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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番外:后来的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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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这么多年, 终于成功的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路筠难免雀跃,雀跃着, 雀跃着,就会开始想, 他们是不是应该出去, 蜜月旅行一段时间。

衣如雪不置可否, 只是问路筠道:“我们走了,舅舅怎么办, 两个孩子怎么办?”

路筠纠结道:“那就……一起?”

路筠当然是想要过二人世界的, 但是如果二人世界过不成,那就当成一个全家短途旅行, 好像也很不错?

说实话,其实裴晚并不需要路筠他们如何如何操心。现在的裴晚,有自理能力,主要还是两个小崽子,半大不大, 说懂不懂,平时瞧着,都是机灵的, 可真要叫他们一个人过, 那却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路筠不禁惆怅。他说:“这两个小的,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倒也不用立刻长得很大,能懂事就行。要不然,难道只有等到我们老了,才可以过二人世界了吗?果然还是不要小孩保平安啊……”

衣如雪翻过了手中的一页书, 淡淡道:“你说的轻松,真要是叫你不要,你舍得吗?”

路筠撇撇嘴,说:“现在当然不可能舍得啊。”

衣如雪:“既然现在知道舍不得,那就别去假设什么当初。我当年一个人带你,也不曾觉得你碍事。”

路筠嘿嘿道:“那当然,我多乖啊!”

衣如雪:“……”

衣如雪很真心实意的看了路筠一眼,说道:“其实,论乖巧懂事,你还不如鹤鸣跟采薇。”

“只是我不曾揍你罢了。”

路筠:“……”

路筠小的时候,是从没挨过打的,被敲毛栗子,都已经是极限了。但是鹤鸣就不一样了,大抵是因为现在管教两个小朋友,总是路筠管得多,衣如雪操心的少,于是,唱黑脸的,也就成了路筠。路筠可没有衣如雪那样细致温柔的脾气,基本看见小崽子又闯祸了,就是提起来一顿竹板炒肉丝,而且,还是只打鹤鸣。

鹤鸣就很委屈啊!

他不止一次的控诉:“明明是我和妹妹一起闯的祸,为什么只打我不打她!”

路筠:“你是哥哥她是妹妹,你是男孩她是女孩,你们能一样吗!”

鹤鸣大受打击,转头跑去抱着衣如雪泣不成声,哭着喊着说自己不想当哥哥了,他为什么要是个男孩子,他要是个女孩子该多好……如此一通哭下来,最后路筠不出意外的,被自家小师父很是训了一顿。

可路筠也很委屈啊!

路筠说:“倘若采薇也是个‘主犯’,那当然是要两个人一起教训的。但是他们两个,你还不知道吗?鹤鸣贼的很,什么主意都是他出的,又撺掇着妹妹一道闯祸,采薇也是慢一拍缺根筋,只会傻乎乎的跟着哥哥跑,我不教训那个小兔崽子,教训谁去?”

衣如雪淡淡道:“诚然如此。但你这样,一时不显,长此以往,难免要伤他们兄妹情分。况且,采薇一次两次,跟着哥哥一起闯祸,你不加管束,她没有得到教训,三次四次,她就还敢。你但凡让她知道,跟着哥哥一起闯祸,是会被管教的,就凭采薇那个性子,你觉得,若再有下回,她还敢么?”

路筠:“……”

路筠点头,说道:“终究还是师父厉害。徒儿受教了。”

衣如雪笑笑,说:“你也并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只是因为你偏心姑娘,所以便障目了。”

路筠被自家小师父点破偏心,却并不羞愧,反而坦然道:“小姑娘本来就应该被娇养嘛。要不然,怎么说是‘掌上明珠’呢?”

