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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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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当事人都没有回应, 因为他们第二天就无缝进入某部、队接受特训,一个星期后,谈策等人也陆续与他们汇合。www.maixi9.com

特训任务繁重, 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晚上累得倒头就睡,除了每天晚上向家人报平安, 谁都没有闲情逸致聊天。

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六月初,天朗气清,霹雳剧组正式在海港城开机,除了男女主角选用各自的真实姓名,其余皆是虚拟姓名。

电影一开场情节就紧张刺激, 画面超燃。

某咖啡厅,穿着一身黑的男主角祁宴抛下一句,“齐颜, 想要我帮你, 不是不可以, 但需要代价,你不妨出去打听一下, 排队求我办事的人多不多。”

想潜规则她的暗示不要太明显。

哼, 臭男人, 本以为他为人还算正经, 谁料和那个家具城老板一样好色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谈策扮演的人物谈国华, 五分钟前下了, 临走前交代女主角齐颜今天跟着祁宴走,她的酬劳会在下午到账。

齐颜要是猜到海城之行会发生此种意外,打断她的腿,她也不会过来。

罪魁祸首倒好,一走了之,没了缓冲,害她吃饭还要顶着祁宴极具压迫性的目光。

齐颜食不下咽,一鼓作气刨完了餐盘里的炒饭。

她拿起纸巾擦拭嘴,抬眸迅速扫了一眼祁宴,“我吃好了。”

祁宴把她的不自在尽收眼底,她端来的炒饭不够一人份,他微勾唇角,把谈国华端来没动的水果盘推过去,“吃不完不能退,要扣房费。”

芒果、火龙果、西瓜、葡萄、小番茄等切成丁,组装成卡通图案造型。

不能退啊。

齐颜犹豫几秒,之后不客气地伸手拿起叉子,快速度地夹起水果丢入嘴里。

吃着吃着,她放慢速度,不耐烦地瞪了一眼祁宴,“你再看着我,信不信我揍你”

他没事做吗一直盯着她吃东西干什么

祁宴被她的恼羞成怒逗笑,笑意在黑眸里一闪而过,然而下一秒,他霍然起身,

猛地伸手拽起齐颜,压低嗓音,“别吃了,走。”

齐颜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差点带倒水果餐盘,她忙不迭拿起挂在椅背上的挎包,不明所以地吼道“祁宴你到底想干什么”

祁宴不给她聒噪的机会,径直抬起左手捂住她的嘴,连拖带抱地拥着她想要走出餐厅。

变故在眨眼间发生,三声枪响骤然砸响在耳际,震得齐颜双腿一软,当场吓懵。

“啊”

人群骚动,用餐的客人纷纷惊骇得四处逃窜。

“该死的”

祁宴耐心告罄,忍不住低咒一声,视线所及之处,餐厅门口已经被匪徒拦住,大家冲不出去,机灵的立马跑回到大露台上,企图从外墙的水管逃生。

脚步慢的人,倒霉地被匪徒逮住,拦在面前当成人质,有人吓得当场尿了裤子,有人哭爹喊娘。

“想要活命千万别说话”

齐颜还未看清到底出了什么事,就被祁宴带离了餐厅门口方向,躬身向着假山喷水池那里躲去。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抢、劫。

此次来海港城参与拍卖会的都是各地的大富豪,身家皆以亿计算。

昨晚被华裔富商拍走的那块古玉,起拍价就是六千万,祁宴的从中作梗,古玉被拍出历史最高价。

将近三个亿。

三个亿能用来做什么说句难听的,在三线城市买地皮建楼够了。

很明显,这群人冲着华裔富商而来,顺带不忘狠宰其他富商一笔。

枪打出头鸟,华裔富商没中枪,受伤的是他随行的保镖,他被人用绳子绑在椅子上,要命的是身上还绑、了定时炸、弹。

劫、匪们叫嚣,想要活命就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大部分人出门吃早餐会带钱包,那些没带的,被强迫交出房卡。

原本宽敞明亮的餐厅里此刻一片狼藉,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富商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喘,生怕下一个倒霉的轮到自己。

穿着旗袍的几名女服务员被歹徒们单独捆在一起,看样子是想带走,有人忍不住脱裤子想要强、暴,被领头人一木仓打在腿边上,震得偌大的餐厅针落可闻。

“别他妈坏了老子的好事”

