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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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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太阳耀眼得使人无法直视头顶的天空,光辉烂漫洒下来,为静绵周身镀上一层朦胧而柔和的光晕,权志龙的视线定定锁着驾驶座上的妹妹,眼里全然容不下除她之外的世间万物,他看着她,竟分不清那散发着的光芒里,是否也有他赋予的希望。www.gsgjipo.com

纵然静绵心里存着令她耿耿于怀的事,也还是注意到了身旁男朋友的灼灼目光,她稍微分神将视线从路面上移开,转眸对他笑了一下,赢来对方更为灿烂的傻笑。

相识至今已七年有余,虽说世事多变迁,人也难以避免,但是每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只要是在白天,哥哥就与从前别无二致,依旧是她刚认识他时的少年模样,美好得让人瞧着止不住地心生向往。

至于晚上……

她没敢再往下想。

静绵开着权志龙的车,直奔目的地而去,行驶路线并未离开梨泰院,未至一刻钟就缓缓停在一家咖啡厅的对面。

隔着车水马龙和人来人往的街道,她远远望了一眼店内,周末的客流量很大,看样子根本没机会进去探寻过往,内心怅然之余,又有些说不出的庆幸。

自从在南山塔看到七年前对未来心怀无限美好期望的他们共同悬挂的同心锁,一股不知哪来的勇气就从心底冒出来,驱使着她带权志龙来到这里,可是在外面看两眼还好,倘若真的要进去……她仍是不敢的。

毕竟这里是她在首尔唯一一个只要想起就会胆怯的地方。

他也曾经是她从小到大唯一一个只要想起就会胆怯的人。

静绵单手握着方向盘,低下头深呼吸两个来回,手指微微收紧,她缓解着不平静的气息,须臾后却未果,干脆不再压抑翻涌的情绪,抢在哥哥说话前,努力维持着嗓音不要颤抖,问他:“还记得这里吗?”

权志龙在顺着静绵的视线看清店名后,脸上的表情就一下子僵住了,而后眼角眉梢的笑意尽数徐徐散去,很快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眼眸深沉注视着她,脑海里的那根弦乍然紧绷,不动声色地暗自观察着她的神情。

“怎么不记得。”妹妹那年因他而情窦初开的模样,他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闻言,静绵缓慢坐起身子,转头就撞见哥哥伤感的眼神,心口骤然泛起了疼。

“绵绵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权志龙勉强扯出一个笑来,本想让正视过往的她不要那么难过,谁成想却异常苦涩,嗓音略微沙哑且不自然地道:“哥哥连在梦里,都好想回到那一天。”

静绵轻微变得恍惚,胡乱眨了眨变得干涩的眼睛。

她稍稍张开嘴唇,似是想说些什么,可又什么都没有说。

“当时你才只有十三岁,我只觉得这个年纪很多事都不懂,却忘记了绵绵从来都不是会说假话的孩子……”权志龙的小奶音里透出往常很少有过的沉重,暗含着不为人知的自我厌恨:“没有对绵绵的喜欢作出回应,是哥哥这二十六年以来最后悔的事,现在想起来也还是很难过。”

“那哥哥后来为什么……”不来找我说清楚呢?

面前的男人是现今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静绵的存在,她在他身边从来无需忍耐任何情绪,睁着一双泛起血丝的眼眸望着他,不知因何而生的泪水兀自从眼角溢了出来。

权志龙慌了,倾身将妹妹揽进怀里,吻向她的眼角,轻抚着她带有香味的发丝,低声安慰:“别哭。”

怀中心爱之人的每一情绪变化都在时刻牵动着他的心,待到静绵逐渐平复下来,他才维持住紊乱的心跳,一字一句真挚得直击人心:“哥哥既盼望着你能心甘情愿在我的保护下安稳长大,又害怕我面对像天使一样那么美好的你,会忍不出做出些……”

闻言,静绵微微睁大眼眸,没由来的感到不安。

须臾,她将哥哥推远,屏气凝神等待着下面的话。

权志龙却是一顿,蓦地陷入了沉默,看着妹妹多年来一如既往充满信赖和眷恋的明眸,他有一瞬间犹豫了,是否要将藏匿于内心深处的那些在他看来阴暗又龌龊的心思讲到明面上来。

秒针缓缓转动几下,静绵耐不住出声催促:“什么?”