不过,说归这么说,下一次两个小家伙再一起闯祸的时候,路筠倒是没有再偏心,各自挨了五下手板,采薇第一次挨打,疼得哭得止不住,鹤鸣一开始还感觉痛并快乐着,后来妹妹一直哭,他也过意不去,最后,被衣如雪一人一叠糕点给哄好了。

漫长炎热的夏季终于渡过,秋高气爽,正是出门的好时机,路筠有些想要带全家一道去江南水乡,挑个安静的地方住一段时间,却没想到,他们的旅行是挺成功,屋子什么的,也都顺利租好了,只是不凑巧,才出门呆了半个月,国丧了。

路筠算着日子,觉得薛润好歹还比从前,多活了两年,但衣如雪却是很受打击,沉默了许久方道:“他还不满三十五岁。”

关于皇帝为什么会在正值壮年的时候驾崩,说法有很多。官方说法就是因病而英年早逝,但民间流传,就五花八门了。什么打猎受伤,以至于不治,被从前诸皇子的残存亲信报复,刺杀,中毒,等等等等,不胜枚举。

最有甚者,还借此,编出来了一个话本,这属于禁/书,路筠偷摸着买来看了,讲的是女主是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人,曾经受恩于xx家,但xx家因为当初薛润肃清兄弟的时候被株连,于是倾国倾城的女主,就进宫报仇了,着实是忠义智勇皆全。

衣如雪难得看话本看得生气:“当真是一派胡言!”

薛润本人如何,暂且不论,看逝者已矣,还要编出这样的话本来,杜撰意淫,委实是令人心中悲哀了。

古往今来,杜撰皇帝的故事,多不胜数,但杜撰到了自家的头上去,总归任谁也不会好受。

皇帝驾崩,他年仅七岁的长子,登基继位,成为了新帝。衣如雪最近几天,情绪一直不高,他对路筠说:“这天下,左不过数年光景,怕是要生乱。”

路筠点点头,安慰他说:“别担心。我们呆在山谷里不出门,总不与我们相干的。”

要说给天下造成这样大的隐患,还得是薛润的锅。

大家的心里清楚,薛润自己的心里也清楚,他的这个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但是没有关系,薛润有办法让他名正言顺,——只要就剩了他一个,不正不顺,也得名正言顺。

说起来很恐怖,但是薛润的的确确,是把自己所有的兄弟,全都整死了。

当然,衣如雪不算。“薛懿”这个人,只要不出现,那么再大众眼中,他基本就没有活过。

薛润杀死所有手足的这个举措,可以说,是在巩固自己的皇位,也可以说,是在为他的孩子铺路。毕竟,当今天下,还是有藩王制度的,倘若将来,有兄弟雄踞一方,总归不是皇帝所愿意看到的场面。

为君者,最忌讳的,就是君弱臣强。

为了杜绝将来老薛家的人再争来斗去,薛润选择了一劳永逸。

但他的一劳永逸,却也正是害了他的儿子,使得现在的幼帝,孤立无援。

当然,可以肯定的是,薛润一定没有想过,自己会死的这样的早。

不说再活五百年,只要薛润能再活个十年,让朝局稳定,孩子长大,那么,他的做法,其实是并没有很大的问题的。

可一旦他死的早了,所有的没有问题,就都成了问题。

薛润一共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大抵是因为他自己从小过的很不幸福,所以他想要让自己的孩子们,都拥有同一个母亲,所以,他竟然真的和许碧云在一起,生了四个孩子!

这原本,倒也没什么,那是薛润和许碧云的自由,可是尴尬的是,许碧云她是个恋爱脑。

对于许碧云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薛润之外,一切全都是浮云。

包括她自己的亲生孩子。

薛润死了,许碧云可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跟着薛润殉情。至于孩子怎样,显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只是可怜了那四个孩子,最小的公主才一岁,就这样一夕之间,父母双亡,还得要面对着虎视眈眈的朝臣们。如此局势,倘若那小皇帝,不是天赋异禀,早慧至极,只怕这天下,委实是安稳不了几年了。

衣如雪叹息道:“我也知不与我们相干。我操心,也是平白操心,很没必要,只是终究心中不忍。”

虽然上辈子病的十分艰难,但自从坐上了那个位置,衣如雪就一直是很兢兢业业的。抛开所有的权力斗争不提,为君者,最想要看见的,无外乎是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家国富庶安定。他从前人生的最后几年,除却为了路筠,也就只有这一个心愿了。