齐颜手无寸铁,即便她有些身手也抵不住这些匪徒的荷枪实弹,她狼狈不堪地躲蹲在假山后,紧紧抓住祁宴的裤腰带。

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只知道跟着祁宴走,她起码有一线生机。

早知道来海港城会出现这么多变故,她

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下次一定不能鬼迷心窍,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裤腰带被人拽着,祁宴无法起身,他收回远眺的视线,分神低下头打量浑身颤抖的女人。

平时凶得很,一言不合爱怼他,没想到也有她怕的时候。

他忽然来了兴致,凑近她耳畔,压低嗓音,故意逗她,“这节骨眼上,你想让我在这里要你”

假山后能躲藏的地方本就狭小,俩人挨靠得非常近。

他说话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脸颊耳侧,又是如此浮想联翩的荤话,齐颜本就害怕得腿软,此刻更是直接软成泥。

烫手山芋般松手,她紧张兮兮地瞅着还有心情开玩笑的男人,“祁宴这些人带着枪呢炸弹随时会爆、炸”

他能不能走点心

歹徒们情绪一旦受激,他们全完

“我眼不瞎。”祁宴抓着她的手臂,把她往里推了推。

城市的公共运输安检不是闹着玩的,炸、弹或许是真的,但有可能是土炸、弹,威力不大,用来震慑人心。

而且,这些人只图财。

俩人目前所处位置比较隐蔽,暂时没被人发现,不过不代表一直不会被发现。总是躲着不行,他得速战速决寻找最快自救方法。

餐厅这里发生枪击劫、持,酒店方一定第一时间发现,况且被挟、持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除了报警别无二选。

海港城警察局距离酒店不算远,最快也要十分钟的车程,歹徒们上楼挨个去搜刮财物需要时间,如此一来,十分钟之内,他们这些人的性命尚能安全。

祁宴希望谈国华能机灵一点,别看臭小子平时油嘴滑舌,关键时候靠得住,否则俩人不会合作多年。

“祁宴我们该怎么办等警察来救吗”空间狭小,不能发出声音,齐颜呼吸不顺,无声开口。

祁宴慢慢挪开一寸,把通风口让给她,握着她手臂的手下滑,改为握住她的手,“齐颜,要是我们被发现,活不下去,你可有未完成的心愿”

以前未曾注意,她的手心粗糙,不满了大大小小的茧子。

也难怪,她的工作造就了她的手,哪怕戴手套,日积月累下来,也被镌刻了印迹。

这节骨眼上,齐颜哪还有心思顾忌被他占便宜,哀怨地瞪着他,“我不想死,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你可是北城祁三爷,你必须让我活下去。”

女人的水眸染着惊惧、担忧、迷茫、坚定以及强撑的坚强。

祁宴内心一动,“我凭什么”

或许是急中生智,也或许是被逼急了,再不然就是身体的荷尔蒙在作祟。

齐颜倾身上前,在祁宴的唇上迅速落下一吻,“这个算买我一条命的首付,后续等安全了,再付你尾款。”

女人的唇软绵香甜,隐约还有芒果和西瓜的甜味。

祁宴黑眸闪亮,慢慢地浮起笑意,染上了眼角眉梢,爬上了唇角。

齐颜被他盯得不自在,尴尬地低下头。

“咔”

周青山喊了暂停,齐颜表情不对,一点都没有逢场作戏的娇羞,像是被迫赶赴刑场,而且她的下意识动作带着嫌弃,倒是祁宴表演得非常贴近角色。

“齐颜,你过来自己看一下你的表演。”

场外围观的工作人员不敢笑,也不敢小声嘀咕,周青山团队都是合作十几年的老员工,周导拍戏时严肃,严谨片场嘈杂。

齐颜有些尴尬,不自在地摸了摸头发,快速走到镜头旁,蹲坐到小马扎上,仔细聆听周青山的教诲。

镜头里的女人表情僵硬,动作与眼神违和,画面奇怪。男人表演得十分出色,恰到好处的笑,恰到好处的眼神。

不愧是影帝,演戏收放自如。

周青山把副导演和编剧都轰走,顾忌齐颜的面子,小声给建议,“我不管你和祁宴私底下有没有交往,在电影里你们之间互相吸引,有感情,电影一开场你伪装身份与祁宴周旋,你们相处三个月,你已经被他吸引,你主动吻他,有一部分是你的私心,你想试探他。”

