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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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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武林众人, 不说各个都是练的金钟罩铁布衫,一看就分外强悍,但至少个个都是精神抖擞, 平素见的人,也都是身强体健, 哪里就真遇见过什么天天喝参汤的人?再说了, 大门派有钱, 天天喝倒还不算什么,若是抠搜一些的小门派, 只怕还喝不起那么多参, 与其吃补品,不如多扎马步多锻炼。

但是吧……他们之前没注意, 现在被路筠一提醒,再看衣如雪,好像的确觉得他有点虚弱。

——走路脚步虚浮,肯定不会武功。太阳穴不见鼓胀,九成九也没内力。除非他已经练到返璞归真了, 否则,这还真就是个实打实的普通人。

哦,对了。还不仅仅是个普通人, 而是个仿佛一阵大风都能吹走的病秧子。

众人想一想柳青栀的惨状, 再看一看衣如雪,嘴上不说什么, 但其实心里面,多少也已经觉得有些不大切合实际了。

但是吧,有时候,人一旦要“确定”一个人是“凶手”, 能够想出来的办法还是挺多的。

就比如,有人比较的谨慎,提出:“虽然他的确未必是柳姑娘的对手,但若是他用了迷药之类的手段……”

路筠反驳:“若是用了迷药,那凶手又为何要堵住柳青栀的口,来防止她叫喊?再者,柳姑娘的身上,明显有挣扎的痕迹,她若是被人迷倒,如何挣扎?且她一个会武功的女子如此挣扎,全都失败了,这就说明,凶手的体力与武力,一定都要比她强得多。光是凭这一点,我家阿雪,就根本不配去当那个凶手!”

衣如雪:“……”

虽然他知道路筠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这样的实话听起来,委实也是很欠了。

感受到了自家小师父“我也是要脸的”眼神,路筠立马用眼神安抚回复:虽然尊严很重要,但是别人都要栽赃你是杀人凶手了,我们还死要面子做什么?有些东西,当舍,那就要舍!

衣如雪:……不是‘我们’,只有我。

路筠:╮( ̄▽ ̄)╭

虽然在自家小师父那里,成功预定了一顿竹板炒肉丝,但是不得不承认,路筠的确嘴炮惊人,但凡想要和他辩的人,无一不是被堵住了嘴,拱手而降,若是往好的地方去形容,甚至还颇有点舌战群雄,大获全胜的架势。

……好吧。那只是路筠的自我感觉。

明月楼楼主顾玦,一开始倒还是一副高人做派,只是挑了张座位,手里边摇着把折扇,安安静静的在那里看戏,不发一言,很有那种一人独美的感觉,因此,也不怎么惹人注意。路筠一圈辩论下来,算一算时辰,都快要到半夜了。熬夜伤身,眼看着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路筠便打算带着自家小师父走人,却没料到,装逼装了半个晚上的顾玦,现在却是放下了手中的折扇,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起立悠悠开口道:“我信柳姑娘的死,与这位先生无关。毕竟,衣先生要杀人,何至于弄得那般狼藉呢。”

衣如雪:“……”

有时候姓氏太独特,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比如,一旦报出那个姓,别人就总会自动把你与另外一个人联想到一起去。衣如雪就是很讨厌这一点。

他不是想要如何如何的撇清关系,只是他和衣尘委实算不上什么共同体。

察觉到自家小师父突然的气压骤降,路筠安抚的捏了捏衣如雪的手心。——路筠从看见顾玦第一眼起,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只是刚才顾玦一直都挺安分,却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要憋出个什么大招来。

只是不知道,他憋了那么久,那个大招能不能成。

衣尘一失踪,就是查无此人的失踪法,好几年杳无音讯,武林盟众人找不着人,倒是对他的大名都训练的特别敏感,因此,顾玦“衣先生”三个字一出口,立即就有人拍案起立,指着衣如雪问顾玦道:“顾楼主,你方才喊他什么?他……这人究竟是谁!”

