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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穗穗(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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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又一次飞了起来。

李兆这次直接带着她出了宫, 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一扇门,敲开。

王小二揉着眼端着油灯出来,打着哈欠开了门,“谁啊。”

哟呵, 还是那位黑衫郎君, 还有一位小娘子。

王小二想起来上次挣得那锭银子, 瞬间精神了。

李兆掷出银子, “两串糖葫芦。”

冰糖被煮化, 红艳艳的糖葫芦串往里头一蘸,再放到木架子上晾一会儿,一根冰糖葫芦就新鲜出炉。

穗穗揪着李兆衣角, 有些迷惑。

李兆接过了两串冰糖葫芦,然后带着穗穗直接踩上京城的屋顶。

他等到穗穗站稳了才把冰糖葫芦递给她。

穗穗从来没有去过屋顶上,这也太高了些吧。

她握着手里的冰糖葫芦,抬起眼,仿佛月亮离得很近, 星子也是。

李兆已经走了起来。

穗穗揪着他的衣袖连忙跟上,握着手里的冰糖葫芦, 起初不敢走, 走得很慢, 后来慢慢踩在瓦片上,却感觉比踏在实地还让人安心。

月光洒落在她面前着黑色大袖衫的郎君身上, 他散着的发被风吹起, 姿态散漫, 仿佛到了屋顶就只是为了漫步一场。

他很少说话,但是却值得依靠。

穗穗慢吞吞咬了口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浸满味蕾, 猛一激,她飞快地皱了下鼻子。

她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慢腾腾的一口一口小小咬着手里的冰糖葫芦,一边又在看夜里的京城。

月光像水一样,夜里的京城影子交纵,街道的青石板享受着难得的静寂,皇宫的红砖在夜色中呈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庄严,像是沉睡了很久的巨兽,它不会动,也不会突然张牙舞爪,它也不锋利,是一种经过了岁月打磨的圆润与无声,穗穗眨巴眨巴眼。

远处风悄悄带来些许絮语。

小儿的哭泣,男女的调笑,也有亮着的灯,客栈的窗纱上投影着人和书。

穗穗揪着李兆的衣袖,走过高高低低的房瓦。

她说不了话。

他也一言不发。

那串特意被王小二加了山楂的冰糖葫芦最终还是被吃完了。

李兆静静立在屋檐上,月光仿佛能顺着他那纯黑色的衣袖滑落下去。

穗穗微微歪头。

“回去好好睡,你哥哥会来的。”

他的眉眼依然是淡漠的,冷寂的。

闻言,穗穗轻轻露出一个笑,乖巧地点了点头。

*

秦斐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来了京城。

穗穗被拐了。

而他此时才发现当初想苟安于一角的想法是多么天真,他终究还是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旧地——京城。

他离开得太久,看着陌生高大的城门,有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那些记忆都是假的。

秦斐的眉眼依旧是温和的,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进了城。

或许命里注定他还要回来,把这些往事都慢慢的终结。

最重要的是他得找到穗穗,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秦国公府。

秦国公府迎来了久违的热闹。

门房匆匆忙忙跑了进去,“门外有个人,他说自己是世子!”

秦国公没了双腿,又死了女儿,本来以为自己的爵位会被捋掉,但是谁想居然还保住了一条命。

既然保住了命,他便请了无数的大夫医郎,想问问自己这双腿还有没有救。

此时他刚赶走一名庸医,心里正烦躁。

“搞什么!我还没死呢,世子还在襁褓,哪来的野鸡赶回去就是了!”盛怒的秦国公随手丢起床边的瓷瓶就往门口砸去。

长随咽了咽口水,“国公爷,还有一位世子。”他委婉地提醒道,“那位走失了的世子。”

秦国公眉眼阴鸷,他盯着长随,“你可见了他?”

长随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低声道,“与那位有七分像。”

秦国公瞬时暴躁起来,“他不是早死了吗?怎么可能会回来!”

秦国公一脸不耐,“推我出去。”

长随应了下来。

秦斐听见响动,抬起眉眼,面上挂上笑,“许久不见,二叔。”

绕是真早有心理准备,秦国公瞳孔在看见秦斐那张脸时略略瞪大。

秦国公府世子由始至终只有一个,先秦国公的独子。

自先秦国公死后,他接手了秦国公,没过几年,世子也走丢了,这是京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这些年秦国公府门口张贴着寻找世子的告示才去掉。

人人都以为这位世子已经死了,谁想居然还活着。

于是短短一盏茶时间,这段时间本就是京城热门话题中心的秦国公府门口再次围了一群人。

秦国公且不说如今看到秦斐到底作何感受,他咬紧牙根,对上那张像了他兄长七八分的脸,抓紧了椅子的扶手,“别乱攀亲戚,人人都知我秦国公府世子走失,这些年也有不少人都来自报家门,可是最后无一不是浑水摸鱼之徒,你凭什么说自己是我秦国公世子?你不肖似先秦国公夫人。”

秦斐被人指责怀疑也并不恼怒,他的心性定力当真是一等一的好,“二叔,您怕不是忘了我父亲是什么模样,我似我父亲。”

秦国公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一派胡言!你说你像你就像?那我堂堂秦国公府岂不任人取乐。口说无凭,谁能相信!”

秦国公已经算计得宜,他要等到秦斐灰溜溜走了然后找了机会做掉。

当初还是疏漏了啊,竟然让他给活下来了!

秦斐像是料到他会这样说,他不慌不忙从衣袖里取出了一方小小的印章。

“这是先秦国公印,二叔。”

青年温文尔雅,举止得体,“您若还是不相信,我只能寻那些与我父亲有故交的公府了。”

秦国公死死盯着秦斐手里那一方小小的印章,他就说当年那枚印章怎么苦寻不着,原来就是那人给了自己的孩子。

“印章可以伪造。”秦国公并没有失去理智,他的手抓轮椅抓得更紧了。

秦斐笑了笑,似乎有些遗憾,“二叔,隔街的谭国公与我一同长大,那我便寻他去。”

他这话说得磊磊落落,街上的人都能听到,谭国公府与秦国公府仅仅一街之隔,太近了,近得秦国公来不及动手。

而秦斐,确实和新谭国公有些幼时玩伴的情谊,谁也不敢赌谭国公会不会信。

眼见秦斐要走,秦国公连忙喊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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