视里的来看此处略显寒酸,总比露宿的好,而且这是她来到古代第一次住驿站,前一日在京城不敢张扬,只能在庙中寄宿,出了城还能进出驿站了,自然是很满意了的。“是啊!客官有什么问题吗?”刀杰摇了摇头,随后又问,“怎么今晚投宿的就只有我兄弟二人吗?”“嗯!”店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来这里生意惨淡是见怪不怪了。刀杰觉得有些不妥却也不知道哪里不妥,只得作罢。这边莫染不是没有觉得奇怪,只是之前在茶棚喝的水有些多急着如厕。“老板!厕所在哪?啊,不对,是茅厕!”莫染刚才耍了威风玩够了此刻急着去厕所也不管不顾了。店家一愣,犹豫了一下道,“后门左拐!”莫染一听如获大赦冲了出去。本来刀杰想陪着去,但是想到大哥是太监,一起如厕多少回有些尴尬,也就没有跟出去,而是随了店家去了楼上的房间。进了房间刀杰才意识哪里对劲,既然只有他们住店,为何亮了许多烛火,生意惨淡不是更应节省?这驿站有变,但是敌在暗我在明,也不一定是针对刀杰他们的,所以刀杰只道是提高了警惕,提着长刀坐在床边。话说莫染冲出后门往左边走去没有见到什么茅厕,见四下无人便挑了个隐蔽的地方解决了一下。

人生大事解决之后,她也和刀杰一样想起了奇怪之处,留山的人一定先一步走到这里,没道理不住店而是继续赶路,此外自家店的茅厕在哪店家回答起来为何犹豫,还有一点便是烛火的事情,就是在莫染眼中这也是奇怪的不合常理的。她又开始脑补这家店原先的店主被灭门,一个黑心强盗点了蜡烛在此引路人上钩再杀人夺财劫色,而留山的人知道这里不对劲,以常梓玉的性格不想惹上麻烦肯定就不住驿站直接赶路了。莫染越想越真实越想越害怕,所幸就冲了进去往刀杰的房里一钻。“刀小弟!”只看见刀小弟正在……莫染啊的一声遮住了眼睛,刀杰也慌乱的穿上了裤子。没想到刀杰正在房间就着夜壶解决了生理问题,她还以为习武之人不需要上厕所呢。两人尴尬了一阵,莫染那个羞愧啊,虽然上过生理课,但是作为一个未经世事的十八岁女生来说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刀杰不知道这一层,还以为大哥是因为自己是个太监所以有些不适应。“大哥,怎么不去休息?”“啊……我……”莫染整理了一下情绪,回头说道,“我觉得这里有些奇怪,我一个人睡一间房有些担心,所以想索性和你一起,相互有个照应。”

刀杰点头,“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大哥先睡吧!我来守夜。”要是原先刀杰这样讲,莫染肯定要诸多不好意思,但是发生了刚才那一幕,莫染也不多说什么直接爬上了床,所幸睡着了就不用尴尬了,她原本就是那种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的性格,所以现在还是先睡的好,但是她也不是那样自私的人。“刀小弟,后半夜你叫醒我!”说完就紧紧闭上了眼睛。但是还不及后半夜刀杰叫醒莫染,事情果然像两人担心的那样。原先倒也没有注意,但是这股烟味越来越浓,连莫染都被呛醒了。

是夜,天气格外凉。几日前还是烈日当空的天气,忽而一场大雨结束了夏日的炎热,只是往年初秋也不见得有这样的凉爽天气,还铺着草席而睡的人家都摸出了柜中的棉被。即便是这样,也是自夏至之后睡得最舒服的一晚,但是人皆有例外。“怎么回事!”莫染被呛醒的时候才发现刀小弟不在房中,而她四面已经被火光包围,顿时瞬间睡意全无。她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幸好之前碍于自己和刀小弟男女有别才没有脱衣而睡,现在想来也不至于衣衫不整的就跑出去了。不过想想,刀小弟怎么变得这么无情,遇难自己跑了甚至不曾叫醒她吗?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人不免思维局限无法理智思考,不住就想破口大骂,刀杰你个王八蛋!但是刚一开口却生生呛了一口浓烟,这倒好,莫染在心里不知已经问候了刀杰的祖宗十八代多少遍。此时的情况却也不给莫染犹豫的机会,她好歹还没有急的连常识都忘了,赶忙拿起桌子上的水壶浇湿了自己的锦衣裤摆,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就往外跑,说时迟那时快,刚才所站之地梁上木烧着大火直接砸了下来,幸好她跑得快,不然就跑不掉了,幸好木门没有烧上大火,莫染直接推门而出,但是在那一刻她完全震惊了,心下道自己这一次真是必死无疑了。前世是突然被车撞死的,现在看来,这已经是最好的死法了吧。

