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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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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打杜行舟处得知宴笙箫找到蓬莱后黎青崖便一直惴惴不安, 宴席上也一直寻找着早上见过的那位蓬莱青年的身影。www.xiashucom.com

青年是在宴席开始之后才来的,到场后只偶尔与蓬莱相君说话, 并不理会其他人。相君对他的态度颇为客气, 但又并非对上司的恭谨, 明显是对待客人的态度。

黎青崖心里一个咯噔, 背后冷汗直冒——这家伙要不是宴笙箫他把自己名字倒着写。

似是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青年抬头看向这边, 黎青崖迅速移开眼。

他不慌,他一点都不慌, 他顶着云去闲的脸慌什么慌?

席上频频有人向杜行舟敬酒,杜行舟并不擅长饮酒, 喝了几杯便有些上头。

黎青崖为其拦住剩下的酒。

待众人散去,杜行舟握住他的手:“我不胜酒力,师弟陪我去吹吹凉风好吗?”

黎青崖闻言起身, 扶着他朝宴会厅外走。

月色溶溶, 庭院寂寂。

君子言行端方,酒品也是一等一。醉酒后的杜行舟很安静,比起闹腾的谢君酌, 犯中二的云去闲,不知好了多少倍。

黎青崖将杜行舟带到凉亭坐下,想找解酒药。他发现的吃完了,便去翻杜行舟的袖里乾坤。

杜行舟安静地坐着,打开禁制,任由他翻找。

就在他专心搜寻的时候, 杜行舟忽然伸手搭上他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青崖。”杜行舟唤着他的名。

“什么?”

杜行舟语气复杂地感叹:“太灼目了。”

似怕他没听清,还连起来又说了一遍:“青崖太灼目了。”

灼目到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的好,藏也藏不住。

黎青崖不知道,当弱者遭受迫害而所有人都袖手旁观时,逆流站出来的他在杜行舟眼中有多耀眼。黎青崖做的是他做不到,也不能做的事。

这句夸奖黎青崖听着只觉惭愧。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担得起“灼目”这个评价,何况还是相貌、品性、天资、能力……无一不出众,无一不完美的杜行舟这样说。

“大师兄愧煞我,明明你才是会发光的皎皎明月。”

杜行舟回道:“月亮不发光。”

被噎住的黎青崖:……

他哄道:“月亮不会发光大师兄会,大师兄是最好的。”

不料杜行舟摇起头,极力否认:“我不好。不要将我想得那么好,我从来都没那么好。”

黎青崖不解他为何说出这种话。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因为大师兄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整个太一仙宗都压在他身上,是个人都会觉得累,而他非但撑了起来,还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但他做的越好,别人对他的期待就越高,而他自己也越辛苦。

他叹了一口气,安慰:“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好也是,不好也是。不完美也没关系,有错漏也没关系。不能只是我们倚靠大师兄,大师兄也可以依靠我们的。”

杜行舟没有回应,只是将他更紧密地锁进自己怀里,将自己的头与他的贴在一起。

黎青崖与杜行舟亲密惯了,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湿润细碎的浅吻落在鬓边。这可不是师兄弟间会做的事。

他猛地僵住,脑子呆滞。

杜行舟的呼吸愈发灼热,他自己也察觉了不对。疑惑地低喃:“青崖,师兄的身体好像——出了些问题。”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但也撩人得厉害。

黎青崖抬起头去看杜行舟的情况,只见本来清风朗月的他呼吸粗重,面色潮红,双眼带露。

什么叫粉面桃花,若含春色,他可算明白了。端方优雅的大师兄露出这般模样,这谁扛得住?

大师兄不会——酒精中毒了吧!

双极门竟然给人喝假酒?!

黎青崖找出一颗解毒丹递到杜行舟嘴边,杜行舟看了看,张嘴含住。湿润的双唇擦过指腹,留下触电般的酥痒感。

方才,擦过他指腹的好像不止嘴唇,还有个更湿更软的。

吃过解毒丹的杜行舟情况看起来并没有好转,他看着黎青崖,像发现一只乳鹿的饥肠辘辘的野兽。

但这只“乳鹿”好像并没有觉察危险,还在寻找着其它的解毒丹。

“我先回房了。”丢下这句话,杜行舟用尽全身力气站起身,步履匆匆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大师兄!”

黎青崖刚想追上去,一只手将他拉回去,贴上一片结实的胸膛:“你最好别跟上去。”

黎青崖回头,倒抽一口凉气——那个蓬莱青年!

虽然几乎能肯定这是宴笙箫,但他不会傻到主动去揭穿他的身份:“为什么不让我跟上去?”

“他中了媚|药。”

——杜行舟都知道自己避开,以免失态,这家伙还上赶着被艹?

