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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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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汪世元约见面的时间, 是今天下午。www.jiujiuzuowen.com

午茶时间过后,星晚回房间换衣服,收拾东西。在见过汪世元后, 直接前往剧组,明天《风华》正式开机。拍摄时间暂定三个月。

一个小型行李箱,漆皮墨绿色的。里面装着必备的一些生活用品, 有护肤品和少量衣物, 最占空间的是一件米白色天鹅绒的长款外套。

以上就是星晚此行的全部行李。

星晚今日身着一件优雅黑的上品外套,交叉的收腰设计, 下摆轻轻展开。看上去轻熟深沉,又不乏少女感。

听江渔说,每一件衣物都是他亲自过目的。

他要她每天的样子, 都是他满意的。

落地铜镜前,星晚看看镜中自己的装束。没由来的, 有些想发笑,笑自己沦落到连一件衣服都要被管控。

移开眼, 再不看了。

星晚拎上手提包, 深棕皮革材质, 质地精良触感顺滑。另一只手握住行李箱的拉杆,冰凉的。

打开房门, 经过长长的一条铺着深色地毯的走道后, 下楼。

星晚把包垮在手臂上, 准备拎着行李箱下楼梯时,一只手从后方伸来, 轻松提走手里的箱子。

转头一看,是沈焕。

他还是穿那件淡蓝色海马绒毛衣,清爽随性, 他露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微笑着:“晚美人,我帮你提吧,你往前走。”

星晚婉拒:“我自己来吧。”

沈焕不肯把箱子还给她。也没和她继续客套磨蹭,直接越过她,拎着箱子大步下楼。

星晚无奈,跟上去。

客厅里,偶有做事的佣人经过,脚步声放得轻。

行李箱的四只万向轮划过实木地板,摩擦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沈焕执意要把她送上车,实是热情难拒。

两人一前一后到前院,沈焕在前,她在后。

院中,沈知南正在那棵老槐树下讲电话。阳光渗透层层槐树叶间隙,在他身上镀上不均匀的光斑,有风吹来时,那些光斑随之跳跃闪耀。

他侧对着二人站着,又正好转头看过来。

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觉那眸非常沉黑,里面如有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他目光落在星晚脸上。

很短一瞬,又投向面色灿烂的沈焕。

星晚佯装没有看见男人,表情平静地直接往门口走去。在路过槐树时,听他冷淡又简洁地道:“挂了。”

他把手机揣回黑色休闲裤里,长腿直接迈到她面前。

男人高大的身形挡住初春的阳光。

她置身于他的阴影里。

“去哪儿?”他声线低低的。

“南哥。”沈焕在她旁边儿,笑嘻嘻的,“晚美人说要去剧组,我看这个箱子太沉,就帮她拎一下。”

沈知南单手揣兜里,神情寡淡,视线扫一眼沈焕手里的箱子,“一个箱子能有多重?”

沈焕:“......”

他记忆中的南哥是很绅士的,宠爱起女人更是让人唏嘘,不知为何性情大变。他只好讪讪一笑:“南哥,我这不是怕晚美人累着嘛。”

一口一个晚美人。

沈知南皱眉:“她不需要你心疼。”

星晚转过身,把行李箱拉杆接到自己手中,说:“谢谢你,我自己来吧,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友好的。”

沈知南:?

沈焕压根儿没听出她话里深意,只以为她在夸他呢,当即撒开拉杆就不好意思地笑了:“晚美人哪里的话,我很乐意为你效劳。下次有需要叫我就成。”

沈知南眉骨的青筋突突跳着,血气上涌。他强压着从心底漫上来的不悦,说:“她男人没死,不用你效劳。”

沈焕想说点什么,但沈知南已经拾手示意他先回屋。

“南哥——”

沈焕窥到男人眼底的一抹暗色,止住话头,佯装无事地哼着流行小曲儿转身回了屋。

星晚没有多作停留。

她握着拉杆往前,越过他时,他伸手也握住拉杆。好像他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只那么轻轻一握,箱子静止,她就再也走不动道了。

时有春风,吹得槐树叶子簌簌作响。

边角有缺损的一片树叶落在星晚肩头,沈知南很自然地伸手替她拂去,低眉问:“拐着弯儿骂我呢?”

她淡淡地回:“我怎么敢呢。”

潜意识里面,她没有资格给他摆脸色的,对吧?否则,他只会冷冷地丢下两个字给她。那就是随便。

沈知南问:“去哪里?”

星晚抿唇不语。

她置身在和煦春风里,头顶是暖烘烘的阳光,但是为什么她在他面前,感受到的,却是无边寒冷。

又想到了那通电话。

星晚长睫低垂,眸底没有昔日潋滟的微光,死气沉沉的。说话语调也淡得不像样,她回:“剧组。”

没有和他交流的欲望,很快问一句:“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沈知南“嗯”一声。

可他的手依旧握着行李箱,指骨分明,手背上脉络清晰。

见他好半天不松手,星晚这才抬眸看他,发现男人眸色沉沉,那目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侵略二字。

星晚问:“干什么?”