顾玦唇角微歪,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他轻轻拍了两下手,但见一红衣人从楼梯后转了出来,正是林榕。

顾玦深沉道:“此事事关衣尘盟主,在下想,还是由林少侠来述说,比较的令人信服。”

于是,顾玦和林榕,仿佛就像是约好的一般,顾玦话音方落,林榕便开始无缝衔接的说故事,都不给人反应和思考的机会。

只听林榕声情并茂的道:“三年前,阿尘突然就要离开武林盟,连我追问,他也只是很焦虑的说他与我无缘,让我与他分开,而后便趁夜不辞而别。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一路跟着踪迹,与心有灵犀的直觉追赶,终于找到了他,经过了重重迷阵,方才进入到了阿尘,也就是当年的衣风前辈,最后隐居的山谷。”

林榕看向了衣如雪,很快又把眼睛别开,仿佛是在害怕着什么。他道:“这位衣先生,就是阿尘唯一的师弟,他极其的……精通医理与药理。我问阿尘为何不辞而别,一定要回来,他在一天晚上,着急的告诉我,说他是知道了……当年衣风前辈去世的真相,还说山谷里很危险,让我赶紧离开,好好地活着,我当然是不肯的,却没想到,就在第二天……”

林榕的声音微微发颤,一副极力忍耐的模样,说道:“我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早上,我练剑完毕,想要回房间,却听见房间里有阿尘和衣先生的……争吵声,衣先生还说,今后再也不认阿尘这个师兄了,我当时在门口,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突然听见了有摔倒的声音,我这才冲进去,却看见阿尘摔倒在地,脖颈后面,刺入了一根长银针!……我还来不及救阿尘,就被人从身后击晕,再醒来时,已经被丢出了山谷!”

林榕一开始说话,瞧着似乎还有些紧张,但后来大抵是是越编越带劲,于是口齿也愈加的清晰了。他越说越激动,显然十分的入戏。林榕向着武林盟众人,信誓旦旦道:“我后来回去找,可那山谷本便隐秘,四周又被设下了重重迷阵守护,我实在不得其门,于是百般无奈之下,只好作罢。——此事说来荒诞,又牵扯了衣风前辈的旧事,阿尘当初也告诉我,家丑不可外扬,他想自己解决,不希望再为外人所知,所以,就一直拖到了如今。但我三年以来,实在是心中难安,又倾诉无门,……幸而遇到了顾楼主,肯仗义相助,鼓励我一定要将真相说出来!诸位前辈,还望一定要帮我和阿尘做主啊!”

武林盟众人:“!!!”

武林盟大侠甲听得目眦欲裂,“哐哐”拍桌道:“这世上,竟然还有此等,此等没有天理之事!实在,实在是——”

武林盟大侠乙直接拔剑:“竖子!”

武林盟大侠丙:“——”

武林盟大侠丙尚且来不及说话,就被路筠的鼓掌声给打断了。

众人警惕的看着路筠师徒两,毕竟在林榕的故事里,光是衣如雪一个,就是能单杀武林盟主的狠人。

现在,又加上了一个路筠……

路筠虽然从前名不见经传,查无此人,但那只是从前。

从他下午的时候三招击败严青肃开始,他在众人的眼里,就已经不再是个无名之辈了。

而现在,路筠又牵扯上了衣尘生死的这个问题,他们尚且不知道路筠和衣如雪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总之,一个惯用医毒的狠人,再加上一个武功不可小觑的狠人,两个加起来,那就是狼灭。

狼灭先行鼓掌,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就很需要小心警惕。

但路筠,其实真没想他们那么多。路筠拍手,单纯只是对林榕刚才的表演,出于礼貌的鼓掌。

“故事讲得真好。”路筠拍着手,冷冷的问林榕:“不知林公子,你想要多少的赏钱?”

林榕:“……”

林榕努力忽略路筠的嘲讽,只一口咬死了:“我要公道!”

“那个没有。”路筠说:“你满口谎话,怎么可能会有公道?”

林榕:“……”

林榕也知道路筠是个辩论高手,他不太倾向于去和路筠饶舌,只是转头看向武林盟众人,一身正气的说道:“公道自在人心!”

林榕虽然在江湖中已经低调了三年,但在三年前,衣尘还没有失踪的时候,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很高调的,几乎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武林盟众人对于林榕,也比较的熟,因此,对于林榕所说的话,他们还是比较愿意相信的。再说了,林榕和衣尘,的确是挺情深义重的,——至少在当年,他们看来是这样,从各方面看,林榕似乎都没有说谎的必要和立场。反倒是衣如雪和路筠这两个人,来历不明,之前又牵扯上了柳青栀之死,现在嫌疑虽然洗干净了一大半,但还没彻底洗干净呢!怎么看,也是他们不靠谱的可能性大。

于是,武林盟众人纷纷应和,并且已经有弟子十分主动地堵住了楼梯口和大门,呈环绕状态将两人围堵。这样的情况,要是打起来,路筠一个人倒是也不惧,脱身应该问题不大,但是如果要护着衣如雪的话……

路筠转头看了一眼自家小师父,却见衣如雪脸上一点慌张的神情也不见,——不是那种故作镇定,而是真的不慌不忙,甚至,还十分平静的淡淡道了一句,说:“看样子,林公子相比当初刚刚离开山谷时,着实变了不少。只是,你同我的师兄,好歹也有一场缘分,你如今这般在众人面前造谣他,是否太过凉薄?”