“孩子,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现在观众喜欢看男女对手戏,况且你们的亲密戏仅此而已,没有其他大尺度,你好好揣摩一下,好好演。”

周青山给齐颜十分钟休息时间,先去拍祁宴的戏份。

齐颜抽空去了一趟卫生间,补妆时,助理徐翠递给她水杯,齐颜不敢喝多,只抿了一小口。

之后,继续拍戏。

咔了三次,齐颜总算过了那场镜头。

很不幸,匪、徒们发现假山后藏着人,齐颜和祁宴被这群人用木仓指着脑袋,不得不从假山后走出来。

暴徒中有人垂涎齐颜的美色,想要强迫带她走,齐颜惊惧地大骂,“滚别他妈碰老娘”

对方暴怒,扬手就要扇巴掌。

祁宴眼疾手快把齐颜扯到身后,反手抛过去手腕脱下来的表,“抱歉,她是我的女人,概不外借。”

暴徒接住了手表,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见是值钱的名表,示意其他同伙围住祁宴,他们要强行搜身。

“祁宴”齐颜惊声尖叫,颤抖着身体,无措地抓住祁宴衬衫下摆。

要死了,要是祁宴保不住她,她刚才主动送吻就白白浪费了

温香软玉贴着他的后背,可惜眼下无福消受。

祁宴不失幽默地哄着紧张不已的齐颜,“亲爱的,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毫毛。”

齐颜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都这节骨眼上,这男人还有心情和她调情他能不能配合点,这些暴徒手里有木仓啊

许是听到齐颜的心声,下一秒,祁宴敛起笑意,瞬间冷下脸来,犀利的眸光直射这群暴徒的领头人。

“我是祁宴,朋友们给面子,叫我祁三爷,想必你手里有一份名单,你不妨对照一下,确认一下我到底是不是。”

齐颜心铉一颤,祁宴想要干什么想用他的身份压住这群人还是与他们谈条件

领头人目光闪了闪,之后与身边的人叽里咕噜了几句。

几分钟后,他们好像确认祁宴身份没问题,于是,领头的中年壮实男人朝这里走近几步,凶狠的目光来回扫视齐颜和祁宴。

“原来你就是闻名港地的祁三爷,失敬。”中年男人朝周围人挥了挥手,原本要围聚过来的暴徒立刻四散开来。

齐颜诧异,听暴徒的口气,祁宴在港地的生意难不成还涉、黑

心里七上不下,存了一肚子疑问,然而此刻不是讨论祁宴具体在做什么生意的时候,齐颜只能按捺好奇,等着祁宴的应对。

腰身一紧,齐颜呼吸一促,猛地抬头瞪向突然搂住她的祁宴。

祁宴没看她,淡定从容地与领头人谈判,“海港大酒店与当地派出所联网监控,你们想顺利走人,说实话很难。”

领头人没吭声,板着一张脸。

祁宴勾唇一笑,不疾不徐开口,“海港当地警察不认识什么华裔富商,犯不着为一个别国的人动用武力,你们挟、持他,不如我和你们走一趟。”

齐颜下意识靠紧祁宴,心下大为触动,他难道想用他的命换她离开

领头人对祁宴的提议有所心动,皱眉思考几秒,“我如何相信你的话你没别的要求”

祁宴抬手理了理齐颜耳边碎发,过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亮光。

他慢条斯理地回答,“我是北城祁家的人,海港城公、安、局一把手是我爷爷的部下。”

恰巧此时,酒店外传来乌拉拉的警笛声,很快,餐厅大门口传来一群脚步声,以及警察劝诫谈判的喇叭声。

“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如果你们不配合,别怪我们动用武力”

倏地,刺耳的喇叭声传进来,谈国华的大嗓门在大门口响起,“三爷在里面呢他要是出了好歹,你们能兜着”

于是乎,几秒后,警方开始谈判,“一切好谈,一切好谈,你们有什么需求,我们尽力配合,先把妇女小孩放出来”

蹲在地上的富商们听见警察的声音开始躁动,孩子们哇啦一声哭泣,女人们立马捂住孩子们的嘴巴,生怕惹怒反复无常的暴、徒。

暴、徒们慌了手脚,拿着木仓朝众人爆吼,“不准乱动否则一木仓毙了你们”

齐颜心跳得发慌,没来由联想到儿时目睹的血腥画面,浑身止不住地冷汗淋漓。

祁宴察觉到齐颜情绪快要崩溃,忍着不去哄她,黑眸直勾勾地盯着领头人。

“我这人信佛,眼里见不得血腥,你把这些人都放了,我一人顶万。”