她没有愚蠢到要去窥探到沈知南的内心,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只想从他面前消失。

或者是一种逃离。

沈知南说:“我送你。”

他脚尖一转,拉着行李箱直直往外,双腿又长又直,从后面看去身形很是挺拔。

星晚怔在原地。

他......这是在干嘛?

星晚追上去,白皙的手指拉住他的衣袖,羊绒毛衣的质地,很柔软。

男人停住脚步。

他回身,直视她的眼睛,等待她的下文。

沈知南凝视她,半响有余,那段时间里的眸底情绪难窥。

星晚仿佛要被吸进他的眼里。

她说:“我自己去就好。”

他坚持那三个字:“我送你。”

星晚明白,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她没再坚持,轻轻松开他的衣袖,柔软触感一齐消失,那一刻的感觉很真实。

像怎么也握不住的流沙。

沈知南将行李箱放在后背箱里,拉开宾利后座的车门等步履缓缓的她。

那画面很灼人眼球——

门口红桃绿柳,停看干万豪车,豪车旁站着英俊不凡、气质出尘的男人,他置身金色阳光里,惊艳到的不只是过境的春风。

还有她。

不知是不是几日未见的原因,星晚竟觉心跳加速,胸口呼吸的曲线明显,一上一下,为他跃动。

这是心动吗?

如果是心动,又是从何时开始的?

很难有女人会对沈知南这样的男人不心动吧。她也不能免俗,身在红尘,哪能脱离红尘而活。

星晚弯腰探身,准备上车。她忽觉臂上一紧,是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稍稍用力将她拉扯到副驾的车门前,欺身而上。

星晚面对着他,后背贴着冰冷的车门。

眼前的光线瞬暗,他挡住所有阳光,清冽气息逼近,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准确无误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是薄薄两片,凉凉的。

很软。

那一瞬,星晚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星晚在视线可窥的范围里,清楚看见男人沉沉黑眸,在凝望着她。接吻时的距离非常近,近到她能看清他根根长睫,长睫掩不住的,是他眸底的欲念。

欲念里,写满对她的渴望。

光天化日下,他像是一只冲破围栏的兽,用一只手扣住她的脑袋,吻得又急又猛,像是要把她的芳泽索取殆尽似的。

乱掉的,是两个人的呼吸。

他吻她的双唇、眉眼、脸庞,最后游移到她炽红的耳根,用沙掉的嗓子问她:“那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晚晚。”

星晚在喘,努力平复呼吸。

有一种沸腾的奇异感觉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她用手抚上胸口,替自己顺气。

星晚渐渐平顺呼吸,她微微转头,就正对上他的清绝眉眼。

她说:“你不是说随便我么?”

在苏青面前,她亲眼看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能有假?

沈知南落在她后脑的手滑到她的脸上,触感温凉。他垂眸看她的视线,温存细腻,女人难以抵抗这种眼神,像是活生生把活人拉进爱的温柔炼狱里。

静默会,他低头又轻轻吻她的唇,抬起头时说:“晚晚,我——”

她打断他,偏开头:“你什么也别说,我不想听,也别再亲我。”

沈知南是一筹莫展。

他何时如此无措过?

试问,谁不知道,他对女人好的方式就是直接表现在物欲上,要什么给什么,不开口也给。毕竟对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就不是问题。

在真正和她接触后,明白一点,女人能这么难哄?

星晚并不知道,自己是第一个被沈知南这么哄的人。在接下来长达二十分钟里,无论沈知南说什么,她俨然一副“我不听”“我不信”“我不认可”的状态。

她用沉默打败沈知南。

不听,不信,又不给亲。

沈知南松开她,退开一步,一身都没有在商场上的那股子狠厉劲儿,只余无奈慵懒。他啧一声,说:“我今天就陪你耗。”

星晚:“不必。”

他现在演的是好好先生,也是残存的那点耐心在支撑吧?要是激怒他,他还是会暴露出真面目。恶劣,霸道,高高在上。

“你知道么——”她突然开口,“你和顾惊宴身上都有骨子里的劣根性。喜欢把女人玩弄于股掌,心理享受一种扭曲的高高在上感,说到底你们谁都不爱,都只爱只在乎自己。爱从来都不是捆绑和压迫,明白吗?算了,和你说不清楚。算了。”

算了,短短两字里住满的全是失望透顶。

沈知南静静听完,什么也没说,无一丝起伏在眉梢,他单手掐腰站在离她一米的位置,修身玉立的如一道风景线。

看,沉默了吧。

她就知道。

星晚低头,看一眼腕上精致银色镶钻女表,表盘指针正对三点。

她用手顺刚刚被他弄乱的发,平静说:“我还约了人,先这样吧。我会遵守合约,继续在你身边待满两年。放心,不会爱上你。”

那声“不会爱上你”,无端刺痛了沈知南的耳膜。

星晚正想走,他的手又落在了肩膀上,一把按住她,力道大得肩骨隐隐生疼。

星晚心里起火,不耐烦:“沈知南,你到底要怎么样阿?”

他要怎样?

把沈知南问得一笑,英俊的脸上没有怒容,只反问她:“什么叫我要怎样?我提前缩短行程连夜飞回国,打开房间就看见阿焕骑在你身上。怎么,被别的男人骑得很欢?”

