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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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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于林寻这一种, “你能否给出一个承诺”的问法,其实不论怎么问,问多少遍, 路筠的答案,都是不会迟疑与更改的。

为了能够与他的小师父“这一生”在一起, 路筠甚至把自己的永世, 全都不吝惜的一起绑上了。

比起三千世界光怪陆离的诱惑, 路筠最为恐惧的,终究还是失去身边那个最珍重的人。

但是偏偏, 这一切都属于天机。只有路筠自己知道, 算上一个老和尚也知道,其他, 便是断不可为人所道了。

——他说不出来,也不能够说。

于是,这样一来,路筠即使对着林寻发誓了,可实际上, 他的誓言,在林寻看来,也并没有太大的价值。

这个世界上, 最不值钱的, 第一是已经造成了伤害过后的道歉,其次, 就是男人在情情爱爱上的誓言了。

都说床上说的话不可信,可浓情蜜意的档口,下了床说的话,难道就能很可信了吗?

莫说遥想十年后如何, 这世上有的是人,一年过去,便已经相看两相厌了。

林寻也知道,现在让路筠发誓,其实也没有什么用,但他就是想要看见一个态度。

——至少能够让他知道,路筠的确是有想过未来的,而不是只顾着眼前快不快活。

路筠沉思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如果前辈现在要我保证,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办法保证。”

他的年龄已经是个事实了。路筠不可能突然一下子长大十岁,让自己看起来能够变得比现在可靠。但是——

“他是独一无二的。”

路筠说:“我的确会在今后,再遇见很多很多的人,但他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像他那个样子了。”

路筠没有办法去解释,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自己的感情。

他在衣如雪离开的时候,愿意陪着他一起去死。

但同样,只因为对方的祈盼,路筠也能够拼尽全力的活下去。

这样深重的情感,路筠自己明白,衣如雪也明白,因为他们的感情是相通的。

可他们之间的相通,却又不与别人相通。

就好像前世的时候,抛开那些不知道他们感情的人不提,就算是知道的人,也都对路筠的状态感到非常的不解,甚至纷纷来劝他,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感情事,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用情深了,初时要死要活,也不算太稀奇,但最后,哪个人不都是过眼云烟?若为了一个已故之人,去毁伤自己,也未免太不值当了些。

这世上所有的情深义重,情真意切,到最后,终究都是各扫门前雪。十年生死两茫茫,过路对面不相识。没有人会永远的存在于另外一个人的生命中,即使他们,曾经是生死挚交。

……

“你这样说,又算是什么意思?”

林寻原本,好不容易对路筠有一点改观了,现在他只觉得自己改观的太早了一点。听听路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什么叫做“即使我以后会遇见很多人,但他是独一无二的”?

他的宁儿自然是独一无二的,况且,这世上有哪一个人,不是独一无二的?

他不过就是想要路筠能给一个承诺,这样他也好安心。当然,不是说承诺了就一定有用,但是……路筠这是连一个承诺都不想给的意思吗?

别人只是态度端不端正,路筠这是直接连态度都不想要了啊!

林寻道:“你今日说他是独一无二的,明日对着别人,也说是独一无二的。你这话倒也真是叫人寻不出错处,可不就是这样子么!”

路筠:“……”

路筠说:“我永远也不会再对别人说这样的话了。”

林寻:“……?”

林寻被路筠说的一噎。

他有些迷惑的想,何必呢?路筠要早说这一句,不是就都好了吗?

但路筠却坚持认为:“不一样的。”

林寻:“……”

有什么不一样?

他觉得稀奇,正欲开口再问,却忽然见衣如雪从里间走了出来,低低的喊了一声:“舅舅。”

衣如雪看向了路筠,说道:“阿筠你随我进来,我需要你帮忙。”

路筠说了声“好”,快步走近他家小师父,却被衣如雪拉到了身后。衣如雪对林寻道:“我心里面明白舅舅的好意,全都是因为不放心我。但感情一事,从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阿筠是我喜欢的人,也是我选择的人。我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就已经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都设想周全了。如果我们两个人能够携手到老,那是我选对了人。如果不能够,也只是我从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就应当承担的后果而已。我承担的起那样的后果。”

“至于诺言……”

衣如雪顿了顿,反问林寻道:“舅舅您觉得,所谓的诺言,就真的可信吗?”