摊子只有自己接手了,才知道是好是坏。衣如雪并不讳言,他上辈子接手的,真的是一个很烂的摊子。

外强中干,漏洞百出。

千里之堤,已然要被蚂蚁残蛀的不成样子了。

饶是衣如雪想要改革,一时半会儿也动弹不得,然徐徐图之,他却又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毕竟是自己曾今真心花过心血的,如今预感到未来,或许要起战乱,即使这辈子,早已经轮不到衣如雪来操心了,但他仍旧是觉得痛惜。

百姓何辜。

在江南小镇住了一段时间,眼看着要临近冬日,江南的冬天着实是阴冷的吓人,炭火都好像永远烧不热。路筠一行人,便也不欲留此过冬,收拾了行囊,重又回了山谷。

在山谷中不问世事,只安心教导两个孩子,照顾裴晚,虽然日复一日,好像一辈子都看得到头,但是所谓岁月静好,不正是如此吗?

在衣如雪三十九岁的这一年,一切安好,并无事发生。

度过了那一年漫长的冬日,第二年的春天,裴晚安静的在睡梦中去世了。

裴晚走得很安详,并没有受什么罪。路筠和衣如雪将他安葬在了衣风的墓旁,也不知那日,衣如雪是不是在山谷里吹了风,回来之后,就有些风寒,起初只是头疼脑热,夜里咳嗽,以为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却没料到,半个月过去,居然愈加严重,竟然高热不止,每日昏昏沉沉,最严重的的时候,连药都喂不进去,好容易把药喝下去了,不多时又会吐。路筠没日没夜的守着,一方面在心里想着,不至于此,衣如雪应当不会有事,可是只要看一眼正昏睡着的人,路筠就又觉得怕的紧,好像一瞬间,又重回了前生。

衣如雪难得清醒过来了一段时间。他同路筠说:“或许,这大抵就是天意吧。”

“胡说八道!”

路筠真的不想哭,他觉得那太不吉利了,可是路筠忍不住。路筠说:“你说过,会为了我,好好地活着的。”

“是啊……”

衣如雪努力的笑了笑,说:“谢谢你。这一生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

衣如雪不是悲观。如果可以活,这世上应该没有人,会特别一心想死。他真的很舍不得路筠,但同时,不知为何,衣如雪却又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这一关,应该是挺难过的。

如果能够挺过去,那是天意垂怜,如果不能,便是命数了。

路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和鹤鸣说:“如果我们两个都走了,你和采薇好好地生活。现在外面不太平,你是哥哥,要保护好妹妹。知道吗?”

鹤鸣不肯答应,只是很执着的说:“阿雪不会有事的。”

路筠点头,说:“是。所以,我说的是‘如果’。”

衣如雪高热昏迷了足有两日。路筠有时候,会和他说说话,但更多的,却是沉默。

想要说的话太多,路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要说些什么。

既然说什么都不够,那便不如不说了吧。

总是这样没日没夜的熬着,铁人也撑不住。路筠终于忍不住伏在床边睡着了,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人似乎在往自己身上盖东西,猛然惊醒睁开眼睛,却发现,原来是衣如雪将床尾的毛毯,披在了他的肩上。

“你怎么坐起来了!”

一个前头还昏迷不醒的人,突然醒了,还坐起来了,这其实是非常恐怖的。路筠下意识就想到了回光返照,吓得脑子一片空白。衣如雪拉着他的手,按上了自己的额头,微微笑了笑,说:“我好像觉得有点饿呀,阿筠。”

路筠听见这一句话,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他抱着衣如雪,控都控不住的失声痛哭,好容易止住了,路筠睁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欢天喜地的跑去厨房熬粥,一路上,将但凡叫的出名字的各路神仙,全都谢了个遍。

…………

从前衣如雪所忧心的事情,终于还是一件一件的发生了,并且,在这一年,所有的问题,都好像商量好了似的,集中爆发。

有地方几月不见雨水,有地方却雨水连绵以致洪涝。真真就是应了那句话,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天公不作美,朝廷无作为。百姓民不聊生,甚至还要经受剥削压迫,于是各地□□凭发,皇帝手无权柄,朝政为权臣把持,但却又并无甚作为,外地的各路宗室,虎视眈眈,再加上各地的□□起.义之人……一个原本看上去风雨平顺的王朝,竟是于一夕之间,岌岌可危。