“如果你们不同意,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我该享的福都享过了,没啥遗憾,可惜你们这群人要跟着我一起陪葬。”

僵持了十几分钟,暴徒们终于同意把妇女小孩放出去。

祁宴推了推愣住的齐颜,黑眸带笑地望着她,“齐颜,记住你刚才的承诺,等我出去,我要你兑现。”

齐颜受惊地回过神来,无比矛盾地瞅着祁宴。

男人没有丝毫担惊受怕,一如初见时的云淡风轻,他眼角眉梢染着笑意,仿佛此刻所处的位置不是剑拔弩张的挟持环境,而是生意场上。

“祁”

海港三面环海,天气晴朗、海面风平浪静时,美景美不胜收。

若是遇到暴风雨,即使住在隔着一座山头的海景房里也觉得非常恐怖,生怕下一秒海啸冲破山头席卷而来。

更别提此刻置身其中。

齐颜后悔自己嘴快,暴徒放女人和小孩时,她脑子一抽不肯走,徒然生出狭义要和祁宴共生死。

眼下,她后悔莫及,望洋兴叹。

海港城警方和暴、徒谈判,最后放走了所有人,唯独挟、持祁宴和她离开酒店,飞车来到预定好的远洋货轮上。

他们被限制自由,只能待在二楼某间狭小的客房里。

外面刮着暴风雨,货轮没法航行,停泊在距离港口不远的一处。船身飘荡,窗户外巨浪滔天,或许,下一秒就会翻起大浪打翻货轮。

齐颜会游泳,可是她惧怕海洋,与情绪反复无常的暴、徒相比,神秘莫测的海洋更令她惊恐。

外面风雨飘摇,遮天蔽日,齐颜依然控制不住自己趴在窗户口观察外面的情势。

这里距离码头太远,光线低沉,她看不清警察们是否还在。

心凉了半截。

“后悔了”

她扭头,祁宴不慌不忙地瘫坐在床头,手里翻阅一本国外杂志,妖娆的封面女郎穿着火辣的比基尼对着镜头笑。

齐颜佩服他的淡定从容,她离开窗户口朝他走去,一把抽走他手里的杂志,抛到床尾的垃圾桶。

“祁三爷,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祁宴没了消遣的东西,一把抓住齐颜的手,用力一扯,把她扯到怀里。

齐颜跌坐到他怀里,心跳砰砰砰,恼羞成怒地推着他,奈何力气抵不过他,被他紧紧搂着。

她偏头瞪他,“你松手,别占我便宜”

一到下雨天,祁宴脖颈就酸疼,他歪着脑袋抵在她左侧肩头,无赖一笑,“齐颜,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否则会遭雷劈。”

他的话一落下,正好窗户外打过一道闪电,响雷阵阵噼啪作响,齐颜被吓得往他怀里一缩。

祁宴低声一笑,天公作美,这是在帮他追女人。

片场众人屏气凝神,生怕齐颜又演砸,没想到这段戏,她竟然能接得住影帝的戏,而且还演得特别好,两人之间张力十足。

周青山和副导演白淳峰相视一笑。

齐颜这孩子一点就通,由祁宴老戏骨带着,确实不用他们费太多心。

闪电声过去,齐颜难为情地抬起头,试图与祁宴拉开一些距离,只可惜,她在做无用功。

最后,她干脆放弃,就着僵硬的坐姿问他,“你就不担心这艘货轮会”

眼前一黑,冰凉湿热的唇贴了过来。

齐颜差点下一秒就要动手扇巴掌,硬生生忍住了,脑子在高速转动,迅速投入到角色中。

她蓦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长睫毛,下一秒,她的双眼被他用手捂住,耳畔落下他的浅笑。

“齐颜,行船有忌讳,不要瞎说。”

他喷洒的气息撩得她耳侧酥麻又痒,浑身不自在,她不喜欢这种太过暧昧的氛围,作势推他。

“祁宴”