星晚没为自己解释,冷冷笑:“难道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你在别人身上卖力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跑来质问我?”

“你在说什么?”沈知南俊眉一拧,她在说他出轨?

话已经说到这里,星晚也不准备拐弯抹角了,将长发挽到一旁,看着男人淡淡一笑:“难道我们万人迷沈先生,没有和女人单独出行西班牙吗?”

肩上男人的手微松,力道放轻,他说:“我告诉过你,是和苏青一起去的,自然有带她的道理。”

他不明白她在闹什么脾气。

苏青用着他亲自从沈枭那里取来的眼-角-膜,带上苏青,能最大化的刺激到沈枭。

沈枭罪有应得,这是他应该得到的惩罚。

星晚轻轻哦一声,说:“所以就带到床上去了?”

那通电话后,光是想到两人纠缠在一张床上的画面,就让星晚反胃。

男人静静注视她,眸如墨。

星晚杏眸如水,她笑盈盈地同他对视,也不算质问,就很淡的问一句:“怎么就沉默了呢,沈先生是无话可说,还是默认了?

在她的目光里,男人挽起标准的沈氏笑容,薄唇弧度勾人,“谁他妈告诉你的,说我和苏青睡了?”

难得听沈知南爆粗口。

竟让人不会觉得粗鲁,而是一种近乎绅士的迷人。

然后,听到沈知南带着嘲讽的笑意说了句,“你能不能长点脑子。还是说,用脑子思考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他哄这么半天,原来是因为莫须有的传言?

星晚听懂了。

他在骂她愚蠢呗。

那通电话要做怎么解释?

星晚选择闭嘴不再问,如果追问太多,倒显得她太过在乎他,仿佛眼里容不得沙子似的。她不能被他掌握,前提是不能沦陷。

听他意思,没和苏青睡过。

看她一直沉默,沈知南上前一步,将她拥进怀里,手臂和胸膛都让她感受到温暖。他嗓音还是沙的,声线很低,“乖,不气了,真没什么。”

她憋着两日的不悦,在瞬间倾泄,连语调都哽咽了,“前天晚上,你在苏青房间里。你们做了吗?”

她还是问了出来。

沈知南耐心解释:“我前晚去苏青房间叫她。叫她收拾东西回国,她突然耳鸣头晕,我抱她上床。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去过她房间。”

还抱苏青上床?

星晚脸色变了。

他一看她表情不对劲,又说:“苏青小时候救过我的命。和她打小相识,她一直就那样,性格所致。”

不,不是性格。

是你们男人眼睛瞎,分不清什么叫汉子绿茶结合婊。

星晚眼圈儿有点红,觉得可委屈,但还佯装着不在乎的样子,“和你在一起真的太委屈了。私生活不检点,苏青才是你的情之所至。无人能敌。”

沈知南:“......”

敢情刚刚他都白解释,白哄了呗?

正当他低声失笑,准备说点什么时,苏青从院中走出来,笑着喊:“知南。”顿了下,又补了句,“盛小姐。”

苏青打破两人的对话。

其实,苏青一直将一切看在眼里。她看见男人激烈地吻着女人,她从没见他如此失控热烈地吻过谁,也没见过他这么有耐心地哄过女人。

越过男人身影,牢牢盯住女人半边脸。

是她,她改变了知南。

“知南,你要去公司吧,带上我阿。”苏青笑得毫无芥蒂城府。

说完,苏青看向表情如常的星晚,解释着:“盛小姐,你别介意,我从以前就一直在HK工作的。我和文哲就是知南的左臂右膀,说白了,就是给知南打杂的。你可能会听到些知南和我的一些不好传闻,你都别往心里去,空穴来凤的话不用信。”

星晚弯唇:“好。”

她静静地看着苏青的眼睛,真的很想问一句,演得不累吗?但她没有。

女人与女人间的敌意是隐藏的,不易被人觉察,却一直在阴暗角落存在。时不时散发出浓浓的战争味,又能在瞬间就风火弥漫。

三人同乘一辆车,画风诡异。

骆流在前方开车。

他们都坐在后排,沈知南坐在中间位置。

星晚和苏青,在男人一左一右,光是想想那画面,尴尬能溢个满屏。

沈知南精神状态欠佳,昨晚好不容易睡着,清早又被沈昭敲门叫醒,目睹一场闹剧。

现在,车上的他正闭目小睡。

他像是真的睡着了,头枕在座椅上,呼吸均匀缓慢。由于处于浅睡状态,眼皮偶尔会有小弧度的波动。

星晚转眸,看男人,就发现苏青正专注地看着男人睡颜。

人果然向往美好食物的生物,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撞到一起。

苏青不再对她微笑,只那么看着她。

谁都没有移开视线,

战火在无形中被点燃。

“沈知南——”星晚突然喊了声。

苏青眸色一动,不明白她此举何意。

一声没喊醒沈知南。

她和苏青对视,然后喊了第二声沈知南。

果然,在沈知南睁眼的那一刻,苏青对她露出微笑,轻声说着:“让他休息会吧。他最近真的是日夜操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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