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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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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个人的武功废掉, 是一件大事,对于武功越高的人,就越是。因为武功差的人, 没有什么内力,废了四肢经脉, 就算是废了武功。但武功高的人不一样, 他们内力深厚, 若是贸然将四肢经脉截断,体内的内力仍旧汹涌磅礴, 却又无路径可走, 便只能淤积体内,是极其伤身体的。

——衣尘当初, 便是如此。

寻常若只是自宫,或者经脉被废,好好调养,也不至于就一命呜呼,死的那样快, 偏偏他两厢加在一起,不死才叫奇迹。

所以,截断经脉虽然容易, 但却不能够对裴晚这样用。内力深厚者, 专门有一个说法,叫做散功。内力功法可以修, 自然也就可以散,但是得遵循着各自练功的路径,才能够平平安安的散,一旦行差踏错, 那便会有性命之虞。

衣如雪道:“舅舅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无法自己散功的,除非我以银针引导他体内的气息,方才可行。只是这样一来,从准备到施行,就算是一切都无比的顺利,恐怕也要月余时间了。”

林寻点头。他自然是知道,散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自己散都危险重重,何况是外力相佐?只怕用银针帮助散功这样的事情,衣如雪这里,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可是……

林寻还是不免担忧道:“就算是药人不能以寻常来论,但是他这样几个月来,仅仅只以清水辅以药物,以维持生机,当真不会有事么?”

对于衣如雪的医术,林寻是信任的。毕竟从前他与衣风通信,问起衣如雪,衣风也曾很骄傲的和他说,这个孩子颇精岐黄,可行常人所不能。但是,……也有一句老话说,是药三分毒,纵使都是千金难买的大补之物,亦不可免。看着裴晚日日以丹丸药物维生,林寻的心中,怎么可能会好受?

“倒也不是只能以丹药维生。”衣如雪解释道:“丹药,我也是化在了水中,方才给舅舅服下的。寻常一些汤汤水水的东西,乃至于是剁碎了的糊,其实都可以给他喂一些,只是要偏清淡些的好。”

林寻听了衣如雪的话,自然是连连答应。他说:“全都听你的。”

终于商量定了裴晚的事情,林寻多少松下来一口气,这时候,他方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路筠,其实也一直都在他的面前站着。

林寻并不认识路筠,之前忙着裴晚和衣如雪的事情,也未曾和路筠相互打过招呼。他感觉自己这样做,非常的不礼貌,看着路筠,便难免有些歉意。林寻抱歉的对路筠道:“先前是在下急昏了头,倒是还不曾问过,这位小兄弟是——?”

路筠:“……”

路筠原本好好地做着自己的背景板,乖乖地发着呆,冷不防被林寻一点名,明显就是一中“回神”的感觉。幸而他听清楚了林寻的问题,正欲回答呢,却听衣如雪抢在了他的前边,直接便坦然对林寻道:“他是我的夫君。”

路筠:“……!”

虽然,从事实上来讲,的确就是这么一回事,并没有毛病,但是,……这样的事实,第一次从他家小师父的口中说出来,一切,就都变得有些非比寻常了。

林寻被衣如雪一句话,说得整个人都好像进入到了一中“宕机”的状态。他愣愣的看了衣如雪一会儿,又开始看路筠,只是,林寻这一会儿看着路筠的目光,和之前的那种礼貌和蔼相比,明显就要“凶残”了很多。

“你叫什么名字?”

林寻十分警惕的看着路筠:“你今年几岁?可有师门?平时都做些什么?和宁儿是怎么认识的?”

路筠:“……额。”

路筠觉得林寻的问题,虽然他每一个都能够答得上,但是,……路筠怎么感觉,他要是如实回答了,反而会死的更快呢?

至于不如实回答嘛……

欺骗老丈人(?),那岂不是罪加一等?

以后路筠还要不要活了!

于是,路筠赶紧求救似的看向了自家小师父——

林寻:“你看他做什么?老夫是在问你!”

路筠:“……我——”

林寻:“我什么我?在长辈面前,张口就是‘我我我’么?怎么半点规矩也没有?——你可有师门?你师父没有教过你吗!”

路筠:“……”

衣如雪:“……”

衣如雪轻咳一声,说道:“确是有教过的。”

林寻瞥他一眼,说:“我问你了么?你这么着急的替他回答什么?”

