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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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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证人!”乾元帝一声令下, 太监当即打开殿门,紧跟着便有一高高瘦瘦的男子近前来。

进殿之际,那男子一直低着眉, 他虽未抬首, 可蓝氏瞧见他身形的那一刻,已然不自觉的凝住呼吸, 只因那身影太过眼熟。

一旁的林奚文更是杏目圆睁,紧张到几近窒息!

当他抬起头来的那一刻, 林奚文眼眶涩涩, 眼泪瞬时决堤, 不顾一切的奔向他, 紧攥着他的手腕, 仔仔细细的看着,泪眼迷蒙, 哽咽声声,

“彦安!真的是你,太好了,你还活着, 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季彦安颤抖着抬起手, 替她擦拭着面上的泪痕, 柔声致歉, “奚文, 我回来了,是我对不住你,才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温柔的眼神,体贴的举止,这才是她的季彦安啊!喜极而泣的林奚文多想如往常那般依偎在他怀中, 将他紧拥,却又念及这是在宁心殿,最终她还是克制住心底的情绪,只拉住他的手,没敢再有过分的举动。

面对眼前这个和自己容貌相似之人,景成瞠目结舌,恍置梦中。

先前他曾无数次的期盼着真正的季彦安能回到武毅公府,那他就可以悄然离开都城,可如今,季彦安竟骤然出现在皇宫中,这分明就是将他推至风口浪尖!

始料未及的景成暗叹糟糕,默默的与容瑶对视了一眼。

容瑶亦是面露诧色,疑窦丛生,她怎么也没想到,萧南临所谓的证人居然会是季彦安,这真的是真正的季彦安吗?

两人的相貌几乎一模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却大不相同,景成一如朝阳,散发着温暖,此人却如凛冬寒冰,浑身透着冷意。

与林奚文低语了几句,季彦安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向季夫人,扑通一跪,愧声致歉,

“娘,孩儿不孝,孩儿回来了!”

看清来人的那一刻,蓝氏愣怔当场,心中百感交集,已然惊得说不话来。她足足找了三个月,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绝望的蓝氏已然认定儿子不在人世,孰料他却又突然回来了!

她每日求神拜佛,都在祈祷着奇迹出现,希望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儿子回来,眼前这一幕明明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可真到了这一刻,蓝氏竟没有预想中的欣喜,心底只余悲楚与怨忿,肃然扬手甩了他一耳光,愤声恨斥,

“我们季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骤然被打,季彦安心下一惊,下意识抚着面颊,忍痛再次向她磕头,“是孩儿一时糊涂,才犯下这弥天大错,让母亲忧心了,孩儿知错。”

夺眶而出的泪水湿润了蓝氏的双眼,她终是忍不住,泣不成声,

“你可知你这一走,留下多大的烂摊子!你爹和你大哥皆战死沙场,他们皆是忠义之士,可你呢?竟为了一己私心,与人私奔,浑然不顾皇上所赐的婚约,不顾咱们季家会陷入怎样的境地,一走就是三个月,如你这般自私自利之人,如何配做季家的后人?”

面对母亲的训责,季彦安悔恨难当,垂目自省,

“娘,孩儿一时糊涂,不舍与奚文分离,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后来孩儿受了重伤,被人所救,却失去了记忆,记不起前尘,一直到最近才逐渐恢复,孩儿回来得太晚,伤透了您的心,孩儿知错,甘愿受罚!”

见不得季彦安被训,林奚文亦在旁跪下,为他求情,“季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彦安,他好不容易才回来,您别打他,别骂他,要骂就骂我吧!”

目赌这一切,乾元帝怒拍龙椅,沉声质问,“蓝氏,你到底有几个儿子?才回来的是真的,那另一个呢?是你找人冒充的?”

沉浸在痛楚中的蓝氏骤闻皇帝问话,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季夫人已经默认了那位才是她的儿子,景成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呢?只能主动下跪认罪,

“草民名唤景成,假扮驸马,罪该万死!”

亲耳听到那人承认自己是假的,萧南临唇角微扬,勾出一抹自得的笑来。难为他处心积虑的谋算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了成效。

若晓得自个儿被骗婚,以容瑶的性子,定然无法接受,要与假驸马和离吧?只要他们一和离,萧南临便可向皇上请求赐婚,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自己错过容瑶!

蓝氏见状,心疼不已,赶忙近前与景成并排跪下,

“皇上容禀,彦安他突然与人私奔,臣妇担心此事败露,会惹的皇上龙颜大怒,恰巧下人们阴差阳错的找回一个和彦安容貌极其相似的少年,臣妇便存了私心,让景成扮作彦安,代替彦安与公主成婚。景成他本不愿意,是我胁迫他的,皇上,罪在臣妇,景成他是无辜的啊!”