死亡的恐惧涌上莫染心头,也不是害怕的还是被呛得,眼泪在眼眶里一滚就流了出来。这真是火海啊,火海!以前看电视里那样危急的火灾里,总觉得还是能跑出来的,以为是剧情需要,这一刻真的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火海,放眼望去眼能观处皆是一片红黄,耳边尽是霹雳啪啦的声音,正像死神在她耳边低语。本来就不是熟悉这里,现在被困在火海里,眼睛都睁不开,就算能睁开所见都是熊熊大火,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出去,但是生存的本能驱使莫染往着记忆中楼梯的方向跑去,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么大的火,古代木楼的楼梯又怎么会受得住。人在慌急忙乱的时候,往往是失去理智的,莫染穿过一段大火根本躲闪不及,衣服多被烧着。随后梁上几块木头砸了下来,连同一边房间的木门带着更旺的大火就在莫染脚边轰塔。她吓得蹲了下来,和刚才不一样,这一次真的是害怕的大哭,也不觉得身上被烧得疼,只觉得心里闷得慌,连气都喘不上来。“刀小弟!”这一秒,她心里能想起来的只有刀杰了,也不管是不是刀杰丢下她跑了。“刀小弟!救我!救救我!”眼泪鼻涕具下,她本来就不是会顾及形象的人,现在就更加不是顾及形象的时候了。但是莫染是绝对不会绝望的,求生意识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本能就越发明显。她猛的站了起来,也不管这时候是不是要捂住自己的口鼻,抬脚踏步直接往一楼跳了下去。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就已经安全落地,一楼的火势更叫人害怕,但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害怕了,她直接就着火稍小的地方冲了过去,她恍惚记得后门的位置,一心只想先走到那里去。

当她感觉就要逃出生天的时候,突然脚踝被谁抓住,幸好她重心够稳,没有跌倒,这个时候要倒了下来就是彻底活不下去了。显而易见,抓住她脚踝的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摔了一跤的倒霉鬼。却不像大多数人在危难之时只想着自己逃出去,她多少看不下去有人这样死去,况且这里只有她刀杰和店家三人,这人必是其余两人中的一个,也没想清是谁,也不曾犹豫,她弯腰提着那人的两侧胳肢窝就往前凌步一走,然后本能似的带着那人往地上一滚。这一滚,竟然押对了宝,真的滚到了没有火势的泥地上。莫染来不及松一口气,反手将那人背到背上就往远处跑去。本来就是下过雨的天,泥路上水洼也多,她走了不及四五步就倒在了一片较深的泥洼中,竟也正好将身上的火星扑灭。知道自己已经出来了,那种生死关头紧张的神经一下子就放了下来,浑身烧伤的疼痛也就一下越发钻心。此时天空中闪过一道亮光,紧接着嗬人的雷声响起,而这时候对于莫染来说,却是福音。果不其然,只是眨眼间,豆大的雨滴便砸了下来。不知为何莫染的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无声的流了下来。雨滴打在她的脸上,叫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幸好没死!她多想活着,就算是用别人的皮囊,也想活下去啊!莫染睡下约莫半个时辰,刀杰就听到外面有动静,便出去查探,果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心下直接跟了出去,想也没想。结果提着轻功跟了一路才发现对方故意把他往人迹罕至处引去,这才意识到不对,转头想要回到驿站去的时候,那人影提剑就刺了过来,招招致命。

刀杰无心恋战却被缠住,心里担心大哥的安危这才下了狠心与那人缠打起来,岂料对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于是两人打了将近一个时辰,刀杰虽没占了便宜,但是那人明显有点招架不住了,显然虽然事先料到刀杰武功不低,却也没想到竟然这般厉害。一个时辰之后人影被刀杰一刀伤到右手,刀杰这一刀下去可叫那人毫无还手之力,立下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剑也脱手了,刀杰又是一刀乘胜追击,那人赶忙脚下一提使轻功逃走。刀杰本就心忧大哥,根本无心恋战,那人逃走他也就没有追去,反身就往驿站去。还没等到,就看到驿站那边火光一片,心里瞬间凉了半截。脚下速度加快,却还是没来得及,他到的时候整座驿站无一完处,大有化为灰烬之势。“大哥!”刀杰心中悲痛,想也没想就往火中冲去。“大哥!大哥!”刀杰报了一丝希望,希望自家大哥一丝尚存。但当他往二楼看去的时候,彻底绝望了,哪还有什么二楼,都是火和砸下来的木头,楼梯也烧着大火已经七零八落,根本上不去,就算能上去也无处落脚。