林榕:“……?”

莫说林榕,就连路筠乍一听衣如雪这话,都觉得略微有些茫然。莫非——在他嘴炮完之后,衣如雪也要进入到嘴炮模式了?

路筠直觉,不可能的。

衣如雪是绝不会因为一时激动,就做出莫名其妙的事情来的,路筠想,他大概率是有后招。

至于是什么后招……,路筠现在还不清楚,但是,配合他家小师父,总没有错。

林榕的心底里,其实多少有点怵着衣如雪,虽然他一直都不太愿意承认。但是,……他毕竟也算是亲眼见识了衣如雪的那一根针。

原本,林榕一直都觉得衣如雪是个废物,可偏偏没两天,那个废物仅凭一根针,就让他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真就是应了那句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一贯不声不响的人,现在突然发出声音了,还是在和自己不对盘的情况下,林榕表现的非常谨慎。他并不和衣如雪细节性的争辩,只是一口咬定道:“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怎么就叫造谣?你说我造谣,那阿尘身在何方,你让他来见我!”

衣如雪:“……”

衣如雪微微笑了笑,问道:“林公子似乎十分的笃定,就一定永远也见不到我的师兄?”

林榕:“……”

林榕定了定神,绝不去跳衣如雪的套,大声道:“我亲眼所见你杀了他!”

衣如雪轻叹一声,说道:“林公子,你要知道,颈后针灸之法,自古有之,只是那部位特殊,行针时不宜动弹,否则只怕有危险,容易造成瘫痪。就像你所说,我精通医理与药理,若真要杀人,法子多得是,何必就要在你的眼前呢?如此一根细银针,杀不了人,用长锥还差不多。林公子当年不请自来,又与师兄发生争吵,不辞而别。我与阿筠都是见证。况且,你离开之时,我师兄尚且活的好好地,年后更是再度离谷,行踪不定。就连我,都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方,林公子又是如何能够这般笃定,我师兄一定就已经亡故,永永远远的都不会再出现呢?”

林榕:“你——!”

林榕尚不及把话说完,路筠已然顺口接道:“那当然是只有杀人凶手了!”

林榕:“胡说八道!”

衣如雪悠悠道:“以上,都只是在下的合理猜测而已,究竟是否是胡说,那就只有林公子的心里自己清楚了。不过,就现在为止,在下听你所说的话,真假参半,看似符合逻辑,但实际上,却是完全禁不起推敲。我可以逐字逐句的反驳你。并且,林公子,当年具体都是何种情状,你当真要我在众人的面前一五一十的言明吗?你竟不觉得羞耻!”

林榕:“……?”

林榕被衣如雪倒扣锅,扣得很是莫名其妙。——他觉得羞耻?他做什么了,要觉得羞耻?

林榕也知道,衣如雪说的肯定是假话,在这样的场面,说是对峙,但其实大家的心里都明白,没有人的嘴里,说的就完全是真话。

但这,也正是可怕的地方。

没有人说真话,大家都是天马行空的编,以至于谁都不知道,接下来对方会编出来什么东西。

虽然不论怎么编,核心都不会变,那个核心就是衣尘,但是,大家都知道,衣尘现在肯定不会出现,重点就在于,他到底死了没。

林榕一开始深信,衣尘应该是死了的。这一点,也就是他的底气。

可是,他现在听着衣如雪的话,再想想衣如雪温温吞吞,甚至略微圣父的性格,他又觉得未必了。

或许,衣尘是真没死呢?

不论衣尘是废了还是离开了,只要那还是个活人,将来有朝一日又出现了,那林榕不就成了脸被打得啪啪作响的众矢之的了吗?