参与此事者,无一人是无辜的,在乾元帝看来,他们皆是藐视皇权,无法无天,

“季彦安和林奚文,不顾赐婚,与人私奔,蓝氏与景成串通一气,假扮驸马,蒙骗公主,蒙骗朕,如此胆大妄为之举,简直令整个皇室蒙羞,令天下人耻笑!此罪滔天不可恕,来人呐!将一干人等皆押入宗人府,严加审讯,听候发落!”

皇帝震怒,誓要严惩。林奚文并不害怕,只要彦安在她身边,不管是生是死,她都不会觉得孤独。

蓝氏只觉愧对景成,拼了命的向皇帝磕头,请求皇上放景成一条生路,景成却是无所畏惧,眉目一派坦然,镇定的扶着她,不让她再哀求,

“打从决定假扮的那一日开始,我就料到会有这一日。季夫人,路是我选的,我不会怨怪任何人,实则我也曾退缩过,好在最终我还是坚持留了下来,否则我也不可能遇到此生挚爱。”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落在容瑶身上,温柔且坚毅。

若命运注定如此,那他也没什么可后悔的,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还没跟她圆房,待他死后,她肯定还会再嫁的,两人没圆房,那他也就不算耽误她的终身幸福。

迎上他那欲言又止的目光,容瑶的心紧揪在一起,疼得不能自已。

萧南临满目鄙夷,直言不讳,“你留在这儿无非是为了荣华富贵,少扯什么真感情,妄想用花言巧语博取容瑶的同情?哼!你觉得容瑶还会信你的鬼话?”

本就心塞难耐的容瑶听闻萧南临的话,烦不胜烦,躁声呵斥,“住口!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多管!”

都到了这一刻,真相已然揭晓,怎的容瑶还在维护着他?萧南临百思不解,扬声提醒道:

“容瑶,他是假的,他根本就不是季彦安,一介平民罢了,他没资格做你的驸马,他骗了你那么久,居心叵测,绝不能轻饶!”

“他没有骗我!”容瑶懒得理会萧南临,直接面向乾元帝跪下,

“父皇,景成一早就对儿臣坦白过自己的身份,我早就晓得他不是真正的季彦安,他不是存心骗人,实在是身不由己才会如此,恳求父皇饶他一命,不要追究他的责任。”

什么?景成何时与公主坦白的,蓝氏竟然毫不知情?

萧南临亦觉惊讶,他本以为只要揭穿假驸马的身份,那容瑶便会和此人恩断义绝,未料容瑶竟会为假驸马求情。

女儿的态度着实出乎乾元帝的预料,“你既知情,为何一早不禀明?居然还帮他瞒着?”

“因为……因为我喜欢他!”这些夫妻之间的悄悄话本不该当众讲,可如今情势危急,容瑶顾不得那么许多,鼓起勇气向皇帝表态,

“儿臣很清楚,一旦他的身份戳穿,父皇您一定不会轻饶他,所以儿臣才不愿道明。与儿臣行初定礼的人是他,与儿臣成婚之人也是他,儿臣不在乎他到底叫季彦安还是叫景成,在儿臣眼里,他就是我的驸马,我的男人!”

亲耳听到容瑶说这番话,萧南临备受打击,若她只是遵从皇命才成婚,他还能自欺欺人,认为自己还有希望,可若容瑶动了真感情,那他便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啊!

心梗难舒的乾元帝紧攥着髹金龙头扶手,摇首怒斥,

“容瑶,朕看你是被他所蒙骗,才会糊涂至此!当初朕是感念武毅公为国捐躯,鞠躬尽瘁的壮举,才会让你与季家联姻。可眼前这个叫景成的,他根本就不是季家的血脉,又怎配与你成婚?你贵为公主,身份尊贵,岂可与平民骗子做夫妻?朕这就做主让你们和离,再为你另择驸马。”

“父皇您总说什么爱民如子,那儿臣为何不能嫁给平民?景成他虽出生在镇上,但他勇敢坚韧,心怀道义。

他本可就此离开,不蹚浑水,却为了帮季家解围而留下来,他懂得顾全大局,为季家着想,即便出了事,他也没有逃避推诿责任,单凭这一点,他便强过真正的季彦安百倍!这样有担当的男子汉顶天立地,无愧于心,他值得儿臣去喜欢!”

容瑶之言一字一顿,清晰有条理,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如石子一般,重重的砸在乾元帝的心上,砸在宁心殿内每个人的心间!