“盟约都可朝令夕改。今日缔结,明日相毁。何况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呢?我并非因为誓言而心悦于他,自然也不需要所谓的誓言来维系我的感情。阿筠从小就是一个执拗的孩子。他可能说话不太讨人喜欢,还望舅舅见谅,不要再逼迫他了。”

林寻:“……?”

林寻艰难的点了点头,说:“你放心。”

衣如雪话都已经说到这样的程度了,林寻自然也不会再拧着不放。毕竟,说到底,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他们两个人觉得好,那也不关他什么事情。他若再巴巴的多插手,那就要招人的厌烦了。

林寻是个守信的人。他答应了衣如雪绝对不会再去找路筠如何如何,那么从此以后,虽然不能说他就此无比中意路筠了,但至少,他会试着用对待一个普通小辈的平常心,去看待路筠。只是……衣如雪说路筠执拗耿直不会说话,这真的是认真的吗?

得是有多厚的滤镜洗脑,才能让衣如雪说出那样一句话来啊!

林寻这辈子也没谈过恋爱,他没有遇见过很喜欢的,也不觉得成婚是一件非常必要的事情。但现在,林寻忽然觉得,可能自己没有经历过感情,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可以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

衣如雪眼看着是一幅已经被路筠给洗脑了的样子,林寻在心里叹着气想,既然不宜多指指点点,那他就默默地给衣如雪把关吧。且看路筠背地里要不要做那种拈花惹草,勾三搭四的事情,若是有,被他给抓到了的话,……呵呵!

看他不让路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路筠一脸耿直的跟着衣如雪进了里间,然后又一脸耿直的问:“师父,你刚才,是特意来救我的吗?”

衣如雪淡淡道:“你想多了。我是真的找你有用。”

路筠:“……”

路筠小心翼翼的问:“师父你是不是生气了?”

衣如雪:“没有。上去坐好,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路筠:“……”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诚然,衣如雪并不是那种喜欢故意秀恩爱的人,只是,路筠不管心里怎么想,在面上,就当是顺着林寻的意,发个誓说永远会对他好,又能有多难呢?

他又不是不知道路筠的心意,路筠就不能哄哄林寻开心,也让他听见了开心一点吗?还非要他自己走出去说。丢人不丢人的,也就算了,反正他早就已经栽的彻底了,也无所谓这一次了,只是难免觉得心里面堵气。

堵着一口气,却又好像没有发泄的必要。如果他拿这件事情去和路筠说,莫名就像是他很小心眼的样子。

路筠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看着衣如雪喊:“师父……”

衣如雪:“……”

衣如雪从药箱里翻出来了纸笔,尽量耐心的答应道:“嗯。有什么话就说。”

路筠于是说:“我喜欢你。我们会一起白头到老的。”

衣如雪心里明白路筠的意思,但是一开口,就不可控的变成了:“这谁能说得清楚?指不定我哪一天就死了,你还能遇见很多很多人。”

路筠:“……”

路筠被衣如雪一句话说得心口都发闷。他说:“好听的话,你想听多少都有。何必要说这样的话来诅咒自己呢?”

衣如雪上辈子的寿命问题,可以说的上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忌讳了。那是路筠最害怕的东西,也是衣如雪自己一直都很担心的一件事情。

虽然衣如雪这辈子的身体情况,远远要比上辈子好得多,但却仍旧及不上一个正常的普通人。他一直都很担心,自己仍旧活不到很老,所以几乎也从来都不会主动去提及,担心让路筠难过。可是刚才……衣如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对不起。”

衣如雪垂眸静默了好一会儿,但是似乎,除了“对不起”以外,他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去向路筠道歉了。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路筠的脾气倔起来,其实也是挺恐怖的。只不过他从来也不会和衣如雪生气,现在难得的生了一次气,也不可能真的对着他大发雷霆,只是控制不住的就是一声冷哼:“你咒的也不是我,和我道什么谦?”

