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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炙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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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光游轮辽远的汽笛声从泰晤士河上升起,越过河面薄薄的水雾,穿透酒店隔音良好的玻璃,在安静的房间里留下沉闷的回响。

纪正慢条斯理地吃着碟子里的小块蛋糕,想起什么似的补充说:“我在伦敦吃过。”

应邀参加电影节和音乐节的缘故,每年纪正会往返欧洲数次,伦敦是其中一站。

赫西平静地点点头,说:“难怪。”

赫西慢慢戳着蛋糕,仿佛听到纪正说“我知道”时,那一瞬的心跳失序不曾发生过,只是低眉敛目间还是不经意地掠过一抹自嘲。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下午茶喜欢吃什么。

叉子的金属尖在骨碟洁白光滑的釉面上划出细微声响,赫西不喜欢周围太过安静,即使知道得不到回应会让自己尴尬,依然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默:“今天生日,你好像还没许愿?”

匆匆忙忙拍了照片,蜡烛都没吹。

“蛋糕还剩很多,现在许愿也来得及。”赫西抬头看着纪正,问他:“你要许愿吗?”

出乎意料的,纪正回应了:“蜡烛呢?”

甜品店的店员在打包蛋糕时得知今天是纪正生日,热情地送上生日祝福后询问纪正是否需要蜡烛,他们可以免费赠送给他。

纪正要了两根代表年龄的数字蜡烛,如今早已化成蜡水和蛋糕的最上层躺在垃圾桶里。

赫西当然也知道。

或许纪正的回应让赫西放松下来,于是他放下碟和叉子,抬起右手食指,遥遥伸向纪正,开玩笑说:“你可以把它当成蜡烛。”

纪正定定看了许久。

久到赫西开始觉得后悔,迟疑地想要收回时,纪正忽然起身,轻轻抓了一下赫西的手指又很快放开,离开前对他说:“睡吧。”

不到半秒的碰触,纪正掌心干燥温暖的触感却在指尖萦绕不散。

赫西蜷曲手指握紧了右手,拇指缓缓摩挲着食指骨节,眼睫微垂,无声说:

生日快乐。

赫西通过内线电话取消了迟迟未能送达的订餐服务,并接受了前台工作人员诚挚的歉意,然后去浴室简单洗漱一番,将自己妥帖安置在酒店柔软的床上,准备入睡。

宿醉后的二十小时睡眠让赫西以为自己也许要辗转到天明,而在赫西翻过十七次身,数不清第几次回忆门铃响起,他走去拉开房门的那一幕时,终于还是沉沉睡去。

*

“赫西?赫西,醒醒。”

有人摇着赫西的肩膀把他唤醒,“醒醒,别睡了,我们到了。”

赫西困倦地揉了酸涩的眼睛,摸索着降下车窗,盛夏午后焦灼的热浪顿时倒灌进车厢。

赫西迷迷糊糊向外望去。

车子停在一栋高层公寓楼前。

四下无人,环境幽静,楼前两侧的花坛里栀子树郁郁葱葱,几乎与一层楼齐高,团团浓绿中残存着零零星星将败未败的白,微风中浮荡着若隐若无的香气。

练习生经纪人齐兴先一步跳下车,打开后备箱拖出一个行李箱,对刚刚走下车的新人练习生说:“这就是JL的练习生宿舍,出道前你要和其他一百多位练习生一起住在这里,当然,全是男生,女生宿舍在其他地方。”

齐兴抛给赫西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只看公寓环境已经比赫西预想中好很多,便没有多问,默默听齐兴念叨着平时需要注意的地方,跟在他身后走进公寓。

“你的宿舍在19楼,三室两厅,每个房间两个人,都有独立卫浴。日常卫生有公司统一安排的保洁阿姨打扫,你们只需要专心练习。每天早晚各有一班班车接送练习生往返公司,但是每人练习时间有早有晚,实际坐车的并不多,不过练习生每月都有交通和生活补贴,不用担心……”

楼层数字跳到19,叮得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人踏出电梯,直到站在门牌号为1901的房间前按响门铃,齐兴仍在事无巨细交代:

“忘了说,你室友比你早半个月进公司,有什么不懂的还想再多了解的地方可以问他,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刚进青春期不久,性格稍微有点难搞,你比他大几岁,多担待点。”

盛夏的温度总是难熬。

从下车到上楼,短短几分钟,赫西背后已经出了层薄汗,让他有些心浮气躁,听到这里才勉强提起精神,“比我小吗?几岁了,叫什么?”

