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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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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交际, 盛星晚很擅长,但她不屑。www.mengyuanshucheng.com

她不喜顾惊宴,以及他那说话阴阳怪气的未婚妻温婉, 所以连场面上的应酬都不太配合。

沈知南不会怪她。

毕竟两人都心知肚明,她唯一需要恭维讨好的人,便只他沈知南一人, 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以前在盛家的时光, 盛柏倒是很喜欢让她在宾客前露面,很长面子, 无关出生,光那份无人能敌的美,就足以让见她的宾客们都恭维盛柏一句:你女儿真是长得绝了。

盛星晚坐姿端庄有礼, 微微垂眸饮茶时也透着教养,但她就冷淡地听着谈话, 不插嘴,不积极, 就连顾惊宴偶尔侃她两句, 或是温婉拐弯地向她提问, 都只是但笑不语。

这份骄矜疏离,是沈知南默许的。

甚至, 他会在她沉默时伸过手来, 用指帮她将垂在脸颊的碎发顺在耳后。

细致、又温柔。

温婉搁下茶杯, 注视着男人动作,说:“沈先生,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星晚。”

星晚星晚......

盛星晚顿觉大红袍索然无味,只喝出金钱的味道,除开昂贵外再无其他, 她什么时候和这温婉这么熟?

她没皱眉,没打断,恍若未闻。

只听沈知南的声线含笑响起,他说:“她很有趣。”

喜欢,不喜欢,都不是。

他说的是,有趣。

在世上,没有一个人的灵魂能永远有趣,如果将妄想从同一人身上汲取乐趣,那终有一天会殆尽枯竭。

那就期望,沈知南对她厌倦的速度慢一些,至少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

温婉一直在打量她。

那眼神,令她非常不舒服,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似的。

茶已见底。

盛星晚执着茶杯,看了眼在底部泡开舒展的茶叶后,说:“失陪,我出去透口气。”

旋即便放下茶杯往外去了。

原是想在外院里待会儿的,但想着奥利是栓在外院的,盛星晚干脆掉头往后方的草莓园的方向去了。

这季节的草莓结得殷实,摘后不过七天又是一批新草莓,根本吃不过来,老夫人心善,会叫人将多余草莓摘来送去孤儿院或是养老院,不会叫草莓白白烂在泥土里。

冷风呼呼,幸好穿得多,否则一定会冻得浑身刺痛。

在风里,大衣兜里的手机倏地响了。

是一串陌生号码,归属地不详。

犹豫两秒,盛星晚接起电话,没说话,她没有在电话里先开口的习惯。

那边是沉默。

通话时间走到两分十七秒,盛星晚终是有些不耐地开了口:“如果不说话我就挂了。”

“星晚。”

那边的女音清冷,似裹在这周遭的风里幽幽传来。

喊得她浑身一个冷噤。

没等她开口,那道女声像是在轻轻地叹息,然后再度开口:“新年快乐。”

一瞬间,有如雷击。

盛星晚僵在原地,大脑剧痛,她紧紧摁住太阳穴,就在快要栽倒在地时,又恢复如常。

如果不是亲身体验,几乎快要以为是梦境。

好熟悉......

她翳了翳唇,想对电话那头的女子说点什么,却如鲠在喉。

直到耳边的手机突然被人从后方抽走。

盛星晚转身背过风,发现是顾惊宴满脸阴冷地站在面前,他夺走她的手机。

“顾惊宴。”

她冷冷地喊他名字,这男人太失礼。

顾惊宴为人冷漠,尤其此刻的眼神更像是冰刀刮在脸上,他冷冷看一眼被风吹乱头发的女子,抬手将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

此刻,是有微弱阳光的。

光线打在男人握手机的指上,冷白、剔莹,常年拿手术刀的原因,甚至有种病态的观感。

然后,她看见男人的视线看向远山,开腔的嗓音却低得吓人:“霍东霓。”

盛星晚心惊肉跳,呼吸加快了。

不知道是被那名字吓的,还是被男人的语调吓的。

又听顾惊宴用一种平缓的语速,陈诉似地说:“不是要为霍西决报仇么,怎么还不敢出现,羽翼未丰还是惧怕我?别让我亲手将你揪出来,否则我会将你另一颗肾挖出来喂狗。”

说得无温无情,字里行间却写尽残忍冷漠。

呼呼呼——

那一瞬,冷风骤急,猎猎过耳间全是寒意。

眼下最惊的是局外人盛星晚,她看着这男人面无表情地说这些话,完全没办法将他和救死扶伤的一代名医联系在一起。

看他表情,那边应该是沉默。

倏地,顾惊宴目光冷冷地投向她,勾着薄唇笑了,“还有你的好闺蜜盛星晚,我不介意拉她下水,让她一起玩你的失踪游戏。”

“够了!”