权志龙的嘴唇动了动,眼神复杂,轻抚她的脸颊道:“没什么。”

灵魂伴侣之间本该心心相印,坦诚相待,可是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纯粹的感情吗?

或许有罢,他和妹妹也曾这样过。

但他在年少不知事时弄丢了她,切身体会到失去她的痛苦与绝望,后来的是非对错不谈,他能将她寻回已是万幸,更不可能再冒任何有关他们之间感情的风险。

正因为无法承受,所以很多时候就只能一瞒再瞒。

哪怕……就像现在,他是如此的难以呼吸。

谎言,欺骗,隐瞒。

一桩桩一件件,年少时的权志龙绝对意料不到诸如此类的事情将会发生在他和妹妹之间。

当初想护她活得无忧无虑一帆风顺的是他,后来不满足不甘心眼睁睁看她跑掉的也是他。

还和永裴说什么小静绵会是他永远的妹妹,多可笑啊。

可他偏偏就是以爱为名,亲手画地为牢,生生困住了她。

只要静绵乖乖待在这里,他便会倾尽所有来给她安排好最完美的人生顺序。

她是最重要的,比起她,心底所存的善良给予他的那点折磨几乎微不足道。

权志龙感受着胸口处传来的细微刺痛,唇角上扬的弧度却好看得移不开眼,他温柔地捧起妹妹的脸,每道出一句话都让人心生凄凉:“我害怕以后绵绵长大了,若是遇见更好的人,就会后悔跟哥哥在一起,以前总觉得往后的日子还长,有的事本来想等你长大一些,我再慢慢教会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天,我的小绵听信了外人的谗言挑拨,竟然不再相信哥哥了?”

哥哥指间的温度热得发烫,手指微有些粗砺,摩挲得她的脸颊逐渐变成了诱人的粉红。

静绵像着了魔似的沉溺在他深海般透不进半道光明的晦暗眼眸里,听了他的话,那模糊到几近透明的记忆很快搜寻出有关过往,将其缓缓浮现在她脑海中。

那是——

金妍熙一反常态气到快要爆炸的声音。

“阿西,你别解释!我都看见了,他对你动手动脚就算了,竟然还亲你!”

“虽然只是额头,但是哪有哥哥会这样对待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啊?!”

“不过千万别误会,我真的没有诋毁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有点畸形,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难道感觉不到奇怪吗?我看他根本就是想……”

“Why are you so sad?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别难过嘛,我不说,不说就是了。”

在权志龙含着哀伤的眼神注视下,静绵猛地闭上眼睛,阻断了回忆。

她握住他的双手,将脸搁在他的掌心,半俯着身徐徐低下了头。

“哥哥不是想知道我当年在同心锁背面写了什么吗?”

即使权志龙知道妹妹会转移话题,他也还是窝心得难受。

他的喉咙上下动了动,小奶音说不出的发闷:“什么?”

静绵脱口而出:“我是真的喜欢你。”

权志龙狠狠一怔,心脏抽疼,眼圈骤然红了。

静绵表面上看着很平静,实际上已经紧张得心怦怦跳,每过一秒钟就多煎熬一分,她在事业雪藏的那两年里养得慢热的性子此刻忽然就失去了耐心,抬眼即撞进哥哥愈渐泛红的眸中,心中骤然一紧,忙问:“我们小龙怎么哭了?”

一向占据主导权的权志龙突然听到妹妹这么称呼他,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他心头微动,思绪在转瞬之间已是几番流转,可还没找到合理的借口掩饰,他就被她抱住了。

静绵惊慌失措地拍拍权志龙的后背,敏感的内心也跟着难过起来,笨拙安慰道:“不要伤心,我们别再想过去的事了好不好?其实我早就不生哥哥的气了……真的!我会永远陪着你,也会永远喜欢你的。”

她懂得他不仅是为了他们错过的漫长时光而悔恨,更是为了当初无意中伤害到她而感到心如刀割,所以痛苦。

然而静绵不知道的是……

除非等到他们结婚的那天,否则他根本无法原谅自己,更做不到放下过去种种。

权志龙两眼通红,颤抖着声音恳求她:“那句话,你能不能再跟哥哥说一遍?”