衣如雪面不改色,语气淡然的,就又给林寻直接抛出来了一个重磅炸弹。他道:“因为,我就是他的师父。”

衣如雪一句一句的回答道:“阿筠的名字是我取的。从小也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我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林寻:“……”

林寻感觉衣如雪的这几句话,信息量有点过于的大了,以至于他好像一时半刻的,都不大能消化的了。林寻对着路筠一指门,说:“你出去。”

路筠试图挣扎,问道:“一定要出去吗?”

林寻:“……”

林寻按住自己的心口,说:“滚!”

路筠没办法,只好一步三回头,求情讨饶道:“那,晚辈就先出去候着。前辈您千万别动气啊!一切都是我的错,您别训我师父……”

林寻:“……”

一向都很好老人的林寻,感觉自己就要被路筠彻底的激怒了。他破天荒的大声怒斥道:“滚、出、去——”

路筠:“晓得晓得!您一定消消气啊!”

说罢,赶紧乖觉的脚底抹油,出了房间,贴心的关好了门,然后,……开始听墙角。

林寻扶着心口,好容易理顺了一口气。他问衣如雪道:“那小子今年几岁?”

衣如雪婉转的答道:“到年就该过十九了。”

林寻:“呵呵。也就是说,他现在才十八?”

衣如雪:“……是。”

林寻道:“我问你,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谁先开始的?”

衣如雪省略了之前两人恋爱模式谈了两年的事情,直接从今年开始算。说道:“就是今年才开始的。是我先……”

林寻打断衣如雪,直接问他道:“你当真会主动如此逾矩吗!”

衣如雪:“……”

林寻虽然是三十年来,第一次见到衣如雪,但是他就是心里面莫名有数,觉得衣如雪不会是那种全然不顾伦理纲常的人,并且,光是看路筠和衣如雪那么大的年龄差,林寻就觉得,衣如雪绝对不可能,主动去做什么表白恋慕的事情。

反倒是路筠,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个要往离经叛道路上靠的混账中子。

徒弟睡了师父,这说出去,都是些什么事儿!

等等,什么说出去,这中事情,怎么能说出去呢!必须得瞒着,当不知道啊!

林寻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真是复杂异常。

要是衣如雪同他说,自己有了喜欢的人,有了家室,哪怕那是个男人,林寻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不就是断袖么?自古有之,并不稀奇。只要人好便是。但是偏偏,衣如雪要和一个比他小了一轮的人在一起,那个人还是他的徒弟……,这些条件附加在一起,林寻只觉得不靠谱,非常的不靠谱!

要是问林寻对这件事情怎么看,同意不同意,那么只能说,他肯定是不赞成的,但是,他自己也知道,他并没有资格不同意。

虽然在辈分上,林寻是衣如雪的舅舅,可衣如雪长到这么大,林寻甚至今天,才是第一天见他,他哪里有资格,去对着衣如雪喜欢谁指手画脚呢?

只是终究还是不放心,就想唠叨两句。

林寻同衣如雪说:“你要知道,他现在还很年轻,甚至可以说,还是个孩子。十几岁的年轻人,做事情,难免轻狂,会随心所欲一些,但你不一样。……宁儿,我不是想要离间你们什么,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们这样的情况,你很不宜用情比他深。”

有一句话,叫做年轻就是资本。这并不算是一句好话,但在很多的时候,却又的确是有道理。

比如路筠那么年轻,他转眼去喜欢别人,或者说是都喜欢,在他这样的年纪,别人听了,只会说他年少风流,并不会多加苛责,但衣如雪却已至而立之年,这个岁数的人动感情,且又是在古代,就非常需要谨慎斟酌了。

思及此,林寻甚至都有些觉得,如果衣如雪和路筠两个人,都只是“玩玩”,那倒反而还要好些。

大家都不走心,最后,自然也就不会伤情。

怕就怕是真的用了心,一个还比另一个,更加的用心。

……

衣如雪拉开房门,看见路筠正站在隔了门快有两三步距离的檐下,双手环抱,背对着屋子,好像正在仰头思考着人生。

听见了身后有动静,路筠仿佛是才惊觉,他转过身来,故意睁大了眼睛,问说:“师父,你和林前辈谈好啦?”

衣如雪哪里还能不知道路筠?他冲着路筠招招手,说:“谈好了。你还不快些过来?”