“十五岁,差几个月十六,叫……”

齐兴的话随着房门推开的吱呀声断了一下,没想到真有人在宿舍,随即提高音量诧异地问:“纪正?你今天没去公司练习吗?”

房门半开,挡住了赫西视线,只听见里面的人冷淡地嗯了声,鼻音浓重。

齐兴拉着门后退一步。

门口大敞,冷气扑面而至,穿着黑色半袖T恤,同色长裤的少年逆光站在门内,身影瘦削修长,许是刚起床,黑色短发有些凌乱,眼珠乌黑,目光冷冷落在赫西脸上。

赫西感觉背后薄汗一点点消退了下去。

不知是因为过低的冷气,还是少年人眼中毫不遮掩的冷意。

“赫西,他就是你的室友,纪正。”齐兴熟门熟路为两人介绍对方,“纪正,这是赫西,以后就住你那个房间,没问题吧?”

纪正:“有。”

齐兴:“……”

齐兴干咳,镇定从容地打圆场,“那什么,现在宿舍基本满员,只有你房间还有床位。”

“基本满员,那就是还有空房?这个房间可以让给他,我搬走。”少年语气冷淡。

“胡闹!所有练习生必须服从公司安排,这是从你们进公司第一天起就再三强调的纪律。”齐兴搬出公司规章镇压青春期叛逆少年,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别看赫西身高不如你,那也比你大三岁,算是你哥,平时住一起还能照顾照顾你。”

赫西:“……”

赫西面无表情地提醒:“齐哥,你涉嫌人身攻击,我有权向公司新人管理部进行投诉。”

话音未落,赫西看到少年眸光晃了晃,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回了卧室,留下一扇敞开的房门。

齐兴吁了口气,想说什么又咽下,摇头:“条件再优越,这性子必须得改。”

然后把手里的行李箱交给赫西,“行了,也算互相认识了,以后好好相处。今天先休息,明天再去公司报道。”

赫西接过行李箱推进客厅,“都是这么经历过来的,以后会好的。”

齐兴闻言一愣,意识到他是在回答自己前面那句话,稍稍宽了心。

像赫西这样温和的性格,或许真能磨掉那小子尖锐的棱刺也说不定。

送走齐兴,赫西站在客厅里简单环顾了一下四周,终于确定当初JL星探拉着他一席天花乱坠的说辞不是吹嘘。

JL的确资金雄厚,连练习生宿舍都是装修精良的酒店式公寓,客厅面积不大,摆着一组沙发茶几,因为有阿姨收拾打扫,即便同时住进六个男生也基本保持了整洁干净。

赫西扫了眼另外两扇紧闭的房门,白天大家应该都去公司练习了,所以没人,那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室友的小朋友为什么还在……

想到少年清冷声线中的鼻音,赫西推着行李箱走进最左边那间房门敞开的卧室。

纪正昏昏沉沉侧躺在床上,行李箱滚轮的声音如轰隆的雷声由远而近,停到床边,接着便是悉悉索索收拾整理东西的动静。

纪正皱眉,拉起薄被蒙在脸前。

卧室里很快恢复了安静。

半梦半醒间,纪正感到有一只微凉的手覆在了自己露在薄被外的额头上,耳边传来模糊的轻笑:“都发烧了空调温度还调这么低……不知道贪凉易生病吗?”

手心从额上撤去,暂时驱散的热度重新席卷而上,每一次呼气仿佛都能灼烧自己。

不知又过了多久。

纪正蒙在脸上的薄被忽然被拉开,一股温柔的力量将他轻轻托起,微甜的液体混着淡淡的青木香气,沿着他干燥的嘴唇缓缓滑进焦渴燎原的喉咙。

“……这烧要是晚上还退不下去,就必须得去医院了。”温温淡淡的嗓音像来自渺远的天边。

“没想到初次见面就要照顾生病的小朋友,你以后要怎么报答我……长了张这么漂亮的脸,可惜了,不然还能让你以身相许……”