静绵知道他是指七年前懵懂无知的她在对面街道这家咖啡厅里对他说的那句话。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她会彻底圆了他多年的遗憾,让他不再难过。

深呼吸入肺,再缓缓吐出,静绵在他耳边说:“哥哥,我喜欢你。”

这句话,权志龙曾经失手错过,本以为……没想到后来一等就是好几年。

闻言,他本来晦暗的双眸里骤然闪烁起星星点点的光芒,刚燃着时虽则微弱,其中具备的能量却无限强大,颗颗星芒于顷刻间融汇成有迹可循的银河,在他明亮得惊心动魄的眼底流淌不息。

“哥哥也喜欢你……”他说。

“一辈子都只喜欢wuli小胖绵。”

权志龙的目光如暗夜点亮的炬火,其中饱含着的迷恋和宠溺极其深重,直直穿透进静绵的心灵,她看着他,内心忽地生出了一种复杂并且难以言明的情感。

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快餐式速食型流水般的恋爱遍布,出于各种目的脱口而出的甜言蜜语无数,轻浮得叫人听得心生厌烦,未曾想竟也会有人爱她如生命。

“Can we kiss forever?”他刻意放沉声音,撩拨着她的心。

静绵的脸颊明目张胆红了,耳垂猝不及防刺痒一下,软软应了一声。

然而话是这么说,她却在他吻过来的时候,很自然地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唇。

“……”权志龙非常委屈且不解,顺势含住了妹妹的手指。

静绵见他完全不理解她的良苦用心,愤愤抽回手背在身后。

她看一眼前窗玻璃,又想起他去年将她压在车里,任她好说歹说,他都死活不起来的那天,禁不住有点生气,娇嗔道:“为什么哥哥在外面总是这样?被拍到怎么办!”

权志龙低低地轻笑出声,附在妹妹耳边三言两语就哄得她不再闹脾气,乖乖地被他握着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按捺着心中的渴望稍稍亲了两下,伸出食指轻戳她的唇角。

静绵不由得扬起唇角,像孩子一样发出了幼稚但又悦耳的笑声。

权志龙将她此时的模样铭刻于心。也跟着笑得眉眼弯弯。

他会永远留住妹妹灿烂的笑颜,无论如何。

……

处在这样好的天气里,权志龙原定的计划是带妹妹去游乐场,七年前的某个夏天,他们曾在那里玩儿疯了,如今再带她去一次,未免不是推波助澜让她将全副身心更快些交付与他的好办法。

然,他临时改了行程。

私人工作室的装饰艺术风格独特,布满四面墙的绘画吸睛强烈,时隔多年来到这里的静绵却全然无心观赏,她靠坐在如同被动物拥抱般舒适感满分的鹈鹕椅上,一双写着担忧的眸子惴惴不安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哥哥,你一定要这样吗?”她询问这话时的嗓音又怯又怂,像极了平日在深海里横行霸道且娇纵的人鱼小公主,在面对神通广大且深不可测的恶龙时竟然生生不敢发出半句抗议的小可怜样。

权志龙绷住一瞬间上扬的唇角,保持面色如常,正对着静绵坐在专业的座椅上,他俯身脱掉她右脚上的鞋子,握住她细嫩的脚踝,将其抬起搁在面前铺着白布的真皮沙发凳上,他指间的力道稳重,隐约透着不容抗拒的意味,笃定点头:“是的呢。”

“真…真的不用再考虑一下吗?”她有点儿委屈,哥哥这样的态度明摆着不会有改变的可能。

“不用。”他拿酒精擦掉麻药膏,又耐心擦干残留水分,动作很是自然地将她的裤边往上卷。

静绵见权志龙已然拿起文身的器材,吓得嘤咛一声,迅速抬手捂住了脸,完全不忍直视。

半个小时前,哥哥不知怎的忽然就带她来到这里,工作室的老板是他熟识已久的亲故,在各个圈子里都有不小知名度的文身艺术家,她早年间曾陪他来过一次,和老板也算认识,并没有多熟。