得到了许可,路筠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靠过来,站在衣如雪的身边,自然而然的就牵住了他的手。

后走出屋的林寻察觉到这个细节,心情又开始莫名的沉重了。

——倒也不是说哪里不好,就是总感觉心里面沉甸甸的,是一中难以言喻的酸涩难过。

就像是要嫁女儿了一样,女儿还满心里都是倾慕之人,一早就已经站好了队。

不过,这样的比喻,林寻是肯定不会承认的。

嫁什么嫁,就不能是算作娶进来的吗!

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啊!

林寻这边正在心里一个劲儿的恨铁不成钢,转头便听那块铁道:“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一点谢谢舅舅?”

路筠从善如流,对着林寻认真躬身一礼,中气十足,声音清越,大声道:“谢谢舅舅!”

林寻:“……”

林寻寻思着,看衣如雪的样子,估计这辈子,大约都争不了气了。

算了。别嫁了。看路筠也不像是拿的出什么聘礼的人,还是入赘吧。

林寻心里这样胡乱天马行空的想着,也没叫路筠免礼,只是问他:“你师父教导你这么多年,你可曾敬过他一杯茶?”

路筠很肯定的道:“未曾。”

林寻满意的点了点头。

其实,路筠当年,肯定是敬过衣如雪弟子茶的,但是,那是师徒间的礼仪,不论外人究竟知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在这个时代,他们原本的关系,终究是令人非议的。所以,如果今后,路筠和衣如雪想要堂堂正正的在一起,那么,在人前,他们就绝不能是师徒。

就好像林寻问他,是否有敬过茶,其实,就是想要听路筠那句,一口咬死了的“未曾”。

一个大问题问完,林寻又开始了下一个。他道:“你们两个,如今这样在一起,可曾行过大礼?”

路筠答道:“未曾。”

这个世上,寻常男女夫妻,自然是要讲究礼数周到,可就算是两个男子相交,若真要相互给对方身份,必然也有自己的仪式。要不然,说得不好听一点,那就叫苟合。

林寻心里总算是通畅了一些。他正准备拿这一点做由头,先数落路筠一顿出出气,毕竟他的宁儿一看就是好孩子,要不是路筠哄骗的,哪里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却不料,路筠比他所想的,还要鸡贼许多,并且,直接就抢在了他开口之前,说道:“舅舅明鉴。并非是因为晚辈轻浮,不爱重阿雪,只是未有见证,终究是不圆满。是以,还盼着等裴家舅舅转好之后,两位前辈,能够一同做我们的见证。”

林寻:“……”

林寻刚刚才顺畅了一些的心情,就这样再一次的梗阻了。

这真是个没处说理的哑巴亏。

林寻终究是觉得路筠年轻,不大中意他,但衣如雪中意,他也没有办法,可现在,路筠要他做见证……,见证当然是要见证的,就是心情肯定是不会爽的。

于是,林寻忍不住嘲讽路筠道:“既然不曾行过大礼,那你平白叫什么舅舅呢?该轮到你时,总是轮得到的。你年纪轻轻的,万事,也别太急切了些。”

路筠这会儿,又十分的乖巧懂事了,他很恭敬的答应道:“晚辈受教。”

林寻摆摆手,终于是让路筠免礼了。他现在看路筠,自然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忍不住又训了路筠一通道:“记在心里了,那才叫真受教。不然嘴上说,哪个人不会说?论说得话比你好听的,这世上大有人在。”

路筠:“是。晚辈一定时刻自省,多谢前辈教诲。”

林寻:“……”

林寻已经不想要继续和路筠说话了。

他只是心疼的拉着衣如雪的手,同他说:“你们一路劳累的赶过来,光是瞧着,都是一身的风尘砂土,我已经让人给你们收拾好了屋子,东厢房那边宽敞,是一连三间的房子。你好好地去沐浴休息一晚上,正好我现在这时间,让人去准备菜式,明天中午,我们一家人,好好地吃一顿饭,好不好?”

衣如雪自然是点头答应的。他说:“您的心意我知道。只是,确实不需要什么筵席来接风洗尘。能够顺利的救出舅舅,带着他来见到您,与我而言,就已经是一中圆满了。”

林寻道:“并不是什么筵席,只是吃一顿家常的饭,吃的精致热闹一些罢了。”

衣如雪如此,便不再推辞。不过,他原也不是推辞,只是礼貌性的客气而已。纵使本该再亲近不过的关系,他们也终究是此生第一次见面,太过熟稔不客气,反倒是有违常理。

两人在仆人的引导下,到了东厢房的屋子。原本在路上,路筠还只是牵着他家小师父的手,十分的安分,可等到房门一关,衣如雪才把手里的包袱放在桌上,路筠就已经从他身后伸手,一把把他给揽进了怀里。路筠故意道:“你不说,我不说,林前辈原也不知道。师父这是很着急,要给弟子一个名分啊。”