路筠原本,就想要在山谷里苟着,什么都不想要参和。然覆巢之下,独善其身,终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乱象终于还是波及到了山谷附近的那座小镇。那一天,他们正准备去小镇中再往山谷里储备些米粮油盐,却没想到,不知哪一路势力,居然“征兵”征到了这里,几乎是看见了男性,只要不是三岁稚童,以及蹒跚老翁,就全在他们的“征收”范围之内。“征兵”也就罢了,可是除了抓壮丁之外,其他烧杀抢掠,他们也全都照干不误。路筠两辈子除了对着衣如雪,他就没有逆来顺受过,遇见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反抗?

说来自私。路筠的初衷,真的只是保全他们四个人的安好。

但是只要有一个人敢反抗了,那个人还贼牛逼,其他人,也就不想要当包子了。

这世上,但凡有点血性,不论男女,都受不了自己被如此欺凌。

大家都是人,谁比谁高贵。

于是,小镇上的百姓,就这样跟着路筠一起,有如神助的,把那些兵士给打退了。

但这样的事情,有一就有二,除非你反抗到底,要不然,就只能等着被人报复。

路筠自己是不怕的,但他若是转身走人,留下这一镇子的人,那该怎么办?

不说都是父老乡亲,但至少那么多年,大家全都面熟,总不能放任他们,被人回来报复屠戮。

所谓宿命,大约就是,不论你愿不愿意,有没有那样的心思,最终,都会在冥冥之中,踏上那一条路吧。

十四年风霜雨雪,相较于前世只发生在宫墙之中的斗争,这一生,路筠真真是一步一步的打下了天下。说来也是很可笑。从前如此平稳的政权更替,几乎没有给百姓带来任何的大动荡,可人人都说路筠狼子野心,是谋朝篡位的权臣代表,即使他继位后再有功绩,史书也依旧对他没有很正面的高评价。而这一辈子,同样也是谋国,他亲眼所见生灵涂炭,踏着无数人的骨肉鲜血,更迭了王朝,偏偏世人,全都对他赞颂不已,认为时也命也,就该他是真龙天子。

现实,往往满布着荒诞。

路筠不是一个吝啬的人,当了皇帝之后,对于十几年来一起相伴的功臣,他都是封爵封的很痛快的。按着功劳才干,该得什么,就是什么,唯独衣如雪这个为他一路筹谋天下的人,在朝堂上,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在后世史书,衣如雪去了哪里,是一个谜。有人说,他是像范蠡一样,功成身退,寄情山水去了,也有人觉得,是因为他和路筠,实在是太知根知底,所以就被暗中清理了。但实际上……许多追随路筠时间久了的人,其实都心照不宣,衣先生一直都住在宫里。

国不可一日无君。同理,为君者,也不能总是后宫空宣。不论是出于政治目的,还是绵延后嗣,都很需要后妃,但路筠总有无数的理由,可以用来搪塞。

比如,既然已经有了太子,鹤鸣样样都好,所以,他完全不需要操心后嗣。

再比如,现今百废待兴,老百姓都还吃不起饭呢,他怎么能够贪图享乐呢?

再过两年,路筠更是索性直接说,自己年纪大了,无心后宫,与其浪费姑娘家的青春年华,不如就这样吧。

古人的年龄,真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路筠四十四五岁,他自己可以说自己老了,但是朝臣都认为他正当盛年,完全还可以再娶个三宫六院,从现在开始生,还不算是太晚。

路筠回去和衣如雪吐槽这件事情,说每天的政务都让他忙够呛了,那群朝臣还总觉得他好像很轻松,一门私心的要给他塞人,这是活脱脱要把他榨干的节奏啊!

