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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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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湮的打人, 就和家暴一样,有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他改不好,也控制不了。很多家暴的人平时看着衣冠楚楚彬彬有礼, 但是私底下相处动辄就会控制不住要动手。师湮也总以为, 自己能忍, 上辈子他把衣如雪害成了那个样子,其实他的确也有心理阴影,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动手, 但气急之下,他还是忍不住开了那个头, ——打人真的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只要开始了,接下来,就仿佛再也控制不了了。

甚至,师湮一开始, 可能完全没有那么大的气,但是他一旦动起手来,真的会有一种上头的感觉, 而且是越打越上头。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自己也知道理亏!”

师湮在心里妖魔化完了薛润, 又开始重新“审视”衣如雪。所谓无风不起浪,师湮现在又觉得, 就算林榕的确不是个好人,但是林榕当初同他说的,衣如雪的那些“坏话”,没准也不一定就是胡编乱造呢?

衣如雪和薛润就在他眼皮底下都能发展出那样“感人”, 甚至可以相互交托秘密与令牌的感情出来,没准就像是林榕所说的,他和衣尘也真能成天当着别人的面眉来眼去呢?

好家伙,弄了半天,原来就对他一个人虚与委蛇,只把他当成是救人的工具人,师湮从小什么也没有,他原本以为,自己至少还有衣如雪,却没想到,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一场骗局!

师湮掐着衣如雪的脖子,把他的后脑勺哐哐的就往楼梯口承重的木柱上砸,边砸边怒极质问:“你那个小徒弟知道你那些事情吗,啊!亏他还那么喜欢你,你配吗!我都替他不值!”

衣如雪:“……”

衣如雪被师湮摁着喉咙,呼吸都困难,更别说讲话了,他原本还想要试图用力扳开师湮的手,可刚才那接连几下,撞得他眼前一阵一阵的黑,后脑勺疼的都仿佛要麻木了,就连师湮的近在咫尺的声音都仿佛遥远了很多,衣如雪本能的挣扎着想要去踹开身前的人,但是师湮完全不为所动,反而还被他的挣扎给激怒了,自顾自的又开始回忆起了往昔——

“整个魔宫的人都怕我,只有你愿意接近我,你当时和我说,没关系的,让我别那样看待自己,如果连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应该存在,那才是真的完了……衣先生,你真是,好伪善啊!”

说着不怕他,实际上还不是都是哄他的假话?若是真的不怕他,又何至于如此又踢又打的抗拒他!

“是不是只要是个正常的人,一个两个你都喜欢的很,只有我,只有我不配!”

衣如雪:“……”

衣如雪被师湮打得都有些意识模糊,恍恍惚惚间又被师湮摔在地上,抬脚就要踹他,他本能的努力爬起来想要躲开,却仍被一脚踹中了腹部,顺着楼梯往下滚了几阶,好不容易拽住了楼梯的栏杆,这才缓住,要不然真一路从楼梯上滚下去的话,只怕半条命都要没了。

师湮走下楼梯,想要把衣如雪重新拖上去,他刚才无比上头,想着不如索性把人踢废了算了,也省得他成天不安分的勾三搭四,既然有些东西留着也无用,那不如就别留着了。

师湮一步一步,走到了衣如雪的身前,可还不等他弯身拽人,自己却先是一个踉跄。他心口处蓦的一凉,师湮低头去看,只见一柄玄色的长剑,完全的洞穿了他的胸口,力道之大,几乎都不是刺入,而是飞掷,剑柄已然齐贴着他的后心口了!

胸前的伤处渐渐洇染出血色,随着一声轻微的闷响,又被从他的身后飞快用力拔出,被洞穿了的胸膛急速的涌出鲜血,师湮想要转头去看,但却已经被路筠一脚踹下了楼梯,滚了一路的血。

——任是你药浴泡的再多,武功再高,也顶不住背刺心脏和那么大的出血量!

师湮意识的流失,是很快的。

他知道人固有一死,也有预感,即使自己重活一世,也不会寿命很长,但是,……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就会死的这样的简单。

同样,路筠也没有想到过,他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情境之下,杀了师湮。

——便宜师湮了。但他该死!