黎青崖震惊。

原剧情里的确有中春|药的情节。彼时宴笙箫与杜行舟重逢,恰逢有个天香楼女弟子暗恋大师兄,便暗中下药,结果便宜了宴笙箫。

但是那是在婚礼上,现在伏泽村一百多条人命真相未白,牢狱里一个妖族无辜受冤。

这破路也能开?

其他剧情歪了无所谓,就春|药剧情不能歪。

xx文学城,不愧是你。

说到此处,黎青崖又有一点不明白了,他和大师兄吃喝的都是相同的东西,为什么他没反应?还有,在秘境中遇到的欢情虺的时候也是,他除了血变香了并没有其它症状。

这世道,连□□都歧视咸鱼的?不过,在这上面被歧视挺好的。

既然这样,他晚些时候再去找大师兄好了。咳咳,多给大师兄一点时间。

他审视着面前的人:“你是怎么知道他中春|药的?”

“因为我方才也中了。似乎是酒水被混淆了。”对上黎青崖惊恐的目光,他幽幽补了一句,“我已经将药效化解了。”

黎青崖松了一口气,但小心翼翼地提议:“我们可以不可以站远一点再说话?”

说话就说话,别这么贴那么紧,他现在可是云去闲。莫非是宴笙箫不爱大师兄转爱云师兄了?

想到此处他的内心仿佛被群雷劈过:别了吧,云师兄直男来着,最虐不过弯爱直啊。

青年松开掐住黎青崖腰的手臂。一得到自由黎青崖扭头就要开溜,但又被青年捉住了手腕。

他并非才来的,方才黎青崖与杜行舟的对话他听了十之□□,自然知道面前不是云去闲而是黎青崖。

“你怕什么?”

“我不怕。”

“你怕我?”

“我不怕你。”

“你不怕我躲什么?”

黎青崖明白了,这家伙就不是来和他讲理的。

宴笙箫幽幽开口:“你说,若你要寻人,但有人却将你骗去根本没有她的地方,是为了什么?”

“可能他也被骗了吧。”虽然隐约感觉宴笙箫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但他还在垂死挣扎。

宴笙箫没有理会他的解释,继续分析下去:“他会不会是在遮掩什么?会不会是为了不让我将注意力放在身边而故意给我画大饼?”

黎青崖:“不要想得那么险恶,说不定是想让你出去看看星辰大海呢?”

“黎青崖,聂青青到底在哪?”

完蛋,宴笙箫根本不和他演了。

宴笙箫紧紧注视着他,不放过这张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脑子里则回响起被称为“蓬莱智者”的相君听过他与聂青青的纠葛后给出的分析——

“这么说来,这个女人与你的师兄关系密切,但宗门内却没人知道她。”说到此处相君露出了然的笑,“某窃以为,你要找的人只怕就在你身边,所以你的师兄不想让你发现她,才会将你支来万里之遥的蓬莱。”

他回道:“不可能!所有的女修我都查过了,没有她。”

相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问了一句:“女的查了,男的呢?”

一句话,若鸿蒙初开的巨响,惊醒了梦中人。

若聂青青不是女人而是男人,那么会是谁毫无疑问。而若是他,那么所有细节便能对上了。

宴笙箫想起自己在乡下见过的拉磨的驴子,被一个掉在眼前却吃不到的胡萝卜引着一圈圈地打转。

他是驴子,聂青青则是那个胡萝卜。

不择手段留在太一仙宗,不惜成为妖族也要活下去,九死一生来到蓬莱……都是为了能找到她。如今却被告知,她,或者说他一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要看黎青崖如今还怎么骗他。

黎青崖捂脸,露出悲戚的模样:“她……她其实很早就死了,我一直不忍心告诉你。”

真正的勇士,敢于咒自己死。

宴笙箫的心情非常复杂。

黎青崖还是不肯跟他说实话,他是不依不饶地逼问,还是平静体面地接受这个结果?

他下意识去摸妖皇舍利,寻求殿翁的意见,但手腕空空如也。殿翁不在,被和妖皇舍利一起留给了平娘。如今,只能靠他自己做决断。

“你说她死了?”

“是。”

沉默许久后,宴笙箫艰难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就这样?这也太好蒙混了。

宴笙箫的反常让黎青崖怀疑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但以这小子偏执的性格居然不吵不闹不打人,着实出人意料。

黎青崖心有疑惑,但也不能直接问出来,便只能装下去。

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影身上浪费三十八年,甚至差点为其死在黑海,结果发现这只是个谎话。

宴笙箫不是不想恨,但是他恨不了并没有抛弃自己,还一直护着自己的“聂青青”。

登仙道被挡住的罡风;山海界的舍身救援;妖神殿二十年的陪伴;天香山的辩护……所有的记忆都因为一个名字染上绚丽的色彩,每一笔都足以温暖余生。

但唯独他,在这个人的生命里没有色彩,微不足道。

莫说方才与他耳鬓厮磨的杜行舟,就算是当年在临崖当风的阶梯上与他打闹的洛梓灵,他也是比不上的。

“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虽然神情平静,但宴笙箫看起来却像在哭。

“她说,对不起。”

这句话当年黎青崖折返回来找他时,以聂青青的名义说过,如今听他再说一遍,意义大不一样。

宴笙箫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她当年为什么反悔?”