衣如雪:“……”

裴晚现在坐在床上,上身的衣物被脱掉,从手臂到前胸后背,乃至于头面部,全都在相应的穴位上刺了针,可以说,是几乎整个人,都要被银针给扎满了,猛地一看,还是有点吓人的。总让裴晚就那样子一身是针的打坐,也不是个事儿,于是,生气归生气,吵架归吵架,路筠仍旧还是一样也盘腿坐上了床,与裴晚面对面,问衣如雪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衣如雪难得的特意放软了声音,带着一些讨好意味的小声解释说:“我把舅舅身上,可能会走真气的穴位,全部都用银针标注了出来。你等一下,就试着用你的真气,引导他的真气内力自发的走一遍,走过哪一个位置,那处的银针颤动,我就可以做记录标注……”

“而且,因为是我们辅助他散功,所以他体内的真气行走,一定不能有任何的错误,一次走完的记录,未必就是完全可靠。这样子的实验,恐怕我们之后,还得再来几次尝试。如果每一次走过的穴位路线都一致,那么,就可以放心了。”

最后,衣如雪有些紧张的提醒路筠道:“这样子做,会让你消耗一些内力。所以,……可能有点累人。”

路筠:“……”

内力消不消耗,累不累的,其实路筠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路筠说:“你真的不用这样子对我说话。”

衣如雪:“……哦。”

路筠强调:“我没有说反话。”

衣如雪:“……”

路筠的倔脾气,终究还是没有能够维持住。他真的是太没有骨气了,自家小师父一委屈讨好,他的心就软的不行,只想要抱着人好好地哄。不过可惜,现在不是时机。

路筠问衣如雪:“师父你还生气吗?我给你丢脸了。”

衣如雪:“……”

衣如雪摇摇头,说:“没有的事。你很好,别多想。”

路筠点点头,说:“那你亲我一下吧。我们就算是和好了,好不好?”

衣如雪:“……”

衣如雪总觉得路筠的这个“亲一下就和好”的和好方式,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头,貌似有占便宜的嫌疑,但是……如果亲一下就能和好,也不亏啊!

毕竟和好是双方的事情呀!

于是,听见路筠这样子说,衣如雪居然真的就弯腰俯下身,轻轻地亲了路筠一下,然后果不其然的被路筠捧着脸,又给亲了回去。

幸而顾及着身边就是插满了银针的木头人裴晚,路筠不敢亲得太过少儿不宜,稍微吮着他家小师父的唇轻咬了两口,就算是放过了衣如雪。衣如雪是易脸红体质,此刻被路筠亲得从耳朵尖红到脖颈,气息都有些紊乱,只想要路筠再抱着他哄哄,但是路筠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还一本正经的拉起了裴晚的手,与他双掌相贴,端的是一幅说好了只亲一口,那就绝对不会上手抱一抱的正人君子模样,只狠心的留他家小师父一个人站在那里,有点尴尬又有点失落,最后,只好重新拿起了纸笔,以遮掩自己的情绪。

“……开始吧。”

“好。”

路筠不动声色的深呼吸两口气,强压住自己心头的悸动,尽量平和的,开始给予裴晚体内的真气一个牵引。现在的路筠只想要庆幸,给予裴晚牵引后,裴晚的真气会自动流转,他除却需要留意着相护,耗费掉一些自己的内力之外,其他并不很需要全神贯注的走心,要不然,……路筠都怕自己把裴晚给引岔了道儿。

说什么面不改色心不跳呢?

面不改色可能是真的,心不跳就离谱。

——路筠可能的确是不经常气息上涌。

因为他和衣如雪完全是相反的!

在衣如雪脸红的时候,路筠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身体某处的变化。

于是只能紧急叫停。

虽然裴晚现在,基本就是个植物人,看不见也听不到,但是,路筠完全没有要当着别人的面的那种爱好。

所以,还是忍着吧。

夜夜笙歌估摸着衣如雪是吃不消。不过,问题不大,等上两日又何妨?路筠总能有如愿以偿的时候。

***

不大不小的吵完一架之后,路筠哄着自家小师父一吻泯恩仇了。

但是泯完之后,鉴于路筠“正人君子”的冷漠行为,现在衣如雪仍然是不太想打理他。

只不过,最初时衣如雪心里堵气,对着路筠是冷冷淡淡那一种,而现在么……看都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那根本就不是吵架。

完全就是小情侣之间闹别扭。

一个是“我不想理你,你走开”。

一个是“我不走,我就不走,你看看我,理理我呀”。

衣如雪:才不要呢。哼。

路筠:┓(^▽^)┏~

林寻:虽然觉得很没眼看,但是,……孩子们的感情好就好==。

衣如雪和林寻大致说了一下裴晚现在的情况,以及刚才他喊路筠进去的原因。林寻听完了,不无遗憾的说:“如果不是我现在,武艺荒废,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什么也帮不上忙。”