大殿内一阵沉默,每个人都在反思,公主为何这般维护假驸马?这个假扮驸马的景成,他到底错在哪里?真的是贪图荣华富贵,又或者说,他仅仅只是在帮季家解围?

难得这世上有人这么懂他,不管世人如何看待他,只要容瑶理解他,明白他的心意,景成便没什么可遗憾的。他实不忍见容瑶为了他低声下气,苦苦哀求的模样,遂劝她放弃,

“容瑶,多谢你为我说话,但皇上也有他的难处,我假扮驸马,本就是欺君大罪,皇上若是轻饶我,如何立威于天下?所以你别再为难皇上,该如何处置,就按大盛朝的律例来吧!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就行。”

她还在想尽千方百计去说服她父皇,他居然已经选择了放弃,焦急的容瑶回望向他,无助哭嗤着,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死了一了百了,可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和孩子又该怎么办?”

乍闻此言,景成一脸懵然,“什么?什么孩子?”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但听九公主哭道:“我们的孩子啊!景成,其实我已经怀了你的骨肉,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尚未圆房,哪里来的孩子?景成已经意识到她在撒谎,却又不好拆穿,乾元帝也不傻,一算日子便知不对劲,

“你与他才成亲一个月,便是太医也无法诊断,你怎知自个儿有了身孕?”

被戳穿的容瑶苦思冥想,毅然狡辩,“儿臣的月事一向很准,这个月却迟了四五日还没来,很有可能就是进门喜。父皇,我已经怀了景成的骨肉,他便是您外孙的父亲啊!求您看在儿臣和孩子的份儿上,饶了景成吧!”

“朕的皇孙,朕自当好好照看,是否有驸马都无所谓。”

诚如景成所言,出了这样离谱之事,乾元帝不可能饶了景成,他若不追究,往后世人皆效仿,岂不乱了王法,乱了朝纲?

为防女儿再捣乱,乾元帝冷声下令,命人将容瑶带至怡妃宫中。

一旦她被带走,那么景成将难逃此劫。心知后果有多严重,容瑶奋力挣扎着,不许太监碰她,迅速自鬓间拔下一只簪子,将尖锐的簪尖对准自己的颈部,

“父皇,求您放了景成,您若一定要杀他,那儿臣绝不独活,就此了断,一尸两命!”

景成见状,心下一紧,他想冲过去制止,却被侍卫按住,动弹不得,无奈的他只得扬声喝止,

“容瑶,把簪子放下,别为我伤害自己。我做错了事,自该担责,今生我可能无法再陪你,若有来世……”

“我不求什么虚无的来世,我只要今生!景成,我们才成亲,才认定彼此,还没来得及相依相守,我不许你死!”

滚烫的热泪打湿眼睫,自眼眶滑落,一滴又一滴,打湿容瑶的面颊,灼痛景成的心,

“容瑶,感情固然重要,可你的命更重要,我死不足惜,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别做傻事,快放下簪子!”

然而容瑶铁了心,不肯妥协,将簪尖直抵脖颈,甚至开始往里戳,倔强扬首的她噙着泪望向龙椅上的乾元帝,嘶声表态,

“父皇,儿臣说到做到!”

目睹这一幕,萧南临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是那么的多余,他不顾一切的折腾这么一出,为的就是让容瑶看清假驸马的真面目,可当真相揭穿时,他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画面,反倒见证了他们夫妻情深义重,互为对方着想的画面。

忍着心底的酸楚,萧南临一步步近前,凝望着她,下巴微颤,声音轻抖,“容瑶,你当真这么爱他?为了他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看了景成一眼,容瑶泪中带笑,温柔且坚定,“不管他叫什么名字,他都是那个走进了我心底的男人,毋庸置疑!”

自始至终,她的眼里都只有景成,萧南临的满腔热忱在那一刻碎裂崩塌,他终于明白,他和容瑶之间,始终隔着一面镜,任凭他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触碰到她。

意识到这一点,他忽然就泄了气,眸光逐渐黯淡,再懒得去折腾。

紧攥着拳头的他闭眸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睁眼,向皇帝拱手道:

“启禀皇上,微臣并没有找到真正的驸马,这个季彦安,其实是微臣找了个体型相似之人,给他戴上□□假扮的,为的就是逼迫假驸马和季夫人道出真相。”

什么?居然是假的?跪在他身边的林奚文难以置信的望向他,才燃起的希望又被萧南临的一句话而彻底击碎,

“怎么可能?你不是彦安吗?”