这些年他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是他哪里有错才让黎青崖丢下他的吗?

是啊,他哪都不够好,哪看起来都是错的。

他时常梦到被黎青崖丢下的那个夜晚,然后惊醒,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这是他的心魔,如果问不到一个答案,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为什么丢下他,为什么在他好不容易愿意去相信、依赖一个人的时候丢下他?

黎青崖肯定这小子都知道了,然其平静的反应倒让他更惭愧。

他深吸一口气,回道:“是她的错,不是你的错。”

宴笙箫追寻三十八年,却只得到一模一样的答案,然看的角度不同,心境不同,理解也大不相同。

他的手一直握着手腕,即使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了。”一字一句,仿佛吐刀子一般艰难痛苦。他喉咙干涩,双眼发酸。

空坐了一会儿,他骤然起身:“孤走了。”

“等等!”黎青崖叫住他,“你的信物为何会在伏泽村?”

宴笙箫没有回头,但给了解答:“十四年前,我前往东海路过哪里,在村中借宿。那户人家款待了我,他们的孩子体弱多病,作为报酬,我给了他们那串手链。”

也就是说伏泽村的案子与宴笙箫完全没有干系。

“有个妖族女子被双极门擒获,你可知晓?”

“我会救她。”说完宴笙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黎青崖对他的背影喊道:“若无落脚之地,北境倒是个好去处。”

这并非他慷他人之慨,之前他与小师叔通信,讨论过妖族问题,小师叔说可借北境之北给妖族栖身。不过,要按人头交税。

虽然是闲谈间提及,但以天生剑心的真诚,既然说出来了,便不会反悔。

宴笙箫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最后的话。

……

端城分院,地牢。

宴笙箫现身此处,轻易地破开牢门,将两个人头丢到平娘面前的地上,是直接害死平娘夫儿的那两个弟子。

“我现在只能给你这个。但我答应你,总有一天,所有的债都会讨回来;总有一天,正道不会再敢欺负我们。”

一直积聚的仇恨哗地宣泄出来,平娘泪流满面。

宴笙箫蹲下身,擦去平娘的眼泪,取过她手上的妖皇舍利套回手腕,随后抱起她:“我们走吧。”

“我们去哪?”

“去给你的夫儿收敛尸骨。然后去南疆,去百万大山。”他听到了黎青崖最后的话,但还是做了这样的选择。他不怕筚路蓝缕,不接受人类的好意。

平娘诧异:“你不去找她吗?”还是聂青青就在南疆?

“不了,我已经见到他了。”

这话让一人一灵石都诧异地看向他。

“那,结果怎么样?”

“没有结果。他不需要我,你们需要我。”

他不是不在意聂青青了,聂青青对他就像火之于飞蛾,天生的本能便是追逐她。

见到黎青崖的时候,他也想宣泄自己的情绪,将自己的心意尽数告知,想问他到底有没有在意过自己……

但是,他若是问了,若是不想走了,殿翁还好说,平娘怎么办?

身为妖皇,为了妖族,他首先要学会克制感情,负起责任。

听到他的话,妖神殿神识泣不成声。

他等了十六年,妖皇终于肯放下那个女人,担负起妖族的大业了。他如同一个看到自家不争气的孩子终于长大的长辈,又欣慰又感动。

平娘:“殿翁,你哭什么?”

殿翁:“没什么,风沙迷了眼睛。”

平娘:……

你没有眼睛。

算了,你高兴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师弟终于长大了(殿翁同款抹泪)

听说有人觉得妖皇憨?

没办法,本该黑化的疯狗这辈子遇到了治愈系(可能吧)的青崖,彻底绝望又绝望不了,眼看被逼到绝路,又被拉了一把。成不了变态,只能做憨憨。

ps:剧情里宴笙箫是疯狗有大师兄的原因(不能说过错),事关大师兄的背景故事和性格成因,不详谈。

一些题外话:

作者把人物塑造出来就会给他填血肉,配角都要加背景,何况是推动剧情的主要角色。

让这个角色显得讨厌可能是作者笔力不够,是作者的问题。作者不强行让读者喜欢他,但作者会爱每一个(主要)角色,既然写了他就会给他一副完完整整的“躯体”,不会因为部分读者讨厌就停止塑造他,让他顶着一副骨架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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