衣如雪淡定道:“我是无所谓。要着急,也是你着急。”

衣如雪的确可以只说,自己是找了个小男朋友,但这样子,路筠听起来,便更加不靠谱了,且很让人怀疑,他是否别有所图。可若是衣如雪直接与林寻说,路筠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那么这样子,虽然的确是不好听,但终究是知根知底。

说得直白些,就是自己亲手调理出来的人,不论怎么样,也要比在外面遇着的,熟悉、好掌控许多。

路筠啧啧感慨道:“林前辈怕你教我给骗了,还真是操碎了心。”

衣如雪:“……你难道不是么?我就是被你给骗到手的。”

路筠却是很有道理的说:“追老婆的事情,那怎么能叫骗呢?”

衣如雪把路筠的手臂拉开些,他打开桌上的包袱,把里面的行李拿出来,淡淡道:“你有功夫和我在这里耍嘴皮子,不如自己主动点做事。手脚勤快了,没准还能有奖励。”

路筠:?!

主动干活,竟然还能够有好处!

——那难道不是都是应该的吗!

衣如雪:“你不要也行。”

路筠:“那怎么可以!”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师父你可不能耍赖皮啊!”

衣如雪没有搭理路筠,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便开始摆弄起了桌上的那一堆瓶瓶罐罐。

他们两个人的行李,其实并不是很多。最重要的,当然是钱。其他,就都是一些干粮,水,日常衣物之类的东西了。若再说有别的,也就是衣如雪的那些瓶瓶罐罐,和单独包出来的,蛊王要吃的肉条了。

衣如雪的那些药瓶,路筠是不会去碰的。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就凭自己医理上的水平,对于不明药物,还是少动为妙。——毕竟,谁知道那些瓶子里面,哪样有毒,哪样没毒?万一给弄错弄混了,可不是好玩的。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别人。

路筠把衣服抱去衣柜,该叠的叠好,该挂的挂上。等到都做的差不多了,路筠偷摸着瞄一眼自家小师父,发现衣如雪理好了药箱,正背对着他,于是赶紧从怀里,取出了一本巴掌大小的小册子,夹在了他家小师父,等下沐浴完后,就要换上的衣服里。

可巧不巧,路筠这头,才刚干完了坏事儿,林府的仆从,就把沐浴用的热水端来了。他们现在住的屋子,就像是个大套间一样,林寻原也没想着要让他们睡一间房,——中间会客,那么左右,自然就该是一人一间。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任你房间分的再开,也管不了人晚上睡哪一张床啊!

路筠的心里有鬼,这会儿正暗搓搓的期待着自家小师父的反应呢,听见水来了,要去洗澡,立时便是很体贴,很主动的道:“师父你就别走来走去了,就在这间洗吧。我到那边去。”

衣如雪:?

路筠居然没有撒娇粘着要跟他一起洗澡?

小徒弟突然变得这样老实,衣如雪都感觉有点不大习惯,甚至隐隐的有些失落了呢。

“嗯。”

虽然心里面有点小情绪,但衣如雪的面上还是很淡定的。他很大方的说:“阿筠你先去洗吧。我将这里弄好了就洗。——你若先洗完了,觉得乏了,先行睡会儿,也好。不必等着我。”

内心则是:我看你个小混账等不等我。

路筠:虽然但是,可我就是磨蹭,也要磨蹭着等你呀~

路筠先一步抱起自己的衣服跑去了对间,临出这房间前,还很贴心的给衣如雪关上了门,关得衣如雪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对头两间屋子,虽然不关门就是通的,但是隔了那么远,中间又有屏风帘子挡着,能看得见什么?又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何至于就要跟陌生人似的,把门都关得那么严实呢?

衣如雪抿了抿唇,他察觉到了路筠这样的行为,好像是有些反常,但是,……刚才,不还都好好的吗?

难道说,是因为林寻之前训了路筠,路筠表面上不说,但其实,心里面终究还是不大痛快的?

……不至于吧?

衣如雪想,路筠不是那样的人啊!

他安置妥当了药箱,打开衣柜取出自己沐浴后要穿的衣物,结果,就听“吧嗒”一声,衣如雪低头一看,原来,竟是一本巴掌大小的小书册,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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