林榕越想,越觉得不能这样。

本来就是三年前的旧事了,出事对象又是前任,林榕原本不想管,但自从半个多月前,林榕在街上认出了路筠和衣如雪,一时脑热和顾玦提起之后,顾玦就总在鼓动他,和他说趁着武林大会把这事说出来,只要确定了衣尘已经死了,又找到了替死鬼,那么不仅林榕是个很好的和衣尘解绑,回到大众视野的机会,他自己也能够更有底气的去争武林盟主的位置,到时候,再堂堂正正的公开和他的关系……林榕原本还觉得,顾玦所言,似乎是很有道理,但现在一想,……简直就是放屁!

从头到尾,就他一个人站这儿叭叭的讲,顾玦这厮,竟然真就一言不发,也不帮他说话,也不帮他应对,可不就是一副甩手掌柜,等着坐收渔利的模样吗!

林榕的心里隐隐的有些回过味儿来了,这倒真不是他觉悟高,主要是衣如雪跟路筠说的他心里没底,一个人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所说的话了,还怎么能够继续去和别人争辩呢?

就算是再争下去,那也是必输无疑,反而是争得越多,到时候脸丢的越大。倒不如——

反正现在说的都是假话,还不如趁早甩锅。

于是,林榕转头看向了顾玦。

林榕有些迟疑的问道:“顾楼主,你之前与我说,你当年恰巧经过那附近,从江水中打捞上来一具尸体,颈后便是插着一根长银针,确是真的,没有哄骗我么?”

顾玦:“……?”

路筠脑子里莫名浮现出来一个名场面——我们很有职业道德,不该笑的时候绝对不笑。除非,真的忍不住。

这样狗咬狗的场面少见,路筠着实很想捧场的笑一笑,毕竟真的很有喜感。

要不是时间地点什么的不太合宜,路筠几乎想要泡杯茶,再来点瓜子果干什么的零嘴,坐下来安心追剧等反转。

不过,虽然坐下来喝茶是不太可能了,但是路筠果然等到了反转!

顾玦属实也是个强人!

很显然,林榕没有和顾玦沟通过剧本,他完全是出于报复心态的在坑顾玦。

但是!顾玦完全不慌不忙!

林榕坑他?问题不大,接着编呗,还能咋地?

顺便,顾玦还帮林榕把给他挖的坑给埋上了,只听顾玦道:“当年,我的确是发现了这样一具无名尸体,并且还购置了棺木,将他在不远处的林中掩埋。只是,当时,那具尸体已然被江水泡的面目全非,身上也没有可供判断身份的信物,后来,我有幸偶遇了林少侠,无意间提起,方才……啊,其实,现在仔细想来,我们也并不能够确认,那具无名尸体就是衣盟主,如果衣盟主安然无恙,那自然是最好的。但是这个问题答案,就需要衣先生来告知了。”

一个问题兜兜转转,最后还是问回到了衣如雪的头上。但显然,衣如雪并不想回答。衣尘的去向,是一个决不能够回答定了的问题。谁回答谁傻逼。于是,衣如雪只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先前我已经说过了。至于当年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林公子,您还想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林榕:“……”

衣如雪这话,可谓是说得分外奸诈了。既是给了林榕一个台阶,又让人浮想联翩,叫林榕不太好下那个台阶。

林榕咬咬牙,衣如雪给他的台阶,他还是想下的,于是也不敢如何反驳,只含混的道:“感情的是是非非,只有我和阿尘自己最清楚,就不劳衣先生费心了。总之,我问心无愧!”

衣如雪淡淡道:“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林榕:“……”

一场闹剧,最终似乎以此收尾。当然,只是似乎。

就在一切看似都要恢复平静,大家各找各家,回屋睡觉的时候,一直颓然端坐的柳敬,却是忽然坐直了身体,睁开了眼睛,冷冷的道:“你终于,肯出现了。”

就在客栈二楼的楼梯口,不知何时,竟是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名紫裳女子。她的容颜生的极美,明眸皓齿,娇艳欲滴,一袭衣衫,皆似薄纱制成,层层叠叠的裹着娇躯,如烟似雾,温软肌肤好像隐约可见,实际上却又是什么也不可见,如今微微侧身半倚在楼梯上,着实风情万种,美艳不可方物。

女子看着柳敬,略带嘲讽的微微一笑,说道:“呀。大长老,现在才刚刚发现我么?”

柳敬沉默不言。

路筠估摸着,这位紫衣美人,大约已经快要躲在二楼看了快要半个时辰的戏了。

大约——从衣如雪开口怼林榕开始,她就出现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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