以前的林寻,虽然不至于像衣风一样嫉恶如仇,但是他调查着药人这样丧天良的事情,一个人就敢去探魔教的总坛,多少也是意气风发,再想想他如今偏安于西北边境的一座小城,早已无了雄心壮志,也无了豪情万丈,实在是不免令人唏嘘。

路筠道:“此处的消息,要闭塞一些。我与阿雪一路过来,也在尽力避离江湖,只当自己是寻常人,所以风声听见的,也不是很多。但如果事情照着我们逃离魔教总坛时的发展,只怕此刻,武林盟与魔教,若有战事,应也已经尘埃落定。纵有输赢,想也是两败俱伤。魔教短时间内,恢复不了元气了。

至于尸窟下的药人,——此事本就惊世骇俗,且其中有许多被关押着的,都是武林盟的弟子,各门各派的都有,因此,他们一旦发现,便绝无可能再袖手旁观。而今药人一事,大抵也可算作是了结了。还望前辈,能够能够宽心。”

林寻点点头,与路筠和衣如雪说起,说魔宫这么些年,虽然在药人上进展不大,但是依靠蛊虫制造出的,同样将能力激发,只是没有药人那样强悍,不过无比听话的死士们,应该也有不少,只是那些人……,林寻也未曾亲眼所见,只是当年探访,偶然听得的罢了。

“如若当真是有,那么,他们或许在南疆。”

林寻与路筠和衣如雪道:“这些,都是许久之前,捕风捉影的消息了。说魔教的前任宫主师临,曾有一个深爱的女子,就是南疆的一个巫女,他当初会开启药人计划,也正是那巫女挑唆的。不过,谣言这种东西,很多都不可信,传说中,还有说那女子,依靠吞食人心,来保持自己的容颜不老,且还会下蛊,正因为给师临下了情蛊情咒,所以师临才会对她那么念念不忘……可这一些话,听起来,不是很好笑么?”

路筠&衣如雪:“……”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应当如何作答。

那一批死士,是否存在,都是一个迷。但是,如果他们真实存在的话——,那么一定,就是在薛润的手里。

路筠忽然记起了,自己前世,和薛忻的最后一场斗争。

那个时候,薛忻都已经被他给废了,“禅位”成了一个闲散王爷,按理来说,他是无力谋反的,毕竟,谋反需要底气啊!薛忻兵权也好,声望也罢,他什么也没有,想也不可能谋反,但他最后,却就是做到了。

那个傻孩子,以为只要围住了寝宫,擒贼先擒王的抓住了路筠,就能一切成功了。于是,他便策划展开了一场,百十来个人左右的谋反。

趁夜而动,十分的迅速,且之前因为没有太多的预谋,所以也叫人察觉不到异样,这样子的一次突袭,竟然突袭的还挺成功。

只是他忘了,路筠一直都有一个规矩,如若自己安好,就遣人一个时辰向着宫门外守卫的塔楼报一次,为了就是以防万一。

——这可以理解成,是帝王家的多疑,也可以理解成,是路筠比较的有安全意识。

但反正,最终的结局是,薛忻才刚一得手没多久,他就又失败了。

之后,便是意料之中的赐死,昭告天下,最后为了表示帝王的仁慈,仍旧将他厚葬入皇陵。

成王败寇,事情过去,人也死了,原没什么好再提的。

但从前,路筠就是百思不得其解,薛忻最后造反依仗的那波人,到底都是从哪里来的?

除却禁军来时杀掉的那些,其实也有留下些许活口。路筠当然是要审的。虽然薛忻已经死了,但没准就还留下了谁谁谁,打算要给主子再报仇呢?

然而,审不出来,一个也审不出来。

在薛忻死后的第七天,那些人仿佛都像是约好了一般,七窍流血而死,但路筠令人验尸时,却又不曾发现中毒藏毒,只是那些人,莫名就全身经脉具断,骨肉溃烂,好像病入膏肓,不治已久。

于是,前一世的线索,便就到此中断了。

薛忻的谋反,也随着线索的断离,彻底的成为了一个谜团。

直到现在,路筠才似乎终于,从林寻随口一提的“不可靠信息”中,得到了隔世的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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