唇瓣再次被他攫住,她未尽的话语悉数被他堵回了嗓子里。

她紧闭牙关,不让他侵犯,谁料他诈欺,掐了一把她的腰,她呼痛,他趁机闯进来,缠住她的小舌。

暴风雨的天气,狭小的舱房,被困的境地,命悬一线的遭遇

齐颜大脑缺氧,脑海里闪过俩人相识的一幕幕,由最初的被迫到慢慢的屈服,再到羞涩的回应,心跳得激烈,完全不受她控制。

她下意识抓住他的衬衫,无助地攀附着他,任凭他为所欲为。

几分钟后,祁宴意犹未尽地放过齐颜柔软的红唇,改为亲吻她的耳骨,左手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有监控,等雨停,有人救。”

齐颜心中一动,正想开口问他,复又被他吻住,她习惯要躲,被他摁住,她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惹来他的轻笑。

男人眸底漾着晶亮的笑意,以及欢喜。

齐颜心弦一颤,架不住他的黑眸凝视,逃避地低下头。

祁宴忍着不该出现的欲、念,轻轻地啄吻她的额头。

说实话,他并未猜到她会选择与他共患难,她或许是脑袋一热冲动下的决定,然而她既然开口了,他就不会允许她出去。

他有能力留下来,自然有办法护住她。

齐颜有一肚子话想和他说,但他说这里有监控,她懊恼,说话都不方便,那还能做什么

冥想发呆看浪拍船头

肚子咕咕响,她捂住肚子,“我饿了,能不能叫他们送点吃的进来”

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对策,以及捋一捋她现在和祁宴的关系。

哎,作孽。

祁宴一怔,习惯性看向手腕,这才注意他把手表打发给这群暴徒,他扭头环顾四周,没看到钟表,大致估测已经中午。

“当然,总不能让我们饿肚子。”

他放她下来,起身走向舱门,敲门要吃的。

食物简单匮乏,勉强果腹。

齐颜不敢挑剔,吃饱才有力气折腾。

她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水,低头见祁宴还在慢条斯理用餐,不禁佩服他的镇定。

蛋炒饭也能吃得如此精致,仿佛在享用法式大餐。

她轻轻摇头,环顾四周,没有擦嘴纸巾,受不了满嘴油腻,只好卷起上衣下摆胡乱在唇角抹了两下。

祁宴恰巧抬眸捕捉到这一幕,被她接地气的样子逗笑。

齐颜听到笑声,懊恼地瞪了他一眼,坏心建议,“我给你拿床单”

这间舱房陈设简单,家具款式太旧,床铺一股难闻的霉味,床单上更是有可疑的黄色斑点。

不怕沾染不干净的东西,大可以用床单擦嘴啊。

祁宴放下一次性塑料筷子,朝她微微一笑,须臾,他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叠好的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

“我忘了告诉你,我有手帕。”

齐颜绝倒,他竟然带着手帕太过分了啊,怎么能比女人还精致

她不爽地白了他一眼,愤恨地背过身去。

祁宴瞧她在赌气,不禁轻声一笑,继续逗她,“你可以用我的,反正都亲密接触过了,不在乎这一点洁癖。”

齐颜“”

没过多久,暴徒头子叫走祁宴,留下齐颜一人待在这里。

祁宴出门前,抱了抱齐颜,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别担心,我会很快回来,他们不敢怎么样你。”

齐颜心提到了嗓子眼,“祁宴”

她手足无措地望着他,不想让他离开,想跟他一起走。

他在她身边,她起码还坚信他们会被救出去,他若与她分开,恐慌袭上心头,她无法预估后果。

祁宴低头,一瞬也不瞬凝视着她,捕捉到她眸底的恐慌。

他理解她的心情,尽量柔声哄,“齐颜,相信我,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齐颜摇头,固执地拽紧他的衣服,“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门外的人见他们缠在一起,冷声催促快一点。

祁宴偏头,眸光带冰地射向对方,“等不起就别等。”

对方或许碍于上面的交代,嘴唇动了动,骂骂咧咧了几句,往旁边走了几步。

齐颜一脸纠结为难。

祁宴抱着齐颜转身,挡住守门人的视线,他抬手取下脖颈间挂着的玉佛,替齐颜戴上。

“这是我从小戴着的玉佛,你戴着它,它就是我。”

玉佛不大,袖珍、小巧,触手温热,有他的体温和气味。

齐颜心里明白这应该是他的护身符,她不想抢夺他的福气,立马要取下来还给他,“不行,我不能要你这个”

“齐颜,听话,你戴着,我去去就回。”祁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说完径直转身踏出房间。