“大哥!咳咳……”刀杰被浓烟呛到,渐渐也喘不过气来,还在大声喊着自家大哥。“莫染!”这时候他自己也身陷危险,四处出路都被堵住,也不奢求能活命,只希望在死前能听到大哥回他一句,刀小弟,我没事。突然,似乎老天爷也不忍心叫这对随意开始却日渐相依的兄弟就这样死去,雷声一过,豆大的雨点就往下砸,很快,火势就降了下去。这时刀杰立即来了精神,四下又开始找寻,多亏这一场大雨,现下自己危险不大,只是火势这么旺想必烧了很久,大哥在里面这么长时间,不被烧死也早就窒息了吧,尽管如此他还是报了一点希冀的。“大哥!你在哪!求求你!”不要死!我答应要保护你的!我们许诺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刀杰一跃上了二楼,他疯了一样在废墟中穿梭,但是很快他被自己看到的一切吓到,如果是看到了大哥的尸体,也在情理之中。可此刻不寻常的是,他看到了不止一具被烧焦的尸体,所观约已有七八个了。他蹲下身子寻找自家大哥的时候,心里已经全无希望了,但是有一点更叫他奇怪,这些人口鼻之中并无烟灰,应该是之前就已经死了。所以这些人当中根本没有大哥?还是在引他离开之后自家大哥就已经遇难,然后有人放火烧尸?“大哥!”他心中悲痛,竟然哭了出来。

这时候倒在泥洼里的莫染终于醒过神来,恍惚听到刀杰的声音。“刀小弟!我在这儿!”她动也不能动的躺在地上,身上和着泥水,好不狼狈。猛然间刀杰也听到了莫染这一句,大喜过望,立刻循声赶过去,出了后门那片废墟就看到有两个人倒在四五步远处的地上。“大哥!”刀杰急慌慌的冲了过去。而此刻,那场可怕的大火已经基本被浇灭了。这雨真大啊!但是此刻在雨中被淋得要死要活的两人却怀着绝处逢生的喜悦。莫染看到刀杰的那一刻,全然没有了一开始那种要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心。她就知道刀小弟绝不会弃她于不顾的。莫染休息了一会儿,虽然这雨实在是大的吓人,但是她渐渐也回过了气力,在刀杰的搀扶之下,慢慢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刚才她在火海中救出的人是个生面孔。那人脸上带着鬼面具,身上的衣服也被烧得七零八落比莫染要惨烈的多。这时刀杰联想起刚才看到的一众尸体,便把刚才所见所猜告诉了莫染,莫染听后皱眉不语,此事确实诸多蹊跷。突然那人喃喃不知在讲什么,莫染便凑了过去,却也听不清他在讲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你到底是谁?”莫染着急问道,但是并没有什么用,此刻借着又一道闪电的光芒,那人具体的呈现在莫染和刀杰眼前,这才发现,他身上不止是烧伤,还有多数刀剑的伤痕,身上早就没了一处完好的地方,尤其脖子处的伤痕叫人触目惊心,看来是最后被人捏断了喉骨,喉骨都穿过皮肉,肉眼可见,但是似乎又未全断,所以这人正在死亡的边缘挣扎无果,全然无救了。怪不得他一直喃喃却叫人听不清楚,也不知道他是痛苦的呻吟还是真的有话要说。闪电光一闪即过,莫染也看不太下去,一想到自己刚才拖了这么个东西就觉得恶心。突然雷声而至,吓的莫染尖叫出来。这一声未停,下一声又起。那个将死之人突然抓住莫染的手,又把她吓的魂不守舍。本来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死和死物。但那一下算是那人的回光返照了,紧接着他就断了气。莫染战战兢兢的抬起手来,方才发现刚才那人在她手上塞了一个铁玉戒指。

“啊!”她又惊恐了扔在了地上。刀杰安抚了莫染两下又捡起了戒指,“大哥不必害怕,那人已经死了。将死之人将这戒指托付给大哥,大哥还是收着吧。这些人死的蹊跷,怕是我们已经无意间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逃不掉了吧。”莫染突然一愣,刀杰句句在理,但是却让莫染害怕。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看到死人还这么淡定的分析左右。刀杰在自己面前只是一副单纯的孩子模样,没想到却心思缜密,只是自己看错了他,还是他是有意这样表现?想来自己这个身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什么也不清楚,在乱葬岗刚好遇见刀杰未免太过巧合。这么说,自己不想去纠结的前世真相反倒会成为她的一大顾虑?随后又看见刀杰傻傻的一笑,“大哥!还好你还活着!”然后扑通一声跪下抱住了自己,紧紧的,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样。莫染打消了自己刚才的念头,怕是她自己想多了。

真是的,果然是电视小说看得太多了,自己整天神神叨叨的了。这样善良的刀小弟、这样处处护着她的刀小弟、这样傻蠢就相信了她的刀小弟怎么会是那种人?想来是刀小弟本就是习武之人,知道的比她多些承担的比她重些而已。毕竟古代的十九和现代的十九差别还是叫人唏嘘的。莫染也抬手抱住了他。雷雨天气,雨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莫染抱着刀杰,心里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这个是什么朝代?自己历史不算好,是自己熟知的哪个年代吗?如果知道的多些会不会事情就会明了些。原先莫染只是看热闹的心态,不过此刻,虽然她还是看热闹的心态,但是却关乎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而且她也愈发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总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和留山派的和这一次武林大会都脱不了干系。忽而一股沉重的疲惫感涌上心头,头脑逐渐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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