蓝氏亦被搅糊涂了,泪痕微凉的她满目惑然,“他不是我儿子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季彦安也不言语,默默抬手,自面部边缘缓缓撕下面具,接下来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便是一张陌生男子的脸。

惊喜变惊吓,经不起这大起大落的变故,林奚文一翻白眼,直接晕了过去,蓝氏亦觉头晕,幸得景成在旁相扶,掐她人中,她才缓了过来。

再一次经历绝望之感的蓝氏哑着嗓子悲声控诉,

“他不是彦安?世子你为何要编造这样的谎言欺骗我们?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你这是在我伤口上撒盐呐!”

闹了半晌,居然是假的?季夫人信以为真,才会说漏了嘴,致使景成被问罪,所有的一切都是萧南临搞的鬼,容瑶恨意丛生,请求她父皇严惩萧南临,然而乾元帝却是镇定异常,

“在此之前,南临早已向朕讲明过他的计划,朕一早就知道此人戴着面具,容瑶的驸马的确是假的,那么南临此举便算是功劳一件,朕又岂会怪罪于他?至于景成……”

听到皇帝提及景成,容瑶下意识紧攥着手中的簪子,“父皇,孩子是无辜的,若是一出生便没了父亲,岂不可怜?求父皇宽宏大量,放过景成吧!”

容瑶这犟脾气,若惹急了她,指不定她真敢做出什么傻事来,且容瑶对景成的这份情意的确打动了乾元帝,这冰冷的皇宫之中,真情最是难得,更重要的是,此事一旦公开,对有损皇室的颜面,既然容瑶愿意与之相守,那倒不如将错就错,让他们继续过下去。

权衡利弊之后,乾元帝闷叹一声,闭了闭眼,沉声道:

“景成假扮驸马,其罪当诛,但念在容瑶怀了身孕,不宜动胎气的份儿上,朕便饶你一命。往后你自当将这个秘密烂在腹中,好好照顾容瑶,若让她受半分委屈,朕随时要你的脑袋!”

难得皇帝肯宽恕,容瑶喜极而泣,放下手中的簪子,含泪望向景成,而后两夫妻紧握着彼此的手,一起向皇帝磕头,叩谢隆恩。

道谢过后,景成忍不住又道了句,“皇上,您能否也宽恕季夫人?”

“你自个儿都难保,还顾得着旁人?”轻嗤了声,乾元帝才又道:

“蓝氏撒下弥天大谎,本该按律法处置,看在你是武毅公遗孀的份儿上,朕放你一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后你便住在庵堂之中,诵经念佛,忏悔自己的罪过!”

死里逃生的蓝氏哪还敢计较什么,赶忙俯首,感恩戴德的叩谢皇帝不杀之恩。

此刻的林奚文已然晕厥,乾元帝念在她怀着季家血脉的份儿上,并未判她死罪,准她归家去,至于这孩子,要与不要,皆随她。

经此一事,萧南临彻底死了心,再不抱任何希望,容瑶的心已经奉给了旁人,而这个男人,并非上一世的季彦安,他与林奚文毫无瓜葛,那他应该会专心待容瑶的吧?

只要他能给容瑶幸福,那萧南临便不会再去争抢什么。

两世皆错过,只能说他二人之间有缘无分,红线不相连,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再怎么痴心亦是枉然……

乾元帝放了景成一条生路,而萧南临,也终于放自己一条生路,再不执着于内心的妄念。

这场闹剧终于收场,回到府中的景成至今仍觉这像是一场梦,虽说皇帝已经不再追究,但那是看在皇孙的份儿上啊!

“咱们并未圆房,没有孩子,皇上若是知晓你没身孕,岂不是又要问我的罪?”

此刻夜已深,朦胧的烛火映得容瑶的小脸儿越发红润,羞涩一笑,容瑶小声提醒道:“那你就努力些,让我尽快怀上呗!”

会意的景成眸光顿亮,眼尾笑意弥深,脆声应道:“好,今晚就开始!我必定尽心尽力,好好伺候你。”

说话间,景成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帐中,细细的凝望了许久,指腹来回摩挲着她的唇瓣,惹得她心间微颤,难以忍耐,他才如她所愿,俯身轻吻。

初时如春风,轻柔而绵长,而后如雨点,深重而疾烈。

窗外更声长,室内透骨香……

容瑶被他吻得天旋地转,感觉自个儿逐渐变轻,仿佛漂浮在云端,不自觉的与他紧拥着,互相勾缠,用无声的抚慰来诉说彼此心中最炙热的爱意。

情至深时难自控,景成与容瑶已然心心相印,自然想把最珍贵的一切都交付于彼此,帐前的流苏摇曳生姿,似在哼唱着最动人的曲调:

青龙摆尾寻归处,潜江入海绘密书,

人假情真戏中泣,悲欢与共藏眉目。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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