舱门被关上,震动的响声惊醒了她。

齐颜惴惴不安地返回到床沿坐着,左手蜷缩在腿上,右手无意识地抚摸沾染他体温的玉佛,双眼直视舱门,紧张到无法呼吸。

等待是煎熬的。

齐颜不知道现在几点,只觉得时间过得外漫长,外面天色昏暗,完全看不出来是下午还是晚上。

回想上午至现在发生的一切,生不如死,倍感焦虑。

门外一有动静,她犹如惊弓之鸟,高度戒备地盯着门口,一旦有人闯进来试图对她图谋不轨,她就

没得选择,窗户封闭没法跳窗,房间里能够拿来自卫的东西要么太重,要么太小。

她后悔了。

她不该逞能,她与祁宴非亲非故,祁宴被抓不一定会出事,她不一样,她不是祁宴的谁,一个吻算不了什么。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与祁宴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该死。

世上没有后悔药,此时此刻,她只期盼祁宴早点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齐颜双眼酸涩,舱门外再次传来动静,有细微的钢丝拨弄门锁的杂音。

齐颜被这不同寻常的声音惊醒,她猛地从床沿跳起来,慌乱地环顾四周,忽然,房间里的灯熄灭,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她立马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心跳到嗓子眼,凭借印象,心急如焚地在室内摸索,最后无奈地抓起垃圾桶,勉强充当武器。

下一秒,舱门无声无息开了。

齐颜费力睁大眼睛,模糊看到一个灵活的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来人一身黑,脸部被遮着,只露出一双细小聚光的眼睛。

齐颜认出来人,下意识惊呼,“谈”

谈国华伸手示意齐颜别出声,紧接着他身后又闪出一人,这人动作迅速地跑上前,递给齐颜一包东西。

“快换上,马上跟我们走。”

齐颜不敢拖累大家,借着谈国华手里的手电筒光亮,她从包里取出类似潜水装备的衣服,顾不上男女有别,脱掉卫衣外套,把潜水服套在贴身背心上。

几分钟后,齐颜跟着他们出了舱房,一路小心翼翼避开货轮上来回巡逻的人。

风停了,雨还在下,货轮晃动幅度渐渐变小。

海风扑鼻,货轮上的海产品释放出难闻的腥味,齐颜忍住不适,压抑呼吸,努力猫着身子,“谈国华,祁宴怎么办”

“三爷那里有人,别说话了,我们得快点。”

“我们不等他”

“不用,分开行动,我们先走。”

三人提心吊胆避开这些暴徒,期间被发现,辛亏谈国华他们发现得快,转瞬间抬手劈晕对方。

齐颜吓得失声,还是谈国华推了她一把,她才回过神。

她第n次后悔自己不该来海港城,不该逞强,这节骨眼上她只会拖累大家。

术业有专攻,她还是回去干她的老本行多好。

一行三人费尽周折,终于在五分钟后来到船尾。

光线暗沉,海浪呼啸,阴雨连绵,齐颜俯视船舷,海茫茫一片,啥也没有。深不可测的大海像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令人头皮发麻,呼吸不畅。

齐颜哆嗦着身体,恐惧地离开船舷,没有接应船只,让她游回岸

“谈”

话还没问出口,双脚突然离地。

她立马扒住船舷,惊声尖叫,尖叫声还没喊出喉咙,下一秒头重脚轻,眼前一花,她被人抛下了海。

掉进海水那一瞬间无疑死神降临,身体完全不知所措,任凭海水淹没口鼻、眼睛、头顶。

“国华,你会不会太狠了”

另一人眼睁睁地目睹齐颜被抛进海,心生不忍,到底是女孩子,多少要怜惜一点。

谈国华呸了一声,“这节骨眼上讲温柔别废话了你他妈赶紧跳下去给我把人护好了”

撂下话就离开船尾,几个箭步消失在夜幕里。

剩下的人苦笑,不再耽搁,利落翻越船舷跳下海。

“咔”

开头的重头戏终于顺利拍摄完成。

被推下海,其实是床垫的齐颜被工作人员迅速搀扶起来,确认不用补拍任何镜头,在助理的搀扶下离开了片场。

祁宴站在镜头前回看俩人的对手戏,眼角余光瞥到溜之大吉的女人,无声一笑。

编剧冯帆笑骂他不安好心,要是被齐颜知道他额外加戏,肯定要大发雷霆。

祁宴脸皮厚,捏了捏眉心,反问,“你不觉得这场戏很好看”

冯帆哑口无言,确实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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