遮光窗帘被轻轻拉上,阻隔了盛夏午后炙热刺眼的光芒,纪正在昏暗中彻底陷入沉睡。

醒来时纪正全身都已被汗水浸透,发丝湿成一缕一缕贴在汗涔涔的脸上,T恤黏黏腻腻裹着身体。

他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调成28度的空调,虚软无力地伸手摸了摸额头。

烧已经退了。

满室黑暗分不清白天黑夜,纪正掀开薄被,黑暗中找不到拖鞋,索性光脚下床。

脚刚落地,纪正腿一软差点跪下去,扶着床沿缓了半天,来到床头摸索着按下墙上开关。

啪——

纪正闭上眼睛适应了两秒才缓缓睁开,原本一步之隔的空床上已经换上一套素白的床品,他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青木香。

刹那的恍惚后,纪正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亮屏幕。

晚上九点。

他睡了这么久?

放下手机时碰到了旁边的空玻璃杯,纪正手指一僵,拿起杯子,圆形的杯底残存着一圈浅橙色液体。

他静静看了会,突然有点渴。

纪正握着杯子向门口走去。

经过浴室时听到里面淅沥的流水声,他停下脚步,还未恢复血色的薄唇微微抿起,伸手拉开卧室房门——

“诶,你见到今天新来的练习生了没?”

客厅有人在窃窃私语,纪正身形一顿,站定在门后,没有出去。

“见了啊,我练习结束的早,提前回来,正好遇到他出来喝水,打了声招呼。”

说话的是住中间房间的付杭,“听他说叫赫西,稀奇古怪的一个姓,个子不算太高,身段气质挺好,一看就是打小练舞的。你也见着了?”

“昂,回来的时候关门动静大了点,他估计是听见了,主动出来打招呼。”

这是右边房间的路哲,“我当时正在嗦奶茶,不瞒你说,一看见他,我珍珠差点从鼻孔里喷出来……”

付杭立刻嫌恶地呕了声,“至于吗,胆子这么小,被吓成这样。”

“滚蛋!老子才不是被吓的!!!”路哲没控制住音量大了点,连忙捂了下嘴,暗暗磨牙,“当时客厅只开了壁灯,我冷不丁没看清,还以为咱宿舍进来一个女生……”

“……”付杭半晌无语,“你瞎啊?”

“你才瞎,你全家都瞎。”路哲没好气地喷回去。

“我就觉得邪门了,怎么咱这批同期练习生里长得最好看的都塞进了我们宿舍?经纪人是不是觉得我们资质差又不好意思直接劝退,故意派他们来刺激我们,每天什么都没干,开门就先是一波精神攻击,让我们自惭形秽主动退出。”

“德性,能不能有点自信?纪正才多大,毛都没长齐,赫西……赫西他也就是比常人秀气了点……”付杭声音越来越低,听不出什么底气。

“点?你好意思说点?公司所有现役练习生里,不管男女,我是没见过比他好看的。纪正更甭提了,现在还小都长成这样,长大后也是个帅得祸国殃民的主……”

路哲越说越丧,半瘫在沙发上要死不活,“我看我们这批练习生出道没戏了,卷卷铺盖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纪正掩上房门。

一转头正对上赫西若有所思的目光。

纪正:“……”

赫西站在浴室门口,换上了宽松的白色宽领T恤和长裤,擦到半干的头发随意搭在眼前,尚未散尽的水汽在琥珀似的浅色眼珠上擦了一层透明水光,嘴唇被热度熏得绯红一片。

“退烧了?”

纪正握着玻璃杯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说:“嗯。”

赫西笑微微看着他,“看在我为了照顾你连晚饭都没吃的份上,叫我一声哥哥就不用道谢了。”

纪正抿紧唇角,乌黑的眼珠不带丝毫温度地看着他,冷邦邦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别扭的小孩。

宁愿心不甘情不愿地道谢也不肯叫哥。

赫西让开浴室门口的位置,“刚退烧,洗澡不要太久,冲一下身上的汗就好。”

纪正没有回应,冷着脸走进浴室,门即将关拢的那刻又被拉开,露出一张紧绷着,却漂亮得过分的脸,“你……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赫西眸光微动,嘴角挽起浅浅的弧度。

他说:“草莓芝士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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