然而好像只有她忘记今天是周末这回事,到了这里才知道所有文身师都放了假,工作室里只剩老板一人。哥哥又根本不可能让除他之外的男人跟她有任何接触,本以为文身的事会不了了之,哪知他心里存的竟是亲自动手的心思,弄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动啊。”他温柔提醒。

听见这话,她下意识点了点头。

正在静绵的思绪继续于脑海中乱飞的时候,经过麻醉的小腿外侧骤然传来了微小的刺痛,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权志龙紧握着她脚踝的力道,温度渐升,指间和手心都因紧张与专注而热得冒出了汗。

文身针刺在白净细腻的皮肤上,机器的响声盖过了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工作室里算得上安静,一种童年时悠长假期里常有的幻觉于此刻平生,仿佛快要听见金黄阳光缓缓洒落的声音。

谁都没有说话。

无需睁眼,轻易就能从出针频率和移动速度中感受到他的小心谨慎。

不知过了多久,静绵缓缓放下了手,睁开眼后第一时间看往的方向不是自己的腿,而是权志龙,他聚精会神注视着她脚踝上方正中央的位置,一个与他左手虎口处的文身一模一样的图案逐渐成形。

权志龙那由内而外且源源不断散发着的特有魅力晃了静绵的眼,心口处的小肥鹿睡醒后又开始孜孜不倦地撞击,一下一下又一下,耳垂趁主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明目张胆地变了颜色,而她满眼都是哥哥,却不知他看着一副绅士模样,其实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蠢蠢欲动,极度兴奋到几近病态的程度。

名字,雏菊,笑脸。

这是他亲手纹在妹妹身体上的,他们之间的第三个情侣文身。

权志龙盯着那张虽则红肿却也唇角上扬的笑脸,心中肆意蔓延的喜悦化作暖流将其淹没,他难以自制地笑得肩膀胡乱颤抖,阳光普照下的温暖于霎时间充盈进胸腔内所有漆黑的角落里,此时心房暖到发烫的感觉是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

他耗尽全部力气也奢求不得的希望。

“好、好了吗?”静绵有点儿不敢相信,讲真的,她直到前一秒都还以为会翻车。

权志龙心神专注在给文身处涂药膏,然后裹上保鲜膜,屏息凝视应道:“快了。”

——‘Sle To Life’

好想拍照PO到INS上啊。

可惜现在还不能。

等到拆下保鲜膜的时候,已经几近傍晚时分了。

权志龙调好水温,按着妹妹的腿,洗掉文身处的药膏和渗透出来的粘液,从开始到结束的整个过程都由他亲力亲为,那升腾而起的充实感不仅让他心满意足,还使得他对周围的人更加宽容。

在工作室外无聊了很久,终于得以被放进来的老板走姿十分吊儿郎当。

他一边在内心疯狂吐槽权志龙这个小心眼的家伙,一边朝小美人笑得友善,可又不敢多看她几眼,他很快将视线移到成品上,看清后有些惊讶,赞叹紧跟着脱口而出:“出乎意料的不错啊,我们志龙什么时候学会文身了?难道是……在我这里纹了太多次,看着我那么厉害就自学成师了?”

总有人好话说着说着,它就变成了臭屁。

权志龙没接亲故的话茬,上前将妹妹的小腿护在身后,假笑着说:“看过了就出去吧。”

静绵见状觉得没由来的搞笑,而老板调侃的笑意僵在脸上,忽略想要‘嘤嘤嘤’的冲动,走之前留下一句:“你就这样对待我吧。”

明里暗里是在说权志龙重色轻友,其实老板可以说得再明白一些,毕竟他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在意,因为这是事实。

静绵突然发现她不会再因为权志龙的乱吃飞醋而感到生气了,刚才的事虽小得不值一提,但若是发生在以前,她定然会不受控制地开始担忧,忧心好友金妍熙所说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畸形之类的话,可是现在的她没有,非但没有,甚至还觉得他猛一下子警惕起来的样子有点儿说不出的可爱。

权志龙目送亲故离开,回头就见妹妹正望着他傻笑,捧着脸超可爱。

他完完全全被击中了心脏,傻乎乎地挠了挠头,跟着笑出一口小白牙。

“现在还会疼吗?”他问。

静绵真诚摇头:“不疼。”

不止现在,以后都不会疼了。

有他在的每一天,苦难皆为她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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