衣如雪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伏在楼梯上,唯有死死抓着栏杆的手,好像用了无尽的力。他散着头发,脑后微微潮湿着黏在一起,既然肯定不可能是水渍,便唯有刚才被师湮所砸出来的血了。

路筠看着衣如雪现在的这个样子,控制不住的只感觉两腿发软,他跌坐在他的小师父身边,真是想碰又不敢碰,生怕又弄疼了衣如雪,好一会儿,才终于颤着手臂把人抱进了怀里,衣如雪全身都在微微的发着抖,路筠抱着他,两人静默了好一阵,他方才终于松开了攥紧楼梯栏杆的手。

即使前世就已然知晓,衣如雪在师湮的身边都遭遇了些什么,但是当那一切都真实的发生在眼前时,路筠真的感觉,自己就连心脏都要停跳了。

现在这个档口杀师湮,不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时机,但是,路筠真的忍受不了了。

哪怕是再多一天,一个时辰,只要师湮还活着,就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害衣如雪的事情来,路筠绝对不可能,也不愿意,再放任他那样的一个威胁存在!

衣如雪从前,一直都想着,心不动,则不伤,前世师湮打他,没有人能帮他,也没有人会帮他,所以,他觉得自己好像特别坚强。——这个世界上虽然没有人会喜欢被打,但是只要能忍过去,其实也没有什么。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其实,他真的很害怕。

被伤害的记忆可以逐渐远去,但身体却记住了那些感受,就在刚才,衣如雪混混沌沌的,几乎感觉前世今生就要重叠。他似乎还是一个人在暗无天日的生活着,没有人喜欢他,没有人真心对待他,也没有人……会保护他。

路筠想要安慰他的小师父,可是却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他们把师湮给杀了,最应该立刻做的事情,其实是逃离。许碧云在师湮刚开始发疯冲上楼的时候就跑了,她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去叫人了。刚才折腾那么一通,如果路筠他们要跑,其实是与时间赛跑,即有可能逃脱,也有可能被抓住。但衣如雪现在的状态,肯定是不适宜逃跑的。

于是,索性,就不跑了吧。

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这听起来有些消极,但却未尝不是一种办法。

“没事了……”

路筠把衣如雪抱回了房间,为他擦拭清理伤口。衣如雪的后脑勺撞得全是血,头发都粘成一绺一绺的,半边脸肿胀不堪,幸而鼻血倒是止住不流了。路筠蘸着药膏给他的脸上药,衣如雪倒还没开口喊疼,路筠先承受不住了,他不敢用力,只能轻轻地拥住他的小师父,眼泪不知为何,竟是完全控制不住,居然抱着衣如雪哭得全身发抖。

“我应该早一点来找你的……我应该早一点来的!我……”

“没关系的。”

衣如雪伸手,温柔的回抱住路筠。他轻声说:“没关系的。”

“你并没有做错过什么。完全无需自责。相反,我生命中所有的快乐,都是你给我的。”

“我很开心 ,有你在我的身边。”衣如雪努力忍着脸上的疼,微笑道:“阿筠以后,也要继续在我的身边,保护我啊……”

路筠发誓说:“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也不要再离开我。你说什么只是隔着一道门,发生不了大事呢?这算是什么?你怎么可以相信一个精神病!”

衣如雪:“……”

衣如雪说:“我原本只是想着,能够不动用武力,和平解决的事情是最好。他们人多势众,对我们并没有好处。还有就是……”

衣如雪嘲讽的笑了笑,说道:“他之前那样忏悔,觉得自己错了,对不住我,我还以为,那是真的。”

——不说完全的改好了,但至少,是有心改过了。

却是万万没想到,他实在是太看得起师湮了。

路筠冷笑道:“或许,那的确是真的。家暴男每一次的忏悔和道歉,都是真的,说什么下次一定呢,你要是真相信他,那就糟了。就算那不是家暴,哪怕只是偷腥,有一就有二,师父你还真是不了解男人。”

衣如雪:“……”

衣如雪:“???”

衣如雪尽可能平静的提醒路筠:“我也是男人。”

路筠:“……”

路筠自救欲极强的点头,深沉道:“我知道啊。”

“你只是太单纯了而已!”

衣如雪:“……”

院落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路筠仔细听着,感觉人数还不少,但他们已经放弃挣扎了,所以路筠也不想动,给小师父包扎完了脑袋,就只想安安静静的抱着人。

衣如雪留心到路筠方才的眼神有变,便猜测到:“是外面有人来了么?”