盛星晚低斥一声,然后伸手去夺男人手里的手机,被他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

出于身高有差距,只要顾惊宴微微抬手,就能轻而易举让她的意图落空。

直到顾惊宴停下。

她知道,这是那边挂断了电话。

顾惊宴将手机丢还给她,差点就没有接住,她面有怒容,“顾惊宴,你这人是真的过分!”

男人不在乎这种批评。

顾惊宴单手插进黑色风衣里,眉眼英俊冷漠,他说:“霍东霓会在初一上午十一点半给你打电话的习惯,还是没变,她一如既往的迂腐愚蠢。”

这男人,非常了解霍东霓。

在盛星晚看来是的,她都不知道来电人是谁,至少在他喊出霍东霓三字前,她是不知道的。

前两年初一时,上午也会陌生来电,但是她都出于某些原因没有接到,这是第一个。

但是为什么,对霍东霓的记忆是零。

盛星晚将手机揣回口袋里,看着满园的红色草莓,怔了下,但是突然笑了。

以至于顾惊宴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他回身看她。

盛星晚将视线转到他那张冷漠的脸上,说:“客厅里坐着温小姐,她知道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找另外一个女人吗?”

“还是说——”她没有给男人开口的机会,“声名远扬的顾教授,内心极端阴暗低劣,只有靠折磨一个女人来找点可悲存在感了?”

顾惊宴的眸是一寸一寸暗下去的。

这男人的眸不是纯粹黑色,而是浅棕里晕着墨意,明明不阴暗,但一眼看去就只有无边的黑暗。

他没有说话。

沉默里,盛星晚当然知道她激怒他,但是她选择的是火上浇油。

“顾教授,怎么不回答?”

“我想给再给霍东霓一次机会的话,她宁肯从来没认识过你,也不至于将人生一副牌打得稀烂。”

“听听你刚刚说的话,哪来的脸站在手术台上救死扶伤,满口医者仁心仁义道德?真是不知道衣冠禽兽四个字怎么写?”

“......”

顾惊宴静静听完,脸上没有一丝怒意,只一扫阴郁低沉笑出声。

这一笑,笑得她浑身不自在。

顾惊宴的笑绝不发自内心,只是一种面部表情,他反问一句:“看你这么气愤激动,怎么,是想起什么来了?”

不,她没有。

但是顾惊宴姿态高高,颇玩味地看她,“来说说看,你去监狱看她那几次,她都说了些什么,你也可以告诉我,出狱前她有没有联系你,嗯?我洗耳恭听。”

对于顾惊宴,她实在是提不起半分好感了。

干脆双手一摊,笑道:“抱歉顾教授,我可能真的如你所说,失过忆,想不起来的。”

那么多句,只有这一句,是触在顾惊宴雷区的。

顾惊宴唇畔弧度弯弯,似笑非笑地,低头从包中摸出一只手套,橄榄色的、橡胶制、手术室的专用手套。

......

怪物,随身携带手套?

顾惊宴当着她的面,不紧不慢地开始抬手套,修长五指穿进去,然后套沿口在腕骨处弹收住。

下一秒,那手直接伸了过来。

目标准确无误地攉住女子纤瘦的脖颈,擒得牢牢的,几乎在一瞬间就让她喘不过气来。

“盛星晚。”

脖颈上传来橡胶专有的触感和冰凉......力道很大,但是控制在濒临窒息的边缘。

听说顾惊宴有洁癖,不碰女人,连锁人喉都要戴个手套,不知道他碰不碰温婉?

她自己都觉得好笑,被捏紧喉咙还能去想这个题外事。

“我不介意用极端的手法逼你想起来,毕竟我的耐心有限,你知道么,人在临死前会想起所有事情的。”

依旧是字字无温,说得轻松,像是在说吃饭洗澡之类的寻常事。

盛星晚没发出声音,连基本应该的呜咽声都没有,她的眼珠放大,血丝都被逼了出来,但是就是倔强着不吭声。

她不信顾惊宴会为了找人,直接把她掐死。

但是她低估了顾惊宴的心狠手辣,不曾想,他是真的做得出来,能够明确感受到颈上力道在一分一分收紧。

沈知南就是在此时出现的。

如果没有沈知南,顾惊宴是会为她与霍东霓那段记忆,直接将她掐晕。

“顾惊宴,放开她。”

沈知南手里夹着烟,站在两米开外,身形挺拔地立在原地,风吹得清白烟雾四散,拂散在清寒眉眼间。

顾惊宴没有松一分力道,转头看向沈知南,声线也无一丝起伏,“我要找霍东霓。”

“我知道。”沈知南声线也淡得很,吞云吐雾间语调也低,“我再说一次,松开她。”

可能是卖好友个面子,顾惊宴冷冷地收了手。

盛星晚浑身一软,空气全部在那一秒尽数涌进肺里,她跌在青草泥土里,用双手抚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地呼吸,剧烈地咳嗽。

冷风里,两个男人身高相当,皆高高在上,独她一人在尘土里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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