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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疑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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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在宽阔的河面徐徐而行,外头风平浪静。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真的风平浪静,还是山雨欲来。

船前的夹板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目光晦暗,眼里有着挣扎和纠结。复杂情绪让人看不清,这人就是许初。

江面风大,天色渐晚,夕阳藏在西面的天穹上,一群白雁自天空俯下,轻点水面用利嘴啄食之后,又飞快地飞回空中。

他此时就像是被白雁叼住的鱼,哪怕想挣扎,也动弹不得。

许初手上是一只落了羽的信鸽,信鸽的左脚上分明绑着信件。但莫名的,许初就是不想拆开。

许初知道这是谁来的信,能在他们一行人上船之后,还神通广大来信之人,就只有自己从始至终的那个主子,孙谦。

可孙谦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作为一个夺权者,孙谦不可谓不强。短短数年的时间,他在中原各地埋下了眼线。而对于赵宁这样的后起之秀,却是眼中钉的存在。他当然也不可能只安排一个许初跟着。

不是质疑能力,只是怕中途生变。这不过是一步保险棋罢了。

此时的孙谦在府中品着茶,夏日里院中的海棠开得正好。小亭阁的石桌上放了残棋和军事地图。

而坐他对面的,正是他新纳的幕僚。孙谦饮了口茶,食指中指捏了棋子,欲落不落。

“谋士可知,这棋如何走,才能将白子全然杀尽?”

孙谦指了指被黑子围困的白子,又点出了在白子深处的黑子。

“我已经有一枚棋深入敌营。如此,会不会更有胜算?”

幕僚看着一副残棋,虚虚拱手:“小子不才,不知此棋何解。”

海棠被风吹落,落了片红粉花瓣到石桌上。孙谦也不计较,这会儿正好探子回程。

“主子,探子有事报。”

隐在暗处的暗卫现身禀报。

孙谦摆弄着棋盘:“进。”

千里之外的探子策马归来,带着一路风尘,跪在孙谦的面前。

孙谦眼皮也没抬:“说。”

探子低着头:“禀主子,目前赵宁一行人已至徐州,但许初好像有叛变之相。”

孙谦握了茶盏,下一瞬一弗袖,茶盏倾倒,茶水四溢。

孙谦面色阴沉:“接着说。”

此时的孙谦不亚于冷面阎罗,探子接着答:“许初和赵宁一行人同吃同住,很是亲近。也从不和徐州的兄弟们交接情报。”

“下去吧。”

孙谦兀自笑了,又同对面的幕僚说道:“看来黑子已无用了,倒不如。”

“一同抹杀。”

……

挣扎许久,许初还是拆开了白鸽腿上的信件。

“将赵宁一行人的行踪,实时呈上。”

信是孙谦派人送的,短短一句话却不容置喙。许初顿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自从许初全家被杀之后,他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理由就是将灭门仇人手刃,报了家破人亡的仇。

之前他得到消息,明明说赵宁就是杀害自己全家的凶手。他一路接近赵宁,不惜去卖惨,自伤身体,也要博取他们的信任。

可一路走来,赵宁虽然心狠手辣,却从不滥杀无辜。今日他更是从陈钰口中听得赵宁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以往觉得赵宁就是血门仇人的坚定不移,渐渐开始动摇。

许初想起最开始跟着赵宁一行人的时候,赵宁因为看出他没吃饱,腿脚不便,而停了赶路路程,在客栈歇脚吃饭的事情。

一个人,会因为旁人不适而去停下自己事情的脚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杀人如麻,十恶不赦?

第一次,许初怀疑起了孙谦,怀疑起了自己。

他顿了顿,似乎是寻思了很久,才将信鸽放飞。

飞走吧,别再回来。

许多看着渐飞渐远的白鸽,心里松了口气。正打算回船舱守屋,一回头,看见沈怀信现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许初顿时冷汗连连。

江面的风都无法化解他的紧张与恐惧。

他只能挺直脊背,强撑着和沈怀信打了个招呼:“沈公子。”

沈怀信自厨房出来,手中正端着一些饭菜。是他给赵宁做了些喜欢的吃食。沿着道回船舱,可一转头,就看见许初鬼鬼祟祟的站在夹板上。

洞若观火如沈怀信,自许初这个不速之客出现在赵宁和他身边时,他便觉察出不对劲。可许初此人谨慎,一直都未曾露出过马脚。

今日,沈怀信也知他不寻常。沈怀信放轻脚步走到了许初的身后。而许多似是有心事,未曾发现他。

沈怀信亲眼见信鸽飞出,见许初蓦然放松的肩膀。

而后许初转身,沈怀信又见他僵硬面色。还强撑着同他打招呼。

沈怀信唇边勾笑,目光中毫不掩饰的审视却让许初胆寒。

“夜里风凉,还是不要在夹板上久待,若是不小心沾了晦物,当心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四字,沈怀信格外咬重。