路筠点头,说:“反正师湮都已经死了,随他们去。”

拼一把两个人拼成功的概率也不大,路筠不想上演电视剧里的那种悲情桥段,如果可以带着他的小师父一起靠着诡辩苟,那就苟苟吧。

衣如雪想了想道:“也未必就是死路啊。只是,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叫人难说啊。”

衣如雪说着,从怀中,又是无比淡定的,掏出了一个锦囊来。

路筠:“……”

路筠道:“这是什么。锦囊妙计?你怎么连这个都有?!”

衣如雪面无表情的拆锦囊,他道:“是薛润给我的。他必然是也重生了。——这样离奇的事情,居然还真的会发生,并且,不是个例,实在是叫人难以想象。这世上绝对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事情。阿筠,你该没有什么,瞒着我吧?”

路筠:“?”

路筠的心中一跳,条件反射般的说道:“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衣如雪抬眸,深深地看了路筠一眼,说:“你最好是这样。否则,别怪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路筠:“……”

路筠分明觉得自己其实是没有什么可心虚的,但他就是莫名的心虚,却还是故意装委委屈屈的道:“哪能呢?我什么时候瞒过你什么事情!”

衣如雪展开手中锦囊里卷着的字条,说道:“你重生回来的这件事情,瞒了我六年,我不和你算账,你就当全忘了么?”

路筠:“……”

路筠故意问:“那,师父你要和我算账吗?”

衣如雪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字条,递给了路筠,他淡淡道:“先放着吧。长悬于心头,总比一气发落了,要来得好处长久。”

路筠啧啧道:“这就是晋王殿下说话的口吻了。”

衣如雪:“……”

路筠低头去看薛润的那张“锦囊妙计”,只见那上边,只简单写了一行字——兄长所遇任何麻烦,皆可寻碧云相商处理。

路筠:“……”

路筠看得都忍不住笑了一声。他道:“这个薛润,还真是……利用起许碧云来,半点不眨眼。”

许碧云对薛润,可谓是忠心耿耿到了死心塌地的地步,只要不涉及到薛润的感情问题,基本上可以做到薛润指哪打哪,说实话,就像是许碧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衣如雪一样,路筠也想不明白,许碧云为什么要那么的喜欢薛润。

说是年少情深吧,他们两个,好像也没一起经历过多少事情,就算有,那也是讲明白了薛润需要许碧云的“帮忙”。明晃晃的利用,却是你情我愿,也真是让人没话说。

衣如雪是薛润交托给许碧云的,而许碧云却已经不止一次的对衣如雪和路筠动了杀心,……这肯定不会是薛润的意思,只是薛润区别对待之后的后果。

但现在,薛润在那张字条里面,写明白了衣如雪是他的兄长,那么,一切的区别对待,似乎就都有了缘由。

至于,是什么理由,甚至都无需衣如雪或者薛润去解释,许碧云一定会,自己为她所喜爱的人,去寻找理由的。

衣如雪将字条交给路筠,说:“你下去和她说吧,我肚子好疼,想躺一会儿。”

路筠:“?!”

路筠忽然意识到不对,他握住了衣如雪按着腹部的手,说:“你给我看看。”

衣如雪不太愿意,说:“没什么大事,我自己等下处理一下就好了,脱衣服多麻烦。”

路筠很坚持的道:“所以,是你自己主动一点,还是我来?”

衣如雪:“……”

眼见衣如雪还在纠结,路筠决定,等小师父不如自己动手,反正衣如雪伤成那样,也不方便。

而后便是看见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瘀。

——路筠光顾着处理衣如雪肉眼可见的伤了,他原以为,小师父脑后的伤已经是最严重的了,却忽略了,当时师湮直接是把衣如雪给踹下了楼。

路筠好不容易回复了正常的手,又开始发抖了。

衣如雪刚才被路筠抱在床上解衣服验伤,现在腹部疼的厉害,坐都坐不起来。他说:“我都和你说了不要看了,又不好看。何况,你也不会处理……”

路筠便看着他,问他:“那你准备怎么处理?”

衣如雪:“……”

衣如雪其实,也没打算怎么处理。

只要不伤到脏腑,其实问题就不大,最多就是疼一点,看着吓人一点而已。幸而他当时拼命的躲开了一点,要不然,若是真被师湮踹的再下面一些……那他就是真的废了。

虽然最后的结果并没有无可挽回,但师湮的那一脚,还是给衣如雪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总是这个样子。除了路筠以外的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他分明没有妨碍到任何人,但他却就像是连存在都是错误的。衣如雪永远都很费解,他也不是那种不知道分寸的人,他一直都努力的与别人保持着适当的,甚至是十分客套的距离,可是,好像总是会有很多人,都觉得他很脏。

是因为他和路筠在一起的缘故吗?