衣如雪淡淡道:“我倒觉得,你还不够忙。该是我折子帮你看得多了,让你还有心思来折腾我。”

自从当年高热大病过一场之后,衣如雪的身体,反倒比从前要好了不少,路筠又一直把他看护的很仔细,从前乱局时都是如此,就更别提现在这一会儿了。路筠热衷于拉着他自家小师父一起保养,以至于衣如雪年纪上去了之后,反而不大看得出年纪,听岁数,是能做人爷爷的岁数,可真要是见了面,却并不会觉得他真就有那么“老”,反倒是风姿从容,较之往昔,愈加矜贵雍容。

有一些心腹重臣,知道路筠的心思,于是,便大着胆子,向路筠提议说,总是这样无名无分的让衣先生住在宫里,终究不是一件长久的事情,既然如今天下都易主了,那么破一些旧例,似乎也无妨。

路筠听得都笑了。他问:“你是要我立先生当‘皇后’吗?这怎么可能。”

“如果是‘皇后’这样的‘名分’的话,必然不会是他想要的,也不会是我想要的。生可同眠,死亦同穴,只须我与他自己心里有数,便就够了。”

鹤鸣二十二岁的时候,大局几乎已经定下,他如愿娶了自己心仪的女子为妻,如今,也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采薇生性温柔,连说话都细声细气,路筠很担心,采薇以后嫁了人,会受委屈。衣如雪笑他操心过度。

“纵是采薇再温婉,也是个在乱局中长大的姑娘。兵临城下的滋味,她不是没有尝过,倒是不需要你来担心。”

路筠如是一想,觉得似乎也很有道理。男人大约总会觉得,看起来弱质芊芊的女孩子可怜可爱,路筠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就更是如此。以至于险些都要忘了,采薇其实只比鹤鸣小一岁,在这个时代,她过了二十还未成亲,差不多就算是个老姑娘了。

路筠觉得,采薇还小,还可以再留两年,但别人不那么想。无奈之下,也只能帮她留意起来,幸而采薇自己,其实早就物色好了。路筠原本以为,采薇会喜欢文质彬彬的谦谦公子,结果,却恰恰相反。

悄悄地相看了一下采薇所说的“意中人”,路筠第一感觉,非常的不好,甚至还觉得有点三观崩裂。

他问衣如雪:“小姑娘家家,难道不应该都喜欢,那种,诗书礼仪,优雅风流的美男子吗?怎么偏偏我们家的,眼光就如此的……”

路筠哽住,感觉形容不出来了。

采薇看中的,那都是个什么人啊!说得好听点,那叫做壮实,有感全感,说得不好听一点,不就是个五大三粗的憨憨吗?!

衣如雪瞥路筠一眼,说:“我倒是觉得,那孩子不错,挺好。人老实,没什么花花心肠,是个实在的。如果他与采薇,是两情相悦,那么,他会爱护珍重她一辈子的。”

路筠:“……”

路筠叹一口气,想想还是心里不爽:“老实是老实,看脸就知道老实,我去查他的功勋记录,发现他作战也很勇猛……只是终究,唉!”

自己养出来的姑娘,就是最好的,突然要嫁人,终归是心里舍不得。

采薇性格文静,也跟着衣如雪学过医,有段时间为了安全,总是随军辗转,兴许,采薇就是在那时,帮大夫的忙的时候,正巧照顾到了那时是伤员的……铁憨憨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采薇和鹤鸣,在婚事上,还是都得偿所愿,显得格外美满的。

衣如雪也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开始断断续续的咳嗽的。不过,咳得不严重,他给自己看看,好像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在过了六十岁之后,明显添了力不从心之感。

在这个年代,活到六十岁,委实已经很不容易了,衣如雪自己都没想过,自己能活到这岁数。

只有路筠觉得,六十岁一点也不老,这要是搁现代,他都不知道,自己退休了没。

上辈子的时候,衣如雪每年都习惯,去护国寺上香祈福,然后小住一段时间。路筠后来,也继承了他的这个习惯,延续到今生,也依然如此。

打开了窗户,暖黄色的夕阳,铺洒在窗沿上。衣如雪立在窗旁,静静地向外看着,路筠从他的身后拥住他。衣如雪问:“你在看什么?”

路筠反问:“你又在看什么呢?”

“看——”

大抵是在回看,两个老头子,一起并肩看夕阳吧。

【后来的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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