许初下意识觉察出沈怀信看出什么了,此时却逼迫自己不要自乱阵脚。

这才摸着后脑勺:“这就回去。”

……

沈怀信说去给赵宁备吃食,正好赵宁也有些饿了,便在软榻上乖乖等他回来。可是左等右等,等到赵宁的肚子饿了又响,响了又饿,最后不饿,也没等到沈怀信回来。

这个人是掉进江里了?赵宁拧着眉头,有些不爽。

“吱呀——”

此时舱门一响,沈怀信端着食盘进来。他步子不重,船舱内只发出些轻微的声响。

赵宁见沈怀信回来,撑头看他:“您弄个饭弄挺久啊?我寻思着您不就等着厨娘做好了端上来吗?用得着这么久?”

沈怀信看了看她,答非所问:“现在身子还好吗?”

赵宁换了个姿势,让自己靠着更舒服:“已经好多了。都带了些什么吃的?”

赵宁本身也是个爱吃爱玩儿的人,虽是仓促行船赶路,但她知道沈怀信从来不让她,在这些方面受了委屈。

她当下伸长脖子去瞧。

沈怀信找了软榻的空档坐下,

沈怀信将吃食放在桌上,无奈轻笑:“没揭盖子,看得到什么?”

待声落,那修长的手指将食盒揭开。小米粥和鸡汤的香味扑面而来。鸡汤里头放了香菇和青菜,使得这锅鸡汤稍微有些“离经叛道”,但这样的花样是赵宁一直都喜欢的。

沈怀信知她,胜过她知自己。

只是这样的一贯喜欢的花样儿,今日赵宁却提不起兴致。她瘪了瘪嘴:“这也太寡淡了?”

她满心满眼等着沈怀信回来,以为他会带些酸爽麻辣的吃食回来,结果左等右等,就等来这么一锅鸡汤。

沈怀信拿着瓷碗给她盛了碗鸡汤,轻轻地放到唇边吹凉了,才喂给她:“不是不给你吃好吃的,你这好容易缓解的晕船之症,若吃了那些,等会儿怕更是好不了了。那些好吃的,等我们走了陆路,再去吃不迟。”

说得有理。

赵宁回忆起晕船时候上吐下泻的感觉,一瞬间身子仿佛都软了。听到沈怀信的话,瞬间点头如捣蒜。

正好鸡汤送到唇边,赵宁张口,顺理成章的喝下。

前世今生,她是强悍的特种兵,聪明绝顶的娇小姐。在外人面前,她从来不容失败,强大如斯。也只有在沈怀信面前,才能自然而然的放松下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船舱内却灯火通明。一人喂粥,一人懒懒含笑。一时间竟有些年岁静好之意。

等看赵宁吃得差不多了,沈怀信将碗盏搁下,正了神色:“宁儿,今晚,还有一桩事得同你谈谈。”

沈怀信一贯一副云淡风轻,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样子。鲜少有如此神情的时候。赵宁一看,也不自禁的坐直了两分身子:“何事?”

沈怀信坐下身子看着赵宁:“我方才出门,见着许初,夹板之上,放信鸽。”

而后沈怀信将今日夹板上的事娓娓道来。

事情很简单,三言两语便可道完。可自沈怀信提及这件事情,赵宁的眉头就再没下来过。

这不是什么有深意的话,赵宁亦聪慧,她已知沈怀信话中何意,但还是轻声询问:“这话,什么意思?”

她皱眉的样子太过狠厉,让沈怀信有些心疼。他抬手轻轻抚平了她的眉头。才接着开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想宁儿你,不至于听不出来。”

沈怀信饮了口茶,缓缓开口:“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许初?突如其来的出现,突如其来的加入我们。一路上沉默寡言,一开口却都是套话。这难道不蹊跷吗?”

乘风沐雨的声音,一开口字字见血。

赵宁细细的顺着源头捋了一遍整个事情,诸多微小的端倪浮出水面。这一切都指明,许初不像他自己口中的那样简单。

可是。

她想起猎到野物开心自豪的给他们介绍的那个傻汉。一脸无害的样子,她不愿意相信,许初,恶贯满盈。

赵宁沉默了许久,半晌才开口:“我觉得一路走来,许初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信鸽之事却有蹊跷,但不能盖棺定论。且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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