哪怕是心里再明白,总被人那样看那样说,是个人都不会好受,只恨不能让那些说话的人都闭嘴。

这个念头有一些凶残,并且不切实际。

路筠重新给他家小师父系好衣带,诚然他心疼的不得了,但是不可否认,衣如雪身上的伤,的确非常刺激人的感官。

对于一个总坚信着自己平平无奇的人,路筠想,衣如雪大约是一辈子,都想不明白那个令他费解的问题了。

——他真的不是脏啊!他就是因为又纯又欲,所以才会让人想入非非啊!

破坏欲是刻在人骨子里的一种东西。

路筠对于“音乐”的热爱,也正来源于此。

想看他似乎永远都在□□上懵懂又羞怯的小师父,沾染上对欲望的渴求,想要弄脏他,却永远也舍不得弄伤他。

宝贝是需要被仔细呵护,贴心珍藏的,其他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畜生玩意儿。

既然不会爱人,那就不要披着“爱意”的皮,去做伤人的恶行。

…………

路筠还不消走下楼梯,许碧云便已经带着一群的长老弟子冲进了小楼。师湮横尸在楼梯下,胸口被彻底洞穿,面容上残存着些许的惊愕,死不瞑目。

——如果光是从这死相来看,居然还不如衣尘来的安详。

虽然师湮走的,比衣尘要痛快的多了。

众人见了师湮的尸体,无不大惊失色,他们设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有师湮杀人了的,有师湮和路筠缠斗在一起的,但却唯独没有想过,死的那个人,居然是师湮。

师湮居然死了?

师湮居然就这样子死了?!

不可置信!

要知道,他们宫主,可是发起疯来无人能挡,只能冒着生命危险,把他关在石室里,这样子的一个狠人,居然就这样,轻易地死了?!

来者之中,最年长的一位长老,盯着路筠道:“是你——?!”

路筠点头,很痛快的承认了:“是我。”

杀都杀了,敢杀不敢认算什么本事。更何况,当时这里就四个人,许碧云跑去喊人了,衣如雪么……想也知道,没那个本事。于是,哪怕还真有所谓的“第五个人”,魔宫之人,也不会相信,倒不如索性一开始,就大大方方的认了。

路筠都做好准备,魔宫众人要发难了。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些人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然后齐齐选择,倒吸一口冷气。

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魔宫众人,都觉得路筠十分恐怖。

须知,师湮一个发起疯来,就是可以打他们一群的存在。

而路筠一个人,直接干掉了能打他们一群的师湮!

这他们还打什么!虽然师湮肯定不能白死,但是他们要是贸然有所动作,不也就是上赶着找死吗!

忠心不能是愚忠,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急在一时!

魔教的几位大长老相互对视了一番,居然就这样,在沉默中达成了共识。

一名少许年轻,却也年纪不小,只是还不及其他那几名长老那么年迈的大长老注视着路筠,深沉的道:“你为何要杀我宫主!”

路筠被魔教那群人的态度,弄得有些想笑,但此刻又不能笑,于是只能拼命忍住,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桀骜高冷样,惜字如金,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道:“他,打,人。”

魔教众人:“……”

意料之中了。

虽然先动手理亏,但江湖本来也不讲理,何况最后死的是师湮,他们占理,于是,那长老又道:“好毒的后辈!我们宫主与你无冤无仇,也不见如何伤你,你竟能直接要人性命!”

路筠:“……”

路筠道:“你怎么知道,他与我无冤无仇?又怎么知道,他不曾伤我?江湖上刀剑无眼,想来诸位经的世面多,应当比我更加的明白这个道理。况且,就算他不曾伤我,但他伤了我的师父,敢动手就要承担后果。天理循环啊,我为什么不能要他的命?”

“桩桩件件,但凡你们想听,我都可以仔细的和你们分说。反倒是诸位,我看有趣的很。”

路筠也不抱着剑了,直接将长剑竖直向下,当手杖一样,双手交叠着撑在剑柄上。他道:“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有话就直说吧。——为师湮报仇,还是不报仇?一句话。咱们都痛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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